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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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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欺欺人?作茧自缚?”看着赵瑞的背影,我冷冷地吐字。
“师妹啊。”旁边传来三师兄小心翼翼的声音。转身,看到两位师兄一脸的担忧,不禁懊恼。
“师兄啊,能开饭了不,消耗了太多能量,现在血糖值已经低于正常范围了。”笑着对着两位明显还有些呆滞的师兄出声。
“呵。”三师兄吐出了一口气后,笑嘻嘻地对着我说,“师妹啊,你们刚才的气场好强大啊。”
“师妹啊,我还真怕你会把他给冰了,你发现你刚才的眼神有多冷吗?”二师兄接着,“不过啊,那赵瑞还真有那么两下,那样一番话竟然还能说得那么优雅。唉,比我还小来着,这都什么构造啊。”
“师兄,开饭。”我一副要倒的模样。
饭后,在师兄们“要认真考虑,我们拒绝接受收任何拒绝的信息。”的谆谆教诲以及“小师妹,你逃不掉的。”的诅咒中,我踏出了锦祥园。
俩师兄似乎在知道我的拒绝不是针对梁老后,态度越发赖皮得让人发指了。唉,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放不下吗?抬头遥望着天空,已经暗下去的天空中一片空无。
真的放不下吗?这种人需要我放不下吗?我翘起嘴角。
抗拒?逃避?谁抗拒来着,谁逃避来着?谁会为了一个无谓的人抗拒,逃避了。姐就是不喜欢美国怎么着?
一路上的自己不断地重复着,只是到最后我也不清楚到底想跟自己说什么。真的不在乎吗?真的不介意吗?真的不介意不在乎会把这样好的机会给浪费了吗?
“李怀瑾,你到底想要什么?”对着自己扯出一个笑容。
电话很不合时宜地响起,屏幕上跳跃着的两个字令自己很自觉地自嘲。还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啊。
“您好。”我很客气的声音对着来者。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于这种事已经不再起波澜了。
一如既往的命令式语气,一如既往的施舍者角色。只是,曾经的自己也许真的会不满,会埋怨,会愤怒,但是激动过后,现在的自己真的已经不再起一分的波澜了。确实,激动不会持续一辈子的吧,毕竟为了这种事真的不值得。
“嗯,我会自己打电话跟爷爷解释的,不好意思,我很忙,挂了。”切断电话,已经可以想象那边的愤怒。只是这又与自己何干呢?
看着饭后三三两两散步的体育场,抬头看着远方亮着导航灯,飞得很高很远的飞机。也许,去美国并不是那么难接受。既然是纯学术的交流,也许真的不需要介意那么多,而且一个在东部一个在西部,不可能那么的巧合。
走吧。对着自己说。既然都已经这样的状况了,再怎样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发生不是吗?
“有些东西不是一味地逃避就可以当它不存在。”既然一直都存在,那就让他存在吧。更何况,自己也不再是十年前的自己了啊。
电话声又起,还真是准时啊,十年如一日啊。
“小妹啊,你又刺激他了?”电话线那头,一副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平静地答道:“没刺激,他功力低了。今天看戏还看得过瘾吧,李大少。”
“还可以,只是摔了电话,骂了两句,没什么后续了。对了,不回来了吗?”依旧懒的声音。
“不回了,我会跟爷爷说清楚。其实如果大少爷您想小的可以飞过来的。”
“得了,免了。不是死人塌楼的事不要叫我,挂了啊,电话费贵。”
“得了吧,你一大少爷省那两块钱。”挂断电话。这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懒啊。
嗯,这样就好了吧。
灯光下,踏着自己的影子散着步,似乎很久都没有做这种傻事了。曾经做这样的事总会被笑着骂“傻瓜”。到底多久没有再想这种事了呢?好像从那个总是一脸宠溺地对着自己说“傻瓜”的人消失后这种事就不再出现了。
到底是傻啊,不然怎么会干这种无意义的事呢。
那个一脸宠溺的笑脸和那一脸泪痕的扭曲的脸已经越来越模糊了,剩下的只有那张沧桑的脸上那一双经过了沉淀越来越平静无波的眼。
“怎么办呢,我已经记不清你的脸了。”声音不自觉地出口,才发现这时的自己已有了几分的平静。
也许自己执着的只是那一份感觉吧,当这份感觉渐渐地淡忘,这份执着也就慢慢地变淡吧。潜意识地拒绝美国也许只是一个习惯,一个转移遗憾的习惯吧。
人往往总是遗憾,如果我当时这样,如果我当时那样,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可是当时的情况真的允许自己选择吗?如果这样,如果那样,那时的自己连选择都没办法,又为什么要遗憾呢。
现在回想那时的自己还真是天真得可爱,怎么会想到这都是自己的错呢?还记得那一双总是无波的双眼在那天布满了沉痛。其实很想问你,为什么要布满了沉痛呢?这只是人性的正常表现而已。
对,这只是他们的正常表现而已,为什么还要痛呢?
电话又响了,得,今天变热线了。
提起电话,语气已经平静了,“方老。”
“怀瑾啊,梁老的事情考虑得怎样啊?我听老梁提过一些,怎么样,真的不去吗?”方老的声音中有着遗憾。
声音中有着笑意,我回道:“方老啊,虽然徒儿平时表现不大良好,但是您老也不用这么急地想把我踹出师门吧。”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方老的声音中也带了几分笑意,“这种机会很难得啊,真想清楚了吗?”
“方老,梁老的不可抗拒性您老也有了解,现在俩师兄每天偶遇我,再加上您老这么友好的强强联合,我想,我相信‘你自己想清楚。’这个句子只是一句客气的寒暄语,已经失去了它本来应有的意义了。”我回道。
“呵呵,丫头,很好,想清楚就好。想清楚就回了老梁吧,我每天也被他烦得啊。”方老笑着说。
我认真地答道:“嗯,我知道了。谢谢您,师父。”
“呵呵,其实如果你不介意被骚扰,师父也还是能够忍受的。过两天再说也可以的,很久没见过老梁这么折腾了。呵呵。”方老呵呵地直笑。
我默,冒黑线。嗯,我们系的老师也都非常可爱,门风都相当自由,也相当没有同门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