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比特之恋（第五部）》雨文茜

19、第十九章：禁林

　　乌里姆奇仔细地看了秋张好一会儿，然后用她自以为慈母般的口气说：“好吧，亲爱的，只有你们格兰芬多四人组和我去，现在，站起来吧。”“教授，”
　　“你们四个可以走在我前面，给我领路。”乌姆里奇用魔杖指着哈利和赫敏说，“带路吧。”
　　哈利已经猜到了秋张要带他们去哪里？就是禁林。
　　之后，在海格小屋附近，罗恩和赫敏已经猜到了秋张要干吗？
　　“它藏在海格的小棚子里，是不是？”乌姆里奇急切地问道。
　　“当然不是。”赫敏断然地说，“海格可能会不小心泄露出去的。”“没错，”乌里姆奇说，她好像越发兴奋了，“没错，海格确实可能这样做，当然了，这个杂种大怪物？”
　　她笑了起来。哈利真想转过身去掐住她的喉咙，但是他忍住了。
　　“那么？它在哪儿呢？”当格兰芬多四人组继续大步走向禁林时，乌姆里奇带着几分怀疑的语气问道。
　　“当然在那儿了。”罗恩指着黑黢黢的树木说，“它只能在不会被学生们偶然发现的某个地方，不是吗？”
　　“当然，”乌里姆奇说，不过现在她听起来有些不安了，“当然？？很好，那么？你们俩始终要走在我前面。”
　　当他们来到第一排树木阴森的树阴下时，秋张只是轻蔑地扫了一眼乌里姆奇，接着径直冲进了树林里，哈利、罗恩和赫敏立刻跟上去了，步子快得让短腿的乌里姆奇很难跟得上。
　　“它在里面很远的地方吗？”乌里姆奇问道，这时她的长袍被荆棘扯破了。
　　“哦，是的，”赫敏说，“没错，它被藏得很严实。”
　　他们走进很荒凉的地方，他们相信秋张不会带他们进入危险的地方。
　　在他们后面，乌里姆奇被一棵倒在地上的小树绊倒了，可他们四谁都没有停下把她扶起来；秋张只是一个劲儿地大步向前走，一边还扭过头大声对后面喊着：“就在前面，不远了！”
　　他们好像又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们来到禁林深处，浓密的树冠遮住了所有的光线。哈利感觉自己正被看不到的眼睛注视着，以前他在禁林里曾经有过这种感觉。
　　“还有多远？”乌里姆奇在他身后生气地问。“现在已经不远了！”当他们走到一片朦胧、潮湿的空地上时，罗恩喊道，“只差一点儿——”
　　一支箭从空中飞过，砰的一声恰好落在罗恩头顶上方的树上，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马蹄声响彻空中，哈利能够感觉到禁林的地面正在颤动。乌里姆奇小声尖叫了一声，把哈利当成盾牌推到了前面。
　　哈利挣脱了她，转过身来。
　　大约五个马人出现在四面八方，拉弓搭箭瞄向格兰芬多四人组和乌姆里奇。他们慢慢地退到空地中央，乌里姆奇吓得小声呜咽起来，听上去怪怪的。
　　哈利、罗恩和赫敏看了看旁边的秋张，她的脸上正带着得意的微笑。
　　“你们是谁？”一个声音问道。
　　哈利朝左边望去。那个叫玛格瑞的红棕色人头马离开包围圈向他们走过来：他的弓像其他人头马一样举了起来。
　　在哈利右边，乌姆里奇还在抽泣，她的魔杖指向正在逼近的人头马，抖得很厉害。
　　“我刚才问你们是谁，人类。”玛格瑞的语气很粗暴。
　　“我是多洛雷斯乌里姆奇！”乌姆里奇用尖厉的声音害怕地说，“魔法部高级副部长和高级调查官！”
　　“你是魔法部的？”玛格瑞说，这时包围圈中的很多人头马开始骚动起来。“是的，”乌姆里奇说，嗓门更高了，“所以你们小心点！按照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颁布的法律，像你们这样的杂种对人类的任何攻击——”
　　“你叫我们什么？”一个看起来很狂野的黑色人头马喊道，哈利认出他是贝恩。四周的人头马发出一片低沉的怒吼，拉紧了弓弦。
　　“不要这样叫他们！”秋张急切地说，可乌里姆奇好像没有听见。她仍在用抖动的魔杖指着玛格瑞，继续说，“法律的第十五条第二款明确规定：被认为具有接近人类智力的魔法生物必须对它们的攻击行为负责——”
　　“接近人类的智力？”玛格瑞重复着，贝恩与其他几个人头马愤怒地咆哮着，用蹄子刨着地面。
　　“我们认为这是个莫大的污辱，人类！谢天谢地，我们的智慧远远超过你们。”
　　“你们在我们的禁林里干什么？”一个脸上有深深皱纹的灰色人头马吼道，哈利与秋张上一次来禁林时曾经遇到过他，“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你们的禁林？”乌里姆奇仍然在哆嗦，但是现在看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害怕，还因为愤慨，“我要提醒你们，你们能够住在这里是因为魔法部允许你们在一定的地域——”
　　一支箭低低地掠过空中，贴着她的头皮穿过她灰褐色的头发：她吓得刺耳地尖叫一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一些人头马满意地欢呼起来，另一些则粗声大笑。
　　他们狂野的、马嘶般的笑声在光线昏暗的空地上回荡着，他们用蹄子刨地的景象让人心惊胆战。
　　“现在这究竟是谁的禁林，人类？”贝恩大吼道。
　　“肮脏的杂种！”乌里姆奇尖声喊道，双手仍然紧紧抱住脑袋，“野兽！没规矩的畜生！”
　　“闭嘴！”秋张喊道，可是太晚了——乌里姆奇用魔杖指着玛格瑞，扯着嗓门叫道：“速速禁锢！”
　　一条粗蛇一般的绳子从半空中飞来，自动地紧紧缠住人头马的躯体，绑住了他的胳膊。
　　他一声吼叫，后腿撑地直立起来，想挣脱那根绳子，其他的马人被激怒了。
　　哈利念起魔咒解除了，而秋张此时利用中国功夫，把乌里姆奇给打晕了，乘机拿走魔杖，折断它。
　　一会儿，格兰芬多四人组听到了乌姆里奇的尖叫声，“不——不？我是高级副部长？？你们不能——放开我，你们这帮畜生？不——！”
　　他们看到乌姆里奇被贝恩从后面抓起举到空中，扭动着身子狂呼乱叫。
　　“好了！”哈利耳边响起一声怒吼，一只毛茸茸的胳膊从上面伸向他把他拽了起来。秋张、罗恩和赫敏也同样被拉了起来。
　　哈利越过人头马正在跃动的各种颜色的脊背和脑袋，从他们上方望去，看到乌姆里奇被穿过树林的贝恩带走了。
　　她不停地尖叫着，但是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被周围马蹄的践踏声淹没。
　　“他们怎么办？”脸上有深深皱纹的灰色人头马抓着赫敏说。
　　“他们还小，”在哈利身后，一个忧郁的声音慢慢地说，“我们不攻击马驹。”
　　“是他们把她带到这里来的，罗南，”同样死死抓着哈利的那个人头马回答说，“而且他们也不是很小？这个已经快成年了？”
　　他拎住哈利的长袍领子晃了晃。
　　“求求你们，”赫敏气喘吁吁地说，“请不要伤害我们，我们跟她想的不一样，我们不是魔法部的雇员！我们来到这里只是希望你们能帮我们赶走她。”
　　从抓住赫敏的那个灰色人头马的表情看，秋张立刻意识到，她说这句话是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
　　那个灰色人头马扭过头去，两条后腿狂怒地蹬踏着地面，咆哮着：“你看到了吗，罗南？他们已经像他们的同类一样傲慢了！这么说，我们刚才为你们做了一件卑贱的事，是不是，人类女孩？是不是我们的行为就像你的仆人，像驯服的猎狗一样赶走了你们的敌人？”
　　“不是的！”赫敏吓得尖声说，“求求你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帮我们一把——”
　　不过她好像把事情弄得更糟了。
　　“好了，赫敏，你安静一点。各位，我是秋张。”“秋，你长大了。”罗南说。“我已经四年没来了。我这次来一方面是为了请你们帮忙解决那个讨厌鬼，另一方面，小白托梦给我，说禁林里有危险，要我过来帮忙。”
　　“小白？”“就是前几任独角兽之王——莱恩，你们应该知道他四年前去世了，但这次做梦，他警告我，禁林有大事发生。禁林是我的家，我能不来吗？”
　　“莱恩托梦给你？”“罗南，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就在禁林里长大，刚才我来的时候，发现这里少了一些东西，多了一些之前没有的东西。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们没能听到人头马说什么，因为这时一声巨晌从空地边缘传来，声音大得让所有空地上的人都向周围望去。
　　抓着哈利的人头马松开手，双手迅速仲向自己的弓和箭筒，哈利又一次落在地上，秋张、罗恩和赫敏也被扔在了地上。
　　随着两棵粗壮的树干被吓人地分开，一个巨大身形出现在缺口中，哈利急忙朝秋张跑去。
　　离哈利最近的人头马退到后面的人头马中；整个空地变成了由许多准备发射的弓箭构成的森林，这些弓箭全部瞄向了赫然耸立在他们头顶上，正好在树枝形成的浓密树冠底下的那张巨大的灰色脸庞。
　　他傻乎乎地张开歪斜的嘴巴；他们可以看到他那砖头似的黄牙在半明半暗中闪着微光。他眯着那双呆滞的淤泥色的眼睛，低头盯着脚边的这些动物。断了的绳索拖在他两只脚脖子的后面。
　　他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哈格尔。”
　　哈利不知道“哈格尔”是什么意思，出自什么语言，不过他也不怎么关心；他注视着那个人的双脚，这双脚几乎与哈利的身高一样长。
　　赫敏紧紧抓住罗恩的胳膊；人头马默不作声地抬头盯着这个巨人，而他继续打量着他们，巨大的、圆滚滚的脑袋左右摆动着，好像在寻找他失落的什么东西。
　　“哈格尔！”他又说了一遍，语气更加急切了。“离开这里，巨人！”玛格瑞喊道，“我们不欢迎你！”
　　这句话对他似乎没有任何影响。他稍稍俯下身子（马人们拉满了弓），接着吼道：“哈格尔！”
　　“不要攻击他，他只有两岁。他要找海格。我们身上人的气味，让他以为海格来了。”秋张解释。
　　“格洛普要哈格尔！”
　　巨人一只又大又重的手向他们伸了下来。赫敏吓得尖叫一声，往后跑了几步摔倒了。
　　这只手猛地向秋张扫来，其间将一个雪白人头马撞倒在地，握住秋张。“小秋（秋）”
　　“你们不要怕，他是希望我翻译给你们听。”那个巨人点了点头。（我是格洛普，是海格的同母异父的弟弟，我今年只有两岁。我因为个子太矮，而受到欺负。）
　　翻译到这里，所有人都抬头看着他。
　　（最重要的是妈妈也欺负我，她认为我不健康。后来，海格知道了以后，主动要照顾我，把我带到这里。只有海格关心我，每天来看我，可是前些日子，海格没有来。我很担心，我到处找，我找不到海格。直到今天，我闻到了人类的气息，以为是海格，没想到是你们。）
　　说完，格洛普哭了，哭的方式跟海格一样。
　　“海格，前几天出差了。再过两天，他就会回来的。”赫敏安慰说。格洛普笑了，把秋张放下来了，然后人头马走了。
　　罗南走的时候，看了一眼秋张。“秋，好好珍惜现在。”秋张奇怪为什么他们都对她说这句话？
　　“对了，格洛普，最近禁林里发生了怎么事？”“……”秋张听到后，眼珠子睁得越来越大。然后，格洛普走了。
　　“哈利、赫敏、罗恩，我们马上去魔法部。”“干吗？”罗恩问。“伏地魔要去那里拿一样东西。”
　　“为什么？”赫敏问。“格洛普告诉我最近禁林里出现了很多手上有黑色标记的人，那就是食死徒，而且他们拿走了禁林里一大批宝贵的草药，我很怀疑伏地魔已经复活了，因为那些草药都是重伤以后，补身体用的。而且格洛普听到他们说要去魔法部拿一样对伏地魔很重要的东西。今晚，小白托梦给我就是告诉我伏地魔复活了，而且今晚要去魔法部。”
　　“那就糟了，可是我们根本来不及。”哈利焦急的说。
　　纳威出现在视线中，身后紧跟着金妮。他们看起来都有些狼狈不堪——金妮的脸颊从上至下挂着几道长长的划痕，纳威的右眼肿起个紫色大包。但是他们看起来还是兴高采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