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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3 ...

  •   “为什么?”相对无言许久后,江天开口问。
      萧绝夜知道他在问什么,却没有回答。
      “我不相信有条小鱼混进来了,你会不知道!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来面里有毒!我更不相信那个小罗喽会有‘醉死梦生’!是你唆使他的,给他的,对不对?!你疯了!为了老师,你竟然用这种笨办法,还不留余地,也不想想要是有个万一,你不也是什么都得不到,还陪上了自己!”
      “你该庆幸,这次我伤害的是我自己,而不是他。这说明我还有理智,下次可不一定了。”萧绝夜笑,再说他也不打没把握的仗,他赌的是尉迟然的不忍、在乎,赌的是江天他们的医术,他自己的意志和决心,他赢了,不是吗?
      江天打了个寒颤,“你的爱真可怕,老师真可怜。我也不想再说些什么了,不过师傅、师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萧绝夜苦笑,他这两位长辈,爱情长跑近十年,终于开花结果了。也因为不可能有孩子,把他当儿子一样要求,看待,这次不知道会被他们折腾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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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子好的人就是不一样,没和天就生龙活虎的,不过过程是艰辛的。伊清岚每次为萧绝夜施针,总把他扎得跟只刺猬似的,看他咬牙硬撑着的模样可知那滋味也是不好受的,更别说那恐怖的视觉效果。
      对此,尉迟然外行不好说话,伊清岚那表情像是萧绝夜罪有应得,夏靖是冷眼旁观,江天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身体刚好,萧绝夜就忙碌起来,文件帐簿堆了一桌。晨光洒在他身上,清新俊逸,风吹来他练功沐浴后的淡淡青草香,很熟悉。
      “夜儿,喝药了。”尉迟然放下药碗。
      萧绝夜停下笔,皱眉道:“怎么还喝?我都好了。”师叔还要折磨他到几时?针灸时那种酥麻痒痛的感觉,尝过一次就能让你永生难忘。现在连药都苦得像毒药,偏偏是尉迟然端来的,不吃不行。
      “这是调理内俯的。我煎了好久,温度刚刚好,你快喝了,你还怕苦不成。”
      萧绝夜见逃不了,说:“要喝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尉迟然偏头听下文,萧绝夜总觉得他这个动作天真而可爱。“你得改个称呼,不许再叫夜儿了。”
      “那叫你什么?叫亲爱的,DARING,还是宝贝儿?”尉迟然打算开玩笑混过去。
      “夜,叫我夜。不要让我感觉你总把我当小孩子。”
      低沉的声音临近耳边,温热的气息让他的耳朵微红,还敏感地缩了一下脖子。看他正儿八百的样子,尉迟然反而叫不出口。明明在心里告诉自己那没什么,不就一个称呼吗?可就是滑不出喉咙。
      萧绝夜一口将药灌了下去,看他几次张口又闭上,拉过他,攫获那片樱红。那仿若新鲜蜜桃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
      等到他心满意足放开他时,尉迟然已经喘不过气了。没办法,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他的初吻,忘了呼吸是正常的。不过涨红了的脸可以理解,为什么眉眼都皱到一块去了,还一副掩口欲哎的样子?萧绝夜的吻技那么差吗?那是不可能的——
      “好苦!这是什么药啊,苦死了。”尉迟然拿起桌上的茶就灌了下去,也忘了去指责他的偷袭的尴尬。
      “不会啊,好甜。”萧绝夜像只餍足的猫。
      尉迟然翻了个白眼,这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敲门声响起,“宫主,各主子都到齐了。”
      萧绝夜“嗯”了一声,牵起尉迟然的手说:“然,跟我一起去吧。”
      尉迟然没意见。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比如他生日,你问他要什么蛋糕,他会回答说随便;要是换一种问法,有巧克力,草莓,抹茶,要哪一种?他会先一种他最喜欢的;要是干脆说生日蛋糕就用巧克力的,他也同意。对这种人,你就得给他选择的方案或干脆为他下决定,要不他就会拖拖拉拉,可有可无,最后不了了之。所以,还是江天说得对。
      议堂
      众人对坐在宫主身边,安静平淡的人没多大反应。可见在坐几人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善于掩蔽的主,可多少也能感觉那份不以为然。只有江天调皮地对他挤挤眼,取笑意味十足。伊清岚没来,派江天出席,其意思不言而喻。
      堂内坐着八个人,除了他,萧绝夜,江天,冯致远外,其他四人是萧绝夜这几年慢慢从医杀两部分离出来的情、刑、商、密四主。深情情主吴秦,主掌情报,与掌营商的宫商商主吴殇乃双胞兄弟。情、商二总也相辅相承,互帮互助。还有地刑刑主司徒空,掌刑罚,人密密主林书远,掌谷内安全防御。
      如此一来,医杀宫已不再是以前的医杀宫了,那是一把利刃,一把可杀可救,可攻可守的匕首,是一个进则江湖退则商场的多元化组织。
      尉迟然静静地听着他们议事,却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为什么他们叙述,萧绝夜拿主意,还事无具细。他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然,你有意见?”是询问,萧绝夜对他的意见很重视,往往他的一句话就能让许多问题迎刃而解。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让他多少有些不自在。迎上萧绝夜、江天鼓励期待的眼神,清清喉咙开口道:“我给大家讲个故事……”话音刚落,就有人像看白痴一样看他。
      尉迟然不以为意,像以前给江天上课一样讲了起来:“有一个公司,不对,是有一个酒家,掌柜养了一只猴子,猴子肚子饿,带着他去找香蕉。他找上了东家,东家有急事,要去谈生意。掌柜拉住他说有这样那样的事急需解决,问东家怎么办。东家心急,哪有空去思考,就说明天再给他答覆,然后就急匆匆走了。这一过程,猴子调皮,从掌柜的肩头跳到了东家肩上,跟着东家走了。第二天,掌柜找上东家要答案。东家一拍额头,昨天太忙,忘了。掌柜就说,那您可得快点。东家听了,觉得这下属还真不错,很负责。”
      “故事讲完了,你们听出点什么了吗?”尉迟然循循,当老师当久了,有点职业病。这只是他无意间在电视上看到的,觉得挺耐人寻味的。
      大家都低头沉思,却没什么头绪。江天想了一会,说:“具体讲不出来,不过问题出在这只猴子上。”
      “对了,小天真聪明。”尉迟然拍手夸奖,纯粹是习惯了。其他人都一脸怪异,江天在医杀宫怎么说都是一人物,宫主的兄弟,医主的得意弟子,过人的资质,没几年就将伊清岚的本事学得七七八八,连他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都继承了,整一笑面虎。现在却被人当小孩子一样表扬着,要多怪异有多怪异。江天倒没什么,只是尉迟然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抿抿嘴没再说话。
      “什么猴子不猴子的,俺不知道。俺只知道有猴子爬到俺肩上,俺还不知道的。”说话的是刑主司徒空,是个木讷单一的汉子,却也正直,不偏不倚,手段狠辣,是掌管地刑的不二人选。
      萧绝夜有些闪念却抓不住,说:“你还是揭迷底吧。”
      尉迟然记得自己第一次看时,也是茫然不知所云,他们算不错了。“这猴子是掌柜养的,他就要负责找香蕉,怎么能找上东家呢?这猴子象征的就是责任,任务。东家是什么人呢?是下决策的人。掌柜是要干什么的呢?要当一个处理机,能自己决定的自己决定,不能决定上报时,也要写份计划,分析有几种方法,各种方法的利弊,以帮助东家了解、选择、决定。”
      停下喝了口茶,继续说:“而故事里的猴子却在掌柜上报时转移致函东家身上,变成了东家的负担,而且东家还觉得掌柜这样的员工不错。这样下来,这家酒楼肯定不会有什么发展。因为掌柜没了责任感、归属感、进取心,什么事都由东家决定,好的没他份,坏的更怪不到他头上。东家也不是个好领导,没学会权力下放,鼓励培养下属独当一面的能力。你想春景是一枝独秀还是处处花开好看?”
      在坐的都不是笨人,一点即通,心振了一下。这样的理论,闻所未闻,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管理模式,从不觉得不妥,更未想过改革。却没想到他一个平白的故事能引出这样新颖先进的理念,不由都对他刮目相看。
      萧绝夜很高兴他能得到大家的认可、重视。他一直都知道,尉迟然根本不像他自己认为的那样平凡无奇。他是颗珍珠,含晕而不发。
      尉迟然却没想那么多,他只是看不惯萧绝夜刚好就加班,还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昨晚他还帮着看了很久,眼都酸了,也看得一肚子郁闷。
      “好了,明天我要看到各部的分析报告。方法不错,改革可行,但也不能照抄照搬。什么权力该放,什么人可以培养,该怎么培养,大家都好好琢磨琢磨,散了吧。”
      这时的萧绝夜,是尉迟然没见过的,沉着,冷静,果断,利落,很有大将之风。而面对他的萧绝夜则带着点轻挑,眼亮亮的只映着他一人,脸也柔和着,就像现在这样。
      嗯?
      “闭上眼睛。”尉迟然反射性地合上眼,迎来的又是一场掠夺。在他一口气快用尽时,在唇齿间听到一声“呼吸”,又听话地执行。
      为什么他要那么听话?为什么他不排斥他的吻?习惯了,还是……脑成一团浆糊,思考不了,然后眼前一黑。最后一个念头是:没脸见人了,竟然让人吻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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