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过错》猫头饼

18、第 18 章

　　很快又是一个圣诞节，有些伤痛只能时间来平复！心空了一大块，失去孩子的悲伤难以弥补，一个人做些什么才能麻痹心痛呢，除了酒，真的没有其他，醉了未必能全然忘记，只是清醒着却更痛。
　　依旧是圣诞夜，上个圣诞夜没有喝醉，这个圣诞夜奈子一直喝到酒吧打烊，期间不知道吐了多少次。摇摇晃晃走出酒吧，这次是真的醉了，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扶墙走到一条昏暗的小巷，奈子压根就没发觉自从她出了酒吧就被几个男人一路跟踪至此。
　　奈子扶着墙角狂吐了一番，感觉舒服了一些，尾随的几个男人发现这小巷昏暗的连个路灯都没，周围一个人都没，对视了一下围了上来。
　　当奈子抬起头时撞在了一个男人身上“小姐，一个人呀，不如一块去乐呵乐呵？”男人笑的猥琐，双手趁机在奈子身上乱摸。奈子吐了一番有些清醒，一把推开了身前的男人，却被几个人逼退到墙角，奈子抬眼看去，人影有些摇晃，似乎有四五个人，不知道在哪里摸到根棍子，那几个男人围上来的时候奈子猛的抄起棍子砸中了其中一个，随后发酒疯般的乱舞着棍子，一时几个男人难以近身，只是非常不幸的是奈子被自己绊了一下踉跄几步，旁边的一个男人顺势夺去了奈子的棍子，与这个几个男人扭打在一起，不一会奈子被摁倒在地，几个男人撕扯着奈子的衣物，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旁边响起一道低沉的戏谑声 “哟，看来赶上了一场好戏！”
　　忙着撕扯衣服的几个男人听了动作一顿，见旁边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瘦高的身影，“小子，别多管闲事！”为首的一个男人丢开奈子站起来恶狠狠的恐吓着。
　　“我认为呢你们应该放开那个女人，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低沉的声音却寒意横生，剩下几个男人见状转而围上声音的主人“兄弟们，上！”
　　仗着人多，这几个地痞并不畏惧单独的一个人，一拥而上。
　　“找死！”黑影低咒一声，侧身一脚踹翻一个，从胸前抽出把小刀，一刀刺向旁边一个人的肩膀，“扑哧”一声，刀入肉的声音，被刺中的男人一声惨叫，剩下的几个地痞见状不敢上前，黑影步步逼近，只见这个几个地痞后退了几步哄的一声落荒而逃。
　　收起刀子，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奈子，一身的酒气，黑影摇了摇头“呐，你没事吧？”
　　如此独特的嗓音，“是你？”居然是这个人。
　　这个时候高远觉得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种东西叫缘分，今年的圣诞节自己居然又遇到了这个女人。
　　高远并不常在东京或者说是很少在东京，这次回来也不过是偶然有事，办完事抄近路回容身之处，瞥见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漠不关心的冷漠高远连停都没停继续路过。但是随后他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是那个女人……”高远突然就想到了去年这个时候的那个女人，最终还是停下来脚步。
　　这个女人显然比去年更落魄，去年还只是在街头痛哭，今年却已醉倒在昏暗的小巷。“又惹了麻烦上身……”高远在心里不禁的叹了口气，“还是再把她塞到出租车上算了！”
　　高远拖着醉成了一滩烂泥的奈子，歪在高远肩膀上奈子呢喃“怎么还是你……”
　　走出小巷，见高远站在路边要招出租车，奈子尖叫着“不，我不要回去！”推开高远跌跌撞撞跑了几步摔倒在地。高远皱了下眉，“真是麻烦！”
　　走过去再次扶起奈子，事实证明跟个又哭又闹的酒鬼是没法沟通的。把她丢在这里不管？去年都没能狠下心，看着奈子抓着自己衣服在胸前又哭又闹的样子，她就像贴在自己身上的八爪章鱼，丢都丢不开……高远忽然觉得明年再来东京一定要避开圣诞节，眼不见心不烦！
　　就这么站在路边也不是个办法，她又哭又闹的，似乎在说着什么孩子没有了……“孩子？”听到这个词，高远愣了下，这个女人还有孩子？一副高中生的样子……
　　高远看着自己满是鼻涕眼泪的上衣，不得不哄道“好了，你说不回去就不回去，那我带你去喝酒吧！”奈子鼻音浓重的嗯嗯了两声，拽着奈子往自己的住处走，这个女人死死这抓着自己，高远觉得自己就像被溺水的人抓住的那块浮木。
　　拖着她走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回到了住处，打开房门，高远想把这个女人丢在床上，但是拽着自己的手攥的是这么紧，没有办法高远拉开拉链直接把外套脱了，终于把这个女人从自己身上剥了下来。
　　把酒醉的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高远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抓着外套睡着的人，高远开始痛恨这个屋子简陋的连个暖气都没，坐在椅子上想事情。等到奈子睡熟了，高远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己的外套解救出来，穿上外套终于没有那么冷了。唯一的床被她占了，自己只能在椅子上过夜了。
　　在椅子上睡了一夜，浑身僵硬，活动了下手脚，高远站了起来，床上的这个还在睡……
　　拉开半边窗帘，屋内亮了一些，走到床前想要叫醒奈子，走近的时候高远觉得奈子的呼吸声有些沉重，伸手摸了一下奈子的额头“好烫！”居然发烧了，自己这个在椅子上过夜的人都没感冒而她这个躺在床上的人却发起了高烧。
　　不知道已经烧了多久了，高远赶紧端过来一盆水，用湿毛巾给奈子降温，折腾了半个小时没有一点效果，看着烧的不省人事的奈子，高远转身出了门。再回来的时候提着一大袋药水。兑好药水，插上输液管，高远从被窝中掏出奈子的左手，却发现左手的血管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针孔；看了一眼奈子，高远把奈子调转了一下，拉出外侧的右手，捏住奈子的手腕，单手一针直接扎到了血管上，弹了弹输液管挤出里面的空气，药水开始顺着软管慢慢滴入血管。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高远再次在心中低咒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