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实在是太能歪楼了。。。对手指中。。。
妞啊妞,你啥时候小宇宙爆发性下,来个绝对地反击呀~~
鞠躬~~
说实话,陈玉林和他妹妹一样,挺看不起他那个当官当得缩头缩脚的爹——陈为国的。
像现在,牢里出了一个逃犯,他爹居然选择相信那喝了一晚上酒的牢头说的什么变成蝴蝶飞走了的醉言,将李铺头派出去负责追查的人手都叫了回来,不再追究下去。
“老李,叫他们回来了。没必要再查了……你去富贵客栈看一下,那两位京中来的大人还在不在。”
“……”李捕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大人的话还是要听从,朗声回了一个是,就踏着坚实的步伐离去了。
知子莫若父,即使一旁听着的陈玉林一脸面无表情,与己无关的模样,陈为国还是知道他这个傻儿子此刻心中一定对自己很不耻。他心里微微泛着酸,叹了口气对陈玉林道:“玉林啊,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回房好好温书,为过几月的进京赶考做好准备。”
陈玉林正准备听话地回房,顺道爬个窗出去望个风,这时候,刚刚出去没多久的李捕头又回来了。
他朝陈县令行了个礼,道:“大人,刚刚在大门外,我碰到了个人。他说他是京里派来的,他手上还有京中的特派号符。”
陈县令闻言,不敢怠慢地大声令李铺头将人请进来。
很快,人就被请了进来。请进来一个,还添了两个。那两个添头,大家都很熟悉,就是富贵少和田春妞。
田春妞掩饰不住一脸的欣喜,眼神一直追随着进来的那个正主儿。
富贵少则在春妞和那陌生男人间卡了个位,警戒地盯着这个横空出世的陌生小白脸。
陌生男人,娇嫩的薄唇上挂着两片突兀的小胡子,皮肤白皙,眼神充满了才气,泛着柔和温煦的光芒,他向陈县令行了个礼,道:“陈大人,好久不见~”声音很富有磁性。
陈为国一脸疑问地看着眼前这个眼熟但又叫不出名字的轩昂青年,倒是身边的陈玉林淡淡地开口了:“他就是常家进京多年的大儿子,曾经连中双元的富贵镇大才子,常自在的哥哥:常潇洒。”
“这位一定是陈大人的儿子——玉林弟弟,记性真好。多年未见,和少华弟弟一样,玉林也长成大小伙了。”常潇洒和煦亲切地说着,好似他们几个的关系还停留在他还没有离开白头县的那几年,秋少华和陈玉林也还是半大不大的小少年,闲来无聊常常和众小书生一起来他们常家看他这个当年的才子画画写字。
那些往事多么美好,美好地让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也曾经拥有过,他也配拥有?
陈玉林对常潇洒表现出来的亲近恍若未觉,问道:“李捕头刚刚说遇到拿着京中特派号符的人,莫非就是你?”
玉林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冷言冷语的,常潇洒也不怎么在意,依旧挂着张温柔地笑脸,从腰间掏出一块腰牌和一小卷黄色的书信,递给了陈县令,道:“在京中多年,很是想念家乡。这次我请的回乡假终于得到了批准,不过,上头顺道让我在白头县为圣上做一些事。我也无意扰民,还望陈大人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陈县令看了那块梨花木腰牌,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急忙打开黄色的书信一看,更是被刺激得说不出话来。而后他想到之前常潇洒说的那番话,很明显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京城里到底做了什么,县太爷望着眼前温煦到令人心疼的青年,神情复杂一字一句慢慢道:“且听大人吩咐。”
站在一旁的陈玉林低着头,显然已经悄无声息地将那块腰牌和书信上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深邃的眼眸里闪着黑色的流光。
“大人,刚刚在大门口这位常大人对我说:在富贵客栈的那两位京里来的大官是假的。”李捕头看着这等着叙旧的一屋子,职业道德使然,心直口快地打断道。
常潇洒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一回到镇上就听人提到县里来了两位京官,就开始怀疑:其一,白头县离京城实在是路途遥远,所以此次要不是我回乡探亲算是顺道办公,上头也不会专门派人到白头县来。其二,国子监的确有个学正孙大人,我见过他几次,他并非像你们所说的孙大人那样精瘦,反而在京中真正的学正孙大人是个五短身材满身富贵地连走路都有些困难的人。在我离开京城前不久,就因他行动不太方便,已经辞去了学正之职。其三,自从前一任学录王大人告老还乡后,现下国子监学录这个可有可无的位置一直都是空着的。根本没有什么学录沙大人。所以,这两个官,是假的。”
这常潇洒叙述这些紧急情况的时候还是那么慢条斯理,温柔和顺。李捕头都快被他急死了,握着腰刀的手随时准备着陈大人一声令下,拔刀往富贵客栈赶去,抓了那两个冒牌货,着急地对陈县令请命道:“大人,现在证据确凿,请下令让我去捉拿那二人归案!”
常潇洒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
倒是一直在一边发着酸气的富贵少开口说了一句聪明话:“不用去了。还等着你们去抓?他们早就听到风声走人了。今天一早薛谋就来府里跟我爹汇报,昨晚小二送热水去房里,这两人就不在了,直到今天早上都一直未见这两人都没有露面。害富贵爷一早就到我房里唉声叹气。”说什么,那一屋子金银想送出去怎么这么难啊~他们秋家难道就真的没有什么官运吗?改天要去祖宗风头好好看看风水~去,他爹富贵爷这辈子的望子成官这病恐怕是没药救了。
陈玉林望着李捕头,问道:“李捕头,牢里那个穆桂兰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玉林!”陈县令不赞同地喝止。
屋里的三位后来被请进来的,一脸疑惑。
田春妞一脸茫然,现在的话题中心到底是什么啊,跳跃度也太快了吧,轻声问:“穆桂兰是谁啊?”
展现他殷勤的时候到了!富贵少贴近春妞身边,生怕多余的人听到,悄声解释:“不就是顶替陈玉莲坐牢的那个冤大头。”
只听得陈玉林一脸正气,板正地对县太爷说:“爹,你难道还想瞒着穆桂兰逃狱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先不管穆桂兰有没有罪,就光是后来那两个男人,冒称自己是京官的罪就非治不可了。更何况,那两人冒充还冒充得这么理直气壮、有模有样,并不像是一般良民可以做到的。”
哟,陈玉林这小子又开始被害妄想了~领教过他几回幻想症的富贵少乐颠颠地想。
“你懂什么?”陈县令心里很火大。这小子刚刚这么大声在这一屋子熟人生人面前提到有人逃狱的事,就是想让他下不了台,不能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将抹抹平算了。这逆子,这逆子,年轻气盛,不是黑即是白,怎么懂他的苦心!
很懂得察言观色的常潇洒看着这一对剑拔弩张意见不一的父子,表态道:“陈大人放心,今日之事,常某会当做从没有听到过,一定不会说与其他人知晓。”
而后询问地看着田春妞,田春妞一脸崇拜,听话地点着头。常潇洒再询问地望着秋少华,咱们这富贵少一脸不屑,撇过脸当做没看见,从高抬的鼻孔里发出了一个“哼”。
陈为国,看了看这一屋子人多嘴杂,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回气,虽然这常潇洒表态不会说出去,可是且不论这一屋子人,就说现下这事儿有牢头,捕快,那么多人经手,已经摆在明面儿上了,想要压到无风无波那是不可能的。罢了,罢了,只好顺应民意,接下来嘛就走一步看一步了,望着自己的儿子道:“这事儿还是要查探查探才能安心。穆桂兰入狱没多久,这两人就来县里了。穆桂兰不见了,他们也都无缘无故失踪了。我与他们谈话间,他们也多次有意无意地提及穆桂兰的那件案子。一开始我只当白头县难得有案子发生,这两个大人好奇,现在想想,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这事未必也太凑巧了,处处透露着蹊跷。”玉林不就是想说这些么?他这个儿子聪明是聪明,但不知道是福是祸。陈县令在心里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转头对摩拳擦掌的李捕头吩咐道,“老李啊,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李捕头闻言跟打了鸡血似地,抱了抱拳,大声领命道:“小的遵命!”说完就踩着踏实的脚风出去了。
富贵少老大不爽地看着强拉着自己留下来的陈玉林,没好气地说:“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陈玉林,你难道不知道坏人姻缘要遭天打雷劈的吗?”这头脑简单一脸花痴的田春妞不知道跟着那小白脸上哪去了?真让人不省心~
陈玉林闻言愣了愣,问:“我怎么毁人姻缘了?”
“你叫我留下来干嘛?都怪你!我刚刚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我未来老婆和她那个多年不见的小白脸出门寻欢作乐去了……你说你,烦不烦人啊?”
一想起刚刚在大街上见到的场景,富贵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