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爱》衣景楠木

6、12点钟的舞鞋

　　【灰姑娘的结局算不算是公主？那美人鱼呢？】
　　“早上好”、
　　“早上好,你的今天的领带很不错，很感性”一个齐刘海短发，穿着制服的女同事打趣着
　　“谢谢”
　　丫头李揉着朦胧的双眼，满脸睡意的站在戴轶面前
　　“早餐又是KFC的牛肉粥，满嘴的味精儿，口香糖，我要口香糖”
　　戴轶在笔筒里找到最后一个口香糖
　　“让你每天晚上不要那么拼命“工作”，起得晚又没精神，活该吃快捷早餐，喏，最后一根益达，拿去吧”
　　小李拉了拉裙边“哼，本姑娘意气奋发，主要是没男朋友，所以才没营养早餐。要不你当我男朋友？每天给我送早餐我就嫁给你”
　　“您老人家还是别折腾我，好好做你的工作去吧。小王，你昨天那份文件递给我一下...”
　　“戴轶，你来一下”
　　戴轶走进老总办公室“赖总，您有什么吩咐？”
　　“好了，这里又没别人，叫叔叔就可以了，戴轶啊，晚上叔叔在万亿大酒店有个慈善晚会，晚上你带妙林一起来，
　　晚一点，我让司机去接。”
　　“叔叔，可是...那好吧”
　　“好，我们家妙林嘴里整天念着你，我这个闺女啊，什么时候要是能那么体贴你一样体贴他老爸，我就受宠若惊了”
　　“叔叔，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在妙林心里的位置是谁也无法代替的，他只是把我当做哥哥，有个同龄的伴罢了，”
　　“呵呵呵，好的好的，我这闺女你可要好好照顾着。”
　　“恩，叔叔”
　　戴轶走出办公室，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凉白开。
　　“怎么啦戴轶，脸色不对呀，赖总说你了？”小李走到戴轶跟前，望着有些沮丧的戴轶说到
　　“没有，我上个厕所”
　　戴轶洗了一把脸，站在厕所的镜子前，想起今天晚上答应去看尹水水，可是今晚...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嘟嘟）
　　“喂，你好”
　　“水水，我今天晚上去接你”
　　“接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晚上你就知道了”

　　刚挂了电话，转过身，见到了李维
　　“小东西，今天晚上又要跟那个小姑娘出去鬼混啊”
　　“去你的，你这个老东西敢光天化日在厕所间调戏良家妇男”
　　“切，你也不看看，你这张老脸，我怎么会调戏你，想多了吧你”
　　“好了好了，没时间跟你闹，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午饭？我有事情找你商量”
　　“好吧，那本大爷就赏脸陪你吃个饭”
　　“好，那午餐时候见”

　　戴轶走出厕所，走廊拐弯的时候见到有个快递员送了一束百合花进了办公室。戴轶走进办公室，看到钱莉莉的桌子上摆满了巧克力和鲜花，
　　此女子，平时妖媚的可爱，常常以勾引男人为乐趣，见到一只小猫流浪街头都会流眼泪，却对男人心狠手辣。号称“糖果小巨蛋”一旦爆发，尸骨无存。
　　“我说钱莉莉，您老人家是来这上班呢，还是弹琴说爱来了呀？”一女同事站在她的办公桌边，一脸明显的怨恨。
　　“又不是我让别人送来的，是人家自己要送的，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能不告诉他们你的单位地址嘛，你这是在影响我们大家工作呀，瞧瞧，一大早上了都来了五波了”
　　“关你什么事情”钱莉莉一脸嫌弃的眼神看着这位女同事
　　“有本事，你也让人家送你看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一找对象，像你这种剩女还是早点尘埃落定的好”
　　“你........”女同事气的脸通红，甩了文件在钱莉莉桌上转身就走
　　“好了好了，别吵了，一点小事情干嘛闹的大家不愉快，莉莉你也是，你这张嘴真是不饶人”戴轶说到
　　“是她先自己找上门来了，好吧，看在戴轶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了”虽说钱莉莉对男人心狠，唯独是戴轶，她总说戴轶是她的小姊妹
　　“戴轶，晚上跟我去KTV吧？今天我生日”
　　“哟，我怎么给忘了，我说呢，这一大清早的，鲜花巧克力都快把这里堆满了，原来是我们莉莉小姐生日”
　　“那你明天给我补个礼物，我就不跟你追究责任了”
　　“好，好，只可惜，晚上我不能参加你的生日party了，因为我晚上答应赖总出席一个晚会”
　　“那....那...好吧”钱莉莉一脸委屈的样子
　　“礼物我肯定给你补上，真是对不起”
　　“好吧好吧，快走开，在本小姐还没改变主意对你发火之前”
　　“嘿嘿，真对不起。”

　　午饭时间，戴轶打了电话给李维
　　“我们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吧？”
　　“好的”

　　“有什么重要新闻要跟我说呀”李维嘴里抿着咖啡，一边打量着对面的戴轶
　　“你说晚上的晚会，我带她一起去如何？”
　　“你是说尹水水？”
　　“恩”
　　“你有没有搞错啊，赖总让你带妙林一起去，肯定是想在广大亲朋好友面前介绍你，无形的允诺，你居然要带她一起去，你脑子有病吧？”
　　“那正好，反正我也没打算要跟妙林在一起，这下有水水在，我也正好可以开脱”
　　“噢，感情上，你是把尹水水当做你的工具了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尹水水一个留在屋子里，我答应她晚上去看她的”
　　“那你可以改时间啊？”
　　“不行”
　　“为什么不行，那么在乎她？难道......”
　　“你别胡说，我跟她可是清白的很，我只是不想做个不讲信用的人，再说水水对我一直有戒心，我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总之，我是劝你不要带她一起去，你要为妙林想想啊”
　　“我自己再考虑考虑”
　　“好吧，你自己想清楚。服务员，这位先生买单！”

　　一个下午，戴轶都没有心思工作，他想着见水水还是去参加晚会。又或者是两全其美的两件事情都做，他一下子觉得自己很自私，根本就看
　　不清自己的想法。好吧，既然都答应了，那就去做吧。

　　傍晚时分，戴轶开着车到了海边，依旧是旧景象，但是在屋子前面，摆放了一排千纸鹤，有个女人蹲在那里。
　　白色的裙子被风撩起，边上的石子发着光，像是千纸鹤要起飞的地方。夕阳已经落下大半，剩下的一晕红照亮着女人的头发。
　　他换她的名字，她回过头来，那一瞬间，他觉得她就像是天使，从遥远的高空中坠落，化成一朵美丽的姑娘花。照耀着整个海滩。
　　“水水，是你吗？”
　　尹水水起了身，望着戴轶，你来了。她用手拉了拉裙摆，抖落沙尘。
　　“那我们回去吧”

　　“喝点水吧”
　　“你住的还习惯吗？还缺不缺什么，明天我去给你买！”
　　“习惯，什么也不缺”水水只是被对着，边倒着水，边淡然的回答着戴轶。
　　“那我们出发吧？”
　　“那我去换身衣服”
　　“不用了，跟我走吧”
　　尹水水上了车，一路沿海，但是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轻度近视的她只是渐渐地看着来往车辆的灯光闪烁。一路的风，一路爱的萧条。

　　戴轶在H市的经贸大楼门口停下来，拉着水水进了一家衣服店
　　“服务员，给我女朋友找一件适合她的衣服”
　　女朋友？尹水水心里在想，男人都是无耻之徒，怎么就成了她女朋友了。
　　“好的，先生小姐，请您稍等”
　　“为什么要带我来买衣服？”
　　“一会你就知道了”
　　“小姐，你试试这件”说罢，服务员递来了一件紫色的连衣包裙
　　尹水水从更衣间出来
　　“嗯~~，这件不好，再给这位小姐换一件”
　　“好的”来去试了两三件
　　“小姐，麻烦你把你能快点嘛？我们还有急事呢”戴轶急了，怎么就找不到一件适合尹水水的衣服
　　眼看着时间来不及了
　　“对不起先生，要不试试我们这里最新款的白色小礼裙吧，是我们拉菲儿品牌的著名设计师设计的，整个中国也才两件”
　　“好吧，赶紧拿来给这位小姐试试吧”
　　尹水水从更衣室出来，纤细的身材却不失去女性柔美性感的线条，裙子不但贴身而且尤其的美丽。
　　裙摆是折花式的，远处看尹水水就像是天山上一朵盛开的雪莲，孤孀傲慢，独守一身，盘在耳际后面的头发林散却不林乱。

　　“就这件了”
　　“好的，先生”
　　尹水水刚要去换衣服戴轶说到
　　“就直接穿，别脱下来”
　　“先生，请到这边付钱”
　　“尹水水看着衣服吊牌上的好几个零，拉了拉戴轶的手”
　　“傻瓜，你这么美丽，当然要用最美的衣服来衬托你，为了你花多少都是值得的”

　　戴轶带着尹水水一起去接妙林
　　妙林正站在门口，看到戴轶的车子到了，兴高采烈地蹦过来。戴轶放下车窗，妙林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坐在戴轶身边，一下子沉着脸。
　　“妙林，你到后面去坐吧”妙林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了后坐。
　　尹水水看了一下这位女孩，打扮的如此华丽清甜，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出生，刚看到她见戴轶的样子，估摸着那么一回事。
　　“戴轶哥，她是谁？给我介绍介绍呗”
　　“她叫...”
　　“我叫尹水水，你可以叫我水水”
　　“尹水水...好骚气的名字啊!”
　　“丫头，别胡说”
　　“哈哈，开玩笑的啦，水水，其实也蛮好听的嘛，戴轶哥，我爸让你带的东西你戴了吗？”
　　“带了”

　　戴轶开着车经过了市中心的一家甜品店，尹水水想起来，自己当初刚来这个大城市时第一次打工的地方，她没有吃过这店里的甜品，只是端菜时看着甜品的外观，却没有想尝的欲望。
　　穿过林肯大道，再弯过mailing大街，迎面一座大厦耸立着，是的，这就是亿万酒店，整个H市里最豪华的酒店。
　　戴轶带着水水和妙林下了车。站在门口迎宾的两个男人，热情的迎接了他们。
　　“戴先生，赖小姐，里边请。这位是...”
　　“这是我的朋友，一起来参加晚会的”说罢，戴轶就拉着水水的手进了大门。站在一边的妙林气的直瞪眼
　　似乎一切都那么金碧辉煌，尹水水从来没有来过这么豪华的酒店，每个人的着装都极其华丽。
　　主持人的晚礼服美丽耀眼
　　“下面有请我们的赖氏集团总裁，赖昌盛上台”
　　一番讲话后，随即的慈善晚会正式开始。尹水水看到酒店里摆满了各种鸡尾酒和食物，戴轶给她递了一块巧克力慕斯蛋糕
　　“折腾了老半天，饿了吧？”
　　“谢谢”

　　“戴轶哥，我爸爸让我先过去一下，一会见”
　　“好的，你过去吧”平时在戴轶面前活蹦乱跳的妙林，一到正式的场合一点也不失大家闺秀的样子
　　举止温文尔雅，逢人欲笑。
　　尹水水看看四周，突然发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那位不是有名的歌星，mike吗？还有那位，不是电视里
　　著名的王导演吗,还有那位，不就是前阵子热播电视机里的女主角吗。尹水水这才发现，全场的每个人都来路显赫，让她一下子有种不适应感。
　　“这位小姐，你愿意跟我一起跳支舞吗？”戴轶彬彬有礼的站在尹水水面前，半弯腰，伸出一只手
　　“可是...我不会跳舞”尹水水有些惊慌，原不想跳，却只可惜整个晚会上只认识一个熟人
　　“没关系，我来教你，你跟着我跳”
　　戴轶搂住尹水水的腰
　　“慢点来，先后一步，然后...”
　　随即得一两次，尹水水就学会了舞蹈的步伐，乘着悦耳的钢琴曲在中央旋转。尹水水美丽的样子吸引了身边的观众，
　　他们沉醉在两个人的旋律里，一些明星都主动来观看这两个人的舞蹈，看似随性却不失洒脱，看似洒脱却又不失细腻，看似细腻又不失美感。
　　舞蹈结束，戴轶拉着尹水水坐到边上去
　　“你好，请问小姐是何尊名？”一位看似40多岁的中年男子站在尹水水面前
　　“你好，我叫尹水水，你是？”
　　“噢，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名片”
　　“王导演，你在这里啊，快来快来，我敬您一杯”一位肥胖的贵妇撑着一件华丽的晚礼服走过来
　　“那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没关系”尹水水看了看名片，王硕海，著名影视导演
　　她为什么给我递这么一张名片，尹水水想。
　　“现在有请赖氏集团总裁的未来女婿，戴轶先生上台给我们讲几句话”
　　“恩？怎么回事？总裁女婿？”戴轶一阵惊慌
　　“我代表赖氏集团向今天晚上出席晚会的每位贵宾表示最真诚的感谢”
　　话音刚落，下面有人喊，赖小姐呢？一起上台。只见台下的灯光寻觅着妙林
　　“在这里”一位女士拉着尹水水的手说，刚才戴先生的舞伴，赖小姐。
　　随之来一阵喧哗，这位就是赖小姐，怪不得...
　　“不不，大家误会了，这位不是赖小姐，而且我也不是赖家的未来女婿”
　　妙林站在角落听到戴轶的话，一下子失了魂，晃了一下身子，扶倒在桌子上。
　　尹水水看到形势不对，又无法做出解释，唯一想到的就是先离开这里，水水转过身，从华丽的晚会上转身离去。
　　跑过大街，礼堂12点的钟声响起，舞会即将散场，未知的落寞，她慌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