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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尖叫的晚宴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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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抢答:水母可以用来干什么?
凉拌?--好的。
观赏?--可以。
保持生态平衡?--嗯,不错。
杀人?--呃,有时候的确这么用。
还有吗?
没有了吗?
真的没有了?
好吧。我来公布答案:
尚未露面的梅杜沙小姐告诉我们,水母--尤其是漂亮的、带电的、长刺的、有毒的水母,还可以当防盗门帘用。
如果没有路易叔叔抓住我的手腕,我估计我举世无双的英俊面容上会留下星条旗的图案--难道梅小姐还是美国队的粉丝?--真是没品!
事实上假如这是一扇门,我有7种以上方法搞定它。但它是软的、湿的、有刺的、带电的、有毒的--最重要的,是母的!天知道我有多么容易招惹雌性生物。
“提伯斯?”它居然穿过水母帘下面的狗洞进去了。
嘿,我只是想问你要怎么开门罢了,有必要跑这么快吗。
水母们慢慢动了起来,形成宽敞体面的入口形状,路易叔叔放下我的手,走了进去,我跟着进去,帘子又在后面慢慢合上了。
梅杜沙有一个大到可以踢足球的客厅,可惜她显然不懂得合理布局,我是说:任何人看见欧式沙发配套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古筝、前面还点着一炉香,正对着壁炉拦了一架黑绒屏风,桃花木的餐桌和北面的千管管风琴遥遥相对--都不得不伸手把脱位的下颌骨搬回来。
这还不包括大厅里几辆银色小观光车--显然主人也知道客厅的确大得很过分。
“哈,好久不见了,路易宝贝儿。”
突然出现的放大的脸让我见识了鱼尾的运动能力和“软骨功”的存在:一只长相雍容华贵却套着亮粉色公主裙的美人鱼像八爪鱼一样黏在路易叔叔身上,脸凑过来看我。
“这就是你侄子马丁了吗?”
“是的,梅杜沙小姐。”
“嗨,这么生分做什么。”她终于着地了,差不多到我肩膀高,“叫姑姑就可以了。马丁也可以叫我姑姑。”
“好的,梅杜沙姑姑。”路易叔叔小小地拉了一下被蹭皱的衣领。
“来,看看梅杜沙姑姑给你们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她拉我们上了一辆小车。
我的意见是:永远不要雇海马或者长得像海马的东西开车。
梅杜沙扎着红色领结的裸体海马司机估计是喝醉了:它拉着我们七扭八歪地在厅里转了几个轮回,最后像射门一样把我们一一甩到了餐椅上,幸亏不是很硬。
“啊,好吧,打开盖子看看晚饭有什么!”
“--等等”正当我们伸手去揭身前半球形的金属餐盖时,梅杜沙大叫一声,我们停下动作看着她。
“我是说,很久没有人共进晚餐了,来点儿音乐怎么样?”她微笑着问。
“不用了,谢谢”路易叔叔有点急迫地拒绝了,“我们可以聊聊,而且我没有吃饭时听音乐的习惯。”
“那么马丁的意见呢?”
我没想到她会征求我的意见,几乎是反射性地点了头:“好,好啊。”
“嗨,先生们--来点音乐!”她转身对着管风琴大叫。
从管风琴里爬出十几只大螃蟹,整齐地排列在键盘和脚踏板上。
“啪”地一声,我扭头看到一只手掌大的五彩蜘蛛落在古筝上,伸脚准备拨弦。
惊讶于这种古怪的乐队组合,我没有注意到路易叔叔悲哀的表情。
“乒”蜘蛛弹出了第一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