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如此开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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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火车，楼雨湘看看时间，确定这时候男友已经考完试了，才拨通了他的电话，“天杨，我下车了”
“嗯，家里有谁去接你的？”
“我家离车站不远的，自己坐车回去就好了呀”
“也行，别忘了我的卡套，我等着回来看成果”
“嗯，车来了，我挂了呀”
“好”
甜蜜的挂了电话，楼雨湘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回家还没开始甜蜜，楼老爸竟然破天荒的给她找了个家教，那小孩的妈妈她自己也认识。反正是假期，她每天都过去教上两个小时再回来绣卡套。说起这个卡套，雨湘真是一把的辛酸泪。也就是和男友随便逛个精品店，看到店家挂出来的很漂亮的十字绣成品，自己一时心血来潮就想试试绣个什么小玩意。天杨知道女友虽然是小家碧玉的模样，可针线活儿什么的，她是真不会，也知道她是三分钟热度而已。看了一圈之后，天杨看中了一个卡套。卡套嘛，小玩意而已，他觉得女友就算没拿过针线，绣一个小卡套也不会有多难。
看着男友一脸期待的样子，雨湘默默的收下了卡套，不过一时兴起买的，她自己就给忘了。直到放假前，男友竟然还念着看她绣的咋样了，她只能表示遗憾。为了不让他失望，两个人约好假期回来就看成果。所以寒假当中，雨湘没有忘记这件事情，背着家里人呢，一针一线开始了艰苦的绣工。
从来没有绣过东西的她，从零开始，但由于技术的生硬，动不动就扎到自己，每一针都是一声“啊”“呀”嘶”的合奏曲，这过程简直充满了血与泪。
卡套的绣制伴随着家教的结束而告一段落。到了拿工资的时候，那阿姨给了她一只牌子很响的唇膏。雨湘不肯收，可阿姨一副你不收我就翻脸的态度。雨湘本来就温顺，只好收下了。
大二上学期结束的时候，扈天杨买完火车票，手里竟然还剩下几百块钱，孝顺的他果断跑去给爸妈买了点东西。回家之后，老妈看到儿子的还给自己带东西，心里那叫一个甜呐。不过娘俩没高兴多久，因为快要过年了，厂里赶工赶得紧，天杨的父母每天都在加班，连家都很少回。天杨趁着过年前的一点时间，也没消停，在镇上的超市里打了十几天的临工。
终于到了过年的时候，厂里算是仁慈的放假了。和爸妈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的时候，扈天杨把谈恋爱的事给交代了出来。他爸是一个传统且拘谨的人，并没有表示反对，只说了一句，“别耽误了学习”。
天杨的老妈白了他爸一眼，反过来给儿子打气，“别理你爸，你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落地了”
老婆和儿子站在了一边，扈老爸不再坑声，就听老婆接着说，“那女孩子是你学校的？哪儿人啊？叫啥名？啥时候带回来看看呀”
知道老妈刨根问底的八卦精神，扈天杨把女友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遍，然后又想了想，把女友的照片从手机里翻了出来，递过去给老妈看。扈妈妈一看这女孩子眉眼长的不错，笑起来人也和气，就欢喜的很，把照片指给老公说，“看看，这姑娘挺好，咱儿子眼光还不错。你说你吧，就知道让儿子学习，幸亏儿子长大没变成木头”
扈老爸顿了半晌，才说，“回头给儿子多打点钱，处对象了，咱不能小气”
这话说的扈妈妈就爱听了，把手机还给儿子，说，“你听到你爸说的了，该花的钱你就花，不能让人家姑娘受委屈”
没想到爸妈的态度竟然这么配合，扈天杨当然高兴，“嗯，知道了”
与此同时，和一大家子亲戚正在吃饭的楼雨湘连续打了三个喷嚏，坐旁边的表妹当时就问，“表姐，谁这么想你啊？”楼雨湘红着脸叫小表妹不要乱说话。
先前刚回家的那几天，家里有些长辈就问她有没有处对象，她都说没有，因为觉得时机不成熟，说早了会被阻拦，就没敢承认。
不过，楼雨湘的老妈是做人事工作的，两眼就察觉到了女儿的不对劲，不过她也知道既然女儿不想说，也就没问她，还暗地里帮她挡了一些有意给她介绍对象的亲戚。
可，谈恋爱哪有滴水不漏的？有一天晚上，天杨给雨湘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好去洗澡了。家里那阵子来了很多亲戚，房间不够住，楼妈妈就和女儿挤在一起睡。当时楼妈妈就在屋子里，听到女儿的手机响起，就接了起来，“你好”
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扈天杨警觉的问，“请问您楼雨湘在吗？”
“女儿在洗澡呢，找她有什么事吗？”
没想到是女友的妈妈接的电话，扈天杨吃惊之余还有点忐忑，只得故作镇定的说道，“哦，既然这样子的话，我下次再联系她好了”
“嗯，好”
“阿姨再见”
好在雨湘和天杨没有像某些情侣那样麻兮兮的互称老公老婆，雨湘就直呼天杨的名字，连手机里的称呼也是如此。
尽管是这样，楼妈妈还是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她知道女儿很少和男生说话，更别提有男生肯找她。于是楼妈妈就把“扈天杨”这个名字记住了。
洗完澡，雨湘刚进卧室，老妈就告诉她，“丹丹，刚才有个男生打电话过来，我看你在洗澡就帮你接了”
拿起吹风机正准备吹头发呢，雨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
好笑的看着呆呆的女儿，楼妈妈心知肚明，“刚才有个叫扈天杨的男生打电话找你”
藏不住心事的雨湘连耳根都红了，嗫嚅道，“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只是说会再打来而已”，楼妈妈走过去把吹风机拿过来就帮着女儿吹头发。
这头发，雨湘从记事起就留着，只是不清楚因为什么原因，就是不太肯长，从小留到大，头发的长度也没有及腰的长度。然而慢工出细活，她的发质特别好，就像洗发水广告里的那种，又柔又顺又亮。
楼妈妈很爱女儿的这头长发，也爱给女儿打理。在吹头发的同时，楼妈妈一直在思考着要不要直接问女儿，可又怕女儿嫌她罗嗦。
正想着呢，雨湘倒是先开口了，“妈”
“嗯？”
“我现在可以谈恋爱吗？”其实雨湘也矛盾了很久，她真心的怕妈妈反对她。
楼妈妈是个女强人，做事干脆利落，要求也高。初中时有个男生追她追到她家楼下。还是楼妈妈下楼以后，没打没骂，几句话就把那男生说哭了，而且自从那以后，该男生再也没有打扰她。
“你也长大了，这种事得自己做决定，我是你妈，又不能替你谈恋爱，傻丫头”面对女儿的体温，楼妈妈回答的很在理。
“妈，我，我谈恋爱了”妈妈的话给了雨湘坦白的勇气。
“就是那个扈天杨吧？”
“嗯”什么都瞒不过老妈，雨湘很老实的承认。
“我还担心你这么老实巴交的，没有男生会注意到你呢？”楼妈妈怕女儿太尴尬，就打趣道。
果然雨湘不依的反驳，“我哪有？”
“呵呵，介不介意和我说说扈天杨的事？”
沉思了良久，雨湘点点头，把怎么她和天杨怎么认识到怎么被天杨拿下的过程全部和盘托出。结果楼妈妈听完以后就一句话，“我就说嘛，你的性格不会惹人注意的，还好那男生的眼力好，能记得你”
这句话说的让楼雨湘连撞豆腐的心情都有了。
“不过，眼下你和那个余娇的问题，准备怎么解决？”女儿与世无争的性格白白被人欺负，楼妈妈可不乐意。
“我不晓得，不论我做什么都没用啊”越想越委屈，楼雨湘很无奈。
“丹丹啊，不是所有人都能用真心交成朋友的。既然她这样子对你，你就不能再指望她改变态度。做好自己的事，别再躲着她了，不然她的态度只会变本加厉。现在的孩子都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只有等到以后迟到了苦头，才会学乖”
“嗯”
晚上睡觉的时候，楼妈妈想着女儿口中描述的扈天杨，第一感觉还行，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叹。想着当初芝麻点小人，现在也都到了谈恋爱的年纪。而且，她怎么也没想到女儿能在图书馆这种地方被别人看上，但是反过来，在别的地方，女儿又太没存在感。而且在对待异性的问题上，女儿一向不知道怎么办。
就拿初中那个追到楼下的男生来说吧，女儿放学回来就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还是她下楼把那男生教育了一番。毕竟还是年纪小，没怎么说他几句，有色没胆的小男生哭着就跑了，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现在女儿竟然谈恋爱了，楼妈妈有点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感慨。真难得能看到女儿提到一个人的时候竟然能这么开心，女儿算是长大了。
恋爱的这件事，雨湘只和妈妈说了，连爸爸都不知道，家里的其他人更是被蒙在鼓里。楼妈妈自觉的帮女儿保密，免得家里多嘴的亲戚会七嘴八舌的乱打听。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如此开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