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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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话语从脑海中火速的向后倒退。风打开门的手一些愣愣的不知道往哪里放。面前一平抬起头，突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呀……连师父的幻影都出现了。”一双眸子润过水一般，有什么在眼眶里打转，“我好想你啊，师父。”
斯卡鲁悄悄溜了出去，暗中庆幸把Reborn交代的任务给完成了。但是……如果风到时候回过神来找自己麻烦怎么办？暗中抱住自己的头盔，决定连夜回意大利！Reborn说那药剂有酒的功效，不过……风在也不会发生什么事吧！这样想着，斯卡鲁风一般的溜走了。
这时候的风当然没有时间管这种事情，所有的思考都被那句话给删档空白。
徒弟的脸颊红通通的，桌子上面的水杯中的还剩下一半，想到徒弟身上的被下的药，风还是赶紧摇摇头先帮她诊断一下。
划过的脉象沉稳，丝毫没有春药服下后的混乱的状态，风送了一口气。幸好小徒弟多喝了些水解开了那些药性，不然真的不知道会怎样。
一双手挣脱了自己的舒服，拦腰把自己紧紧抱住，徒弟的脑袋在腰侧的衣服上蹭来蹭去，“师父……师父，你别走啊。这次回来了你别走！”小徒弟像是喝了酒一样，舌头有些卷，一双手看上去柔弱无骨的没有想到缠的这么紧。风尝试挣脱了一下，不过怕伤害到小徒弟只得放弃。
“师父，师父！你知道么……你为什么要离开。一平好想你。”蹭啊蹭啊蹭啊蹭的，一头原本挽起的长发顿时如瀑布一样散开，绸子一般的光泽在吊灯明亮的光下闪。有一些和风长长的辫子纠葛在了一起。
“师父，一平知道你在躲我……师父，一平知道一平错了，别离开一平好么。”声音有些哽咽，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师父，一平每次晚上醒来你都不在身边，一平在外面留学回家连人都没有，一平找你，你就是不出现。一平好想你。”她抬起那双迷离的眸子，“若是幻像，那也太逼真了，师父……”
风不知所措，“一平，你醒醒，这不是梦。我也不是幻像。”
“师父，你知不知道，他们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我觉得好美，可是我更喜欢的是‘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一平好喜欢好喜欢你，一平知道这个是不允许的，可是……可是看见可乐尼洛和拉尔，一平好羡慕，真的好羡慕。一平喜欢你，这件事情，可不可以不关乎你是师父，我是徒弟？”徒弟松开了腰间的手，揪住自己的袍子。意识似乎更加模糊不清了。
这是怎么回事。风听着这段对白，内心有些震撼，却也带着一丝欣喜。想要挣开，可是又不舍得。是的，不舍得。其实离开小徒弟之后，自己大概就想明白了，徒弟在内心的分量早就已经跨越了师徒的关系。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一平一字一顿，似乎要把这句话刻在心头上，“师父……如果这是梦中，那么你能不能骗我，说喜欢我？”
风的身躯猛地一震，“一平！”
“哈……连梦中都不能答应我这个要求么。一平知道，一平知道。”她猛地起身，“所以，让我多叫你几声师父吧，师父……师父……师父……”
一句一句，仿佛从来没有断绝过师徒的缘分一样，那么顺口，那么自然。
风的眼睛中，各种情感在里面开始酝酿。自己何尝不是在那些离开的岁月，想念着怀中的女孩儿天真的笑容，一句一句的呼唤，甚至是冬天的冰冷但是却柔软的身体的温度。
如果……如果真的踏出那一步，那么所有门派将会不耻于己。而且……大概中国也回不去了。
“师父……师父……”怀抱中的人一声又一声。
“我……爱你啊，师父。”再一声常常的叹息之后，她用细如蚊呐的声音缓缓道。
双手的拳收紧。风一脸惊慌失措。
“师父……如果，我们之间有一千步，你只要，踏出一步，一步就好。后面，剩下的九百九十九步，我一个人来，好不好。你说好不好。”一平伸出手攥紧了风的双手。用不清的嗓音嘶喊着。
犹疑着动了一下，看着小徒弟不经意间已经泪流满面，想起可乐尼洛的话，如果真的错过，大概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
过时不候。
一平，我以前待你如女儿，可是你却不把我当做父亲。一平，我不想做你师父是因为私心里我希望你能唤我的名字。一平，这一次，为师也不想放手了。
风反手握上一平那双因为用力过大指骨都泛白的双手，半垂的眸子温柔的看着一头青丝散乱的一平，轻启薄唇——
“好！”
暖黄色的灯光下，慢慢沉入梦乡的女子和缓慢梳理她一头青丝的男子相依相偎。
……
大概有种被猛灌了伏加特一直到完全醉了的感受，大清早起就觉得喉头一阵干涩。昨儿晚上梦见我对师父告白了。现在想想真的是不可思议，大概是只有幻觉我才听见师父说好，愿意和我长相厮守。
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头下面不是枕头。这个时候鼻子才和身体一样从睡梦中醒过来，一阵不能再熟悉的馨香环绕着我。
扭一个头，发现自己竟然枕在一个人身上——“啊——”惊声尖叫，昨天记得斯卡鲁进来难道是他？！手忙脚乱起来检查自己的衣服，不过……似乎没有太凌乱啊。
不对！身后不是斯卡鲁……赤红如血的衣角，这么熟悉的味道，难道……
“师，师父……早。”
身后那个原本给我当枕头的人早就轻松的站起来，站在床边神清气爽，太阳从落地窗中射入，他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一平……”始终是叹息式的语调，就连他的声音都可以听出他的温柔。
他倒吸一口气，重重的叹了一声，“此去经年，从此你我相伴无关风月。”
Fin.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师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