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一路很凉》东野季节

13、北京一路很凉04

　　“妳好，我请问下刚刚用吉他给我伴唱的女声是谁的？我能不能看看她？”
　　走出片场，我在一阵拥堵的人群中找到了主持人鲁豫。
　　“哦，吉他手好像是冉冉，怎么了，找她有事吗？”鲁豫看着我。
　　“哦，没，她的声音很像我一个朋友，那妳知不知道她往那边走？”我指着出口边的两个方向。
　　“好像是往右边，她都是坐公车回去的。”鲁豫用食指指了右边看着我。
　　“好，谢谢！”我微笑着向右边轻缓跑去。
　　陪着人群走出片场出口，我看到一个背影抖擞并小心翼翼着拥搂自己的女孩，背上是一把吉他。在斜坡顶端，然后越走越远，只剩下上半身。
　　“东野，帮我签下名好吗？”粉丝拿着新书跟笔递出现在我面前，挡住了视线，我焦急地移动身子并再次朝右边方向望去，可最终，那背影仍是不见了。
　　“对不起，我有急事，给我微博私信，我快递给妳一本新书。”我边回头喊着边向斜坡上跑去。
　　下完斜坡，转角处的二十米外是冷清的公车站，我看着她缓缓走上公车。我匆忙地赶了上去，我双手捂在嘴边作广播状，我呐喊着“岑茹冉！”。可惜我没追上，而她也没听见，就那样，我目送着车子离开，目送着格子布衬衫的女孩离开，一下子感觉我们的距离相差了好远……
　　公路上风很大，树枝被吹得晃动，我也被吹得心凉，尽管阳光依旧美好。

　　“刚才跑哪里去了？”雨娜问我，慕嫣跟白骨也看着我，我没有回答，只是冲他们微笑着，然后打火，开着西野前进。
　　回家的路上，雨娜跟白骨聊了很多不关我、也不关他们的事，然后肆无忌惮地在后排狂笑不停，只有前排的我跟慕嫣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至少，慕嫣有在附和着微笑，而我没有。
　　鲁豫说那不是直播节目，所以只能在晚上才能看得到。白骨说公司有事忙，也先走了。
　　偌大的公寓里只剩下我跟慕嫣，还有雨娜三人，在一阵午睡后我陪她们买菜做饭，到结束晚餐，我才混混噩噩地回了房躺在床上。我想岑茹冉，我想她的背影，如果那个人是她，那便是消瘦了许多。
　　应该是她吧？冉冉？岑茹冉！她还住在那些民工楼里吗？
　　“诶，来了……”“慕嫣妳看，这是我们，哈哈。”……
　　陈雨娜直指着墙上液晶电视惊呼，一阵雀跃。
　　慕嫣轻轻地敲了敲我的房门。
　　“是不是开始播出我今天的访谈了？”我打开门，微笑地看着慕嫣。
　　慕嫣也微笑着点头，然后拉起我的手。
　　“不看了，妳们看吧！”
　　慕嫣诧异地看着我。
　　“今天有些累，想早点休息。”我苦笑了一声，然后看着慕嫣，白色睡衣稍微宽松了些，但却异常性感。
　　“诶，来了……”“慕嫣妳看，这是我们，哈哈。”……
　　陈雨娜直指着墙上液晶电视惊呼，一阵雀跃。
　　慕嫣轻轻地敲了敲我的房门。
　　“是不是开始播出我今天的访谈了？”我打开门，微笑地看着慕嫣。
　　慕嫣也微笑着点头，然后拉起我的手。
　　“不看了，妳们看吧！”
　　慕嫣诧异地看着我。
　　“今天有些累，想早点休息。”我苦笑了一声，然后看着慕嫣，白色睡衣稍微宽松了些，但却异常性感。
　　慕嫣朝我微笑，然后转身向大厅走去。
　　有些下
　　雪的清凉，我将空气用窗户隔绝，室内温度被暖化，我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陈雨娜，妳清醒一点好不好，妳知道的，那已经过去了。”
　　吵杂的酒吧门口，我拉长脖筋地摇晃着陈雨娜的身子，她泪流满面地继续哭着，她醉了。
　　“不，还没过去，我也不让它过去。”她嘶喊着将声响盖过整条街道的吵杂，我们开始被关注，开始变成焦点，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掷在我们身上，然后窃窃私语。
　　“我们回家吧！”
　　“我没醉，你先答应我！”她看着我，很安静。
　　深夜的风有些凄凉地从身边吹过。我拉起陈雨娜的手，从热闹的街道上离开，即使她不肯，我也不留余地。
　　终于到了公路边，她才喊“疼”。
　　我放开她的手，她的手腕已经红了起来，我后悔我拽地太用力了。我拉起她的手，轻轻揉搓着。
　　“我爱你！”她说。
　　“妳醉了。”我说。
　　“究竟怎样你才相信我是说真的？我真的爱你。”她开始激动起来。
　　“我相信。”我安静地看着她，安静地说，我意识到了，兴许她真的没醉。
　　“那我们……”
　　“我们是好朋友。”我打断她的话，我怕她一旦说出口我就不懂得怎样拒绝。
　　“我不要，我们应该不只是好朋友的，我不要，我不要……”她再次泪眼泛光地在我面前哭泣，她挣脱掉我的手，就像这个事实过于残忍，我又再次相信，她醉了。
　　“别这样，雨娜，我们回家吧。”我拉起她的手，却被狠狠地甩开了。
　　“家？这个家不需要我了…不需要我了……”
　　她念叨着，突然转身冲上公路。公路上汽车喇叭声肆虐响起，她惊慌失措地站在红绿灯下，公路边上。
　　“雨娜。”我飞奔着向她跑去。
　　一辆似乎来不及闪躲的轿车开着远光向雨娜开去，我拼命地向前跑，然后向前扑，我想我们都可以安全地倒在中间的分隔道上。可正当轿车的白色远光灯在距离一米的地方与我的眼睛直立无差时，我不可能完好无缺了。
　　“嘭！”
　　“啊！”我挣扎着醒来，坐在床上，才意识到，那只是个梦，我跟陈雨娜都好好的。
　　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慕嫣的房门，只见慕嫣熟睡着，侧身背对着雨娜，而雨娜躺在一旁，
　　她睡着睡着，忽然泪水从眼角滑落，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她左手紧紧抓着床单，抓得很紧……
　　她做梦了。

　　早晨的风有些轻浮，大厅阳台边上的帘子被吹得摇摆，没有太阳，风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