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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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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迟钝的lancer才发现他默不作声的御主原来已经睡了过去。
头靠着椅背，银发遮挡了大半边脸。胸口上下起伏，浅浅的呼吸说明他的御主只是睡了过去。
沉睡的泰莎，像无机物一样美丽，但是也给人一种布偶般脆弱和不真实的假象。本来，人造人即使再怎么像人，说到底也只是仿造的人工产物。
这点在泰莎身上尤为明显。
每天都要靠大量药物维持机体正常活动……根本不是一般人需要做的事，对于泰莎而言却像是义务。不同药剂每天的剂量是不一样的，但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不是一颗两颗，而是一大把。
难怪泰莎曾经抱怨，单单是吃药就可以饱腹。
lancer轻叹了口气，把御主抱回床上。又是一整晚凝视着对方，直到天快亮他才匆匆解除实体化。做出自己也去休息的假象。
第二天一大早，泰莎就开始和lancer讨论起目前的局势。
“根据他们给我的情报来看，所有的圣杯争夺者都已经出现。”泰莎闭着眼，脑海里过滤了一圈现有情报，表情显得有些不解：“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saber的御主要接近我？既不像是拉拢我成为同盟，也不像是想和我开战。并且，把自己的妻子送上危险的前线这一点也……爱丽丝菲尔太太倒是一副很幸福的模样，而且看起来并不是不知情。”
就在刚刚，lancer对泰莎坦言，昨天那个白发的美丽女人恐怕并不是亚瑟王saber的御主。
他没有说明为什么，因为自己重生于圣杯争夺战本身就是个荒谬的故事，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对泰莎说。
而泰莎则是毫无保留地相信了他，这样他感觉有点奇妙的高兴。
“让他的妻子来接触我，是刻意的吗？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爱因兹贝伦……”默默念出这个在魔法世界中如雷贯耳的家族名字：“还是说，前来接触我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意思呢？毕竟都掌握着人造人技术。”
lancer神情肃穆，他站立在一旁，说出心中所想：“我觉得两个都有可能。saber的master和爱因兹贝伦家族都是狡诈非凡之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做出指示自己妻子或者族人涉险的可能性。”
“是呢。”泰莎点点头：“但是，无论如何，当前他们的利益应该是一致的。所以这种情况下，没必要过分纠结谁是背后推动着的那只手。”
“您说得对。”lancer赞同道。
“对我没必要使用敬语，lancer。”泰莎突然抬起头，超身边的从者柔和一笑：“感觉太奇怪。再说我也不是值得尊敬的人。”
lancer立刻结结巴巴道歉：“对、对不起，我只是习惯了……”
“没关系。”说完，泰莎立刻又恢复了那副严肃模样。她思考着：“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来找我？还是说，那次在大街上碰巧帮助了她，也是一个设好的局呢？”
握着笔的手，在膝盖上的本子里潦草地画出一些旁人看不懂的肩头，有些地方又被随手涂掉。
“什么都不明白。就好像站在雾里一样。”
傍晌，泰莎无奈地总结道：“雾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被这个有些幼稚的比喻所逗笑，lancer难得露出轻松的表情：“那么，暂时就不要想了怎么样？”
“真是债多了不愁吗？不过，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接受了从者意见的泰莎，忧心忡忡地把膝头那个大大的笔记本合上。
“泰莎……不用这么担心。”
“诶？”
“我的意思是，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的。虽然不敢说自己多么厉害，但是你的安全，我一定会守护到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lancer有些木讷地说道。从过去到现在，比起那些风流传说，实际上的的卢木多，是个面对女性会有些不知所措的男人。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心里话，但是对着御主说出来，却有些难为情。
明明上一世，更严肃认真的宣誓忠诚也不是没有过……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
心跳得这么厉害。
“谢谢。”泰莎愣了一秒，随后笑眯眯地拍拍lancer。
她本就比lancer矮上许多，现在又是坐在椅子上，伸手的话，只能够到从者的手臂。
“但是，感觉lancer现在比我还紧张……是我的错觉吗？”
笑眯眯的问话，没有一丝挪揄和调侃，只是纯粹的关心。
lancer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这个笑容震慑得越跳越凶猛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