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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回 结怨 ...

  •   次日清晨,夏白夫妇打点行装,准备启程到柜台结算之时,掌柜却拱手道:“夏大侠,白夫人,马少主已经差人结清了账款,并且嘱咐小的一定要转告二位,少主庄上有请,还请二位赏脸。”
      夏守纯奇道:“这个马悝,还有脸来请我去庄上做客,不过,把我们的身份查得清清楚楚,倒是厉害,卿儿,你说我们去还是不去?”
      “大哥,此行凶险万分,我看我们俩带着孩子,如果到时打斗起来恐怕会伤了我儿,再说了,这样我们也放不开手脚。”
      “嗯,你说的极对。”便转头向掌柜道:“掌柜的,烦劳你转告少主一声,此次不便,下次再来拜访。”说罢夏守纯扶着妻子出得堂门,便准备买车西行。
      “慢慢慢,夏兄且慢,”说话间一个满面笑容的年轻男子来到二人面前,只见这个男子白面清须,一袭白衣,年纪不过二十上下,不过其笑容看上去却是虚伪之极,令人作呕。“夏兄有所不知,家父知道夏兄得了本册子,便命我来此特请夏兄到庄上一聚,希望夏兄赏脸。”男子满脸笑容,实在不好拒绝。
      “哼,说什么借,暗的不行来明的是吧,我偏不吃这一套。”夏守纯暗想,冷冷回了对方一声道:“在下有要事缠身,对不住了。”说罢便扶妻子上车,打马欲走。
      不料白衣男子向前一步,双手张开拦在马前,脸上仍是笑嘻嘻的,没一点正经。
      夏守纯越看越烦,登时大喝一声:“让开!”白衣男子显然有些吃惊,但还是不为所动,笑嘻嘻地站在原地。
      夏守纯无名火起,但看到此时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不便发火,便对白衣男子道:“也罢,待我去城西办完事情就随你去。”
      “妙极,在下正有一件事情须去城西办理,能与大侠同行,荣幸之极。”说罢就让到一边,左手一抬,做出个请的姿势。
      夏守纯强忍怒气,兀自打马便行,白衣男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一声不吭,等到夏守纯回头看他时便回以笑容,奸诈之极。
      一车一人向西而行,不久便到西门附近,夏守纯突然奋力打马,驾车朝西门而去。
      白衣男子顿觉不妙,朝西门疾风而去,欲故伎重演,拦住马行,忽觉耳边嗖嗖声响,几枚梭镖迎面而来。白衣男子只觉来镖劲道十足,不可硬迎,于是就地向前一滚。
      夏守纯大笑道:“阁下还是另择良日,再行跪拜之礼吧,哈哈哈。。。”笑声中马车已驶出十数丈,白衣男子狼狈至极,狠狠道:“岂有此理!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后来白小卿回家省亲,回来途中被马家盯上,才会害得她香消玉殒。
      夏守纯一想到白小卿与自己阴阳永隔,不觉悲从中来,北风依旧呼啸,并不因何人悲愤而怒,也不因何人欢愉而喜,漫天溯雪,夏守纯轻轻抚摸着爱妻的墓碑,咬牙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西凉马家,夜。
      马家小院回廊之间,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走过一组巡视的护卫。
      “你说少主这么担心干嘛?我们西凉马家在江湖上也算是赫赫有名的武学大家,人人武功高强,有什么人胆敢擅闯进来自寻死路呢?”一个尖嘴猴腮的护卫对同行的护卫说道。
      “周大哥言之有理,不过我前几天经过老爷书房的时候,曾经偶然听见老爷说此次非同小可,马家上下都得小心应付。我看对方肯定是个狠角色,否则老爷也不用如此劳师动众,大费周章。”另一个小胡子护卫说道。
      姓周的汉子听了小胡子的话,不屑道:“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到了咱马家还不照样变成小鱼小虾?如果他敢来的话,我保管教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内心的疑虑消解了大半。
      正在这时,西边回廊处传来一个声音:“你们都不用做事的吗?在这里瞎聊什么,还不赶紧到后院去巡视?如果教一只苍蝇飞进来,我就要了你们的狗命!”
      众人一听无不惧怕,齐声道:“是,少爷!”便一行穿过拱门,往后院方向而去。
      虽已入冬,但月高夜明,西边回廊处站着一个人,一袭白衣,白面微须,不是少主马悝又是何人?
      突然,马悝觉察到什么,冲着房顶上大喝一声:“谁?”一个护卫神色焦急地穿过拱门,来到马悝面前,道:“少爷,屋顶上有人!”
      “笨蛋!还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等你们把消息送到我这里,我们马家都不知道折了多少人了?”马悝怒道。
      护卫低着头,半跪在地,此时正被喝得不敢说话,正待马悝下达下一步指令。
      “你且速速去通知老爷和护院,说人到了。”护卫如获大赦,急忙领命而去。
      马悝望着刚才传出声响的房顶,眼中精光一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提袍直奔前堂而去。
      此时前堂灯火通明,一个白发老翁双手负背,焦急地来回踱步。
      这时门外进来三人,抱拳齐声道:“马庄主!”来人一个青面素衣,表情冷硬,一个矮实敦厚,不善言语,另一个则是红衣绢扇,眼神飘忽不定,不是前日在昆仑山脚截杀白小卿的三人又是何人?
      “嗯?”白发老翁回头看见只有三人,急问道:“你们大哥呢?他怎么没来?”
      三人对视一眼,齐声道“大哥说他已经到了,请老爷放心!”
      “好!三位待会儿定要全力牵制敌人,等到宋老大到了,保管他插翅难逃!”“是!”
      说话间,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声,“哈哈哈哈,管你们什么宋老大王老大,今日我一并解决了,免得你们牵挂!”
      四人一齐出得堂门,借着月光,看见屋顶上一个身影,黑衣如墨,脸蒙黑巾,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脚下躺着一个白衣少年,不知是谁。若不是四人修炼多年,养得眼明耳聪,断难看清对方。
      这时从左右拱门纷纷冲出几十名手拿火把的护卫,噌地亮出兵刃,搭弓上箭,站在四人和屋顶上黑衣人之间。
      “夏大侠,前日老夫请你到庄上做客你不来,不知今日来到此地,有何见教?”马老爷捻着胡须,缓缓道。
      “哼,怕是路人也知道你狼子野心,前日你派你儿子去请我来无非是想看我的手札,需要的话马老爷直接告知晚辈一声便罢,为何如此遮遮掩掩?”夏守纯扯下脸上黑巾,强忍怒气。
      “犬子盛情相邀,不料夏兄却毫不领情,还叫犬子好看,夏兄不是这样对待晚辈的吧?”马老爷又道。
      “我也不与你废话,你且将前日拿我的手札和害我妻儿的凶手交出来,我今日就不与你难堪!”夏守纯字字如锤,掷地有音。
      “夏兄,不知你怎会认为手札就在我庄上,并且,尊夫人的死与我们又有何干系?”马老爷仍旧不动声色,嘴角却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夏守纯终于忍不住了,大喝道:“马老贼!关外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我带着手札?不是你干的又是谁干的?还有,卿儿临死前用血写下的马字你又怎么解释?啊?啊?”夏守纯积郁已久的愤怒终于爆发,现在的他管不了那么多了,顺势撩起一脚便将脚下的人从房顶上踢了下去,道:“马老头,你看这是谁?”
      虽然白衣少年全身伤痕累累,但是护卫中还是有不少人认出来了,“是少爷!”众人大声惊呼,几名护卫冲到墙下接过气息微弱的马悝,急忙抬到老爷面前。
      马老爷急忙给马悝把了把脉,右手内力徐徐度入马悝体内,马悝面色逐渐由金转红,慢慢正常起来。“姓夏的,你欺人太甚!”马老爷气急败坏,忙命几名护卫抬着马悝至后室调息。
      “我只是折断他几条经脉,叫他日后行走困难而已,而你,却没有那么好的下场了,受死吧!”夏守纯目光如炬,话未说完,便噌地拔出宝剑,嗖地冲着马老爷直奔而去。
      “放箭!”马老爷大喝一声,几十名护卫齐齐将弓箭射出,夏守纯前去路上突然飞来一阵箭雨,由于箭支太过密集,夏守纯便收回剑势,右脚猛蹬瓦沿,整个身子往左边院墙直飘而去。
      众护卫见一击不成,恼羞成怒,不等马老爷下达第二次命令,直接对着夏守纯的落脚点将几十支箭攒射过去。
      夏守纯只觉得耳边嗖嗖声急响,这时候也没时间去判断箭支的具体来势,便往脚上再施一成内力,先箭雨一瞬在墙上轻点,接着双脚疾行,沿着院墙从左侧向马老爷等人逼近。
      众护卫见势不妙,急忙开弓搭箭,转眼工夫又接连射出了四发,可是还是不能伤到夏守纯分毫。
      夏守纯逼得近了,便大喝一声,双脚在墙上一蹬,借势向马老爷等人急冲而去。
      众护卫见夏守纯和马老爷相隔太近,不敢用箭,便纷纷拔出刀刃,呀呀地冲着夏守纯而去。
      虽说夏守纯来势极快,可毕竟距离马老爷有十丈之远,等到冲出去不及一半路程,便被护卫团团围住。
      夏守纯虽自恃武功高强,平常根本不将这些小鱼小虾放在眼里,但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现在是几十个武力不弱的护卫将自己团团围住,情况更加不妙。夏守纯将剑横格挡在胸前,对方几十名护卫深知此人武功高强,不敢冒进,便与夏守纯间隔两丈相视游离,互不靠近。
      夏守纯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随着时间推移,对方可能还会增加大量兵力,再加上自己的体力消耗,还有马老头身边的几个高手尚未出招,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
      正在自己无计可施之时,夏守纯甚至还看到马老头嘴角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更是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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