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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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的日子终于到了。叶初年一晚没有睡，看着熟睡的宝宝，亲了又亲。
唐厉宗背对着自己，在静谧的病房，还是可以听到他均匀的呼吸。突然的安心。
看着被全身麻醉的两个人同时被送进手术室。一个是自己可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叶初年沉默的等在手术室外。
周越安一大早就过来了，现在也安静的等在外面。
早上的时候赵亦城打来电话，说贝贝昨天到了晚上就开始闹脾气了，非要去找妈妈。一直到半夜才稍微安静了些，不过一直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估计现在是没办法过来了。
叶初年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宝宝和唐厉宗的事，有些心不在焉。直说，谢谢。
赵亦城低笑出声，“不要这么生分。等贝贝醒了我再过去。”
叶初年坐在椅子上，周越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两瓶水，递给她一瓶。
“谢谢。”声音有些沙哑。
“不客气。”周越安仰头一口气喝了小半瓶。然后开口道：“说实话，那天在唐氏看到你的时候挺意外的。我还以为你是真的狠了心不回来了呢。”周越安轻声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从小到大我都没看到过他那种表情，好像那时候你们应该是谈恋爱了吧。整天眉眼都快飞起来了。在开会的时候竟然偷偷在桌子底下发短信，扬着嘴角，害的当时做报告的经理差点哭了。还以为自己的报告出什么问题了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生日那天，他还让我帮忙从国外订做了一个一人高的泰迪熊，竟然无视全公司人的惊讶的目光，抱着熊从办公室一路到停车场。你要是看到当时的样子肯定会觉得好笑的。可是他反而一副泰然自若，甘之如饴的样子。”
怎么会没看到呢，平时有些严肃的男人，穿着铁灰色的西装，抱着一人高的泰迪熊，她没有觉得好笑，而是异常的甜蜜。这样好的男人怎么会喜欢她的呢？
“后来，你们结婚。我不是很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是个什么事都不愿意告诉别人，闷葫芦的个性。不过我看得出他一直在幸福和忧伤之间挣扎。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打电话说，你走了。我才知道你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有一段时间，他过的很不好。”周越安似乎陷入了沉思，幽幽的说：“每天抽的烟都快赶上山了，喝酒住了两次医院。后来突然有天穿戴整齐的出现在公司。从你走后的一个多月他公司都是我在打理的，我都怀疑了，唐氏和我们家好像是对手来着，怎么不顾自己的公司，跑过来帮他管理公司。气得我爸爸骂了我好几天。然后，他告诉我他虽然心里有疙瘩，但是还是觉得只要有你在就什么都无所谓了。他私底下派了很多人到处找你。虽然带回来的都不是好消息。说实话，当时我都觉得你可能不会回来了，也想过让他放弃，再找一个人重新开始。可是那些话我终究是没说出来，因为我觉得这是个让他振作的的借口。”
叶初年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从没有这么迫切的希望见到他，告诉他，这几年她很想他。问他还愿不愿意重新喜欢她？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捱的，当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大胡子蓝眼睛的医生说，手术非常成功的时候，叶初年的泪腺都崩了。
唐厉宗和宝宝先后出了手术室，宝宝进了监护室，等过了危险期才可以探视。叶初年趴着窗户看，宝宝的脸色很不好，小小的身上插着很多管子，带着氧气罩。
叶初年心疼的不行，恨不得现在躺在那里的是自己。让她代替宝宝生病，代替他疼。
在一旁的周越安此时倒是安静了不少，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他最怕女人哭了。站在一边有些无奈的耙耙头发。这女人还真是能哭，从刚才他提起唐厉宗的事就开始哭，一直到现在。都怀疑她们身体里是不是有一个小型水库。
“那个，医生也说了手术很成功，宝宝够了危险期就没事了。要不要先去看看孩子他爸？”好像是唐厉宗现出来的，果然这个好朋友的地位还是比自己儿子低了一点。
周越安担心她在哭下去会不会淹了医院。
叶初年擦了擦眼泪，赶紧去看唐厉宗。
唐厉宗的药效还没有过，还在昏迷中。脸也是苍白的，眉头皱的很紧。
叶初年在一边坐下来，有多久没这样看过他了。叶初年伸出手不自觉的抚上他菱角分明的脸。试图抚平他的眉头。
以前总是不好意思也就很少这样认真地看他，交往时，他好像很喜欢故意逗她，每次都是面红耳赤的，然后被他搂在怀里，笑的很大声。可以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
结婚的那一年半却是不敢看，偶尔早醒的时候贪恋那得之不易，甚至等对方醒来就可能不存在的温暖。离开的四年，都会想起他高挺的鼻子，浓密的睫毛，还有薄薄的嘴唇。
然后就红了眼眶。又怕会吵到孩子，只好躲起来偷偷的擦眼泪。
周越安从没觉得自己这样多余过，翻着白眼望了望天花板，还是出去看看宝宝好了。
难得的宁静让叶初年格外珍惜。
这几天，唐厉宗似乎带了些莫名的怒气，每次看到他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让人无法正视。
宝宝好像也感觉到了，或许他知道自己要手术了，虽然他还不太清楚手术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是也是难免会有些不安。然后变得也不爱讲话。
这样压抑的情绪持续了好几天。现在这种情绪似乎一下子宣泄了出来，不仅仅是手术的成功，还有从周越安那里听到的关于唐厉宗的事，都让她觉得是那么的幸运。
她现在格外的珍惜现在的时光。
不自觉的探着身子轻轻吻上唐厉宗的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
微颤的睫毛，还有努力控制的呼吸早就泄露了唐厉宗已经醒来的事实。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叶初年颤抖的睫毛，红红的脸，水润的嘴唇。
唐厉宗突然伸出手按住叶初年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叶初年吓了一跳，惊恐的睁开眼睛看着明明还在睡觉的人。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唐厉宗此时睁着有些腥红的眼睛，眼神里是说不出的绝望，还有无尽的缠绵。
见她开始挣扎，唐厉宗猛地一翻身将叶初年压在了身下。深重缠绵的吻，带着他一惯的霸道。她是他的，是她的初恋，她的初吻也给了他。还有，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只能是他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其他的男人看到这样的叶初年？
唐厉宗重重的咬了她一口，然后是一股甜腥味。他依然没有放开她，反而力道更重了一些。
叶初年连呼吸都困难了，伸手试图推开他。手里一片温热，难道是......血？
叶初年很担心唐厉宗现在的情况。嘴巴被堵得很严实，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然后用力一把推开他。果然是他刚才的动作太大，输液的针把胳膊划了很长一道口子，血染红了床单。衣服上也沾上了血。
“怎么办？流血了，好多血。”叶初年惊慌失措地哭着说：“我去找医生。你......你等一下。”
怪不得手臂这么麻。唐厉宗试图抬起胳膊，却根本用不上力。
医生们几乎是一路跑来的，要是唐总在他们医院出了什么事，估计这辈子都不用当医生了。
伤口是有些严重，刺破了血管，所以血流的多了些。好在没什么大事。
医生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会刺破血管呢？”
叶初年也要爆血管了，眼睛红红的，脸更红。别过脸装作没听到。
唐厉宗也没有出声。只是脸色看上去好像更苍白了。医生给他包扎好伤口，重新挂上水。告诉叶初年，这几天伤口不要碰到水，多吃一些补身体的，做什么事尽量不要太用力。要很注意不要感冒什么的。
叶初年都默默地记下来。
医生护士都出去了，顺便带上了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叶初年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手术很顺利，宝宝现在在监护室，医生说过了危险期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唐厉宗依然沉默着。只是一直盯着她。
叶初年更觉尴尬，避开他的目光：“那个，等你好一点了再去看宝宝吧。还有，就是......”叶初年咬咬嘴唇：“刚才的事，对不起。”
听到叶初年的话，唐厉宗的眼神突然变得很犀利。他终于开口说：“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吻了我，还是对不起......我？应该说是对不起那个人吧。”
叶初年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她这样的沉默让唐厉宗更是恼火。“算了，这些我也不想再追究了，也不想再去计较了。”
唐厉宗闭上眼睛，很累的样子。
“事情有点复杂，等你好一点我再告诉你。也希望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叶初年伸手想去把被子给他盖好，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或许是真的累了，唐厉宗很快就睡着了。只是眉头皱的更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