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心病 ...
-
等了许久，东西也搬了许久，那程思南终是慢腾腾的在二个小厮的扶持下离开了马车，来到了众人的眼前。
“段伯夫、段伯母，思南这里给二老请安了。”说着他就准备着离开那两个小厮的搀扶，给段家二老行礼。
一看他那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段老爷怎么敢让他给自己行礼？当下伸手扶住了对方，“思南，这些日子不见，身体可还好？”
“大不如从前了。”程思南低叹了一声，以前只是上考场的时候，压力过大会晕，现在只是多走几步也会晕了，这样的日子不如死掉还会更好些吧！
转眼看向站在段明涵身侧的小眉，目光平淡到带着几丝的陌生，然后又看了看段明涵，“明涵兄近来可好？”
“一切都好。”然后一侧身，“你也不要站着了，不如先到客房里休息一下，我们迟些再聊！”
“也好。”程思南第一次没有当着小眉的面，与段明涵的意思相左，到让小眉有些吃惊了，记忆中这二人的关系，并不是这样的。
小心的跟着他们二人的后面，一路送着那程思南到了客房里休息，然后小眉这才转身支着婢女们去给程思南送些热水过来。
婢女们都是段家早已经教好的人些，自然对于这些十分的明白，不一会儿的功夫，送水的、添暖炉的都自行走了进来。
看她站在那里安排着手下的婢女们，段明涵的眼里全是赞许的目光，小眉对于这目光到是十分的受用，含笑点头接下。
一个转头就看到了程思南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她有些心虚了起来，现在这样的条件，她还是根本没有把握能医治好程思南。
那段明涵也发现程思南在看小眉，当下抿唇，“思南兄，内子的医术，这江城无人不知的，所以今日还请好生的休息可好？”
程思南叹了口气，“在下也想等到明日再说，可是明涵兄见我这身子，可否能挺到明日呢？”求医着一心就想着快些将疾病赶走，那里还有其它的心思去管其它的、做其它的事情？
见他一门心思的急切求医，段明涵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转眼看着小眉，“娘子，程公子的病还是有劳你了。”
不知为何听了这话，小眉感觉有些不太适应，只是点了点头，看了眼段明涵，感觉那里不太对劲，可是是那里呢？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她对着半躺在床上的程思南欠身行礼，“程公子，看您现在这样子，小眉自己是明白的，只是如让小眉来医，你可放心？”我只是比三年前长大了一点点，却还是没有姚老那样稳沉的感觉，你自己心里在那关可过去？
“现在就程某的样子，半生不死，那来的放心与不放心？”只求能活着挺过三天，不求个除根断病。当因疾病而倒下的时候，他除了恨以外，还有就是想要活着，所以到不太担心这些病，是不是真的能离开他了。
听闻了他的话，小眉抿了下唇，虽然早已经听段明涵说了这小子病的不轻，可是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程公子最近可是得了何病？”不然那个在书院还刻薄的男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程思南想了想，将头别开了去，一付不想与小眉聊这件事情的表情。
看他那样子，小眉挑了挑眉头，他可是来求医的，怎么可以对医有所避违呢？“如果程公子不想说话，那么小妇人也不便再问了。”当下转身带着进来伺候他的那些婢女，就准备离开。
见她要走，程思南到没有急，只是段明涵却有些急了起来，一把将小眉的手臂拉住，“娘子，程公子是个何样的人，你应是明白的，可否再耐心一些？”
是自己心浮气燥了吗？小眉自问了一下，然后看着段明涵那紧张的脸，那种很不是滋味的感觉又浮了起来，比之前更浓了些。
“可是他都不配合医者，这让人如何医治昵？”她不过是问了下，怎么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因为那病就算是不管，只要调理的好，自然也不会让人变成现在这样的？
躺在床上的程思南好像听出了他们二人的争议点，也幽幽的开了口，“明涵兄以前的身体，虽然比我好上许多，可是三年前不是差点死掉了吗？后来又练了武，现在这体质到是越发的好起来了，所以在下就在想，如果我也练武的话，是不是也会变的更加的好起来。”说完表情有些阴郁了，他本是想要将身体练好，可是那里知道却让这病一下子就变重了许多，而且还很不客气的给他变成这种，半生不死的样子。
听了他的话，小眉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这人是第一天得这病吗？怎么可以如此胡来？
叹了口气，“程公子，你得病多年，应是知道这心病，最怕累吧！”
程思南苦笑了起来，“这世间都是男子为尊，所以能让妻儿过得好，这累又算是什么？可是现在我这等废物样子，难道还要叫我妻儿辛苦劳累来养我不成？”所以他想要将病治好，想要将身体练好。
这话到让小眉楞了一下，然后又有些明白了过来，这人就算是疾病缠身，但终还是个男子，还有男子所应有责任，所以这是不甘心呀！
转头看向段明涵，他是否也有这样的压力呢？
见她看向自己，段明涵回看向她，声音柔和，“娘子，你看程公子并不是他不爱惜身体而造成的，所以还请医吧！”
“嗯。”小眉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走到了程思南的跟前，微有些犯难了起来，要知道最好的诊病方式，还是西医的那套，用听诊器，一下子就能听出那个心尖瓣有问题，而且也能一下子找到解决的办法，只是现在行那种办法，她好像也没有治疗的能力，心脏手术可不是那里都能医的。
想了想，“说来现在程公子的身体，还不适做何太过急的治疗，不如先以三七粉补足一下，然后我们再议其它的治疗方子如何？”
程思南对于自己的身体是十分明白的，听了她这样的话，虽然有些不太情愿，却也不能反对，当下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见他点了头，小眉立即转身命人寻了三七，磨制成生粉，然后又另配了些上好的黑芝麻做为另一剂，这才教了那程思南这方子的用法，等那程思南完全听明白了，那伺候他的婢女也完全没有疑问或是不清楚了以后，这才放心的与他们欠身行礼，退出屋子。
虽然都没有给段明涵与程思南独聊的机会，但是想到那程思南车船劳累的辛苦，自然她没有说，段明涵也没有明白，应让程思南好生的休息，所以到也安静的跟着小眉同回了院子。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段明涵侧头看着小眉，“娘子，那些方子真的能行？”虽然已经十分明白自家娘子医病的能力，可是他还是想要问上一句，让自己心神更稳些。
小眉点了点头，虽然这个方子，是现代才用的，古代没有，可是效果却十分的明显，也算是经济实惠的了，所以她才敢放了出来。
见她点头，段明涵有些高兴又有些忧愁了起来，高兴的是自家娘子医术又有些提高了，向程思南那种胎里带来的病都有办法医治；但也愁着，这么高的医术，只怕会被很多的人盯上，相信以后的日子，会有许多的不平。他需要再变强一些，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家的小小娘子。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心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