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梦书（黑白虐）》王者长荒

8、赌局05——【SILENT】

　　不管是谁在什么地方吃掉了谁，这世界总归还得继续。也许是由于有人吃了螃蟹，世界各地的叛乱纷纷涌起。尽管ZERO雷厉风行的手段易如反掌地摧毁了一股积聚了一年左右的势力，但是还是有人不怕死前仆后继地举起叛乱的旗子。而不知道为何，自从全剿了第一股势力之后，黑色骑士团竟再度沉寂下来，仿佛持着听之任之的态度静静地看着反叛势力渐渐崛起。
　　蓬莱岛。黑色骑士团建团初期人员才获许进入的绝密基地。“ZERO！”伴随着高声的呼唤，破门而入的除了卡莲还会是谁。ZERO正坐在桌前，手中执一颗黑色的国王旗子，脸的角度不动，只是瞳孔慢慢扫过眼线看向卡莲。一瞬间寒流荡开。然后唇角拉起一个让人背后生寒心底发凉的弧度。
　　MA,虽然是唇角若有若无的冷笑，但是那百媚倒是生了一多半。虽然是冰冷的眼神，但是伴随着自信过剩高高在上却让人觉得并无不妥的神态。好吧，的确是很……【消音】的一副样子。
　　卡莲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鲁鲁修收回视线，坚硬的棋子落在大理石棋盘上咔哒一声响。“什么事，卡莲？”
　　卡莲瞄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人。是修奈泽尔，ORANGE告诉过她被施加过GEASS的人的其中之一，绝对不会背叛ZERO——鲁鲁修的人。
　　“自称皇十字的西叛乱军宣告了独立！”尽管没有惶恐，但那声音的确很是急促。
　　“是吗？”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鲁鲁修游刃有余的平静语调。
　　“鲁鲁修！”朱雀从门外疾步走了进来。
　　修奈泽尔无悲无喜仿佛世界上只剩下面前的棋盘和对手般静静地落下一颗棋子。
　　鲁鲁修注视着棋盘，然后伸手去拿了国王的旗子。
　　“叛乱军头目罗西宣告独立从合众国退出！”
　　“那么，对黑色骑士团宣战了吗？”
　　“啊……那个倒还没有。”
　　“很好。”鲁鲁修嘴角扬起了满意的弧度。随即国王的棋子插进敌阵中央，仿佛完全感觉不到周遭的危险一样。不，应该说他本身就发散着危险的气息，仿佛全知全能的冷静视线微微抬起。
　　“如我所愿。”
　　“什么？”卡莲诺诺地发问。
　　“我说——这样正如我所愿。”鲁鲁修向后靠在椅背上，扬起带笑的视线。“朱雀，你还记得一年前我做不列颠皇帝的时候吗？”
　　“记得。”朱雀回答。
　　“那么你也应该记得我向当时在场的所有正统合法的皇位继承人说了什么。”
　　“！”朱雀蓦然抬起头。
　　“我说的是——【承认我吧】。然后他们服从了我，承认我为这世界上唯一最高的王。”仿佛带着天神般自信，鲁鲁修平静地说道。
　　这段事情卡莲是没有听说过的，尽管知道鲁鲁修做不列颠皇帝绝对是GEASS的作用，但是却没有想到鲁鲁修对皇子皇女们说了些什么。
　　“他们承认，且只承认世界上唯一的王。那就是我。”鲁鲁修交换了交叠的双腿。“即使后来我死了，他们也不会再承认别人做王，包括他们自己。否则，合众国日本，早在一年之前就被我那群名义上的兄弟姐妹针对，灰飞烟灭了。嗯……就像是修奈泽尔认为我死了，他可以在自己的意志下生活下去，但是他见到我之后又陷入了从沉睡中醒来的GEASS……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那……”虽然朱雀并不善于思考，但是语言中潜藏着的如此明显的含义他也当然清晰地感觉到了。“也就是说……”
　　“没错。”鲁鲁修伸手拈起骑士的棋子，落下。
　　三秒沉默。“一旦出现除我之外自称王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里三颗间谍卫星监视着的播放着叛乱地区3D影像的大屏幕，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很奇怪地，在巨大的爆炸声中，鲁鲁修冷静的声音还是听得很清楚。“忍耐不住庸俗野心而称王的那个瞬间——”鲁鲁修露出游刃有余、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随即，把一直在手中抛玩的国王棋子重重地敲在了棋盘上。
　　“——就是他们输了。”
　　就在这个瞬间，棋盘上的棋子也正好定了局。
　　大获全胜。
　　鲁鲁修似乎对已成定局的棋盘再没有半点兴趣般站起身来，一面往门外走一面伸手摘下衣帽架上挂的面具。“朱雀，我们走。”
　　“咦？干什么？”朱雀跟上，虽然疑惑地发问却没有表示哪怕万分之一的反对意见。
　　“这个嘛……”鲁鲁修用戴上面具之前的最后一秒偏过视线看了他一眼：“去回收我那些还能够使用的棋子们。顺便向世界宣告，与我——与黑色骑士团作对，是何等愚蠢的行为。”
　　坐在GAWAIN上，鲁鲁修伸手松开自己扣得太紧的领口，另一只手在屏幕上迅速地操作着。
　　突然友方通讯器传来了一条消息。
　　编号为E18的机体发来的，不知道上面乘坐的是谁。
　　鲁鲁修还没有反应过来，尖锐的声音一刹那响彻整间机舱。【All Hail Zero！——啊——！】
　　随即机体的信号上覆盖了【LOST】的标志。
　　鲁鲁修手指微微停顿了半秒，随即伸手点击关闭了消息框，转而点击屏幕上的一个图标进入了黑色骑士团的资料库，一面冷淡地开口。“C.C.。”
　　坐在GAWAIN靠前座位上的C.C.应付地答应了一声。见怪不怪。
　　鲁鲁修呼出一口气，随即开启友方全体联络，声音仍然冷淡理智。
　　“全军，从编号α-17的地区突入。用最快速度结束战斗，力量差距悬殊，所以十五分钟足够。随即开始清扫战场，以寻找生还者为目的，无论自称敌友，一律打开驾驶舱，回收武器，采取急救。”
　　听到通信结束的小小的电子音，C.C.一面操作着GAWAIN一面还有余暇分出神来说话。“收买人心吗？做得不错嘛，小鬼。”
　　“闭嘴，魔女。”
　　小小斗嘴之后，鲁鲁修便收回心思专心操作GAWAIN。
　　这时候极秘频道传来了通讯要求的提示。
　　这个频道的确是只有自己和朱雀两台机体持有。鲁鲁修皱皱眉。因为那边不管怎么说至少对外还是ZERO，所以给ZERO的通讯信号会同时发送给两台机体。是那个原因吗？鲁鲁修叹气，先对C.C.嘱咐道：“先照看一下，给我三分钟。”
　　转移了系统的操纵权，鲁鲁修随即伸手按了接受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