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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懒凝眸 ...
注意的我先说了,雷到不怪我...--------------------------------------------〉
---------------------确定要看的话...----------------------------
舒舒散散闲闲淡淡的半转过了身去,凤搂过身後凰的头,轻轻的在那微微泛了紫的唇上落下一吻,随意拢拢自己一头及肩的深酒红色发,拨开凰霸道的环住他的手,半眯著眼坐起身。
无限风情。
鹤形香炉内嫋嫋而出的青烟有股寒冷的味道,叫人脊椎打颤的温度环了整间屋子,素雅的香气却叫人闻了便心旷神怡。数层绣了百鸟朝凤的被褥叠在床上厚厚的铺著,到了上面便越来越薄,直到最顶层,轻轻的一段蓝绸搭纱垂了细细的流金穗儿落到地上,伴著青绿色的帷帐,反衬目前床上被翻红浪的凌乱景象。披了一身的波浪状玫瑰黄的发,正自懒散的睡得香甜的凰,被子早退过了半腰,分明就冷得很却依然故我的踹著被子,像个顽童似的不知节制。
慵慵的梳著头,凤从镜子里观察著身後凰的动作。小心的梳开最後一道死结,不耐烦地拿了扯下来的发丝便要扔掉,却突然停住了。细细的缠著,一个不小心便会忽略的地方,数道灿黄发丝纠著他的,因为太长了而耷拉下来垂在他背上,轻轻飘著的时候红与黄便混在了一处,依稀... 叫他想起年少时候,两人肆意的在天空中奔驰的模样。
镜奁铺了细细的一层灰尘,凤低头时无意瞟见,又是静静的一声叹息。老是喜欢把他当女孩子装扮得那个人给他添了这样多的饰物,然而他却不会用。真是的,既然不打算陪在身边帮他戴上这些繁复贵重的俗物,买来做什麽!
朦胧的窗帘不知什麽时候被挑了起来,屋外灿烂的阳光洒了一地,日头… 竟已快到正午了。凰还在睡著,凤无奈的一笑。怎麽搞得?分明比较吃苦一点儿的是他,他都起来这麽久了,凰却还睡著?
一身的青衣穿上时已经显得有些大了,无论怎样束腰系襟,总是能看出那身子骨的细瘦,估摸著一个普通女人的上臂都能比他小腿粗了,也不只是吃了些什麽养成这麽副叫人看著嫉妒的身子。步出楼门,凤依旧是半眯了眼走在市集间,东挑西捡看得好不惬意。其实这些人间的小玩意儿又哪里入得了他的眼了?只是这千百年不变的日子,若再没了这些消遣,那还当真过不下去了。
才不过走了几遭而已,凤便突然停下了脚步,抬眼往城里数一数二的那间大妓院看去。肯定看错了… 他偏著头,默默地想。凰明明在家里睡得正香,怎麽可能衣冠楚楚的出现在那种地方?
可是… 除了他之外,怎麽可能有别人拥有那样一头完美的金发?黄的不染尘埃,反不透丁点儿光亮,却又璀璨的像天边的夕阳。怎麽可能…
心下虽是这样想著,他却毕竟还是存了几许疑惑,不由得便朝馆子走去。心下还是有点儿窘的,毕竟,虽说活了千多年了,他还真是没进过这种花柳地方。
方进了妓院扑面便是一股脂粉香,呛得他有些睁不开眼。还真是习惯了家里面安神的冷香,骤然闻到这种豔丽… 此时的凤,气得倒不再是凰瞒了他出门,而是凰的品位竟然如此之差。这种俗豔的地方也只有那些个麻雀八哥鹦鹉之类爱打扮爱显巴的才会来吧?他们堂堂上主凤凰两人,怎麽可以进…
怨气没有发泄完,他便被扯到了一边,脸上涂脂抹粉笑得自以为魅惑的老板娘 ─ 看样子是只云雀 -- 扯了他的耳朵细细抚弄著,一边道:“瞧大爷这是头一遭来呢!瞧您这样子漂亮的,我还真怕没有配得上您的姑娘哪!哎,屏凤怎样?夜梅怎样?杜昭怎样?”
好恶心的名字。孔雀就说孔雀,夜莺就说夜莺,杜鹃就说杜鹃,做什麽把她们比得那样高贵?纯粹是出自那只孔雀被比成了他堂堂尊贵的凤王的怒气,他道:“就唤屏凤来吧。他会干什麽?”
“想不到爷也是好这一遭儿的主啊?屏风可是顶尖儿的舞者,爷要在大厅看呢,还是要在包厢?”
“先不说这些,我且问,刚才来的那个黄发男子去哪里了?”
“弦凰?那可是头牌儿啊,可惜他今天已经被包下了啊。爷想要他的话,等两个时辰後再来或许便有的空儿了。”
明明是凰,什麽时候变成弦凰了?凤皱著眉头,想也不想便如此问了出来。那云雀贼贼的笑著,道:“这位爷,不是我们诳您,实在是这位弦凰啊,打来我们这儿的第一天便表现得不寻常啊!晚上从来没在这儿过夜的点,白天也是随时过来,甚至还有干脆不来的时候呢!弦凰他自己个本身便是大半个主子,这名儿,我们也是为他定不了的。”
凰… 只觉著一颗心被揪了的疼痛著,凤轻抿了唇,转身便出了妓院,急急得向家里赶去。
香炉里烟依旧徐徐飘著,零星的仆人有条不紊的劳作著,床铺已经被收拾整洁,但是… 但是,本该躺在床上做著春秋大梦的人呢?
惶急得揪了个仆人来问,却得到消息说凰早就走了,也没交待上哪里去了。罢了还说一句他天天都这样的。再换个人问,却得到完全相同的答复。只是这人多加了一句:“主上,今天回来的好早啊?”
想著平日里回家时总能见到凰坐在镜前呆呆想著什麽的模样,手里总是捧著一杯热茶,模糊了他的眼。这样子得凰,他深深爱著得凰,真得会是每天卡准了他回家的点儿,却趁他不在时去妓院服务的人吗?他怎也不愿相信。
日头渐渐沈了,凰依旧没有回来。摆在桌上的七色精致饭菜动也没动,凤轻轻捧了一杯猴儿酒,那平日里香醇甘甜总能让他放松下心神的佳酿此刻喝来竟充满别扭,苦满酒杯。平日里喝的时候,平日里… 平日里,总是凰喝了一口後哺给他,带了那人浓浓的甜蜜,总是叫凤喝得两眼弯弯满怀开心最後滚到床上去,今天只是一人喝才知道,这酒竟有这样大的後劲,喝了… 竟是这样难受…
消瘦细白的手腕衬了紫色熔金线的酒杯,越发显得透明。偶尔抬头,凤看著镜里形销骨立的身影,不由吓了一跳。怎麽变成这样了?这样难看,难怪凰不肯回来…
匆匆的搭理,匆匆的处理好手边的政务,把一切做到完美还不肯放弃,直到自己也是再挑不出毛病了才休息一下。日复一日的这样过,再不记得年份,再不记得天数,只知道盲目的做著该做的一切,然後在夜里捏著轻软的被子,世间最暖最热的一具身子,竟开始觉得冷。用尽了一切法子想要哭出声来,却无奈天生属火,体内哪里能再找到一点儿多余的水分。只是重复著,坚信哪一天凰总会回来,却不知… 那人夜夜都有来看他的。
总是静静趴在他的床边,抚摸著他的脸叹息著怎麽又瘦了之类的话,偶尔实在忍不下去了还会亲他数次,逾矩的事情倒是也没做出,却偏偏赶在凤眼睫颤动将醒未醒之际离去,从不留一点儿希望。
披了一身已经有点儿旧的青衣斜倚著栏杆,凤两眼中满是醉意,扑朔迷离。酒红的发有几缕飘进了酒杯,打扰了折射,倒是透出股金黄的色调。柔柔的顺著风,已经有了些微卷的发四处乱飘,美豔煞人。
又是秋天了呢。父母离去时是秋天,他居住的梧桐树被人类烧毁时是秋天,师傅离去时是秋天,接管了鸟王这一任务时是秋天,最爱的那个他死时是秋天,凰弃他而去时是秋天,怎麽秋天… 这麽犯他的忌啊?
唇边一曲凤求凰,青幽幽的萧管奏将出来,不似二胡般缠绵哀怨,多了几丝缱绻,更像求爱的曲子了。然而,不论这曲子奏多少遍,没有他所求得凤凰。一曲阳关三叠弹得指尖磨出了滴滴血珠,唤不回已走的人。再怎样念,去了就是去了,难留。
楼前流水潺潺,清澈的可见河底光滑的雨花石,却不见丁点儿鱼虾。河畔有鹭鸶在喝水,偏斜的柳树上有百灵在叫唤著,谱出一首首新歌新曲儿,或活泼,或婉约,或清爽,或冷淡,当真是应了那名儿,百转千回。
凤的眼眸没个定处,随意扫过屋外,便收了眼,又回来看纸上密密麻麻的奏折。现今太平年代,兽族不见怎麽侵犯的,人族也不见再对他们有任何太大的摧残,这一打折子里倒有□□张是奏他要他好好保养身子的。只是翻个封面松松扫过几眼,一旦见到扯上了私事的立刻便丢,剩下的也只是些诸如某族的窝没得住了,或者谁和谁又成亲了,或者什麽地方的某某大会又有了什麽进展之类的小事,真正有麻烦的还真没几个。
淡淡的眉眼再度扫过屋外,却再次快速的收了回来。不知何时起,已经连凝眸也不敢干了,就怕望著那远方云雾氤氲再添一段儿新怨来。
依旧是那样要人发寒打缠的香气,依旧是层层叠叠的鸳鸯被,日上帘钩美景依旧,清静的帘幕内却只有一个人了。静静的宝奁上灰尘只是越积越多,现在连原本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自送过来开始便没被打开过的盒子,此刻依旧故我。凤淡淡看著,转头,径自梳理自己的头发。还是一如以往的不在意疼痛,遇到了梳不开的结便扯,扯的三千烦恼丝乱七八糟,却最终还是梳好了。殷红的布巾紧紧扎在末端,随著走路一晃一晃。
街上的繁华再入不了他的眼,那间大大的妓院开的一样好,和往常一样进去坐著喝了几杯,静静看著面前的歌舞表演。屏凤姿色退步了不少,毕竟是孔雀,没有凤凰容颜永驻的本事,只有那翩翩舞姿优美如初。不厌其烦的扯了那只一直打理此间大小适宜的云雀,问他凰的消息。
没有没有没有。自从他第一次来了这家妓院之後,凰便再没来过。
静静的又是一杯猴儿酒下肚,凤的姿色撩人,半个身子都卧在了圆桌上,唇齿轻轻碰撞著,嘟哝著那人的名字。
“凤?”耳畔有谁在唤,极尽温柔。
“我在呢… 找我干什麽啊?”半睁了眼,凤看著眼前模糊不清的人影,又倒回了桌上,喃喃念著:“又是幻觉…呐,凰,别走,叫我多看会儿。”
於是,堂堂一国之君痴痴傻傻得趴在妓院的小桌上,眼里是浑沌,是复杂,是爱恋,是冷静,是淡然。渐渐的模糊了眼,看不清面前的一切,他便稍稍休息一下,再睁眼时,还是那样盯著不放。
“凰,凤凰本该在一起的,不是吗?鸾不肯,说是鸾凤不为天道,凤凰才是。那为什麽你也不愿… 和我同忆往事,共度此生呢?”
“凤,你是浴火重生的人,我是投尸深涧的人,一火一水本就不容。”
“胡说!浴火重生的是凤凰,是化为一体的我们两人。明明百余年前这样做过的…”
“瞧,没了我的前几年,你不是照样做得很好?”
“凰,你在怨我抛弃了你是不是?但我分明什麽都没做… 呐,你真得就不肯让我实实在在看一眼吗?”
“不肯啊,因为你忘不了别人。”
“我的世界里不会只有我们两人。”
“我的世界里却只有你。凤,这不公平。”
“凰,我是王,我的心里便不可能只有你一个。”
“正是因为如此,凤凰台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凰,你当真如此狠心?”凤颤抖著,骨骼尽显的手捧起酒杯,竟给人一种他的手会因为承受不住这重量而碎裂的错觉。
“我当真如此狠心。”
凰的微笑还是那样的安抚人心,说出来的话却… 凤轻眯了眼,独属於鸟王的精明在其中一闪而过,他轻轻的道:“若果真如此,我将停止思念。”
“说笑呢麽你?”凰不以为意,“几千年了你都忘不掉,怎麽可能现在说忘就忘?”
“凰,你教过我许多旁门左道的咒语的,而遗忘,是其中之一。”
“你会记得才怪。”凰其实有点儿提心吊胆的。这麽多年来不见,除了那个原因之外,实在就是吃定了凤对他不能忘情,凭著这麽点儿优势逍遥著。现在要是真地发现自己不再被需要…
“我记得。我记得你对我说的每句我认为重要的话,当然忘不了这些紧要的咒语。算了,我这是说什麽呢,对像你这样一个幻想较真。”
“凤,我真得很喜欢你。”
“我知道啊。凰,随我回去吗。我立刻开始凤凰台的修建,一定不会慢的。”
“你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去亲建凤凰台?何况,你学过建筑吗?窝都是现成的梧桐帮你搭的。”
“我可以请喜鹊教我啊。凰,听我一次好不好?你喜欢我,就不想我吗?”
凰没有说话,悄然又出去了。凤凝望著门口,甩甩头。
宝奁终逃不掉被摔碎的命运。自从在妓院见过凰一次後回了楼内,凤便摔了它,没有任何理由。鸾珍而重之的交给他的东西裂成碎片,里面只有一片翎羽。豔红豔红的羽毛,红得一如凤的发,却要狂放的多。
凤凰台建在了沧州,人间,湖上。四周没有桥没有船,只是一片汪洋似的湖,而湖中有两层楼高的凤凰台。每月的初一十五总能在这里见到一名青衣红发的人,吹箫抚琴,一曲凤求凰,一首阳关三叠,淘尽世间情操。
他等的人,最终还是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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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写了三个晚上的东西… 因为一直被打断啦。其实,最初的构思只是因为李清照的这首词… 咳,文中到处都是这首词的痕迹。
凤凰台上忆吹箫。
香冷金猊,
被翻红浪,
起来慵自梳头。
任宝奁尘满,
日上帘钩。
生怕离怀别苦,
多少事、欲说还休。
新来瘦,
非干病酒,
不是悲秋。
休休!
这回去也,
千万遍阳关,
也则难留。
念武陵人远,
烟锁秦楼。
惟有楼前流水,
应念我、终日凝眸。
凝眸处,
从今又添,
一段新愁。
里面的人我自己看了自己都讨厌... 是真得彻底的没头没尾哦!而且人物的性格变化和笔触变化也很大,大概是因为我不是连惯的写的缘故吧... 唉唉。而且,很有小白的架势,非常之莫名其妙,里面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在发生,什么都没解释。这是泄愤文一篇,所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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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懒凝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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