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绣引夫至》忆木桐

5、苏绣学习

　　第五章刺绣学习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六年的时间如流沙般在手指穿梭而过。
　　段轻语也在聚灵镯中修习了六年，此时的她也完全形成了实体，只要苏碧瑶开解封印就可以出去，只是不知道出去后在外可以待着的确切时间和范围罢了。
　　段轻语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修习到什么地步了，只知道自己五年前完成初级篇的修习，然后花了两年半的时间完成中级篇的修习形成了灵体，那时的她就可以解封出去，但按照《聚灵神法》的说明自己在外待的时间不会很长且不能离开聚灵镯五丈的范围，大概只能待六个时辰就会出现灵体飘散的现象，最后自动进入聚灵镯。
　　而现在，段轻语已经修习高级篇功法两年多了，前不久，她惊喜地发现自己已经形成了实体，而且随着自己修习的加深，发觉自己的实体不断的充实，越来越像生前的感觉了。
　　......
　　当然，在这六年里，段轻语除了修习《聚灵神法》外，也因可以透视跟着苏碧瑶学习了不少古代少女应该学习的东西，来打发时间。
　　可能是由于修习功法的缘故，段轻语发觉自己的学习能力完全达到了天才的地步，记忆力更可以说是过目不忘。正因如此，看着苏碧瑶在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辛辛苦苦地练习刺绣以及琴棋书画等知识，段轻语在聚灵镯里都不由得为古代女子的生活和命运而感叹万分。同时也因自己的“高超”学习能力而庆幸万分，虽然自己困在聚灵镯中，不能亲自动手学习，但自己完全可以肯定自己对于刺绣、琴技、棋艺、书法、绘画、厨艺等知识的掌握，完全超出了外面教授苏碧瑶知识的老师许多，仿佛这些东西掌握后就已经深入灵魂。
　　白驹过隙，六年的时间足够让原本懵懵懂懂的幼童变成一位蕙质兰心的大家闺秀。苏碧瑶的六年，就是在刺绣和才艺的学习中渡过。
　　因着苏碧瑶刺绣的天赋极好，绣品极富灵性，再加上她自己这六年来不断努力勤学苦练绣工，所以苏碧瑶的绣工在整个苏家六个女子中是排的上前位的，除了在绣技上更加娴熟的苏家大小姐苏云瑶可以一争高下外，无人可媲美。
　　......
　　寒冬腊月的傍晚，寒风呼啸，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际飘洒而下，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落光叶子的柳树霎间披上银白的披风，摇曳的身姿在寒风中跳起了冬季赞舞。
　　“小姐，天快黑了，您今天就绣到这里就可以了，明天再继续绣吧。”
　　碧绣苑东侧的绣房中，一个身着绿衣的娇俏丫鬟手执油灯走了进来，袅袅婷婷，再配上那双圆溜溜的杏眼，煞是可爱，似乎为这萧瑟的冬天增添了一抹活力。
　　“红蕊，我今天必须要完成这件绣活的，明天还要交给父亲检查，”埋首在一幅迎客松的绣品上飞针引线的素衣女子头都没抬一下地说道，“现在离明年的苏绣大赛也只要半年的时间了，我必须要取得第一。”
　　“可是，小姐，你现在的绣工已经非常优秀了，整个苏府谁都知道，你绣出来的绣活是最漂亮的，每次放在铺上最先卖完的就是你的。”
　　红蕊拔了一下灯芯好让油灯更亮一些，然后端着放在绣架旁边的灯柱上，好方便苏碧瑶刺绣的光线足够。
　　“大姐的绣工就比我的更加娴熟、更胜一筹，所以我还要努力。”
　　苏碧瑶望了一眼红蕊，然后用手擦了一下疲惫的眼睛继续说道，“而且整个苏州说不定还有比我更好的绣品，只是她们没有传出来罢了，如果她们也参加的话，我不一定能赢的。”
　　“没有啦，整个苏州的夫人小姐都知道我们苏府的绣品是最好的，怎么还会有比我们苏府更优秀的作品呢？”
　　“哎，我的乱针绣还比较差，分层缠色的技巧不够熟练、自然，绣的时候要费很大的精力，还比不上大姐。”苏碧瑶望着迎客松的枝叶不满的叹了口气。
　　听到自家小姐的叹气声，红蕊靠近绣架，仔细观察了一下快要完工的绣品，没有感觉到不足的地方，疑惑地望向自家小姐。
　　“这里，迎客松的松针长短交缠的不够自然，灵动。”苏碧瑶看出了自己丫鬟的疑惑不由得解释道。
　　红蕊听后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小姐指的地方，没有发现不自然的地方，只得劝说：“小姐，是你的要求太高了吧，整个苏州谁不知道小姐你的绣品是最具灵性，富有感情的，而且绣工那么高超......”
　　“而且，小姐你比大小姐刺绣要学的晚，她的自然要比你熟练一些啦，但是你的绣品根本就看不出不自然来。”
　　接着又小声地嘀咕道：反正我是没有看出什么不好的地方......
　　见自家丫鬟没有看出来，苏碧瑶也不再接着解释，只是继续完成这幅绣品。心中却暗自想到，大姐的绣工就非常高超，比自己的针法更娴熟一些，要是自己的针法达到大姐的水平，再加上自己对绣品的把握和掌控能力，应该比大姐要出色一些，正如红蕊所说的，自己本身就比大姐小三岁，也就晚学了三年的苏绣，只要时间允许自己完全是有信心能够超过大姐的，自己再努力一点，相信半年的时间应该是有把握超过大姐吧。所以现在自己还是不能放松，再说大姐现在也在苦练绣工的。
　　望着小姐又开始全神贯注地飞针走线，红蕊不再打扰她了，走到炉火旁边又添了些木炭进去，便坐到自己常坐的凳子上开始纳鞋底......
　　直到深夜二更的时候，苏碧瑶才完成这幅迎客松。对绣品进行了一番整理后，才叫醒早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红蕊，便回自己的卧房，在红蕊的伺候下洗漱一番之后，才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当然，睡前免不了对自己的“知心朋友”——聚灵镯，进行每天必备的“交流”。
　　“聚灵镯，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很累，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的第一的，我只是喜欢刺绣，每当看到自己的绣品完成好，我就会很开心的。”
　　“聚灵镯，你知道吗？娘亲私底下都是那样子的忧愁，我看到好几次了，一点也不像在三位姨娘面前那样雍荣高贵的样子，我看着都心疼。”
　　“聚灵镯，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喜欢雪姨娘，她笑得好假呀，而且还总是在背后仗着父亲的宠爱欺负人，娘亲都在她手底下吃过好几次亏，不敢拿她怎样。还有梅姨娘她总是挤兑娘亲，说我的绣工比不上大姐。”
　　“聚灵镯，你知道吗？大姐去年定亲的那户人家的公子生病去世了，大姐一点也不难过，她喜欢的是奇骏表哥，所以现在她很得意，希望明年的苏绣大赛可以拿到头名然后让父亲同意她嫁给奇骏表哥，但是，我知道表哥一点也不喜欢大姐，呵呵......”
　　“聚灵镯，你知道吗？苏家的女儿必须要满十八岁才嫁人，因为，我们要为苏家刺绣满四年才许嫁的，但是十八岁很大了，很多人家都不满意。”
　　......
　　呵呵，每天听着苏碧瑶在外面跟自己的交流，段轻语都感觉到很温馨，不会觉得自己一个人困在镯子中修炼的寂寞和孤单，也渐渐地修复了自己生前被抛弃的痛苦。
　　第二天一早，苏碧瑶在红蕊的服侍下，穿着厚厚的粉色长棉衣，外面罩着紫色织锦面的披风，手拿精致小巧的炭炉，便早早地前往娘亲的如绣苑请安。
　　到达茹绣苑的时候，三位姨娘和姐妹都已经到了，正围着苏家主母文氏说话，好像是大小姐苏云瑶说了什么，梅姨娘在附和着，旁的人也笑着听着。
　　苏碧瑶走进屋子，立即感受到屋子里的温暖，在红蕊的帮助下脱下披风，拿开手中的炭炉，交到门口伺候的妈妈手上，便走向文氏向她请安。
　　见苏碧瑶带着丫鬟前来给自己请安，文氏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眼神异常温柔，抬了下手吩咐苏碧瑶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
　　“哦，我们二小姐来的可真早呀，”一旁的梅姨娘看着眼前母女两亲热的样子不由得讽刺道，“我们家云瑶可是来的最早的，二小姐是不是又睡懒觉了。”
　　雪姨娘眼珠子在几个人身上一通转，笑嘻嘻地对着文氏和苏碧瑶说道：“哎呀，怎么可能呢，你看二小姐眼下还有青色呢，肯定是又在勤奋刺绣呢！我说，夫人呀，二小姐可真是个勤奋的，连刺绣都忙到半夜三更。”
　　苏碧瑶听了后点了下头，对着娘亲撒娇说道：“娘亲，我今早起晚了，以后请安再也不迟到了，您原谅我好不好，娘亲——”
　　“呵呵，我们家碧瑶这句话说了多少遍了，从小就开始这么保证，你有没有做到呀。”说着笑眯眯地刮了下自家女儿挺翘的鼻子。
　　“呵呵，没错，二小姐每次都是这么说的，”一旁的枫姨娘附和道。
　　“我们家大小姐、三小姐、四小姐可没有这样好的特许了，迟到了可要说教的。”
　　梅姨娘接着说道。
　　苏云瑶望着眼前文氏对苏碧瑶的宠溺，感觉很不顺眼，也跟着说道：“是呀，二妹妹睡懒觉就别来请安了，派个人来说一声就可以了，母亲又不会责怪你什么。”
　　苏碧瑶听了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忍不住说道，我昨天真的是刺绣刺到二更的时候才睡的，起晚了又不怪我，你们抓着这个说什么，有意思吗？无聊极了。
　　此时文氏也不由得转移了话题，“老爷前天交代你们要绣的雪景图有没有完成，记得待会用过早膳，便送去老爷的书房，要检查的。”望着眼前的四个女儿，文氏交代道。
　　“是。”四位小姐同声应道。
　　随后便随着文氏和姨娘一起，前往正房餐厅，等待苏家老爷一起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