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情追凶3--Sex Slaves》宋*贤

26、另一宗谋杀案

　　5月 21号 12:00AM 城市广场1楼Sweet café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里的焦糖慕斯？”刘蔚有点喜出望外地凝视着桌面上的甜品，露出一个孩童般的笑意。
　　“那个美女waitress说是这里的招牌产品，我就叫来试试。”晓晴微笑一下。
　　“来了很久了吗？”刘蔚看看晓晴旁边的书。
　　“没有，就一会儿。”晓晴合上书本。
　　“《The Passage》，Justin Cronin的新书，”刘蔚皱皱眉，“你喜欢这种惊悚的小说？”
　　“一位旅客送的，不错的小说，Judy说她看完之后一整晚睡不着，shaking，”晓晴凝视着封面那小女孩孤寂的面孔与空灵的眼神，“学着面对自己的恐惧。”
　　“话说，你真的看得蛮多书的，东南亚妓/女的报告文学，菲律宾性工作者的自传，欧美名作家的惊悚小说，心理学、生理学。”刘蔚有点好奇的注视着晓晴，这真的不像一般空姐与model会做的事情。
　　“因为空姐也好、model也好，我们等待的时间永远是真正工作时间的3倍，等飞机起飞、等出场，我不善于与人交际，只好看书打发，”晓晴无奈一笑，“Higher education，我没有机会接受很好的教育，只好自己多学点，这样子我才会有点安全感，将来就算老了不能再当model与空姐，我都能找到另外的工作，不至于要再寄人篱下。”
　　刘蔚的笑容凝结了，注视着晓晴的双眼，那里面有恐惧、深深的不安，他居然现在才第一次发现，她平时掩藏得太好了，冬瓜说的没错，她是表面上很坚强的样子，实质上却很脆弱，好想成为她的依靠，让她不再恐惧。
　　手，微微颤动了几下，最终还轻轻握起拳头，没有去握上她的，他知道，她的心现在还不属于自己，他不想让她不安。
　　晓晴望着刘蔚桌面上手的微小动作，嘴角微微上翘，很感谢他的包容。
　　“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叫你陪我去叔叔家拿回一条项链。”晓晴转换话题，想要打破两人之间有点诡异的气氛。
　　“你父母亲的遗物？”刘蔚一边吃着他心爱的甜品一边问着。
　　晓晴轻轻摇头，有点不知所措地稍稍撇开脸望向窗外，“是高远翔母亲的遗物。”
　　眼尾的余光看到刘蔚握着勺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但是很快，他又再次自然地舀了一勺甜品，没有追问，也没有不悦。
　　“你不好奇我跟高远翔之间的关系吗？”沉默了好几秒，晓晴才凝视着刘蔚的双眼，有点心虚地问着。
　　“你想要跟别人分享吗？”轻轻的，刘蔚放下勺子，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淡淡地问着。
　　晓晴微微摇头，每个人都总有不想与别人分享的秘密与过去，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高远翔就是！
　　曾经最深的爱恋，也是最深的伤痛，如影随影的回忆，无法摆脱的心动与心痛，哪怕只是一点，她都不想跟别人说，即使是晓芸。
　　“那么，我绝对不会问。”刘蔚轻笑一下，那是一个让人绝对信任的微笑，“每个人都有不想跟别人分享的事情，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只是，想要自己珍藏。”
　　有点想哭，不是因为伤心，是因为感动，即使知道这是不应该的，但是，她无法完全将这个男人完全拒于心门之外，忍不住想要依赖他、信任他、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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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 21号 14:30AM 滨海区晨光道

　　越来越近了，这条她熟悉又排斥的道路，晓晴的手微微颤抖，7年了，她第一次再次踏足这儿。
　　当年每天上学时站在这儿与窗台边定定地看着自己离开的妹妹挥手的情景就像倒带的影像在自己的眼前闪过。
　　“那里，”晓晴指着道路对面的一座残旧大楼5楼的一个单位，“晓芸喜欢站在那里目送我上学，又等我回家。”

　　刘蔚顺着晓晴手的方向望去，大楼很旧，那个单位的外墙甚至有点被烟熏黑的痕迹，窗口刚刚对准这路口，与富人居住的别墅区相隔3个街口的这一带，治安一直不是太好，特别是这条街的这几栋楼，很多道友、□□份子与酒鬼进进出出，他刚刚出学堂的时候就被派驻守这一区，而Stella Tong当年也是被人弃尸在这后巷，大家更加不会怀疑劫杀以外的可能，因为这儿本来就是三教九流的地方。

　　“走吧，”刘蔚望向晓晴，眼神温暖而坚定，“放心，有我在，
　　没有人能够再伤害你了。”
　　晓晴仰视着刘蔚的脸，露出微弱一笑，慢慢地，他们走向那栋大厦。
　　2座502，是这儿了，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更应该说是无法摆脱的梦魇。
　　手，颤抖得更加明显，用力的握紧它，企图来抑制它的背叛，直至指甲刺痛自己的手心。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慢慢地将她的手指掰开，然后握上自己的，手，慢慢地停止了颤抖，也不再痛了。
　　晓晴望向依旧注视着那门口的刘蔚。
　　“谢谢。”连嗓音都有点沙哑，晓晴不禁苦笑一下。

　　刘蔚转过头望向晓晴，像是要给她打气一样，手握得更紧。
　　然后，他独自走上前，用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拍打着门口。
　　“叔叔与婶婶这个时候一般都会留在家里睡午觉。”晓晴低声说着。
　　果然，不多久，屋子内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咒骂声音，晓晴的身体本能般地往刘蔚身后移动了半步，手还是不自主的轻微颤抖着，心率也明显加快，Damn it！自己明明已经服过药。

　　门被粗鲁地打开，一个年轻女人双眼惺忪地瞄了瞄门外陌生的两个人，晓晴有点惊讶地注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她不是婶婶，也不是颂仪，她是谁？！
　　相信门内的人也带着同样的疑问，只是，她问得更加直接，“你们找谁？我不认识你们。”
　　“我。。。。。。我找。。。。。。沈展雄，”最终晓晴才吐出这句完整的问话。
　　“我不认识，你们找错地方了。”女人毫无预警地关上了门。
　　刘蔚与晓晴对视了一下，恐惧瞬间减少，更多的是疑问。
　　晓晴慢慢地放松自己手部的肌肉，刘蔚也马上放开她的手。
　　叔叔他们一家是不是搬屋了？！
　　但是，叔叔的经济条件根本不可能支付一家新房子，这是爷爷留下来的祖业，父亲赴美国发展后，叔叔就独占了。
　　“请问，”晓晴不死心地拍着门，“请问你知道上一手业主的名字吗？！他们搬去哪里了？”
　　很久以后，门内的女人才被烦到忍无可忍再度开门。
　　“上一手业主几年前就全家被烧死了，我怎么知道他们搬去哪里，你下去问阎王吧。”女人狠狠地瞪了他们二人各一眼后才再度关上了门，免费赠送一堆脏话，“贪便宜买下这死人房子，居然有人来找死人，真是邪门。”

　　刘蔚再度望向晓晴，这一次，他的眼神变得深沉，而晓晴眼里更多的是惊愕。
　　叔叔他们几年前就被全家烧死在这里了？！
　　为什么？！是谁？！
　　“请问。。。。。你们是不是找以前502房子的业主？”隔壁一把中年女人的声音从门缝里透出。
　　晓晴与刘蔚一起望过去，那是507的单位，一位中年大婶从门缝里探出头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两人。
　　晓晴竭力地回想着7年前零碎的记忆片段，这女人的脸没什么印象，自己好像并没有见过。
　　“对，太太，你知道他们的事情？”刘蔚的警察本能马上就发挥效力。
　　“我跟他们也不是很熟，我搬来没多久他们就被人放火活活烧死了。”大婶见到自己的话题别人感兴趣后就从屋子里出来，跟刘蔚热烈地谈着。
　　“请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 就在7年前的年底，11、12月份左右吧，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是记得太清楚。”
　　那就是她与晓芸逃出去没几晚之后的事情，晓晴苦笑一下，想不到自己多年来所害怕的事情原来早就被老天爷除去，枉自己还日夜担心，真是多此一举。
　　“他们是姓沈的吗？”刘蔚的刑警本能又占据主导地位。
　　“嗯，沈先生与沈太太嘛，他们夫妇两个很喜欢打麻将，经常打到三更半夜。”大婶有点厌恶地说着。
　　“是什么人做的？”
　　“当时屋子外头被人淋满了红油，还到处写着欠债还钱，警方就说怀疑涉及高利贷钱债纠纷，可是凶手一直都没抓到，”中年大婶夸张地继续形容着，“不过听当时一些认识他们夫妇的邻居说，他们有可能是被寄养在家的一对丫头杀的。”
　　“什么意思？大婶能不能详细告诉我。”这一次是原本躲在刘蔚身后的晓晴有点着急地追问，为何自己与晓芸会被怀疑是凶手。
　　“他们两夫妇是被人用锁链反锁在里面再放火烧屋的，附近的人都说他们两夫妇很没人性，整天用锁链锁住寄养在他们家里那个有自闭症的侄女，他们死前一个礼拜左右，寄养在他们家的那对姐妹就逃走了，结果没多久，他们两个就被人反锁起来活活烧死，你说巧不巧合。”大婶绘形绘色地说着。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晓晴的脸上，仔细地研究着，“请问，你是不是就是那个航空广告的model？”
　　晓晴有点尴尬地点点头，感觉这个大婶的好奇心与闲情多得简直就是八卦。
　　果然大婶的注意力马上从7年前的纵火案转到明星身上。
　　“真人更加漂亮，我儿子很喜欢你的广告，能不能签个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