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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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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几口藜芦就走了进来，大大咧咧往禹天钧对面一坐，琴霜立即递上一副碗筷。
禹天钧有些无奈地看着藜芦，这姑娘倒是随性得很，这样坐在一个并不熟悉的人面前吃饭也没什么不自在。
“看什么，吃饭。”见禹天钧看着自己，藜芦瞪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似乎对我很有意见？”禹天钧干脆放下筷子问藜芦。
藜芦一边往自己碗里夹菜一边回答：“是又怎样？”
“因为你打不过我？”禹天钧一直有些奇怪，棋沢四人对藜芦态度恭敬，地位应该高于他们，为何她的武功却非常之差。
“胡说！”藜芦拍案而起，“你以为我真打不过你？要不是……”
“藜芦大人！”棋沢突然出声。
藜芦立刻住了口。
“藜芦大人，禹公子既然是凛君的客人，还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棋沢对藜芦微微欠身。
禹天钧扭头看着棋沢，他显然是要为藜芦遮掩什么，藜芦说要不是，不是什么？在棋沢的脸上看不出端倪，禹天钧干脆转移了话题：“这山庄叫藏云，云凛住的地方叫忏云阁，这里是停云阁，一路走来我还看到揽云台、倦云亭、葬云池、熙云阁……到处都是云，云凛倒是自恋。”
没想到这话一出，屋内众人齐齐变色。
“禹公子，即使是客人，也不要太放肆！”棋沢一字一顿地说。
禹天钧知自己可能触犯了什么禁忌，摸摸鼻子没再说话，屋子里又回复到一片死寂。
好在这饭也吃得差不多，待蕲蛇进屋，棋沢带着琴霜三人退了出去。
“禹公子准备怎么做？”蕲蛇直奔主题。
“我可以好奇一下，归骸为何要杀这四人么？”禹天钧问。他和这几个人也都算是熟识，作为江湖上最大的五个门派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平日里没少过明争暗斗。
蕲蛇还没开口藜芦就插嘴道：“凛君行事，不需要向你解释。”
禹天钧轻笑，这姑娘对云凛有种盲目的崇拜，处处维护至极：“既然你们要杀他们，想必也知道他们都是我好友吧。”
“禹公子，要杀他们的是你，不是我和藜芦。”蕲蛇说，“况且，五大门派表面关系虽好，但暗中哪个不是想着独大？”
“据我所知，掌门并没有这个意思。”虽然嘴上这么说，禹天钧也清楚，门派里的事情不是掌门一人说了算。
蕲蛇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你们没有，若其他四派前来挑衅呢？”
“……”禹天钧无话可说，除了掌门，他还有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师父。
“杀他们四人对你只有好处。”蕲蛇继续说，“这几个人一除，四大门派就失去新鲜血液了。”
“云凛有这么好心？”禹天钧问。
蕲蛇拦住又要爆发的藜芦：“你可以当做凛君知道你们是朋友，刻意为难你。”
“云凛怎么知道杀他们会让我为难？”禹天钧又问。
“禹公子是什么样子的人，江湖上都知道。”
禹天钧看着蕲蛇：“江湖传言不可信。”
蕲蛇和禹天钧对视着，良久才开口：“可我相信凛君看人的眼光。”
禹天钧也知道在这问题上没什么好再纠缠的，又继续问：“这四人要怎么杀？”
“这还不简单，你把他们叫出来，乘其不备一剑一个。”藜芦插嘴。
“你太高估我的武功了，”禹天钧苦笑，“他们随便一人都和我不相伯仲。”
“你就不会一个一个约？”藜芦瞪他。
“那样杀了一个就会引起其他三人警觉。”蕲蛇替禹天钧回答：“所以还是要一网打尽。”
“即使有你们协助，我也无法连杀四人。”禹天钧问。
蕲蛇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空云瘴。”
“原来你早有主意了，快说具体计划。”这自然又是藜芦插嘴。
“空云瘴的毒性和它的浓度有关，极淡的空云瘴虽然只能暂时抑制人的内力，却胜在无色无味，发作缓慢，不会被察觉……”
“这点牵制似乎太少，本来就是三对四……”禹天钧仍然担心。
“你什么意思？”藜芦又跳了起来，“当时要不是我中了空云瘴怎么会被你抓住？”
“你中了空云瘴？”禹天钧倒有些意外，“那不是你撒出的么？”
“这世上只有一颗空云瘴的解药，你认为会是在我这里？”藜芦翻白眼。
“除了解药，空云瘴也可以用归骸的独门内功化解。”蕲蛇解释。
“那狄渊……”禹天钧突然想到了什么。
蕲蛇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他不行。”
“为什么？”
“只有自身修习这种内功的人才能化解空云瘴，在他人体内，这种内力只会催化空云瘴的毒性。”蕲蛇说。
“那解药……”
“你不要得寸进尺，凛君愿意用牵情蛊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就不错了，还妄想要那解药？”藜芦又瞪了禹天钧一眼。
“也是。”禹天钧有些低落，继而转向蕲蛇，“你说内力会催化毒性，就是这次刺杀的关键吧？”
“是。”蕲蛇点点头，“只要他们中我或藜芦一掌，即使逃脱也必死。”
“那你们根本不需要我。”按照这计划，蕲蛇一人也可以杀死四人。
蕲蛇突然笑了：“禹公子，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这四人不是归骸杀不了才要你来做，只是你正好有求于凛君，凛君顺手把你拿来用用罢了。”
“你们只是要一个能把他们聚起来的人。”禹天钧明白了。
“是。”
“我若是约四人出来，他们依旧会防备。”禹天钧说。
蕲蛇看了藜芦一眼：“这个我心中已有定计……”
依旧是青色小轿，禹天钧蒙上眼睛坐进轿里，离开了藏云山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