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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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其實集會並沒有太多有趣的節目，畢竟不必現世，沒有電視、沒有ktv、沒有包房。但是對這裡的人來說，坐在一起聚聚，說說話，喝喝酒似乎就很滿足了。
因為對於死神來說，這種聚會是隨時可能少一個人的。能有一次是一次。這也是亂菊在大家心裡喜歡喝酒喜歡聚會的原因。
這裡有太多的人，包括露琪亞自己都是紙老虎，雖然嘴巴裡說的很厲害很不在乎，其實當要失去的時候心裡比誰都難過。打破牙齒和血吞，大概就是指的他們吧。
“很晚了，露琪亞。我把你送回去吧。”
海燕站起來。大家並沒有多阻止，因為似乎大家對朽木家那個清冷的地方都很理解。
“阿拉，真是的。朽木隊長真討厭，都沒來得及和小露琪亞好好說說呢。去吧去吧，下次要早點來哦，小露琪亞。”
亂菊說完倒在地上繼續喝酒。她已經醉了，連帶喝倒了修兵等一堆人。
露琪亞禮貌的點點頭和大家道別。
回家后已經接近朽木家的門禁，也沒有多和海燕多說什麼便進去了。那個偌大而生冷的宅院依舊是那麼寧靜。露琪亞看了看大哥的書房，燈依然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这不算是多么开心的一个夜晚，更多的时间是给蓝染会议自己不怎么美好的过去，可是当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满足感确实是真实的，让露琪亚舍不得舍弃的满足。
睡下后，迷糊里露琪亚觉得有一个身影站在了自己面前。虽然很想张开眼睛看看是什么人，可是深重的困倦感还是没有压抑住，只是隐约看见那个身影轻轻蹲下为她盖上了掀开的被子。
是谁？睡夢中露琪亞不住的問自己。沒有答案，只是隱約聞到一陣好聞的白梅花香。現在不是冬天吧？哪裡來的白梅香味呢？
隨後，門被輕輕打開，一陣涼爽的風吹來，頗有秋來葉落的感覺，一片枯葉落在屋子里。
隨著這個疑問，露琪亞陷入了夢境里。他夢見了大哥，夢見了嫂子，夢見了海燕大人和都大人，還夢見了好多好多的人，大家坐在懸崖邊看著夕陽落下。當然，還有那個背影寬厚，頭髮棕黃的溫柔隊長——藍染。
第二日清晨，天空被烏雲所籠罩，方圓千里內聽不到一切動物的聲音，如死水譚一樣的冷寂。露琪亞心一陣亂跳，這是種不好的預感呢。
想著緊了緊手裡握著的刀柄。跟在大哥身後去了靜靈庭。
果然等到天黑后不久就等來了不好的消息。都帶的小隊受到不知名虛的襲擊，除了都以外的人全部陣亡。當都被抬到對歷來時，已經有醫療隊的準備好，可是檢查下來情況並不樂觀。
露琪亞在忙碌間不時側頭看了看海燕，因為天已經黑盡，光靠這稀疏的光線根本看清楚他的表情。海燕只是低著頭看著都，右手緊緊握住斬魄刀的刀柄。
待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隊舍里只剩下了浮竹隊長，海燕大人還有露琪亞自己。
浮竹看了看露琪亞。“露琪亞，今天比較忙，你暫時呆在隊裡吧，萬一忙不過來還有人幫忙，我叫人去告訴白哉。”
露琪亞點點頭，並沒有抗拒這個小小的要求。她知道此時此刻的海燕不需要任何人安慰，但是一個自己熟悉的人在身邊總是要好過一點的。而此時要去其他隊裡找人來顯然不切實際了。
點頭后露琪亞出去給他們泡茶，茶杯被端上桌子時就來了人。
“隊長，副隊長，在森林處找到了都大人身上的虛的靈壓。”
海燕放下了茶杯，不說話就往門外走。浮竹歎氣。示意露琪亞跟上。
此時的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因為如果連都那樣的席官都重傷昏迷，那麼這件事已經不是她一個小小死神可以處理的。
露琪亞心裡很亂，再加上海燕异於往常的沉默，現在她腦子里就像被一堆漿糊封住了一樣的亂。突然想到早上那不好的預感，會不會就是指的此刻呢？
“就是那裡。”
海燕停了下來，喃喃的說著衝了上去。浮竹並沒有阻止他，而是站在一邊用更嚴肅的表情看著。露琪亞不懂，爲什麽不去幫他呢？他是十三番的副隊長啊！是露琪亞心中的標杆！大家的好隊長啊！可是浮竹只是嚴肅的看著露琪亞不許她去幫忙。
“爲什麽呢。。。。浮竹隊長？爲什麽不去幫忙呢？”明明，明明海燕大人已經鮮血滿身了。露琪亞在心裡說著心疼的話。
“尊嚴。對於海燕來說，此刻他是在爲了自己和都的尊嚴在戰鬥，哪怕死了也讓他有尊嚴的死去。現在去幫他，只會然他生不如死。”
那時候的露琪亞沒有來得及想明白這句話到底對她心裡的海燕大人有多麼重要，因為意外發生了。海燕解放了斬魄刀拈花，然後被虛迅速的吞噬掉。
海燕，變成了虛。
露琪亞難以信的看著面露猙獰的海燕大人，不，他不是，他只是佔據了海燕大人身體的醜陋的虛。
“爲什麽呢，隊長，爲什麽呢？這樣變成虛的海燕副隊長真的會有尊嚴嗎。。。爲什麽呢。”
露琪亞已經泣不成聲了。
浮竹楞了一會，拿出斬魄刀跑向了另一邊。
“露琪亞！！！！！快向隊舍那邊跑！！！不要停！！！”
他喊著，讓露琪亞快離開，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可是走到一半時，忍不住的回頭了。那裡是海燕大人啊，是帶她離開被大家孤立的海燕大人，是在節日時不忘記自己的海燕大人。。。是，是她最感謝的海燕大人啊！
浮竹似乎生的病沒有好，蹲在地上咳嗽起來。被虛侵佔身體的虛見此迅速衝向露琪亞這裡。
“快跑啊！！！！！”
浮竹大聲呼喊著，試圖站起來，可卻是無濟於事。露琪亞舉起斬魄刀，就那麼直愣愣的盯著衝向她的海燕。
就那麼幾釐米，海燕馬上要刺入她身體內的手突然縮了回去，袖白雪徑直刺穿了海燕的身體。。。。。
一刹那，森林外隊舍的嘈雜，蟲鳴，浮竹的呼喊全部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海燕支離破碎的笑。細碎的小雨毫無預兆的變成了暴雨沖散了海燕嘴角的血漬。記憶中那張隨時充滿笑意的臉開始如海水退潮一般的模糊。
“不。。。不要！！！！！海燕大人！！！！！”
露琪亞不敢動，害怕自己的刀會傷他更深，海燕困難的伸手抱住了露琪亞。
“對不起。”露琪亞扶住海燕往下滑的身體，她感覺得到，海燕的身體已經在大雨的沖刷下發凉了。她不知道如果海燕離開了，她要如何面對那些深深尊重著，愛著海燕的人們。她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
“對不起，把你捲入了不該由你承受的事情里。这样就好了,带着我的心,继续下去.不要放弃,永远不要向命运妥协.我要離開了呢….”
鮮血夾雜著暴雨染濕了露琪亞的死霸裝。風聲,雨聲,死神們呼喊的聲音交雜在一起,最後,海燕的聲音被淹沒在了各種聲音里.
“海燕大人”露琪亞害怕的喘不過氣,只能輕聲的呼喚了幾下他的名字,可是沒有人回答.怎麼可能有呢
.他的身體已經冰冷了.再也不會有那雙大而溫暖的手掌在她失落的時候揉亂作一團.
“海燕大人…海燕大人…”露琪亞感覺到自己的眼淚如和森林里的小溪似地止不住.她不可以讓自己和一個孩子般嚎啕大哭,她哭不出來.果然又失去了,
露琪亞面無表情的側頭,森林里的她的浮竹隊長怔怔的站在那裡,幾慾暈倒的搖晃著,他手裡的刀似乎因為震驚,滑落在了地上.
回頭后,仿佛沒有聽見身後浮竹隊長的呼喊,固執的用自己瘦弱的身體背起高她好幾個頭的海燕的屍體.曾經露琪亞很好奇海燕大人背起來有多重,沒讓她想到的是,這居然會讓她在海燕大人死後知道了.
這個森林的路被雨水沖的泥濘不堪,一個不注意,摔倒在了地上,臉狼狽的埋在了濕漉漉的泥土裡,海燕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儘管那麼真實卻又如此冰涼.
被壓抑在心裡大半輩子的委屈在這一個似乎被放大到了極點,那些記得的美好似乎也沒有那麼美好了.朋友的死亡,朽木家擔驚受怕的生活,戀次的漸行漸遠……
她得到了什麽得到過什麽
沒有回答,她只有默默的站起來,走到志波家附近找到了繩索,沒有感情般的將她心中尊敬的海燕大人用繩索綁起來,走進大門,只看見了他的弟弟,驚恐地看著露琪亞,不知所措的哭泣著,推露琪亞出去,口中毫不客氣的叫她殺人兇手.
露琪亞只是任憑他推搡著把她關在了門口.轉身往靜靈庭走去.不知道是誰說過的,當一些人難過到了極點,他們反而哭不出來了.露琪亞覺得自己似乎也屬於這樣的人.剛才自己的刀刺穿海燕身體的時候明明難過的流淚,現在一個人靜下來仔細想著以前彼此的好她竟然難過的哭不出來了.
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是靜靈庭鬥爭的犧牲品,隱約可以感覺到海燕大人的死不簡單,因為那也是新型虛,也是露琪亞見到過那些虛的感覺,虛進入尸魂界是需要很多”巧合”的時機的,能進入以監察為工作任務的十三番附近的虛除非是知道漏洞,可是他怎麼會知道呢除了內鬼還會是什麽
心裡一寒,露琪亞有些不敢繼續想下去,因為順著線索下去,她怕自己會發現最可怕,自己最不願意知道的答案.
“露琪亞”是藍染站在了露琪亞面前,這次沒有再溫柔的扶著或狼狽或脆弱的露琪亞.只是站在她面前.
兩人沒有說話,露琪亞突然覺得自己那麼荒唐,居然相信著,被這些謊言,隱瞞欺騙著.
能看到十三番部署文件的除了一番隊不只有管理雜物的五番隊了嗎那些他要自己說的話明明帶了抗拒感卻依然知無不言的說了.現在才突然想起了如此奇怪.
“對不起”
藍染突然一反常態的擁抱了露琪亞.眼前就那麼一黑,露琪亞就陷入了沉睡.（ps：多么温柔啊，多么熟悉呢。）
隱藏在森林里的市丸銀笑得有些詭異的看著藍染,表情是有些嘲諷的笑.
“藍染大人真是好演技呢,那麼傷害無辜的小露琪亞.”
藍染沒有回答他的嘲諷.笑了笑。
露琪亞，下一次見面就是你的死期，也是我們重逢，永遠在一起的時候了。我期待著。（可以猜猜为神马又说死期又是重逢在一起的时候。哈哈，忍不住出来互动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