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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十章 ...
晚上实在睡不着,胃也开始疼起来。疼得并不激烈,只是隐隐作痛,然而却难受至极,连带着腰腹都难受的紧。作为现代人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肠胃方面的毛病,大学的时候为了减肥,饮食不规律,我就得上慢性胃炎。只是穿越过来之后换上了窦冉的身子,虽然太医曾说这窦冉有不足之症,不过也只是体质虚弱些罢了,倒也没什么慢性病,如今我知道,因为连着好些日子的饥饿,这副躯体也得上胃炎了。
我疼得实在难受,平躺着胃部更不舒服,便起身抱膝而坐,腹部有了压力稍稍舒服了一些,只是腰那里还是酸疼的很,加之一天的劳作,我的肩膀也十分酸胀,浑身都不舒服,心里莫名就焦躁起来,恨不能大吼一声。
只是如今已是深夜,我甚至能听清身旁阿吉尔和香慈熟睡的呼吸声,便努力将心里的火气压下。坐了一会儿还是不舒服,复又躺下,又攒了好些干草压在腹部,奈何干草太轻,根本不起作用。熟睡之后便不会那么疼,我便闭上眼努力让自己睡去。无奈根本睡不着,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坐着不是躺着也不是,又怕我这么大的动静会惊扰到阿吉尔她们,便干脆起身离开了帐子。
如今已是三月,虽仍有冷风吹过,但也不若冬日那般彻骨。今日,草原的夜晚天气朗晴,我惊喜的发现夜空中布满了繁星。我也曾在长安城见过许多星子,当时因为初到这个时代,对于我这个生活在现代的都市中的人来说,能看见繁星是一件十分新奇的事情。而草原的星空竟比长安城的更加绚烂,以天为盖,以地为席,我抱膝依帐而坐,静静凝视着这一望无际的苍穹,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似乎我与这天地星辰以及这片宽广的草原都融为一体,连原本悄怆苍凉的狼嚎都不再显得可怖。
忽然想起了上次与张骞说的话,我望向阴山,阴山那一头便是汉朝。三月三已过,不知今年的上巳节是谁得到了高禖娘娘的眷顾,又会有谁再唱出玩转清丽的小曲。我自嘲一笑,好似皇宫里的七年是一场旖旎的梦,如今的生活才是现实。心里一阵怅然,胃部的隐痛再次传来,我眉头紧攒,虽然深知无用,但我还是用力按了按腹部,又捶了会儿子腰背,便回到帐子里去。
又辗转反侧了好久,我才不知何时睡去。第二天号角声响起,我迷迷糊糊睁眼,却觉得眼皮沉重,喉咙燥痒难忍。
香慈和阿吉尔已经漱洗完毕,见我还未起身便来拉我。
“赶紧起来啦,误了点可是会受罚的。”阿吉尔一边催促着一边和香慈分别拉过我两条胳膊。
我无力地点点头,坐起之后,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胃里又是一阵难受,忍不住干呕起来。
阿吉尔和香慈吓了一跳,忙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儿就过来。”
“真的不要紧吗?”香慈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讶然道:“好烫!”
果然又是发烧,才来了匈奴不到半年就发了那么多次烧,看来我同这里当真水土不服。当然,也有可能是被昨晚夜风吹得,于是我便又挥手催促道:“别管我,你们先去吧。”
阿吉尔和香慈不放心地看着我,却不离开。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便勉强起身,草草漱洗了一番,道:“走吧。”三人这才一起离开帐子。
索性并未迟到。我蹲在空地上缓了好一会神,才将呕吐感压了下去。
今日仍旧有三个人点卯,其他两人没变,阿含却不在了。我四下寻了一番,并没有看见他,而张骞也没有来。
各自散去之后,我走到甘夫跟前询问张骞的身体状况,得知张骞已得到允许,可以修养一段时间不来劳作,我才稍稍放心。
甘夫瞧了瞧我,说:“冉姑娘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身体不适?”
我强笑着摇头,说:“并没有,我去干活了,晚些时候我去瞧瞧张骞,回见。”头晕眩的很,未等甘夫回答我便连忙逃开。走进劳作的帐子里,只觉得空气污浊不堪,到处都充斥着羊毛屑。
这种身体状态,午饭的时候自然是抢不过别人的,况且我也没有胃口,喝了几口水便又吐了出来。我不知道这一天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回去的时候只觉得两腿发虚,走起路来像是踩在棉花上。
肚子那里鼓鼓的,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忽而笑了起来,原来是两捆羊毛,没想到自己生着病还不忘赚些外快。随后我又想起了张骞,便径直走向他的帐子里。
“哈喽,张骞,今天,感觉如何?”我感觉舌头不太利索,说话也不是很顺溜。
张骞似乎还不能下地,半躺在草铺上,见我这副样子,轻轻皱眉道:“冉姑娘,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甩了甩手,走近他,往他脸上细细瞧了几眼,突然笑了起来:“你现在的样子好像熊猫哦。”
他愣了愣,眉头皱的更紧:“冉姑娘,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没有啊。”我道:“你以为我脑子烧坏掉啦?我说的是实话。”我笑指着他乌黑发青的左眼,道:“你瞧,多像……”然而,“熊猫”二字我还未说出口,便觉得两眼一抹黑,竟像个木偶似的,直直倒了下去。
我听见张骞在喊我,想回答他,却张不开口,想睁眼告诉他我没事儿,也丝毫抬不起沉重的眼皮。明明意识很清晰,身体却动弹不了半分。
张骞又不喊我了,他开始喊甘夫,然后应该是甘夫来了,我觉得身体被人抬了起来,过大的动静使得我脑袋越发的晕沉,我连连干呕了好几下,浑身便再无力气,很快就昏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看见面前一双眼睛,倒叫我唬了一跳,等看清楚之后,我才苦叹道:“阿吉尔,你看着我做什么?”
阿吉尔颇为茫然地瞧了眼身旁的香慈,我才意识到方才自然而然便说了汉语,就又用匈奴语重复了一遍。
“等你醒来啊。”阿吉尔看着我道。
我无奈一笑,说:“你这样盯着我我便能醒了吗?”
她点点头:“是啊,你现在不就醒了吗?”
我茫然地望着帐篷顶,不想继续这索然无味的对话,便又问道:“我睡了几天?”
“两天。”香慈说。
哦,也才两天而已。心里暗暗想着,我突然想起自己目前的身份,便担忧道:“我两天没干活,牧正会不会处罚我?”
阿吉尔笑着摇头:“是牧正同意你休息的。”
没想到那个赞达倒还也有些人性,这样想着,又听阿吉尔继续道:“你们汉朝人就是待遇好。”
“怎么说?”我问。
阿吉尔眨了眨她那双明亮的眼,说:“之前那个姓张的汉人被阿含揍了,牧正居然同意让他养伤,还将阿含狠狠训了一顿,差遣他去了别的地方。然后你又病了,牧正居然也同意你休息,还让人给你送药,匈奴的奴隶就没这么好命,生病了也得带着病干活。”
这么说来汉朝奴隶的待遇还真不错,我苦笑一声,突然想起自己从未和她说过自己是汉朝人,便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汉人?”
“你长得一点也不像匈奴人,我一眼便瞧出来了。”
我点头不语,阿吉尔似乎又想起什么,歪着头好奇道:“‘溜吃’是什么?”
“什么?”我茫然问。
她重复了一遍‘溜吃’,解释说:“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在说‘溜吃’,到底什么是‘溜吃’啊?”
“不对,不是‘溜吃’,是‘溜车’。”香慈反驳道。
我想了想,忽然胸口一窒,溜吃,溜车,刘彻……
“我也不知道。”我淡淡开口,心里却异常难受。
头又眩晕起来,似乎烧还未全退,又觉得肚子有些饿,便说:“有没有吃的?”
香慈点头:“牧正特地差人送了些食物来。”说完便去取。
又是那种粗糙的面饼,我就着水咬了几口,只觉得饼子磕的我喉咙生疼,便不想再吃。又躺了一会儿,喝了一碗异常苦涩尖辛的药,才又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天已大亮,我才被刺眼的阳光惹醒。阿吉尔和香慈应该是去干活了,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并不发烫,烧应该是退下了,只是身上依然无力,喉咙也火烧般的疼。我起身从大缸子里捞了几瓢冷水来喝,又咳嗽几声,方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不少,便离开帐子晒太阳去。
奴隶们都出去干活了,外头很是安静,我找了处阳光最好的角落坐下,半眯着眼晒了会子太阳,就听见木棍子敲击地面的声音。
循声望去,张骞正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来。
我见状连忙起身,想搭一把手,他却挥挥手笑道:“没那么矜贵。”
我只得作罢,收回手问:“怎么已经下地了?”
“也已经躺了三四天了,是该走动走动了。”他细细瞧了我几眼,问:“你怎么样?脸色似乎还不是很好。”
我摸了摸鼻子,笑道:“已经没事了。”见他没有坐下的意思,又问:“你不休息一会儿?”
张骞摇头说:“再歇下去腿脚就越发不利索了。”
我想想也有理,便陪着他四处逛逛。
“熊猫是什么?”他忽然问。
我一愣,想了半晌才记起我之前神志不清那会儿跟他说过的话,便解释道:“就是一种长得像熊,通体黑白的动物,你左眼发青,和那动物很像。”
张骞微微皱眉,嘴角却含着浅浅的笑,想了一会儿问:“你说的是不是貊?”
貊?或许这是大熊猫的古名吧,于是我便点头道:“是的吧。”而后我又想到阿吉尔说的话,便道:“为何赞达对汉人颇有照顾?”
“此话曾讲?”
我便将阿吉尔和我说的都说与张骞听。
张骞听了连连冷笑,道:“他这哪里是照顾,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军臣单于还未打探出我出使大月氏的目的,怎会轻易让我死去,而你,又是他的……”他不再说下去,然而我已然会意,当下点头道:“原来如此。
于是又聊了一会儿,就有赞达派来的人送来了午饭,我们才各自回帐。
虐虐更健康,女主是抖M,多虐几次才能健康成长嘛~~不过某陌这几天心情大好,尾毛捏,因为某陌最近的存稿已经不虐女主了,生活变美好了,所以请大家一定相信,前途是光明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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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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