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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回想,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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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项翔。回到这个城市已经4个多月了,相比之离开这个城市的几年,还是相当短暂。不过,这种城市透露出的回忆的气息,让我兴奋不已。由于行李事先已经邮寄到了租的房子那,回程的旅程轻松不少,也辛苦了虞灵为我打点。
下了飞机,翻了翻手机中的号码,雨霖这家伙,那么久不联系不知道怎么样了。齐雨霖是我大学的同学兼死党。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家伙。拨通了电话,传出来的还是那没什么活力的声音,这家伙果然一点都没有变化。
走出机场,张开双手深深地吸口气:“我回来了。”
晚上约了雨霖一起喝酒,他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想想以前在大学中的狂野,实在是很难把两个印象结合到一起去。都四年了,这家伙还是没有从那个悬崖下彻底爬出来。喝酒、闲聊、倒在雨霖的床上。回到城市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寄居在了熟悉的回忆中。
之后去见了虞灵和她的死党,叶清容。听说清容是个很好的女孩,于是偶私下和虞灵通了电话希望能够撮合雨霖和清容。虞灵对我的意见向来是言听计从,估计也希望清容不会寂寞,开心的答应了。见面如闻名,叶清容果然是个如同虞灵所说的女孩,开朗、大方,充满了活力。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很适合把雨霖吧。小小的私心,希望清容能彻底地将那家伙拖出那个深坑。
双方的第一次见面还算凑合吧。就是雨霖那家伙还是不大说话,最后反倒变成了我和清容的专场。真是叫人操心。回头问他印象,他也就回了句:“你知道的。”这家伙实在够自我陶醉的。
虞灵倒是轻轻松松的就搬出来和我同居了。本来以为清容会不高兴,但看样子我们这边是多虑了。我给虞灵买了一只猫做宠物。因为很白,所以我们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小白。由于还小,经常会做出一些匪夷的行为,我就常常嘲笑着说像虞灵。有时候虞灵在看电视的时候也会在沙发上摆出小白的样子,趴在我的腿上。我经常祈祷着这样的幸福会持续下去,虽然后来我发现年轻有罪。
与雨霖相对,清容似乎对雨霖有着不错的好感。每次我们三个碰面,她总会乐意聊到些雨霖的信息,包括以前乐队的情况之类的。只是有时候她的笑容有点让人难懂。不管这些,自己何必那么多心呢。雨霖不知道和她们说过些什么,竟然说我也是乐队成员,我不过是去帮忙搬个东西而已。弄得清容一个劲地说我隐瞒。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损友不可交?
那天借着讨公道的借口,我去了雨霖的家。其实我还是想问问他对于叶的想法,最好能撮合撮合。不是我鸡婆,只是希望自己的好友不要沉沦,不是说爱情是人生的良药吗?
不过我很快发现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只能无奈地顺其自然。雨霖的吉他还被那个戒指锁着,我知道他心里的锁肯定还没有开,虽然他嘴上说了好。有时候对于这个一点都不爽快的人,真想狠狠地踹上一脚,一点都不像男人,一点都不懂敢爱敢恨。
在工作上的进展倒是比撮合雨霖和清容快速得多。在杂志社准备往小说出版方面发展的时候,我顺利的谈下了雪的下一部作品。雪是新一代的畅销作家,从出道作品开始一直有着非常优秀的销量。说来也奇怪,这样的一个作家,竟然没有一个固定合作的出版社。这倒是方便了我的接触。
在先前短暂的网上联系后,我出了趟差,去了雪住的城市。其实,到作家的家里拜访我都觉得很唐突。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在网上,或者外面一起吃个饭喝个茶之类的,然后把合作确定下来的吗?无奈,在网上,雪回的话少的可怜,虽然没有拒绝,但是那种情况下,实在很难确定下什么东西来。出来的话,也不是没请过,雪就回了个地址,表示出去不乐意。于是成就了这般的唐突。
雪的家在市郊的一个高档住宅区。听杂志社里的人说,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不是我们这种工薪阶层负担的起的。虽然雪的稿费很高,但也没有那么有钱吧。我随便想了想,就也由着这个想法去了。
打车到了住宅区门口,门口的警卫示意出租不能进入。我无奈下了车,并向警卫说明了来意。警卫在向雪那边确认了以后,才放行,并转达了雪的话,:“来了直接上三楼。”这样的警戒着实让我唏嘘不已。徒步走了大概二十几分钟,才来到了雪的住地。这个园区没有高层建筑,所有的房子都是三层左右的别墅样式。绿化做的相当好,房子与房子之间的间隔也相当大,而不是那种紧紧挨着的。
按了下门铃,对于即将见到的雪,我倒是有所期待。这样一位不出世的作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大概等了5分钟以后,门“咔”的一声自动开了,应该是电控的吧。我推开门,满屋的白色涌入了我的眼睛,各种家具、电器,都是白色的。屋子中间有个白色的回转楼梯,通向二楼。
我拖了鞋,关上门,进了屋,一楼似乎没有人的样子:“你好,我是来自非瑟的李项翔,有人在吗?”非瑟是出版社的名字。
没人回应,我想起来警卫转达的话就顺着白色的楼梯上了楼,在走的时候忍不住环顾了下,房子里基本都是白色的,沙发也好,杯子也好。白色的话会显脏,但是在这里倒是没有一点脏的感觉,一尘不染。
到了三楼,通往天台的门看着,风慢慢的吹动着门口两片白白的门帘,还真的全是白色的呢。我甩甩手出去,跨过了门来到天台。中间的白色躺椅上趴着一个白色的身姿。应该就是雪吧,没有穿鞋,露着一双雪白的脚丫。身上穿的挺单薄,差点让我有种这边已经是春季的错觉。
“雪小姐,你好!我是……”我话说到一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对方一点都没有理我的意思。话到半截,我就尴尬的停了下来。头疼了下,走到她的侧面,这倒是看清楚了雪的长相。怎么说呢,超凡脱俗的有点过分,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冰冷。
“那个,你好!”我稍微提了一点声音,以希望引起对方的注意。
雪慢慢的转过头来,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依然如同刚才望着远方一样。我现在还不知道,这样的接触将会带来多大的改变,在名为将来的水面所激起的波浪,淹没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