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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冷二七出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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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们又快活的聚在一处,大吃大喝一通,各自忧愁一起合计着:怎么能让清秋出府呢?
据说,清秋自参加了皇后娘娘为世家小姐们举办的晚宴后,又变得足不出乎了。外界关于她的谣言满天飞,她的心情,四少们可以理解。
但是,处于热恋的男人,他们精力充沛,恨不能天天和心上人缠一块儿。多想在此危难之际,贡献了他们的一片赤诚,能哄一哄她,安慰安慰她也好过在一旁干站着。
四少们一力求表现,那人却左请右请的不赴约。
还是金燕西的脑子灵光,瞬间福至通灵。人常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还需冷贵妃出面打破僵局。
金少对慕容说了办法,让肖白的母亲去说。冷贵妃还要叫昌平公主一声‘姑母’呢!
姑母大人一出面,肯定马到功成!
————被督促约会的冷二————分割线————
冷二隔几日便收到了贵妃姐姐的密信,冷二若不尽快的在四人里挑出中意人选,会被再次强行赐婚。
冷贵妃不愿见自家妹妹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这一回强势干预,极力要促成一桩婚事。(冷家人里,贵妃最善良,但兔子急了,也咬人!)
冷二心生愤恨,难道说全京城的男人都死光了?一定要在他们四人里挑?
姐姐过度的溺爱,不问缘由,便强力施压?
好吧,好吧,和四少们也相处了一段日子,随便在四人中挑一个好了。
不就是结婚生子?
难不倒穿越人士。
到时,两眼一闭一睁眼,一天就过去了,再一闭没睁开眼,一生也过去了。
人生啊,她还贪图些什么?
人家长的小模小样,有钱有势,无论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女人都上赶着嫁,她还计较个什么劲?
冷清秋算是看开了,决定糊弄过一生。
貌似她的人生都在被旁人安排。尽管他们都是为了她好,她该知足。
在现代,两个人初次见面后,不见得都是一见钟情,大多是一边恋爱一边工作着,感情需慢慢的培养。
有四个男人让她挑,是她的运气,不是吗?她不是矫情,相反,她很现实很看的开。
她若决定了人选,那么,一定会全身心的投入,积极营造一个幸福家庭的氛围,让生活在其中的人们感觉舒适、和谐。(丈夫会纳小妾什么的,不在冷清秋考虑范围。开玩笑,她的丈夫,怎么敢享齐人之福?她的名声已经坏了,再多个善妒什么的,冷清秋无所谓,不嫌多。)
婚后丈夫若变心,她便立刻抽身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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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约好了一起泛舟,(为什么是五个人一起?因冷二坚决提议。)
四少们虽感别扭,但清秋肯出府游玩,实属不易。
冷二没犯犟脾气,反正这四个人里,总有一人要做她丈夫。
考察未婚夫的品性,有比烟花之地声色场所,更好的地方吗?
上次在天香楼,那儿的格调太高雅。再说,她那时是男人装扮,这次要仔细瞧瞧了。
三丈远的花船上,不时传出艳曲秽声。喝醉的少爷们大白天的便丑行毕露,入眼的情景,全是放荡形骸,秽污不堪。
四少神色尴尬,冷二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她都不在乎了,他们臊什么?
白日宣淫什么的,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们儿的专利。
京畿重地,除了有凶杀案啊,造反打劫啊等情形重大,罪大恶极,有可能上达天听的大事件,巡城卫们,一般不敢惹这些达官贵人的官二代。
御史们,也有耳朵闭塞,牙关紧咬的时候。(谁也说不准,这其中没他们的儿子)。
另一艘花船上,一位少爷欲强行逼迫一个雏妓亲热,雏妓躲避不及掉入了河里。
冷二轻叫一声,见四少无动静,微微惊讶:“难道你们四个都不发善心吗?那是个小姑娘呀,假如是我的话,你们也会无动于衷?”
慕容大喊:“怎么会?”
慕容当先表决心,率先跳下河,不一会游到少女身旁,将雏妓救起,又噗通跳下水朝三少和冷二的船游去。
这下,冷二及三少目瞪口呆。这般速度这般的利索,慕容太利害了,比救生员还速度了。
金少轻声嘀咕:“好小子,动作够快!”
祁少坏笑,看了看冷二,心想:“傻瓜肖白,还不知被清秋愚弄了。哎,今日算不虚此行,看到了只跳水活虾”。
赫连平时不大笑,这会子哈哈大笑,他难得地大笑一次,怎不惊奇?最先出丑的,居然是慕容,而不是燕西。
冷二心疼的,忙拿出小手绢,擦拭小白额前,仍滴淌的水渍,更温柔私语的说话:“看,你这边都湿了!”
那股子温柔劲儿,整出一对暧昧、情意绵绵的情侣样儿!
金燕西大张着嘴,若早知,救人者会被清秋如此这般地温柔以待,他刚才就跳下去了!
唉,被慕容抢先了一步!
赫连沉着脸,刚还心情好着呢。
真看不惯,慕容此刻如花灿烂的一张脸。
祁少更气的摆出一阳指姿势,恨不能立刻点了慕容,死小子乐的跟朵花似的。
冷二站船头,慕容在一旁快意打扇,帮扇着风,忙献殷勤!
金少不甘落后,一会递茶一会倒水。
祁少不屑似跟屁虫一般,又没地方施殷勤,阴柔的脸更显阴郁。
赫连看穿一切,清秋在玩把戏,还是不喜,她突然对慕容这样亲近。
四个人同清秋一起出来,算什么事?
冷清秋要看看,四少里到底是谁肯为她放下身段,放下原则,放下尊严。
第一道试题,慕容不及格,他爱的太冲动,不计较后果,不够理性。
金少是属坑边站的,差点跳下去。
祁少属理智型的,赫连属冷血的,三人勉强及格,都不好!
男人分三种类型:遇事冲动,不经大脑型;心思阴沉,老谋深算型;遇事懦弱怕事型。
到最后的关头,才能显现男人的懦弱怕事。
冷二一行五人,弃船登陆靠岸。几人在路边摊坐下,随意的叫了几份吃食。
她专找了些丑的不行的花痴大姑来坐镇,但见:
祁少一脸嫌恶的退避三舍。
金少也吐得厉害,一边人不敢离座,一边欢快的吐着。
慕容可怜兮兮的无声哀求,硬撑着不离座。
独赫连面不改色,好胆色!
冷二将四个男人,大致分了类。
赫连是心思深沉,老谋深算型。
慕容是遇事冲动,不经大脑型。
祁少是遇事懦弱怕事型。
金燕西是啥型都沾着。
怎么就没一个韩剧里,对妻子貌似深情不渝的丈夫勒?哪怕婆家爹娘死活反对,小姑子刁难,女主在婆家受尽苦难!丈夫也会全力维护,眼中只有老婆的老公?
(姑娘,你韩剧看多了,脑残片看多了会脑残地!)
难熬的午饭时间终于过去,金燕西根本就没吃,还把早上胃里已消化了的美食全吐了。
祁莫言整张脸阴沉,沉默不语。
赫连无所谓,反正大家多数都在演戏。
慕容讨巧卖乖,一样是装。
冷清秋嘴里哼小调,这四个家伙平均年龄也就二十二,三岁,年纪轻轻的家伙,懂什么是爱情?
不懂风雨不知痛,全凭少年意气闯一遭,日后非撞的满头包,再感慨当时年纪小。
潜意识里,她存有年龄优势,以为四个人都不如她,更不愿相信,这四个年龄比她小的男人,会真心爱上了她。
(她忘记了更忽略了,古代人都早熟,男女七岁后是不同席的。她比他们大,也只是她的心理年纪,四少们身体年龄都比她大。)
现在四人讲义气,贪年少,以后呢?
冷二不自觉的唱出了声,“记得当时年纪小,追风逐浪没烦恼,天空就是世界,心中白云飘,不懂风雨不知痛,伤痕累累闯一遭,,,”
(今天,她高兴,耍弄了四少,唱歌只是随性而为。)
四少侧耳倾听歌词,忆起少年时光,四人曾一起玩耍胡闹,心情都不觉好转,彼此相视而笑。
冷清秋找了块青草河边地,无拘束的坐下,并招呼四少一轮圈的坐下,“我跟你们说一个故事!”
四少兴致勃勃,难得清秋还有兴头讲故事。
冷二微笑,“我还会向你们提问,你们仔细了”!
“从前,有位大家公子,看上了街邻的一家贫户女儿。二人私定终生,少爷立誓不娶二房,虽遭父母反对,但老人家心疼儿子,最终还是答允婚事。我的第一个问题:少爷不经父母同意,与女子生私情定终生的做法,对不对?”
金少撇嘴,神情里满不在乎,“喜欢就好了,管的了那么多!”侯爷夫妻一项恩爱,教育金少的方式很民主,金少遇事随性的风格,与他的家庭氛围有关。
祁少说:“私定终生不好,不过这故事不是团圆结局了吗?”
赫连微笑:“哪里会那么简单,清秋的问题还有很多”。
慕容肖白,献媚道:“如果清秋是那女子,我也敢不顾父母之命”。
三人恼恨肖白时时对清秋不间断的讨好。
金少踹了肖白一脚;赫连钉了肖白脑门;祁少一阳指终于发出,将慕容点了个老实。
冷二继续说故事:“那少爷自娶了心爱女子,仅新婚三日后,他生性里的懒惰、不负责的情绪又冒了出来,少爷更抛了新婚妻子,外出去荒唐。婆家人迁怒,记恨她身世贫苦,恼儿媳拴不住儿子,素日间对儿媳妇冷脸相对。第二个问题,这少爷的情意是真的吗?”
慕容抢先答:“我不会那样的”!
这一回,慕容被祁少直接点了哑穴,让他表白忠心!
祁少摇头,“这算什么情真?仅仅新婚三日而已!”
冷二继续追问:“那么祁少以为,爱情的保质期限是多久?丈夫对妻子的忠贞期是多久?若这少爷三年后再变心,他就不是负心汉?”
祁少哑口无言,他给不出明确答案。
单说主人公的家世,本就不匹配,少爷若为妻子三年不娶妾,也算是情谊丰厚,对得起妻子了。
金少无语,自身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他不是主人翁,谁都不能给出准确答案。
赫连反问清秋:“清秋,这问题是你自己要问我们四人吧?”
冷二继续说故事:
“少爷长久不归家,妻子渐渐心冷。她不是趋炎附势之辈,更不懂讨夫郎、婆家欢心,君既无心,她便休!
二年即过,女子尚未怀孕,婆家为儿子纳妾,那女子不允,称丈夫违背了当日誓言!婆家一力相逼,女子无奈,那小妾进了门。
少爷贪鲜,只喜新人忘旧人,女子终日以泪洗面。再一年,小妾生育一子,强行要丈夫将她扶正,与正室一起平起平坐,要做平妻。
少爷为难,想劝说妻子同意!
妻子一怒,手持利刃伤了丈夫,婆家以七出之条将女子休离。七出里,女子犯了不顾父母、无子,嫉妒三条,四少以为,这女子可恶吗?”
慕容口不能言,干比划,祁少解了穴,慕容大叫:“那少爷该死,这女子真可怜!”
金少久久无言,仰躺青草地,嘴里叼了青草,沉思。他有点明白了冷清秋的意图。
祁少道:“这女子行事偏激,少爷纵有不对,到底夫妻一场!”
赫连盯着清秋:“清秋,先说说你的看法,这故事是你编的”。
冷二哈哈哈大笑,心里凄凉,古代的男人啊!
“对了,七出里还有恶疾一项,女子不该生病,一旦病重婆家可休离,可是为什么男子病的再重,甚至不能人道,女子都必须守活寡?丈夫死了,有的甚至不得再嫁?还有,夫妻间感情太好,耽于床第之欢也不行,婆家也可休!这世道上的条条框框专为男子而设,女子们必须大度,不嫉妒!”
四少们齐齐脸红,(清秋真是,什么都敢拿来说。)
赫连正色,“清秋是不满世俗对女子们的诸多教条?不满意男子们三妻四妾?”
冷二点头,正气傲然:“是,我的夫君必须只爱我一个,他不许纳妾,更不许精神和□□上的出轨,连去妓院,外边养小都不行!我即便无子,他不许休我,有恶疾也不行,多口舌更不许休我。三从四德,七出之条对于我冷二,全都是屁话!若我的夫君对我不忠贞,嘿嘿,我非毁了他的命根子,大家一拍两散,彼此都讨不了好”。
四少顿成化石状,一个未婚女子,敢如此胆大妄为,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这朵奇葩,世间只这一个吧?多了的话,男人们可受不了。
慕容不敢接舌,这答案,这话题,答题风险太大,事关乎命根子!
其余三少,今日才知冷清秋的烈性。不得不重新考量,再一次,认真慎重的审视这桩婚事。
三人心里各自盘算,一天下来,想的到比说的多。
————七出说,之后————
冷二发表了七出说后,第一个敢跟她照面的人,居然是金燕西!
今日,金少看似有许多话要说。
偏偏他闷不吱声,冷二又不好深挖。
她好奇,曾经拒绝了她的他,回过头来吃窝边草,他心里面,是不是很不舒坦?
金少踌躇,犹豫着不知该怎样开口,他那么为难,何必再废话。
“我,,,,,”金少刚要开口。
冷二开口,打断了金少发言,“燕西少爷是不方面说话?这般吞吞吐吐地,太难为你了,我们之间也没啥好说!”
金少想说的话憋在嘴里,早闷得他快发疯,还被冷清秋奚落!
金少怒了,她根本就没打算给他追求的机会,“你还在意被我拒绝过,你诚心想打击报复我!以前,我都让着你,我确实有对不住你,但从现在开始,我是追求你的男人!你必须要正视我的感情,不能视为儿戏,我对你是真心的,不是闹着玩的!”
冷二愣住,半晌回神,不可遏制的大笑,“好你个金燕西!你还真是气焰嚣张,我凭什么要正视你的感情?你情感的来源,荒谬的无理由,你态度傲慢,完全是一副施舍者的姿态,你长相好,家世不错更有前途!连我娘也说,你是四人里最出色的一个,可是,你的态度,你对我的态度,它问题大了!我就是不喜欢你颐指气使的摸样,怎样?”
冷二气的鼻孔朝天,他以为他是达西?跟她摆谱,还嫩着点。
金少一贯的吃香,多少女人求他一顾而不可得,今在冷二这里碰了铁板,心里多少有不甘。
她的话语,是这样地不留情面,是这样的坚决,这样滴,,,还见鬼的吸引了他!迷得金少不分东南西北。
他的态度怎么了?
“我的态度怎么了?”金少纳闷,他好意思问。
冷二恨不能甩帕子,将金燕西迷昏。
爹娘特意交代,不许她再使用迷药类。
上次,慕容肖白被迷昏的事,传到了昌平公主耳中,公主顾忌儿子的安危,暗地里让慕容宪知会冷相,冷二小姐若再一次施迷药,昌平公主就告冷家的御状!
若被告发,姐姐冷清韵会很为难!
冷清秋冷冷的,打发金少爷走路,“本小姐想睡回笼觉,金少想留下来欣赏吗?”
金少脸一红,这女人完全没身为女子的自觉,气哼一声离开冷府客房。
金少前脚一抬,后脚慕容肖白进了冷府,冷二其实并没打算睡回笼觉,见慕容肖白来了,有些瞧不起更不待见。
“你娘亲肯让你来冷府?不怕我拿迷药治你?”
慕容一脸无辜,不知是哪位多事,让他母亲知道了。
“清秋,你先别生气!都是我不好,但是那日的情形只有赫连看见,真不是我说出去的”。
冷二寻思赫连攸不是多嘴翻舌的男人,看小白一脸无辜,也不像是他自己抖落的。
金少又突然的出现,似成功抓奸的丈夫,“你说你要睡回笼觉的,好呀!背地里和慕容聊天见面,我忘了东西,特地回来拿”。
冷二同慕容肖白一脸惊疑色,金少他当自己是谁?权利也太大,管的真够宽。
冷二一眼瞧见椅上的簪,拿起它对金少道:“这个是要送我的吧?眼见没机会送出去,又舍不得。这样不明不白的丢在我家里,怕被我捡了便宜去?”
金少气的脸色发白,她就这么想的?
把他想象的如此市侩、如此小心眼?她对慕容到是和颜悦色!
“是啊,我金燕西的东西不愁没人收,何必浪费在不必要的女人身上?”
冷二大怒,发挥女子少有的磅礴气势,随手摔了簪,“我就要摔砸了它,谁也没让你带着它来”。
慕容心里大痛,那簪看着就是好东西,清秋不收就是了,多可惜,有钱人家也不能随意糟蹋东西,干吗砸坏了。
金燕西彻底失控,当着慕容面,冷二让他下不了台,于是嚷嚷:“你赔!”
可怜的金少,被刺激的举止似个孩子,要求冷二赔偿!
冷二噗哧一笑,朝金少展欢颜。她一个心理大龄熟女和一个毛孩子计较什么劲?
“好了,我不和你胡搅蛮缠,改天我赔你一个簪”。
慕容因清秋的笑颜,惊艳的呆了!
金燕西这回,早就魂没了,她说还他簪!
一个男子若赠了簪给女子,而女子也还了他另一个簪,那么,这就表示二人两心相悦!
慕容猛然间回神,觉不对劲,他有心提醒,却被一脸喜色的金燕西硬拉着离开了冷府。
途中二人不时的交手扭打着,金燕西胜。
金燕西更是皮赖的留在公主府,不许慕容肖白透露一丝风声。
昌平公主见素日哥俩好的二人,这两日似仇人般,在一处便动不动打架!
金小子连肖白更衣时都要紧跟着,昌平公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莫非此二人萌动成了断袖?他们争吵,是为了决定谁是攻,谁是受?
昌平公主被大胆的假设,震撼住了,心更碎了一地!
那画面,太惨烈了!她绝不允许自己儿子和断袖之人有牵扯。昌平撕下高贵的皇家假面,严令金燕西不得再接近她儿子。
昌平的反应,让犹自争斗不休的二小傻了,慕容肖白尴尬问娘:“为什么,娘亲?”
昌平一时急切,又不好意思明说,那种事,她一个公主,怎说的出口?
金燕西也有些懵,不过却可乘机讨价:“公主只要让肖白不得随意出府,不许随意向任何人传递字条,小侄就离开公主府!”
昌平一愣,敢情还是儿子主动的?那更不好。
“你放心,本宫不会让肖白纠缠你!”
金燕西得意的朝慕容示威,哼,有你老娘治你!
昌平见二人临分别,还眉目传情,差点忍不住破功,大爆发。
她的脾性和冷二一般无二。(几年后,昌平感慨说:"冷二小姐的脾性,到很对我的味!”)
金燕西出了慕容驸马府,直奔冷府,浑身禁不住的热血上涌,心潮澎湃、好期待啊!
冷二早准备了簪,专等金少爷上门。
金少一脸激动的接过了,怀揣了碧簪,欢喜欣慰,慎重的表示。
“簪在人在,簪不在,人就亡了”。
冷二敏锐的嗅出空气中,散发着薄弱至极的男性荷尔蒙气味,觉事情不太对劲,“你说啥呢?不就是赔了你根一簪子,值得你这样生生死死的胡诌吗?”
金少一脸满足,对待冷二,态度温顺,雪狮子遇见了火全化作了一滩水,“清秋,从此我不再负你!”
冷二惊叫,这是什么事?咋弄的?她叫来丫头冷妙烟,轻声咨询。
丫头冷妙烟一听,急了!
“小姐,你那是定情物,互换簪子是种仪式,你不知道?”
冷二呆了,被金小子蒙骗了,她给出去的是承诺。
冷二冲向金燕西,要抢回碧簪。
这事若传出去,肯定会被赐婚。
金燕西何尝不知道其中利害,一男一女纠纠缠缠间,衣衫翻滚,(不注意时,二人滚到了长椅上,就这项技术而言,丫头冷妙烟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干瞪眼干看着)。
“拿出来,给我拿出来!”冷二粗喘气,体力不济。
金少小心的不伤及冷清秋,“不拿,你给了我的定情物,没道理收回去!”和冷清秋地近距离耳鬓厮磨,金少感无尚销魂。
丫头冷妙烟听到外间有响动,觉有必要提醒小姐:“小姐,小姐,有人来了!”
冷二一骨碌爬起,收拾了自身,看了眼衣衫凌乱的美男,不由一愣,金少侧躺得姿势很引诱人,会让人误解。
会让人以为被蹂躏的无辜是他金少!
她刚想喝叱他不正经,他故意动作慢,不整衣衫。
但已来不及,冷母出现。
冷母一瞧,见室内一美少年红晕满颊,微羞微恼,衣衫不整。再看女儿清秋,冷母大吃一惊,简直就是一女色狼!
女儿凶狠的仇恨目光,同样纠结不堪,凌乱的衣衫。
丫头妙烟一脸惊惧。
这景象很诡异。冷母吭吭声,通通喉嗓里地废气,准备开口说话。
冷二急忙解释:“娘,不是你想的那样,女儿没做什么!”
冷母‘啊’一声,待要指责金燕西。
金燕西忙呼冤枉:“岳母救小婿,清秋要和小婿提前入洞房!”
冷二,丫头妙烟,冷母三人脑门头顶一轰,面颊升腾红色。
冷母颤声:“你说什么?”这太不像话了。
冷二大羞,更气怒:“金燕西,你胡说什么?”
丫头妙烟呆:“怎么会这样?”
冷母感事态严重,逼问唯一的旁观者,“妙烟说,是怎么回事?”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冷母不相信如金燕西所说,她女儿的品行她清楚。
丫头妙烟说话结结巴巴,不敢对老夫人隐藏,“先是前几日小姐摔了金少爷送的簪子,今天小姐又还金少一个碧簪,,,,,小姐又要收回,二人打着就滚到长椅上,,,,”
冷二一脸震怒,没提防妙烟这么说!
金燕西脸红的更厉害。
冷母逼问:“后来呢?”
妙烟接收到冷清秋的目光,瑟瑟发抖:“后来,,,,夫人你就出现了!”
冷母暗地里朝妙烟飘一记赞赏眼神,冷面对金燕西说:“金少爷,咱们清秋的名节最重要,金少爷有啥说法?”
金燕西一听,知道事情成了,“岳母在上,小婿近日就托媒下聘,定不会让清秋多等,小婿告辞!”
冷清秋看看冷母,又看看丫头妙烟,意识到她身边再没可靠的人!
当金燕西屁颠屁颠的去找媒婆,拉金氏俩夫妻商量婚事时,冷清秋决定,要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首先,冷二叫来了其他三少,咬牙切齿的痛斥金燕西卑鄙行径,其中当以慕容的反应最激烈,揭发了金少无赖的利用公主娘,制止他说出燕西骗定情信物的真相。
慕容一揭发不要紧,惹得祁莫言狠点他穴。
慕容哀呼:“你只会点我,有本事找金燕西点去”。
祁莫言怒其不争,朝赫连少看去,忧愁的说,“怎么办?燕西的动作那么快”。
赫连也懊恼,燕西脑筋动的贼精,见冷清秋全无往日的淡定,赫连好笑,难道嫁人对她真是件恐怖的事?
赫连攸慢吞吞,不急不慢的道:“金燕西当我们三个是吃素的?”
慕容一双眸子瞬间闪亮,无声催促赫连快说法子,不要再卖关子。
赫连攸道:“好办,比武招亲!为燕西办一场比武招亲!”
“什么?”冷二,祁少,慕容三人同声大叫,这法子够囧,但行的通吗?
赫连的眼里,少有的狂热,兴趣多多。“你们都听着,这件事明天就要办到,不然来不及”。
慕容和祁少摇头,时间太紧,赶不及,金燕西不会笨的上当。
冷二眼珠子转动,已有了主意,吩咐酒家的堂倌准备笔墨,写下招亲帖,落款为冷清秋!比武即便不能举行,但全京城人都会知道冷清秋对此事的态度,对金少也是个提醒。
剃头担子一边热的婚姻,他金少还稀罕吗?
冷二笑眯眯的,让赫连,祁少,慕容三人执笔,快速抄录招亲贴,落款的地方由她执笔,经由酒家的堂倌跑腿,三少的跟班也不闲着,将招亲贴发往京都里,每一家有未婚女子的家中。
三少手写的发酸,连喝水的空闲都没,不给燕西一些教训,他当三人是吃素地?
冷二光是落款签字,也累的不轻,最后推给丫头妙烟代笔,落款处写:冷二丫鬟代笔!
将妙烟也拉下水,省得丫头告诉母亲,妨碍招亲大计。
三少煎熬至深夜,才回府稍事休息,大早的又去比武场地,搭设比武场景,三府里的家丁凌晨就被拽起来,家丁出动无数,太阳升的春意盎然时,大字横幅披挂:金燕西比武招亲大会。
佳丽们自昨日下午,或傍晚,或深夜,接到了招亲贴,激动的凌晨鸡叫时分起早等候。
场面宏大,人声语沸,热闹的很。
冷二睡了个够,才拖着妙烟到场。惊异三少的办事效率,见众女手持了三少书写的招亲贴,齐齐排队等候报名,秩序井然,丝毫不乱。
家丁们充当保安,维护秩序。
慕容双眼充血丝,但神采奕奕,精神头十足,兴奋异常。他搓手拍掌,对冷二说:“清秋,你看这些女孩子要怎么个比试法?难不成真要打打杀杀?”
赫连当先登台,引得众女欢呼,“帅哥,帅哥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慕容和祁少齐齐看向冷二,这都是清秋造的孽,害的女人们一唱此歌,四少就感觉好似被众女生吞活剥。
冷二转脸,假装没看见。
赫连扬手示意,众女静声,“赫连攸在此谢过众位姑娘,所谓比武不是真要姑娘们武斗,姑娘们可唱可说,可弹曲可刺绣,只要你们有真本事,尽可拿出!”
众女拍掌叫好,一个二个按顺序上台,有大胆示爱,有表演弹琴说唱,有表演踢毽子游戏,有表演烙饼绝活的。
冷二和三少看的瞠目,津津有味的观看,不时鼓掌欢呼!
赛事从早上直至傍晚,金少还未出现,满京城的人奔走相告,吸引了更多人物观看,某位休闲在家养老的王爷,兴致勃勃的自愿做评委。
某位退休告老的官员,极力拥护自己孙女,摇摆助威!
宫里的皇帝也稀奇,打听此事。知道发招亲帖的是自家小姨子,皇帝一脸坏笑,乐滋滋的相告贵妃:清秋终于把仇报了。
此时,金少被老侯爷强力压制,不让金燕西去闹场,对金燕西说冷家婚事作罢,这出闹剧谁整出来的自然谁去收场。
比武第二天,众女觉不对劲,为什么金燕西本人不出场?为什么他本人不到场选妻?莫非是京城三少同冷清秋搞出来的闹剧?
一时质疑声此起彼伏,冷二对慕容说,“就说你们和我也只是受金少委托,详情如何?不好细说,请她们直接找金燕西说理,你们和我只是奉命行事!”
慕容点头,说出一番托辞。但见众女呼啦一下子消失不见,往金府方向飞奔,三少心想好险。
冷二笑意盈盈,淡淡卷卷的韵味,令三少惊觉女子的柔美!
三少一时贪看,未曾听见冷二的问句。
“你们要不要跟去看热闹!”
冷二拿扇扑打,三人才回神。对冷二的扇习惯性的防备,怕她又使迷药。
三人相视,这么好的机会哪能不去?看燕西出丑是种享受。
金少发火发狂的样子,真真是视觉惊艳。
四少里,本就是金燕西长的最好。
冷二同三少躲起,趴在金家的一处隐秘地带,视觉死角的一处转角屋廊上,自高处向下,看戏!
院内,金燕西气的跳脚,听见府门前的女子吵闹声,气的直哼哼。
金夫人一旁劝儿子脱离苦海,“燕西,你看看这都是冷家丫头搞出来的事,她哪点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金燕西发横,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朝母亲直嚷嚷,“我就喜欢她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三少同感,齐看向冷清秋。
冷二感受三少炙热眼神,脸一红,暗责金燕西胡说!
金夫人试图说服儿子,“她可替你发了招亲贴,这是什么意思?就是不要你,不同意金家和冷家的婚事”。
冷二赞赏金夫人聪慧,金燕西无一丝悔改松动的迹象。
金燕西一时语塞,不一会儿,认真无比的对母亲说:“她是有心报复我,怪我在婚事上耍弄了心机。我不怪她!我拒绝过她一次,她回赠我一次,两下扯平!娘,没有清秋,我不能活!”
这一句表白,轰的转角屋顶上的三少手足无措,慌张的齐看向冷二,心想:“她千万不要被感动”,说不定燕西已经感觉到他们存在。
冷二愣了一会,朝三少示意无事,当金燕西放屁,她不会在意。
三少的心齐放下,此时恨不能下屋顶,狠揍金少。
金夫人看着儿子,无话可说,叹息一声,“冤孽!”
金燕西看着母亲进房间,朝四人藏身处看似无意的一张望,收拾了宝剑也进了屋子。
慕容激动了:“你看,燕西明明就知道我们藏身处!”
赫连脸色阴沉,燕西这算不算正式宣战?
祁莫言发呆,好一会才说:“燕西还蛮有魄力的,看脸不红气不喘的当众表白呢!"
冷二怒,狠踹祁少,被祁少避过,自己却收势不住,重心不稳的朝地下跌落。好在祁少机灵,离冷二最近,一把抱住冷二,缓缓的安全落地。
祁少神情恍惚,完全陶醉了,他觉着怀里的人美,心灵更美。
他心里美的,语气轻柔,道:“清秋!"
冷二尚来不及做反应,被赫连拉离祁少的怀抱。
祁少同赫连眼瞪眼,彼此不示弱。
慕容低叹,都是被燕西表白刺激的,人人自危了!
冷二突然间大笑,不理三少色变,还顺手摸了祁少脸蛋一把,“你当你是楚留香?”
飞鸟从哪里过?从三少的头顶,乌压压的飞过。
祁少觉纳闷,不救清秋,难道让她摔死?
赫连也好奇,张口问:“楚留香是谁?”
慕容计较冷二吃祁少豆腐了,凄凄哀哀的看着冷二。
冷二含笑,“楚留香武功高超,风度极佳,鼻子最灵,他最大的特点:患有怜香惜玉的毛病,女人们无论年纪大小,一概的喜欢他!自然而然的,他养成了惜花的毛病”。
飞鸟群再一次从三少的头顶,乌压压飞过。
祁少不语;慕容好笑,赫连大笑。
祁少回府时,气恨的将园子里花花草草拔得干净。
难道就因为他长相阴柔,清秋便笑话他?嫌他没有男子汉的阳刚之美吗?
赫连整天摆一张严肃脸孔,闷沉沉地不多话。
慕容是话太多。
燕西更是蠢笨的无可救药,如若不然,他当初干吗拒婚?
祁少想象楚留香的形象,莫非那楚留香,同他的气质一样?清秋不排斥赫连的接触,被自己碰了一下,就被取笑花心?
不公平,很不公平!
祁莫言觉得有必要强身健体,跟班阿太建议让冷二小姐亲眼看见少爷的改变。
祁少想起燕西的告白,决定:不能事事都让燕西占先!
大早上的,祁少身着紧身外衫,一身简易装束,精干历练。在冷府二小姐的绣楼下耍花枪!
冷二被怪异声响惊动,一见了祁少打扮,不由得心底惊艳!
他怎么会大早出现在冷府?
果然,祁少发现冷二现身,对她笑道:“是冷夫人放我进来”。
冷二头发昏了,不论是冷母急于嫁女的疯狂,还是祁少无厘头的举动,都令她啼笑皆非。
祁少的幼稚行为,让她有身在现代的感觉,那感觉就好似她与现代还有一丝牵连。
冷清秋羡慕祁少的少年心性,且醉且狂就在今朝,让她的心境也跟着轻松。
“为什么专程跑到我这里耍花枪?别的地就不能健身强体?”
祁少被揭破心事,神色尴尬,不过还是憋不住,“要说年纪,我们四个都比你大,你对我说话的口气,到似比我年长一般。我不就是没男子汉的刚强气质吗,不过,我会抓紧锻炼身体!”
冷二呆,脑海里显现:祁少顶着阴柔绝美的脸蛋,却具备了施瓦辛格的身体!
那景象太悚,太可怕了!千万不要!
“其实,你现在的身材比例就很好,不用改变!我们之间不用太计较。我觉得你很帅,很有气质,很,,,美,,,,!”冷清秋搜形容词赞美祁少。
只求祁少不要在清早,在她的绣楼下耍花枪!
祁少得到夸奖后,再接再厉。
第三日,祁少换了个玩意。
几名大汉抬了巨石,祁少要当着冷二小姐面,表演胸口碎大石。
冷二惊颤颤下楼,还不小心把脚崴了,冷二急的想大哭,捂着脸内疚:“我到底是招惹谁了?”
祁少这次又换了一身书生的打扮,儒袍空荡荡的飘逸!更显祁少阴柔之美!
冷二一瘸一拐的大骂祁莫言,“想找死别来找我,真的男子汉有你这么囧的?”
祁少心底微甜,她这是在关心她,怕他出事。
“没事,我有数,就想逗你开心!”
冷二一脸惊悚,逗她开心?她宁愿看祁少耍花枪。
几名大汉,气喘的将大石压在祁少身上。
表演过程中,冷府的仆人,看戏人群个个屏息,不敢出一丝声响,一名大汉举大锤,狠狠砸向祁莫言!
冷清秋苍白脸,于一刹那间惊叫,身边的妙烟早就昏倒。
冷二一看,强镇定!
祁莫言是个疯子,为了搏女人青睐,连命都拿来玩。
巨石碎裂,祁少翻身而起,喜滋滋的朝冷二道:“喜不喜欢?刺不刺激?”
冷二的回答,直接栽倒,她终于明白,原来看电视,不如现场来的震撼!
祁少的演出风靡全场,冷府家丁仆妇,全嚷着要祁少再来一次。
祁少捂着心口,刚才在冷二面前强撑着,哪能第二次冒险?
巨石的斤两都摆在那,他也是人生肉长的。不要阿太搀扶,自己能回府,已是超自然现象。
冷府的仆从不予余力的宣传祁少的豪迈之举,整个京都为之震惊。
连皇帝都惊奇,起了让祁少表演的心思。
祁撼山对儿子的壮举,甚感欣慰。情场如战场,莫言能以非常之举,搏心爱女子一笑,确是将门虎子!
赫连,慕容,金少三人听闻祁少壮举后,足足消化了半个时辰。祁莫言另辟捷径,连命都险些搭上,他们都小看了莫言的决心!
祁莫言在府中休养了七日,要去看望冷清秋。冷府家人告知祁少,冷清秋清晨既被贵妃宣召入宫。
昌平公主领着慕容肖白在翠冷宫里,同冷贵妃,冷二小姐欢声笑语。
昌平公主一个劲地打量着冷清秋,眸子里审视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冷清秋如坐针毡,又一次赴了一场鸿门宴。
冷二不由看向姐姐,姐姐的意愿,也是属意慕容家吗?
昌平见儿子局促不安,不由呵呵大笑,这孩子一向野马难驯,他瞧冷二小姐的眼神,是既喜爱又掺杂畏惧。
昌平安慰,该有位能人治治肖白了。
“二小姐平时都爱做些什么?对女子‘德容’二字,有何见解?”
肖白一听,母亲提此话题,心里立刻就咯噔一下,怕清秋说出大逆不道或惊世骇俗的话来,若惹了母亲不开心,他今生都休想娶到清秋!
冷二心知考校来了,答得不好,虽可不用联姻了,但贵妃姐姐却失了脸面。答得太好,昌平公主说不定立马会求旨联姻。
冷清秋左右两难,“清秋平时耽于游戏,德容有所欠缺,日后必定会勤于练习改善不足!”
昌平愕然,很少有女孩子直言自己的缺失,对冷清秋的好感添加了几分。
这孩子实在,不会一味的逢迎拍马,自吹自擂。
冷贵妃见‘姑母大人’对清秋的第一印象不错,心里也开心自豪,面上更显容光焕发。
若冷家同慕容氏结亲,对皇后一脉系将是个不小的打击。驸马慕容宪掌握着人事调动,有着向皇帝举荐人材的重要地位,皇帝对这位公正不阿的姑父,言听计从!
祁撼山虽是武将,手握重兵,但皇帝始终对祁家怀戒心。相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皇帝会更感心安。
祁莫言为清秋作出的惊世骇俗之举,传遍了京城上下。
皇帝不会乐意看到齐、冷两大权势家族结合。
慕容一族毕竟和皇帝沾着亲。冷清韵又何尝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
多年来,浸淫后宫生活,十年如一日的抓牢皇帝陛下得心,除了皇帝爱她的一份心,她更多是能揣摩到皇帝的想法,讨皇帝的开心!
十二年了,人生有几个十年?
冷贵妃进宫四年,才终于生下了大皇子,八岁的大皇子尚有一个嫡皇子的弟弟。
皇后及太师极力推动朝廷舆论走势,想让皇帝立嫡皇子为太子,若嫡皇子不是蠢笨平庸,若皇帝不偏爱大皇子,冷家噩运早就临头!
外表风光无限的冷相,荣宠一身的冷贵妃,其实都站立在了刀尖上。
一旦皇后和嫡皇子得势,第一个倒大霉的就是冷家。
二妹和母亲一直被蒙在鼓里,为了不让她们多担一份心。京城里最具权势的四大家族,同时被卷入。
清秋的婚事,一下子牵扯了太多人。
冷清韵很想将她的想法全部告诉妹妹,但又觉那样太残忍,也许,还没到牺牲妹妹一生幸福的地步,皇帝毕竟还偏爱着大皇子!!
饭后,冷清韵领着昌平公主游园,独留下冷清秋和慕容肖白。
慕容察颜观色,母亲肯定会向贵妃提及亲事。他担心清秋会不快乐,乃至于对他生了厌恶,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清秋,我也给你表演一次碎大石,我喜欢你,所以特地求了母亲!”再迟些,怕已来不及。
冷清秋扶花的手,摘下了一朵,插在衣襟盘扣。
慕容一双殷切爱慕,秋水无尘的眸子,她对视了许久,幽幽道:“小白以为,是结一门自己愿意的亲事,还是认同一门父母许可的亲事?‘慕容’肖白都喜欢上‘冷’清秋什么呢?”
何为喜欢,何为爱恋?
男子们可以喜欢女子的一双嫩白玉足,喜欢女子的芊芊体态,喜欢女子半含笑处樱桃绽,行步不沾烟尘飘逸之美!
男子们天生有很多次的选择,即便选错了人选,尚可补救,他们可另觅新欢!
世人都说,天下的女子们,专为男子绽放女儿如花笑容。
她可以不爱夫君却必须敬之;她可以含羞忍辱;她必须要贤良淑德。
只能等夫君休弃了她,才能脱离不幸的婚姻!她更可以毫无错处的任夫家休弃。
女子们一旦嫁错了郎,今生都休想摆脱那桎梏灵魂的枷锁。
“慕容,你爱我吗?喜欢我什么?我要的丈夫心里只有我一人,当你的母亲对我不喜,厌憎时,你能做到一力维护我吗?我要的丈夫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他!不是权势和形势造就的一场婚姻。我对你不讨厌,更谈不上喜欢。到现在,还没爱上你!不要说先婚后恋爱的话,那样你只会更受伤,对你不公平!你会更迫切的需要爱,一旦我给予地感情不如你所期望的,你会痛苦会无奈,我们彼此都会受伤!如果,你将这一切都考量过,觉得你能应对这些,那么,我就答应嫁给你!”
慕容呆呆的,他想象不到,一个比他还小一两岁的女孩子,能想的这么深!
他以为只要他爱她就行了,他也发誓今生只会爱她一个,唯独没想到,她不爱他!
大胆疯癫,嬉闹无常的清秋,他爱!淡淡笑容,鲜少女子温柔的清秋,她爱!性感妖娆,大跳妖孽舞蹈的清秋,他更爱!此时深沉,沉痛忧伤的清秋,却令他无从掌握,她的痛,她的无奈,她的身不由己,造就这一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慕容肖白在一刹间恍悟:清秋要的,是一生一世得一人的承诺。
(前提,她爱上了那个人,)
目前,他还不够资格,这份认知让慕容茫然,遭遇失败的尴尬和无力,让他受到有生以来,最严厉的一次深重打击,直接击中了他的心脏部位。
痛的他面色煞白,好一会,只晓得呆望着冷清秋。
不知何时到来的昌平公主和冷清韵,听了冷二的表述后,俱是默默无言。
昌平公主才知,自己太小瞧了冷二小姐。
冷二将肖白吃的死死的,将婚姻中可能发生的不幸,一切的可能,即将承担的不幸后果,都提前摆在慕容面前。
她那天真儿子遇到了强劲对手,儿子肯定不敢应承。
果然,慕容很受伤,可怜兮兮,哀求道:“清秋,你可以让我等你吗?等你爱上我的那一天,我将成为这世上最幸福快乐的新郎!”他只能等,若将来真发生了不幸,他至少,曾给了他们俩一次放弃的机会。
冷二忍不住地绽放笑容,微红了脸,轻轻点头,笑意盈盈的回视慕容,他很善良!
慕容心里半含苦涩,半含心酸。事情还不至一塌糊涂,若被清秋断然拒绝,那才输的彻底。
。。。。。。。。。
不久,昌平公主放出话,若哪位达官贵人胆敢和冷相家的二小姐过不去,那就是和她昌平过不去!她实在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女孩子。
本质上讲,昌平和冷清秋是一样的人,昌平比冷二多了皇家的尊荣,可敬畏的皇家背景。
慕容驸马不敢纳妾,一大半的原因,归功于昌平的公主身份。
令昌平敬佩的,是冷二对真爱,挚爱一人的坚持,如果她不是公主身份,那份坚持换做了她,昌平自认做不到。
昌平高调的表态,对儿子更一力支持,提前打消冷二对未来婆家的顾虑。
现在最重要的,儿子要拿下冷清秋的心,乘现在,还没有任何人可进驻。
冷相府里,冷母不再一力属意金燕西。
昌平公主这般厚爱清秋,若真的嫁过去了,婆媳相处会很顺利融洽。
两人的结合,不如说是两家人的结合。
冷母已猜不透二女儿的心思。
女儿不再与母亲交心,女儿虽面上嘻嘻哈哈的亲近她,心却离的更远!
这让身为母亲的她,感到悲哀,冷夫人一直以为心病还需心药医,所有一切,金燕西是源头!
冷母真不知该怎样了,清秋对四少的态度含糊不清,可越是含糊,事态就会越复杂。
慢慢的会刮起一阵阴冷冰寒得旋风,冷家是否能承受的起,冷母不知道!
细心的冷夫人,察觉到丈夫日益阴郁的心情。
冷府里唯一快乐不知忧愁的,只有冷清秋!
自昌平公主放出话,京城贵族小姐的圈子里,关于冷二的流言蜚语少了许多,唯一的不知死活,胆敢和昌平唱反调的,只剩下洪丽珠!
四少频频的为冷清秋作出惊人之举,冷清秋早就成了万人瞩目的眼中钉,平时爱慕四少的小姐们伤心欲绝,再也拉不到四少的小手。,有四个男人让她挑,实在是运气,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