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青春》颠语

32、三十二

　　文艺演出很快就要来临了。
　　这天下午，旬可卿要朱子岩和她到琴房去合练节目。朱子岩问她选什么样的伴奏曲，旬可卿一直没有说。
　　到了琴房，旬可卿坐在自己钢琴前，先让朱子岩把《致橡树》朗诵一遍，朱子岩说要旬可卿先弹钢琴，自己可以根据节奏朗诵。
　　旬可卿不答应，说是要朱子岩朗诵一遍，自己根据他的节奏选择伴奏曲。
　　朱子岩没有办法，只好自己朗诵起《致橡树》来。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朱子岩张开双手，狼一般的嚎叫着，把这首诗朗诵完。旬可卿捂着肚子在那里笑着。朱子岩问她笑什么，她说朱子岩的声音像狼一样嚎叫。
　　朱子岩找到了理由，说：“我早就要你来合练，你又不肯，现在要上场了，怎么办？”
　　“怎么办？我们又不是想去拿奖，只是应付学校的活动。现在哪里有时间去好好地排练，你只要注意节奏，注意读音准确就行了，不要h f 不分。”
　　朱子岩点头，接着旬可卿给他划分好节奏。两个讨论着舒婷写这首诗时的心情，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朗诵。
　　一个下午来，两个为这事不停地争论，说出各自的理由。这哪里是排练，完全是学习，甚至可以说是学术讨论。
　　最后轮到选伴奏曲了，旬可卿认为选贝多芬的《献给爱丽丝》最好，朱子岩有认为选肖邦的《夜曲》，那旋律比较优美。
　　旬可卿瞪着眼睛说：“是你伴奏还是我伴奏？你要选《夜曲》的话，我就不演了，你干脆来个即兴表演就好了。”
　　真是天下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这女子发起脾气来，就这么一甩脸子不干，自己倒是没有办法。朱子岩只好赞同，让她弹奏一般，自己还掌握节奏。旬可卿站起来，说：“今天晚了，明天继续来。”说完，不管朱子岩答应不答应，站起来就走。
　　朱子岩站在那里瞪着眼，见旬可卿走了，自己只好跟着走了出去。谁叫自己是个男人，而对方是个女人。“哎！这真是难养的女人！”朱子岩轻轻地叹息到。
　　“什么？”旬可卿听到朱子岩的叹息，转身瞪着朱子岩吼道。
　　“没什么，我是说你是好样的女人。”
　　旬可卿瞪了他一眼走了，把朱子岩丢在那里。
　　第二天，朱子岩到琴房去等旬可卿，一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眼看天色晚了，他断定旬可卿不会来了，才慢慢地走出来，向学校外面走去。
　　来到校门外，很多走读的同学正陆陆续续地返校上自习。暗淡的天空灰蒙蒙的，看样子要下大雨了。蜻蜓低低地飞着，一群群的蚊子不停地碰在人的脸上。人们被这闷热的天气压得喘不过起来，出来走走，步子还是那么悠闲，似乎对大雨很期待。
　　朱子岩想着旬可卿为什么没有来排练，明天可是要开展晚会了。虽然自己这个节目比较随意，如果和她的伴奏跟不上节拍，还是不行的。
　　他脑子不停地想着，脚不停地往前面走去。脑海里一次次地闪现着昨天旬可卿的表情，难道是自己又有什么不对吗？这可是排练节目，又不是什么其他的。朱子岩长长地叹了口气，抬头向前面望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印入自己的眼帘。那不是宣文亚吗？这小子这段时间倒是规矩了许多，而且还非常的认真。
　　这小子有点怪，朱子岩很快发现宣文亚走路的姿势很不对。以前的宣文亚，即使老师走进了教室，他还是腆着肚子慢悠悠地向教室走去。今天他低着头，快如疾风。就是他的父亲现在倒霉了，他也不是这样的，只是神情上有些改变，还是昂着头，慢慢地走。
　　难道他是想赶在落于之前感到学校吗？朱子岩抬头看看天空，这雨不是说来就来的，至少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宣文亚很快折身走进一个小小的巷道，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朱子岩见他很神色慌张，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这小子一定有鬼，看看他到底做些什么。朱子岩快步跟了上去。
　　巷道很窄，有些水塘，发出一股股臭气。朱子岩见宣文亚向快速地往前面走，也顾不了地上的水塘。
　　宣文亚在前面转折处消失，朱子岩急忙向前面跑去。
　　前面的巷道里没有宣文亚的身影，朱子岩以为宣文亚加快了速度，急忙向前面跑去。跑出一段距离，前面没有宣文亚的身影，巷道的尽头也在一幢房子的院子里。朱子岩站在那里看了看。他认为宣文亚不在这里，一定在刚才自己跟丢的那段地方。他折身往会走，来到刚才跟丢的地方，仔细看着。
　　这里一共有三户人家的大门，而且门都是敞开着的。朱子岩挨着走到每户院子里看看，仔细听听，都没有说话的声音。要是他在这里任何一家，一定有声音的。
　　这小子到底去了哪里呢？难道钻地了不成？我相信，他没有飞天的本事，更没有钻地的本领。
　　朱子岩站在那里，仔细地听着，想着。这段路里，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找到。他又折身回来，挨着院子一个一个地看，看看自己是不是丢了什么地方没有查看。
　　在第二间的院子里，有一段围墙，围墙上有一个门通向另外一边。朱子岩抬起头来往前面看，前面比较空旷，还长着几颗杏树。
　　原来这里还别有洞天，朱子岩怪自己粗心。这宣文亚一定是进了这个院子。这小子到这里干什么呢？难道他老子还在这里安排一个家吗？他家可是住在城东花园区，那里可是比较豪华的。
　　自己这样进去好吗？要是别人认为自己是小偷怎么办？朱子岩在那里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办？
　　不管这些，要是有人问，自己就说找宣文亚，要是没有人问，也没有看到宣文亚，自己就尽快退出来，不要惹麻烦。
　　朱子岩轻轻地推开门，前面出现一个比较荒芜的院子，从小门下，一条石子路延伸过去。在不远处，一幢木房座落在那里，里面似乎有说话的声音。
　　朱子岩轻轻走了过去，这说话的声音开始清晰起来。他听了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