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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这对男女,是艺术家劳伦斯·列丁先生和安妮·普洛瑟罗夫人。
      牧师先生慌忙退了出来,快步往回走,他受了不小的惊吓,雷丁先生紧跟着追出来“牧师,我…我忘了您要过来,请您听我解释。”
      牧师先生匆匆的摆摆手,他无意间撞见了一件隐秘的事,现在,他需要回书房好好平复一下心情。

      “他也上了普洛瑟罗夫人?这孩子可真忙碌。”莱斯特夫人看向窗外突然开口。

      所有人都围到了窗户旁,达莲娜的座位正好在窗户的旁边,她转过头正巧看到普洛瑟罗夫人抱着衣物气喘吁吁神色慌乱的从牧师家的花园跑出来,她衣衫凌乱,面色绯红。达莲娜惊讶的看着她,这个娴静贞洁的女人竟然变得如此美艳动人。普洛瑟罗夫人这时也注意到了围在窗户旁的大伙,她的脸一下涌上更多的红晕,她极力冷静下来尴尬的穿上拎在手上的鞋子,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然后套上外套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我是牧师书房的分割线-----------------------------

      “她曾经要求跟我去伦敦,但是我是为了逃离城市的喧嚣来到这里的。”劳伦斯·列丁先生用他那蓝色的眼睛飞快的瞟了一眼牧师,他的身后是牧师书房的法国式窗户①,在发生那件隐秘的事不久,他就从法国式窗户走了进来,牧师家的右边是一小片树林,树林和牧师书房窗户间有一条小路,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就是从这条路进来的。

      牧师紧盯着列丁先生,不可否认,劳伦斯·列丁具有迷人的性格。他大约三十岁。棕色的头发,一双明亮的蓝的令人吃惊的眼睛。

      他是那种做什么事都做得好的年轻人。他擅长运动,是一位优秀的射手又是位业余演员,故事也讲得很精彩。他是一个使任何聚会都能保持气氛的人物。他大概具有爱尔兰的血统,牧师猜测。他根本不是人们一般理解的那种典型的艺术家,然而牧师相信他是为具有现代风格的有灵气的画家,虽然牧师自己对绘画知之甚少。

      列丁先生深深呼出一口气“而且安肯定也不能适应我在那里的放荡生活,我也不想让她适应,我已经厌倦了荒淫无度,厌倦了放荡的生活。”列丁先生低下头不停地绞着他的手指。

      “现在对我们来说你已经够放荡了。”牧师毫不客气地指出“你应该结束这段关系,安妮·普洛瑟罗夫人是有夫之妇,这是不道德的。”

      “我做不到!”列丁先生气恼的打断牧师的话,他的嘴抿得紧紧的“也许您说的是对的,但是安与我之前的关系与一般的男女私情不同。”

      于是牧师告诉他自古以来凡是偷情的人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列丁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古怪的微笑“您是说每个人都认为他们的恋情不同一般吗?也许是这样,但是有一点您得相信,还没有出什么问题。”他忧郁的说“如果这是一本书,那老头将会死去。这对每个人都是极好的解脱。”

      牧师立刻责骂了他。

      “哦,我并不是说我去用刀子从背后捅死他,不过要是有人这么做的话我会感激不尽,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对他有好评。我很纳闷第一位普洛瑟罗太太为什么没有干掉他。他到处吵闹,像魔鬼一样四处挑起麻烦,那脾气太令人讨厌了。你不知道安是怎么忍受他的。如果我有一点钱,我会立即带她离开。””

      牧师很真诚的劝说他,请求他离开圣玛丽米德。想想他的名声吧人们会议论纷纷,事情会传入普洛瑟罗上校的耳朵,那时她会陷入十分糟糕的境地。但是牧师和列丁并不知道,他们认为隐秘的事情已经被他对面邻居的一群客人完完全全看到了。

      列丁极力辩解“除了您,没有人对此事知道一丁点,牧师”

      “亲爱的年轻人,你低估了小镇居民的猎奇的本性。在圣玛丽米德这儿,每个人都知道你的最隐秘的事情。在英格兰,任何侦探也比不上一个上了年纪的、有很多闲暇的刁妇。”
      列丁轻松地说,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每个人都认为是莱蒂斯在与他相爱。

      “你认为,”牧师问道,“莱蒂斯自己也会这样认为吗?”
      这个问题似乎使列丁相当吃惊。但是他说道,莱蒂斯对他根本不在乎。他能肯定这一点。

      “她是个古怪的女孩,”列丁说,“似乎总是在梦中一样,但我相信在她的内心里,她其实是相当清醒的。我相信她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只是伪装。莱蒂斯非常清楚她在做什么。她还有一种可笑的复仇心理。奇怪的是她恨安妮。简直是讨厌她!但是,安妮一直像天使一样待她。”
      当然,牧师并不赞同他的最后一句话。对一个被爱迷住头脑的年轻人来说,情妇在他们眼中总是像天使一样。尽管如此,从一直的情况看来普洛瑟罗夫人总是带着慈爱与公平对待她的继女。

      牧师不得不中止谈话,因为玛丽闯了进来告诉他负责教堂花卉的伯恩斯小姐来跟他谈下周的花卉问题。

      ------------------

      晚上,达莲娜给马普尔小姐倒了杯牛奶,然后拿着壁炉旁的矮凳坐在了马普尔小姐的摇椅旁,她穿着粉色棉质的长睡裙肩上披着大大的针织羊毛披肩,“亲爱的简姨妈,我现在真的对您肃然起敬了。”达莲娜双手托着腮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简姨妈“您瞧,大家都以为劳伦斯·列丁和莱蒂斯·普洛瑟罗之间有点瓜葛,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的。”

      “没想到竟然会是普洛瑟罗夫人,就像您一直说的那样,您早就看出来了吧简姨妈。”达莲娜的脸微微红了红,她想起几天前和村里的一些居民一起喝下午茶。大伙谈论起了劳伦斯·列丁和莱蒂斯·普洛瑟罗的绯闻,大伙都确定他们俩人之间有私情,只有简姨妈不这么看,她认为是另一个人并举了一个列子,她提起了开“蓝野猪”旅馆的乔·巴克耐尔,有关他女儿与年轻的巴里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但结果其实是他那□□妻子。说那话时简姨妈还看了一眼牧师太太格丽泽尔达,达莲娜以为她是指牧师太太和劳伦斯·列丁有私情,这还让牧师发了火。达莲娜想这次简姨妈一定猜错了,当时的气氛很有些尴尬,没想到是大家都想错了,简姨妈一直是对的。

      马普尔小姐拿下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合上了手中的书,一本有关犯罪的书,她微笑着看着达莲娜“普洛瑟罗上校给我一贯的印象是个蠢笨的人,这种人脑子里产生错误的想法,还死抱着不放。看到他我总是会想起“蓝野猪”旅馆的乔·巴克耐尔。你瞧孩子,人性总是相似的,上校以为他的女儿和列丁有私情,但其实是她的妻子。”她端起身旁的牛奶“你还太不谙世事了。从我对人类本性的长期观察来看,恐怕不能对人类本性抱太高的期望。我敢说闲聊饶舌常常是错误的、恶意的,但常常确是真实的,不对吗?”

      达莲娜崇拜的看着简姨妈“我什么时候才能像您一样呢?”

      “等你像我一样老的时候,孩子。”马普尔小姐调皮的冲她眨眨眼。

      等确定马普尔小姐睡熟的时候达莲娜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从里面把门扣上,然后坐到床上撩开睡衣的袖子,在胳膊中间的位置有一颗米粒大小嫣红的痣,很像电视里看到的中国古代女子的守宫砂,达莲娜摸了摸红痣,只一下轻微的晃动她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自从穿到了普莱斯家,达莲娜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呆在普赖斯大宅的藏书室里,普莱斯家一直都算是家室显赫,藏书室里有历代祖先积攒下来的书籍,对上辈子爱看书爱宅的达莲娜就好像老鼠掉到了米缸里,快乐的不亦乐乎。六岁的一天达莲娜无意在一排书架的角落里翻出一个落满了灰尘的卷轴,她兴奋地像找到宝藏一样打开了这明显来自中国的东西,里面是一幅水墨画,画上只有一个小木屋,一口泉以及几根竹子。她轻轻触碰了一下竹子,然后一阵疼痛袭来,等到达莲娜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和画里一模一样的地方,而她手上的卷轴早就变得一片空白。

      先不说达莲娜得到传说中的空间后各种的兴奋,虽然捡了个大便宜,可达莲娜还是没有忘了一贯的谨慎,在做了一系列的实验稀释了很多遍才敢尝试以后,她终于确定空间里的泉水和小说里常说的是一样一样的,空间里的土地种出来的作物也比外面来的又快又好。这下,自从穿越过来就饱受英国食物摧残的达莲娜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说啥?世界上只有英国的食物连一页菜谱都写不满?没关系,咱有空间在手,从今天起全部种上吃的,以后想吃啥就吃啥。

      达莲娜泡在空间的温泉里,也许是这么些年种地种多了,前两年空间升级了一回,不仅土地变大了还多了一方温泉。

      达莲娜靠在池边迷迷糊糊地想,今天真是多事的一天,列丁和普洛瑟罗夫人的事情她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难道要夸奖自己一语成谶?画家和上校太太竟然有私情,可是莱蒂斯明显也喜欢劳伦斯·列丁……上帝啊,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估计不出一天,全圣玛丽米德村都会知道这件八卦,说不定当地小报也会登出来,名字就叫《母女夺夫,畸形孽恋为哪般》或者《画家与人妻不得不说的两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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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普洛瑟罗上校悄悄地来到蓝野猪旅馆,他走过旅馆里那透着昏暗灯光的走廊上了二楼,他推开了一间房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西尔维娅!”上校暴躁的耙了耙头发低声问。

      莱斯特女士穿着高档的中国丝绸睡衣,她斜靠在床上,左手拿着香烟右手拿着装着威士忌的酒杯“想过诉你一些事情,听听我这个醉鬼的话吧。”她含糊不清的嘟哝着嘴里一阵难闻的酒气。

      上校狠狠地瞪着她,嘴里暗暗地诅咒着什么。

      “卢修斯,你即将被处刑,要不要最后再来根烟?”莱斯特睁大着他那金黄色的眼睛,邪恶又肆无忌惮的大笑,她拾起床上的一条手帕扔到上校脸上,用手比划出射击的姿势,“像这样蒙上你的眼睛,然后,砰!”她低声笑着,脸上一片狰狞。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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