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赎罪》李*北

15、第十五章

　　晚上１０点，攸攸平静下心绪突然觉得事有蹊跷，但哪个环节可能出错了她却一无所知。隐隐有种心慌的感觉。攸攸对父母说了声，我出去一下，便冲出了家门。父母忧心地看着远去的女儿的背影，心想，我的女儿真的是杀手么？直到这一刻他们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明明只是个正在上学的１７岁小女孩呀，她做了什么孽呀上天要如此惩罚她做这种永远见不得光的危险事情。
　　攸攸出门直接打车去了王丰家，她潜伏在王家门口等待，大智他们应该已经潜进去等待时机动手了吧，可王家什么动静也没有，攸攸一人不敢擅自行动，怕破坏了大智他们的计划。她便在离王家不远处的几棵树后面耐心等待。
　　大智在联系上阿德和逸风传达了攸攸的命令后直接去了小Ｘ家，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将会这么复杂。这几日他一直在Ｒ市陪伴他那有精神病的妈妈，从他父亲离开妈妈那一天起，妈妈就开始生病，起初只是发高烧，因为没钱医治在连续几天高烧近４０度后烧坏了脑子，从此变成了个疯疯颠颠的人。那个男人在走的时候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而他的母亲整日疯疯颠颠时常在地上摸爬滚打，年仅１５岁的大智辍学打工养活自己和母亲。他在建筑工地上搬过砖，在饭店做过传菜生，在市清洁工队掏过公厕的粪。那时他才１９岁。
　　而正是那断时间让他遇到了在Ｒ市出习任务的轩，那时轩也才２０岁，凌晨三点多在大街上追着逃跑的目标人物，由于在公共场所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开枪射击，怕枪声惊动了正在熟睡中的人们。而当轩砍死那个人后从旁边公厕走出来了正在工作的大智，因为白天他还有另一份工作，所以这份工作只能在凌晨时分来做。
　　轩急了，想结果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也就是现在的大智，没想到大智扑通一声跪在轩面前说道，求你教我功夫吧，我不想再这么窝囊地活着了。轩问了问他的情况便用无线电联络了当时年仅１２岁的攸攸，当时轩也才加入组织没多久，所以他跟本没有权力做出决定。
　　攸攸想反正现在老爷子正在物色人选扩充组织规模，问道，他资质如何？轩看了看大智因做过建筑工人磨练出来的一身结实的肌肉说道，还好。攸攸想了一下就回答说道，带他回来。就这样，轩给了大智一些钱让他把母亲安顿在Ｒ市的精神病院治疗，之后大智便加入了组织。
　　大智到了小Ｘ的住所，敲了会门仍不见小Ｘ来开门，他就下楼从窗子攀了上去，这时已经晚上８点多，小区里来来往往的人已经不多。刚推开窗户就闻到了一屋子的烟酒混杂的气味。他暗骂道，小Ｘ这是做什么！
　　走进客厅，打开灯看到了醉倒在地板上的小Ｘ。身旁是一大堆的空酒瓶，还有满地的烟头。大智怀疑地看着小Ｘ，出什么事了，才几天不见，小Ｘ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他一把抄起地上的小Ｘ把她放在床上，又把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从化妆台上随手拿起小Ｘ价格不菲的香水当作空气清新剂喷在屋子里除去满屋子的难闻气味。每个屋子都喷洒了一遍，一整瓶香水也所剩不多了，不过换来了满室清香怡人。
　　接着大智走到了小Ｘ身边，握着她的手问已经醒过来的小Ｘ，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如此折磨自己！小Ｘ正在浑浑噩噩中却看到了一双深情的眸子注视着自己，她突然扑上去一把抱住大智的腰。把他吓了一跳不过立刻他就发现了一向坚强的小Ｘ哭了。他看着小Ｘ布满泪痕的美丽脸庞心疼不已。
　　小Ｘ默默地哭了好久，哭完后她放开了大智，抱歉地看了看他胸前衬衫上湿漉漉的一片，走进浴室洗了把脸，等她再出现在大智面前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以往的高傲，只有眼睛尚未消退的红肿证明了她刚刚脆弱的眼泪是真真实实的出现过。
　　小Ｘ轻轻坐在大智身边问道，你今天晚上有事么？大智答道，今晚有任务。小Ｘ接着问道，你一个人么？
　　不，大智回答，还有阿德和逸风。
　　小Ｘ闭上眼，紧紧地抿住嘴唇，沉默了一会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她转身抱住大智说，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大智狂喜，刚想说些什么被小Ｘ打断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大智想都没想地点头同意了。
　　今天晚上不要去了，好吗？大智愣住了，他问道，为什么？小Ｘ平静地说，王丰的儿子王健是我父亲。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大智狂奔出门。小Ｘ心想这件事非同小可，他一定也很矛盾，不执行任务就意味着背叛组织，而到时今日亲如兄弟的人来日会不遗余力地追杀自己，自己尚且有背叛的理由，而大智则没有什么理由背叛这个给了他一切的组织。
　　小Ｘ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凄惨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