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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纸砚乃文房四宝之一,其中砚又是四宝中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陈玉林道。
秋少华听到此处,心中一喜,想歪了,急急打断陈玉林的话茬道:“莫非田先生想让我做他的毛脚女婿?”
陈玉林难得地笑着摇了摇头。
胖子直言道:“你想太多了。我估计着田先生对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送你个砚台,暗示你:秋少华,该好好念书了。”
“去,怎么可能,这也叫意义重大?”秋少华闻言,头歪向一边,表示不屑。
陈玉林看着秋少华,点了点头,道:“这次他倒是说对了。我想少华兄你不会不知道田先生这个用意的吧。”
“去,知道又怎么样?”秋少华没反驳什么,嘟了嘟嘴,脸上很明显放着不满意,叽叽咕咕道,“我宁愿相信这是田先生给我的聘礼……”
“哈哈,富贵少你这次想得还真美!再说了,只有男方给女方下聘礼的,哪有女方给男方下聘礼的啊?”常自在取笑道。
陈玉林倒不以为意,看了秋少华好一阵,直看得秋少华不自觉得毛骨悚然,才轻声问道:“其实少华兄还是很喜欢这小砚台的吧?”不然从来没有佩戴玉饰习惯的他不会为了这小砚台破了坚持,也不会找不到了就急得团团转,更不会有事没事不自觉地抚摸着这方小玉件。
秋少华闻言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陈玉林会看透自己心里想的东西。没错,他最近的确在考虑听从他富贵爷的安排,进京赶考。虽然他考取功名的目的说出来可能会让人笑掉大牙……没错……对拉……他想赌上百分之百的祖宗保佑,碰碰运气,看看考个功名好讨老婆……
秋少华看着自己手心这小小的玉砚,闻言有些出神,说话间语气有些伤感,有些无奈:“喜欢又怎么样?我又做不到先生说的那样。即使做得到,也轮不到我去做……”
苏举人闻言,心有戚戚然。想他们苏家几代读书人,出了几代的秀才。盼天盼地,百年基业终于盼出了他这么一个姓苏的举人!这又怎么样呢?他头顶上还压着个天才般的县令儿子!想起自小的各种悬梁刺股事件,到最后可能还不如人家轻轻松松的陈玉林,苏举人的脸板着方寸,嘴角激动得抽抽,半天,才抖着声线道:“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无一处而不学,无一时而不学!少华兄一定可以做到的!”
胖子很欣慰:“瘦子说得对!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回头大家看’,少华你要是改邪归正,打算好好念书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田先生期望你做的事。”
场面一下子变得凝重了。
秋少华看到书生们这反应,在心里暗笑:这群呆瓜!
“哎,算了算了,我本来对念书就不感兴趣。我们秋家世代经商,富得流油,养我几辈子都不成问题,我何必去自讨苦吃?”秋少华指了指边上的苏举人,接着道,“你们看看瘦子 ,念个书,都把自己念成油条状了,啧啧,真可怜。咱们县有个陈会元,有个苏举人就够了。本少爷我就免了。”
大家闻言,纷纷将同情的眼光齐刷刷地转向了瘦子。
苏举人心中气愤,鼻子里喷着酸气:“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几日,秋少华如往常一样地起居饮食,白天去大街上逛荡一圈,晚上回府里守株待兔。不过暗地里,他的警惕心提高了很多。尤其是晚上,他还找了秋水做自己临时的随身护卫。据春妞推测,这几日的宣传也差不多了,对方该是时候有所举动了。
大雪这一日夜晚,天气寒冷得不像话。富贵少在房间里围着暖炉,有一搭没一搭地剥着瓜子壳。这么多天来,他演戏也演了,等也等了,却一直没有什么新的进展,他开始觉得疲惫了,很多次都想懈怠下来。会不会是春妞这话失灵了?还是被他们看出什么破绽了?
秋少华趴在竹塌上想得入神,随手扔得瓜子壳满地都是。
一边刚翻完一本账本的秋水瞧了瞧心不在焉的富贵少,毫不客气地捏起小几上一把已经去了壳的瓜子仁往嘴里放。见对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来跟自己拼命,秋水有些奇怪。这富贵少吃东西有个怪癖,喜欢慢条斯理地准备好一切,最后才一把吞。像瓜子、花生这种炒货,别人边剥边吃的时候,他都是先把一堆的炒货去壳堆成一堆,最后堆积到他认为差不多的程度时候,才拿起来吃。
以往秋水喜欢捉弄他,常常趁他不注意拿他剥好的炒货吃。秋少华哪容得这种小欺负,总会气呼呼地抓着他,让他吐出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少华,少华!”秋水唤道。
“唔?”秋少华回过神来,抬起头道,“什么事?”
“你没事吧?”秋水嚼着瓜子仁问。
“没事……”刚回答着,秋少华刚翘起的头又萎靡地耷拉了下去,有些有气无力道,“我能有什么事……”
秋水观察着眼前这一位气息奄奄的俊秀小伙,多少能猜中这家伙几分心思:“你不会是三分钟热度过去了,有些腻烦,不想再继续干下去了吧?”
“怎么会……”
“那你干嘛这么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秋少华捧着脑袋,煞有其事道:“我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富贵少那个绣花脑袋不是用来摆设的吗?也能思考问题?秋水心里想着,话倒没说什么,只是好笑地摇了摇头,表示怀疑。
“秋水哥。”富贵少唤道。
秋水拿起另外一本账本,准备接着消磨时间,随口应道:“恩,干嘛?”
“你说这回春妞判断是不是失误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他们有什么动作?”
“这倒未必。”秋水一边看着账本,一边和秋少华聊着天,“他们这类人办事,不仅小心谨慎,思路也是和常人不一样的。可能他们认为时机还不成熟,所以没有妄加行动。”
秋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刺激到眼前这位富贵少了。
秋少华一改之前的萎靡状态,跳了起来,从秋水手中抓过账本,直视着他,目光极为认真,道:“秋水哥,你刚刚说,他们这类人办事,思路和常人不一样?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以为他们顺理成章会怀疑到我头上来,而事实上,做了那么多,他们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怀疑过我!”想到这里,秋少华不由背心冒汗,不敢再深入想下去。
话题停顿了一阵,秋水催促道:“你继续说。”
“这也就是说:我们做的这一切可能都是白搭……”说着,秋少华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还好,不过就是做了一场无用功。怕就怕,我们其中的某一个人已经入了他们的眼,而我们还不知不觉……坏了!”
这小子声音还挺大的。秋水眯着眼睛,用小指掏了掏耳洞,老神哉哉道:“如果真是这样的确挺糟糕的。原本你们是想反客为主,现在反而敌暗我明,陷入了被动。”
“不行!陈玉林他们说不定现在就有危险,我们得去跟他们通个气!”说着,便扯着秋水的袖口往外拖。
秋水吃了一惊,拍开秋少华的手,整着袖子,不满道:“喂喂喂,你要搞清楚,是‘你们’,不是‘我们’。你是我少爷,我没有办法,才奉命守着你。他们跟我可没有半毛钱关系,凭什么让我淌这趟浑水?我不去!”
闻言,秋少华眯了眼睛,威胁道:“你要是不去,等富贵爷翘辫子了,信不信我第一个就把你踢出秋家!”
“唔……好吧……我妥协……”秋水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说完,秋水就跟着秋少华准备出门。
哪知,才刚刚到了富贵少院子的门口,跟在后头还来不及跨出院子的秋水,就眼睁睁地看着前头的嚣张大少“啊!”的一声,被人一个闷棍打晕了过去。
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暗夜里,出来一方闪着各色金光的人影,将手中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往地上一扔,黑洞洞的脸上有一对流露着狼一般凶狠目光的眼睛。
秋水疑疑惑惑地唤了一声:“老爷?”
“秋水,把这不孝子给我拖进去,关严实了!一天到晚在外头胡闹!”金光闪闪的富贵爷拍了拍手,骂道,“靠!老子我不发火,你还真当我是吃素的了!”
秋水诺诺地应了一个是,听话地将瘫在地上的富贵少搬到了屋内。
秋富贵温柔地替自家儿子掖好了被角,而后大唤一声:“来人呢!”
一声令下,房间里呼啦一下奔进来一群早有准备的仆人,手上拿木条的那木条,拿铁钉的拿铁钉,拿榔头的拿榔头。
看到这阵仗,秋水知道,这回富贵爷是玩真的了。
果然,富贵爷命令道:“把少爷的屋子给我封咯!要封到一个蚊子都不能跑出去为止!听到了吗?”
“听到了!”仆人们应了一声,就纷纷散开,叮叮咚咚敲敲打打封起屋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