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向》墨语幽

4、争执

　　过完悠闲的双休日，周一的大早是齐绍涵安排的高层会议。直接发单子布置各部门裁员的裁员，升值的升职，齐绍涵雷厉风行的态度明显将平时把他看做二世祖的诸位怔住了。接着是铺天盖地的不满与申诉，大概还有人存着boss的威风只是一时兴起的念头，更何况在他们看来无凭无据。
　　“就按这个办。翔宇只能养我一个米虫，谁做了什么你们自己也清楚。不服的就跟着一起离开吧。散会。”齐绍涵总结性的陈词，带着林墨痕回休息室。
　　一切都按照当初的计划进行着，林墨痕觉得齐绍涵对自己工作的信任几乎上升到一种纵容。
　　“随心所欲的感觉是不是很爽。”齐绍涵倒在沙发上如是地问。
　　林墨痕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从来不是个放纵自己的人，就是现在也觉得不过是公事公办。
　　“给你放半天假去看看一同共事过的职员吧。”齐绍涵道。
　　“没什么好看的。”林墨痕从书架上随意拿下一本翻阅，答道：“适者生存，优胜劣汰。本就是人生存的不二法门。”
　　“真是冷酷啊，不下去么？也有不少人得感谢你呢，比如你那个冯哥。”
　　“处理你的工作吧总裁，再偷懒可得剩你一人加班了。”林墨痕反唇相讥。
　　两人就这样一个工作一个看书，好不容易度过了安静的一个小时，齐绍涵又发话了：“墨痕，下去给我买速溶咖啡。”
　　“叫安蒂给你泡。”安蒂是齐绍涵的专属前台助理，杂事小时都由她接受。
　　“我就要喝罐装速溶，而且指定你买的。”齐绍涵依旧坚持。
　　林墨痕从未看过齐大少委屈自己的味蕾，马上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借口。林墨痕答他：“我去，如果你坚持的话。”身后传来齐绍涵胜利地低笑。
　　坐电梯下去，直觉告诉林墨痕不要靠近财务部，但电梯门却在那一层打开了。
　　“总算堵到你了。”门口是气急败坏的冯夏。
　　这样的景象对于林墨痕来说并不算意外，尽管眼前人是升了职。
　　“去你的新办公室说吧。”林墨痕不给冯夏拒绝的机会，径直走出电梯。
　　办公室的门被‘碰’的甩上，接踵而来的是冯夏低沉的怒喝：“我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林墨痕，你有站在他人的角度上想么？”
　　“我只对公司负责，这就是我的工作。”林墨痕答得冠冕堂皇。
　　“我T M都和你白讲那么多话了。”冯夏一掌拍在桌上，继续说道：“贪赃的就算了，那些默默无闻的基层员工哪点得罪你了。你知不知道这份工作对某些人来说有多重要！”
　　“公司不需要有冗余，剩下的人完全可以把事情做好。我觉得我考虑的很周全。”林墨痕固执地回他。
　　“你在坚持什么？你的面子还是荣耀？你做错了，林墨痕。你开始机械化，你会毁了你自己。”冯夏将手搭上林墨痕的肩，直视着那清秀的容颜奉劝。
　　“我不会。”林墨痕不躲避冯夏的眼光，像是要挑衅般甩开冯夏的手。话题在林墨痕看来已经不需要再进行下去了，针尖对麦芒只会两败俱伤。要说听了冯夏的训斥没有动容是不可能的，但一想高傲的自尊让林墨痕不愿在此低头。或许他裁员的范围是严苛了些，但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处理方法。
　　“别倔了，冷静去思考下我今天有没有说错你。”冯夏重重叹了口气，像是拿林墨痕毫无办法。
　　“有些事我会考量的。”林墨痕推门出去，直接上了电梯。
　　齐绍涵早就猜到了吧，冯夏会和自己说这番话，所以才破天荒地想喝速溶咖啡。明明是为了失业的员工着想，却偏拐个弯子使唤自己。真有够不坦率。
　　“3倍。”林墨痕回到休息室，直接向齐绍涵建议：“至少让他们在找到下一份工作前不至于拮据。老王那类人就不需要了。”
　　“呵呵，我的咖啡呢？”
　　“还需要咖啡么？”林墨痕反问：“你的目的不就在此。”
　　“墨痕你过来。”齐绍涵向林墨痕招手，待林墨痕走近时，一把将其拉倒在沙发上，眯起的眼睛里充斥着危险的气息，林墨痕听他低沉的声音包含着怒气：“你最好搞清楚了，叫你买咖啡便是咖啡，之间的不定因素不过是给你不后悔的机会。”
　　“你！你放开。”林墨痕试图挣开禁锢住自己的手臂。
　　“我希望我感兴趣的事物知道我在做什么。”齐绍涵像是在警告林墨痕。
　　“齐绍涵，我不是物品！”林墨痕趁齐绍涵准备放开手，一肘子顶在他的下巴上，口气凶恶：“齐总裁，人都是有脾气的。你是否对我感兴趣我不关心，你处心积虑说是为我做什么也不需要。我得提醒你，我只是你的助理，不是你的玩具！”
　　林墨痕骂完摔门就走，估计是被气昏了头。留齐绍涵一人倒坐在地板上若有所思。被打的下巴还隐隐发痛，可见肇事者的情绪是多么的失控。现在大概是准备回家去吧，他那样孤高的性子总不会找人倒苦水的。齐绍涵默默地苦笑，冰山助理原来还是个活火山，一点就爆，目无规矩。到底是什么时候那人开始不把自己当总裁看待了呢，一开始好像就没有……
　　啊，还真是快把一只猫养成了狮子呢。算了，随他去吧，一开始就是只懒惰的狮子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说

　　努力更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