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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节 男宠(上) ...

  •   宣其扬在温柔乡里幸福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这个人,是我的!

      赵同生眼角的泪花被小王爷轻轻的拭去,将他紧紧的抱在自己怀中,缓缓的呼吸着帐内有些暧昧的空气。

      “同生。”

      “嗯?”

      “你是我的了。”

      “嗯。”

      “你高兴吗?”

      “嗯。”

      “同生,有我在不要怕。忘了那个噩梦,忘了那个恶人。”

      怀中的身子轻轻一震,半个肩膀露在被子外面,清晰的看到肩头抖了几抖。

      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啊。赵同生内心苦笑,头却向着宣其扬的胸口又靠了靠,想要汲取更多的温暖。

      半晌,外间的月光渐渐照进厅里,地上依稀映照出院中的落叶飞舞的影像,像极了临死前的挣扎之物,格外的狰狞。

      “没什么,只是迷药。”赵同生咬着一口整齐的贝齿,紧闭着双眼,在宣其扬的怀中喃喃自语。

      赵同生同皇帝有情,小王爷是知道的。赵同生和皇帝有肌肤之亲,小王爷是知道的。赵同生被皇帝下 药,小王爷是不知道的。也许,是装作不知道。

      方才宣其扬熄了灯摸上赵同生的腰肢,明显的感觉到赵同生的浑身打着战栗。不是害羞,不是激动,更像是恐惧。

      宣其扬只当是赵同生害羞,没有多想,亲了两口就准备按照春宫图上的教导勘探地形。

      宣其扬摸到赵同生的手,冰冷,刺骨。

      还没有睡着,就如此低温,宣其扬还是头一次碰到。一时间有些慌乱,忙着喊赵同生睁眼。

      被自己脑中不堪的过往魇住,赵同生在自己编造的幻境中越走越远。

      纵使宣其扬神经再大条,听到那句战战兢兢的“不要!”还是吓了一跳。

      赵同生,被人强迫过。

      这个想法,在宣其扬的脑中迅速的爆炸,蔓延。从脑袋上的天灵盖一直沿袭到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

      轻轻抚上赵同生的双眸,俯身印上一个吻。

      “同生,别怕,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宣其扬。”

      赵同生停止了颤抖,已经紧闭着双眼,双手仍旧紧紧的护在胸前。

      “是我,我是齐月月。你睁开眼睛,别怕。”

      睫毛在宣其扬的脸颊上扫过,亮的吓人的一双大眼睛终于睁开。

      “乖,看着我。我是齐月月。”

      赵同生定了定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盘上了宣其扬的脖颈,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瞪到最大,一眨不眨的望着身上这个喘着粗气的男人。

      “没什么,那个混蛋,给我下了迷药。”赵同生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娓娓道来。

      那些让自己觉得羞愧愤怒的往事,在这个自己温暖如春的小床内,一幕幕,一篇篇,重新上演。

      赵同生认识宣其易,是巧合中的巧合,意外中的意外。

      堂堂武穆王朝的天子,微服私访,竟然忘记带银两。恰巧侍卫又和自己走散。

      宣其易本就是武将出身,做了皇帝也没有掩去一身的粗狂气息。走起路来风风火火,永远一副火烧屁股的模样。

      大街上的小商小贩,颇为拥挤,你挨着我,我靠着你的摊位,从宫墙根里,一直延伸到城南城北的交界处。

      宣其易两袖清风的逛着大街,时不时看看路边的小玩意,研究研究新上市的画本子。

      绣袍过于宽大,一个甩袖,刮倒了一个桌角的瓷瓶。

      上好的兰釉底子,描画着金边的牡丹,乍一看价值不菲的样子。

      摊主一看宣其易的装扮,笑得有滋有味。

      得知他一分钱没有,立马黑的如同烧饼炉里的煤灰。

      纠缠间,赵同生正领了这个月的工钱归家,经过宣其易的身边。

      一个低首蹙眉,一个昂头焦急。

      “喏,给你一个铜板。莫要为难这位公子了。”一个圆圆的铜板从宣其易的眼底滑过,落入摊主的手中。

      “公子,这可是上好的官窑产的供瓶,是给当今皇帝和娘娘们用的物件,您觉得一个铜板够吗?”摊主边说着,边将那枚铜板收入怀中,斜睨这赵同生一身素净的装扮。

      没有黄金屋,还敢装地主。

      “这位老板,这个当真是官窑的”

      “当然是!”

      “那好,我这还有一两银子,我们du一把。你敢不敢与我同去官府鉴定一下。若真的是官窑的,这一两银子就是你的,我绝不反悔。如若不是,我希望摊主日后不要在此地出现,不然,小生自有办法让你的生意如同这碎片,岁岁平安。可好?”眼角捎带了笑意,嘴角的弧线也明媚的紧。在正午的阳光下,耀的宣其易一个慌神。

      摊主缩了缩头,将两只手往身后一背,继续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摆弄着摊位的其它宝贝,不再搭腔。

      “多谢公子解围。”宣其易感激的抱拳。

      “公子也是读书人,同为读书人,帮一把,也是应该的。”赵同生回了一礼,信步离去。

      宣其扬看着那个周身散发着迷人光芒的男子,心底里一种莫名的情绪,静静的生根发芽。

      宣其易有老婆,有小妾。大的叫皇后,小的叫嫔妃。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是不少的人数。

      珠圆玉润的,纤细瘦弱的,能歌善舞的,温婉贤淑的,比比皆是。宣其易一直以来很是满足。

      唯一在他心底挠痒痒的只有一件憾事。男宠。

      古来帝王养男宠,已是大家秘而不宣的事情。

      宣其易在将军府的时候,周围几个纨绔的酒肉朋友,也是道中人士。经常聚在一起讨论自家那位暖床的男宠如何的摄人心魄,玲珑剔透。那时的宣其易还很鄙夷这种不能理解的事情。

      男的,就该喜欢女的,天经地义。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岂不是有违天意。

      此时此刻,那个白日里一面之缘的面容,小小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白净柔嫩的皮肤,却盘踞在宣其易的脑中挥之不去,男宠,就该是这样的!

      宣其易是一国之主,想要制造个意外的邂逅,易如反掌。

      赵同生与他的二次相逢,二人互通了姓名,互报了家门,匆匆分离。

      第三次,宣其易屈尊降贵的提着小礼物,出现在赵同生的小院外。

      第四次,宣其易已经拉着赵同生的双手,故作娇羞的告了白。换来的自然是赵同生不可置信的白眼,外加一个决然的背影。

      第五次,重整旗鼓的宣其易提着下了重药的赔罪酒,进了赵同生的小院。

      从赔礼到喝酒,从昏迷到清醒,前前后后,不过两个时辰。

      再然后,从赵同生的床上睁开眼,大为惊讶的将各自用被子的一角掩盖住。

      赵同生哪里知道,这个貌似现在恍然大悟的男子,是个演戏的高手,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的手段。

      被角下的宣其易,毫不避讳,坚定的对上赵同生一副憋怒的脸孔,轻悠悠的说“同生,不瞒你,我是当今的天子宣其易。今日这样,实在是个误会。你要是怪罪于我,我也不会反驳。你要是不解气,我以死谢罪也就罢了。只不过,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希望你能知道。”说罢闭上双眼,从一边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把手交给赵同生,还把自己的脖子横过去。

      “来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现在我毁了你清白。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赵同生握着不足手掌长的一把匕首,明亮的刀身映射这自己娇红的面颊,面若桃花。

      真的要杀了这个人吗?

      不!

      赵同生不讨厌他,一点也不。

      只是,让他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需要时间。现在,让他接受这个自称商贾的男子是当今皇帝,也需要时间。

      看着赵同生的匕首缓缓的放下,宣其易心中冷笑,不过尔尔。

      许是迷药下的太猛,许是赵同生的酒还没有醒,两个人就那么相依相偎的抱在一起,静静的躺了半个下午。直至日落西山,约莫出去游玩的珠儿快要回来了,宣其易才在赵同生的催促下,穿好衣衫,恋恋不舍的离开。

      怪不得那几个纨绔说着男宠如何的让人难以忘怀,果真如此。

      宣其易初尝滋味,顿觉不虚自己费了这些时日的精力。

      这些自己不晓得事情,赵同生原本是不知道的。偏偏自己的命运就是如此的不济,在赵同生最尴尬难堪的时候,被他从几个畜生的嘴里听到。

      而那些来欺侮自己的人,不是旁人,正式宣其易口中的酒肉朋友。

      如果说赵同生想过死,就是在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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