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葙》藠芯

9、009 联手或是敌对

　　“我去洗手间一下。”
　　“等一下！”霏霏拉住我，“顺便啦！把这个礼物送到前台，和你的一起。”
　　“你什么时候买的？”
　　“就准你给学长送礼吗？”霏霏递给我一个礼盒袋，“我看你给他买了那么贵的钢笔，就买了一个本子而已。一起送，免得他怀疑嘛！”
　　“恩啦！”
　　我拿着礼物走到收银台，原本想亲手送给学长的，看来自己没有那样的勇气，而且这里是学长工作的地方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请问，我想把这个给彦宇，可以帮我代转一下吗？”
　　“当然可以，客人。”
　　“麻烦了！”我把礼物交给漂亮的收银台小姐，“那个，我再结一下帐，15号桌。”
　　“15号桌吗？已经结过账了，是那位先生结的。”我顺着小姐的视线看去，李临渊正在和霏霏谈论着什么？旁边的妹妹也笑得开心极了，难道是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结的，就算他是大学生，在国外也不知道节省一些，小心没钱买机票回家。
　　“夏青葙，关你什么事？”我在心里嫌弃自己鸡婆，远远地正好对上他的眼睛，吃人家的嘴软，我悻悻地溜到洗手间，把水拍打到脸上让自己清醒一点，“夏庄梦，小小年纪就知道恶作剧，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好一点了吗？”
　　“干什么？献殷勤吗？”
　　大象的水柱泄在水池里，水池里的莲花开得比室外的海灿烂，李临渊立在水池边，伸过来的手里是一块干净的手帕，他看我下巴滴着水滴，我们僵持着，我有点生气他莫名对我的好，他皱皱眉还是识相地把手帕重新放回了裤兜里，举手投足却是英式的礼节。
　　“为什么不告诉你爸爸，而要一个人去看心理医生？”
　　“你怎么知道我做噩梦的事？”我咬唇怒视他，“你翻了我的房间，真是可恶！”
　　“我可是一个修养很高的人，只是半夜起来喝咖啡，你在阳台给医生打电话，我无意听到了而已。”
　　“如果你真的是一个修养很高的人，就请你不要告诉我的家人，谢谢你了！”我转身离开，他又拉住我的手。
　　“放手！”我挥起拳头，“还是你想尝尝我的拳头。”
　　“ok！”李临渊放开我，“我希望你做一个选择。”
　　“什么？”
　　“联手或是敌对。”他挡在我的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吐了出来，“和我联手或是成为我的敌人。”
　　“两个我都不选，我更希望我们是陌生人！”学长的话还在我耳边，我已经做出牺牲了，我已经把结果摆在了生命这张试卷上了，“李临渊，我知道你想带安娜回美国，可我已经接受了他们的婚姻，你要做什么或者打算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很乐意相信你有法子让他们分手，但是爸爸已经不爱妈妈了，不爱，我就没有理由给大家带来不幸。”
　　“你很矛盾，是不是？”他挑衅者我。
　　“seldom seen，soon forgotten。”我轻声道，“妈妈离开8年了，我没有立场让爸爸放开安娜，为了梦儿，我更是要忍下去。仔细想想，你妈妈也不坏，你也早点接受这个事实吧！”
　　“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还没有登记吗？”李临渊面不改色地告诉我，“因为在美国有一个醉生梦死的人死都不肯签字离婚，我不要最好的结局，只要我在乎的人不受伤，你也一样，不是吗？”
　　“对不起，我做不到！”
　　“至少考虑一下，好吗？我父亲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们应该找一个两全的办法，作为他们的孩子。”
　　“我不愿意，我不想管。”我把他留在背后，安娜的前夫不愿意离婚，那是他们大人的事情，我只是一个18岁的孩子而已，而且还是女孩子。
　　“如果彦宇劝你，你会听吗？”
　　“他不会的。”我转身，“学长说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安娜应该和爸爸在一起。”
　　“是吗？那么从这一秒钟我们就是敌人了，你不让我把你家弄得鸡飞狗跳，希望你能够拭目以待。”
　　“好，我翘首以待！”
　　这就是李临渊，他说风就是雨，我要守护我的家，他也是吧！我是倔强的人，他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