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白苏

39、第39章

　　“你那么想知道我的真心？”

　　如此清楚明白的一场悲剧，为什么要开始？甚至，连开始也不可能有机会……

　　晓夜，我什么都没有，已经习惯了，已经认命了，请你停止，请你停止吧！

　　“我的真心现在站住门外，我们今晚有个约会。”她说，门口想起敲门声，她走过去开门，“这个人你也认识。”

　　宇文庚出现在门口，刚要说话，看到晓夜，微微有点吃惊，“叶小姐也在？”

　　离没回答，只是退回来，接着用搭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头发。

　　晓夜放下杯子，俯身吹熄了蜡烛，解下身上的围裙搭在椅背上，拿起随身的小包，这一系列的动作，她做的平静而稳妥，可是她的整个身体控制不住地战栗着。

　　有许多话，许多许多的话在心底来回激荡，它们无声地呐喊着、挣扎着，因为压得太久太深而快让自己崩溃，而她只消一句就全盘否定，究竟当初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究竟是什么让她觉得她同自己一样？

　　她知道，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该回家了。”

　　离没说话，也没看她。

　　“呃……”宇文庚看了看离，说：“我送送你吧。”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

　　晓夜点了点头，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换了鞋。

　　离依然没有说话，仿佛是石化的雕像，仿佛他们已经离开。

　　宇文庚上前来搀扶着她，回头说：“离，我马上回来，你等我。”

　　宇文庚把晓夜扶进车里，低头看了看她的脚，说：“这个样子还到处走，我还真佩服你，会有点痛。”说着俯身握住她的脚踝。

　　“啊，”晓夜忍不住缩了缩。

　　“我帮你揉一下会好的快些，不然你得在床上躺些日子了。”

　　钻心地痛，晓夜用力握住椅子，咬牙忍着，一声不吭。

　　宇文庚轻轻将她的脚放好，站起身绕过来打开车门，“明天最好看看医生。”

　　街灯都亮起来了，在车窗外一闪而过，永无止境似的。她把头别在一边，左腿涨着越来越痛，刚才怎么没有感觉到呢？刚才……她闭上眼睛，有什么湿湿地肆虐着奔涌而出，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咬紧牙关，任凭泪水潮水似的咸咸地灌进嘴里，心应该死了吧，在刚才那一刻死掉，在她说出真心话那一刻停止跳动，可是为什么还会痛？痛个不止。

　　宇文庚将车靠在路边停下，伸手拽了些纸巾递给她，“如果很痛就哭出来吧。”

　　满脸的泪来不及擦，她窘迫地瞥了他一眼，他看了看她的脚，“我知道那很疼。”

　　她咽住泪声，说：“可以请我喝点东西吗？”

　　宇文庚犹豫了一下。

　　“放心，不要多久，不会耽误你的……”她哽咽了一声，“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