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子过得贼红火》别月

16、火墙

　　这火墙倒不是谁都会砌的，好在有栓柱的帮忙。栓柱的小舅子是瓦匠，砌火墙不在话下。宫勤给栓柱捎话要他帮忙找人，这不栓柱就把自己的小舅子刘强请来了。

　　因为砌火墙会有灰尘，宫勤和栓柱把屋子里箱子、柜子都搬到院子里。赵林翻出白布把床罩好，就到院子里歇着，其他的事交给宫勤就行了。刘强个子不高，到底是手艺人，有点家底，身上穿的衣服也比栓柱强。得知是宫勤要修火墙，二话没说带着工具就来了。

　　活儿主要是刘强在干，有时候宫勤和栓柱搭把手。赵林看他们进进出出的，满是灰尘，就到厨房里烧了一锅水，等他们干完活，好好洗一下。有人来帮工主人家是要供饭的，今天的饭菜一定要用心。这回不只是请帮工的吃饭还是自己和宫勤后第一次请亲戚吃饭，所以更要好好做。

　　蔬菜家里倒是有的，就是没有准备肉。第一次招待亲戚，没有荤菜太失礼了，赵林把宫勤从屋里叫出来。
　　“宫勤，家里没有肉了，我打算到镇上去买。”
　　“离做饭的时间还早，我去买吧，你在家等着。”
　　“这怎么行，你要在家里招呼客人，我又和人家不熟，到时候没话好说，多尴尬啊。”
　　宫勤想想也是，自己总不能把客人晾在一边，可是又有些不放心赵林一个人去镇上，“你自己去，行吗？”
　　“怎么不行，我也是个大男人好不好？你别把我当成小姑娘，行不行？”赵林不满地挖了宫勤一眼。
　　宫勤看他这摸样心想，“你在我心里比女人还金贵。”

　　赵林坐的是村里的马车，车上有不少去集市的村民，多是不认识的，不过赵林碰到了张氏。
　　“婶婶，你也去集市吗？怎么没坐家里的驴车啊？”赵林挪到张氏身边，问道。
　　“我家老张赶着驴车去给人家送做好的木柜去了，我要到镇上买菜，就坐着马车了。”

　　到了镇上付了车费，又跟车把式约好集合的时间，赵林就跟张氏去逛街了。适逢水果成熟的时期，集市上不少摊贩在叫卖，水果的品种还不少，苹果、梨、山楂、油桃还有赵林最爱的石榴。赵林每样都买了点，不多，不然吃不完就只能扔掉。张氏也是爱吃水果的，也买些。两人拎着东西继续往前走。

　　赵林没想到张氏竟然带他到胭脂铺，他站在门外不肯进去，最后还是张氏硬把他拽进去。胭脂铺的老板柳大娘倒是没觉得什么奇怪，张氏是她的老主顾了，亲热地把他们迎进来。
　　“柳大娘，你这店里最近有没有进什么新货啊？”张氏熟练地与老板闲聊，赵林尴尬地站在一旁。
　　“你来的真巧，我这儿新进了几种胭脂膏，我拿给你看。”

　　赵林环顾了一下这家店铺，发现没有那么的花里胡哨，装潢的很素雅，可见这柳大娘也是个有品位的。这个时间段正是生意上门的时候，令赵林奇怪的是，进进出出的全是男人，有的是和自己一样嫁了人的，有的是男人买来送家里人的。

　　看到赵林傻站着，也不挑胭脂，张氏冲他招招手。
　　“侄媳妇，你要不要也挑两种胭脂带回去？”
　　听他这么说，赵林急忙摆摆手，“不用了，还是婶子买吧，我在这等你。”
　　张氏不死心又劝了劝他，柳大娘也在一边帮腔，最后赵林只好推说自己皮肤敏感，不能擦胭脂。开玩笑，要让自己把那些胭脂擦脸上，简直是要他的命。

　　张氏买了一种味道淡雅的胭脂，付了钱，柳大娘还保证说要有好胭脂一定会给他留一份。
　　一路上张氏又跟赵林说了这柳大娘的事，柳大娘是个寡妇，用嫁妆开了这家铺子。谁知胭脂铺子太多，她的并生意不好。后来她发现很多男妻也想买胭脂但是不好意思，就把自己的铺子改名为爱君堂，专卖胭脂给男人，现在她的铺子在兴镇也算远近文明。赵林觉得这柳大娘在现代也算是个女强人了。

　　赵林到肉摊，买了一条五花肉，这里的人还是喜欢吃肥肉的，他又买了一条白肉。老规矩，肉摊老板收了他两文钱，包了几根大骨头给他。又买了一只鸡，和两条鲤鱼，虾蟹什么的倒没要。除了宫勤和张氏夫妻别人没吃过这些东西，自己要是贸贸然做出来，恐怕不好。又逛了一会儿，两个人东西都买的好了，就往约定的地点走。

　　到了村口，张氏就和赵林分手了。赵林拎着大包小包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才敲了一下门，宫勤就出来了。
　　“瞧你累的，快把东西给我。”宫勤接过东西拿到厨房。赵林喝了一口水，“火墙砌的怎么样了？”
　　宫勤拿来毛巾给他擦了擦汗，“早知道你这么累，我就去了。火墙快砌完了。”

　　墙快砌好了，那的做饭了。先前锅里烧的水还热着呢，赵林把水盛到木桶里。火墙的收尾工作也完成了，宫勤把桶抬到院子，招呼刘强、栓柱洗漱。三个人都已经灰头土脸了，就这热水洗的干干净净。

　　趁着功夫，赵林开始准备饭。青椒炒五花肉、红烧鲤鱼、鱼香茄子、香菇油菜、凉拌菜、骨头蔬菜汤、冬瓜炖白肉、角瓜鸡蛋一桌子菜，饭是大米饭。宫勤把自己酿的米酒也开封了，摆好桌子，招呼栓柱、刘强入座。宫勤先给刘强和栓柱敬酒，两人都是一口干；赵林和宫勤作为长辈又喝了栓柱和刘强敬的酒。赵林做的菜，让两个人胃口大开，宫勤又给他们满上酒，“强子，我是栓柱的舅舅，也就是你的舅舅。到了自家可别客气，多吃点。”
　　“刘强恭敬地接过酒，“说的是，姐夫的舅舅自然也是我强子的舅舅。舅母的手艺极好，我一定捧场到底。”
　　几个人推杯转酌，喝了不少。赵林酒量不行，宫勤没让他多喝，坐在一边吃菜。

　　吃完酒，两个人就要告辞。宫勤要给刘强工钱，被他截住了。“小舅，我给你家帮工是理所当然的，你给我钱，这可使不得。”
　　“就是就是，小舅，强子要是收了你的钱，我这当姐夫的非得打断他的腿。”栓柱也不同意，宫勤只好作罢。
　　临走时赵林把剩下的一条鱼让刘强带回去，又给栓柱拿了些腌的小咸菜，两人还是不干。
　　“这是我这当舅母的一点心意，又不值几个钱，快拿着。”赵林不由分说塞到他们手里。

　　送走了，两个人一起收拾厨房，宫勤凑到赵林身边，
　　“林，你没生气吧？我要给刘强工钱。”
　　“怎么会，我也知道他们家的日子过得不如咱家，能帮一把总是好的。”
　　收拾好，宫勤被赵林走进卧室去看火墙。刘强的手艺真是没话说，墙面抹得均匀，墙角整整齐齐，下了不少功夫。有了这火墙冬天的时候就不怕冷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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