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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分别 ...

  •   铃木澜搅和着手指,脚下跟随可乐尼洛快速赶往婴儿山山顶的路上。眼看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心也绞的越来越紧。一早起床,Reborn不发一言地把房子退掉,拎起前一晚准备好的两大包行李,把她送到了彭格列本部,安置在Reborn曾住的房间,留下一句“待在这。”,人也离开了,完全不听她说上一言两语。可乐尼洛因此多跑了一趟路,等找到她时,仪式的时间也快要到了。
      就在她登上山顶的那一刻,夕阳落半西下,火红耀目的阳光映照着背过身的七道身影,拉长了身下高低不平的影子。铃木澜侧头默契地与可乐尼洛对视一眼,脚下加快速度不分前后地扑了上去。冲到距离Reborn位置大概五六米时,一目刺眼的光迫使她不得不抬手遮住眼睛,时间到了,事先已知结果的铃木澜还是不受控制地大喊出声:“Reborn!”
      铃木澜颓然地倒在地上,半坐起身体,睁大眼努力地寻找着Reborn。从双眼雾茫茫直到看清站立在不远处的小小婴儿,“Reborn?”蠕动了下嘴唇也没有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没用的。
      Reborn举起手,短小白胖的五指不是一个成年人会长有的,攥了攥手指,“婴儿?!”他的身体变成了婴儿!心中顿时五脏翻腾,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呼唤他,回头深深望眼地上的铃木澜,面无表情,缓缓迈出婴儿腿的第一步,距离半步前站定,轻轻吻上她额头,转身慢慢走远。
      “Reborn?!”铃木澜有种不好的感觉,Reborn要离开她了!眼泪汹涌地流下双颊,他不要她了?!
      “等我回来。”婴儿特有的清脆嗓音钻进哭傻了的铃木澜耳朵里,唤回了她不知跑到哪去的神智。
      “早点回来!”嘴上喃喃自语着,两眼睛亮地遥望着Reborn消失在地平线。铃木澜放下了吊到半空的心,眼泪仍是止不住地滴落。是了,几年后他就会成为一名黑手党下一任首领的家庭教师,他会回来的。她不会失去他!
      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脸颊传来湿漉漉的感觉,好像在被小狗舔舐一样,粗糙中带点刺刺的触感,眼神一错,立时就被身边的白色物种定住了神。呵呵!老虎?!还是只白色的!她老眼昏花了!对,肯定是这样!
      “嗷!”一声吼叫使自欺欺人的铃木澜不得不面对现实。真的有老虎啊!它什么时候出现的?全身已害怕得像雕塑一样动弹不得。
      一颗大大的毛茸茸的大脑袋顶蹭着她的肩颈,发出撒娇似地呜咽声。老虎一不小心劲儿大地把僵硬住的主人推倒在地,忽地虎步往后跳了下,奇怪着主人竟这么柔弱,一点力气就会撞倒她,耳朵直竖一抖一抖的,不知所措地围绕主人转了一圈,最后知错道歉地紧依主人卧倒侧头,一眼不眨地盯着僵化成柱的主人。
      铃木澜僵了老半天也不见白虎有什么动作,并没要伤害她,老实又温驯地依靠她趴卧着,偶尔张开虎口打一个长长的哈欠,露出两排森森尖锐的牙齿,铃木澜瞪圆眼怕怕地颤了颤。
      又等了一会,铃木澜确定了白虎不会伤害她,这才轻轻放松了紧绷了好久的神经,一支起身体,就感觉到肌肉疼痛,腿脚麻木,险些又要栽倒,一手杵地一手伸长扒拉着,抓住一把毛,稳定好身体后,才知自己做了什么,惊出了一身冷汗一动不敢动。她手里抓的正是白虎脊背上的长毛,因为力气大了些,不小心抓下了一缕白毛,老虎却没有回身咬一口,好似疼的不是它一样。铃木澜松了口气,壮大了胆子轻轻抚顺了它被握乱的毛发。
      山顶已陷入昏暗,四周早就空无一人,铃木澜孤身站立,身旁陪伴着一巨大野兽,明显比普通老虎更壮了一轮。彩虹之子们在她哭泣时,已各自走向了自己的命运,如无意外,可乐尼洛也应该代替了拉尔成为了其中之一,总有一天会与他再次相见。铃木澜深深吸了一口气,清新凉爽的空气吸入肺部,呼出浊气,重振起精神,这段时间她会守在彭格列,期盼着,并等待着Reborn的重新出现,相信着他,不会让她等待很久。
      趁着天色还未全黑,铃木澜按着来时的原路开始下山,那只老虎始终隔着一步距离寸步不离地跟随着,一直走到山脚下。虽然夜晚的森林里有些阴暗恐怖,还好离彭格列本部离这不是很远,隐约可见灯光闪烁。
      继续前行了一段,本部的楼影已远远可见,铃木澜见白虎仍然尾随着,只好停下脚步。她不知道这只老虎从何而来,可是这样跟下去却不是办法。
      “你,你不离开吗?”
      一人一虎两双眼睛互望着。
      “你走吧!不要跟着我了,山野原林才是你该去的地方。这段路,谢谢你的陪伴。”铃木澜也不理白虎是否听得懂,说完继续往前走。老虎还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你怎么还不走?”停下脚步抬手指向山的远方,“那里才是你应该生活着的地方。”
      白虎歪头,神情疑惑着主人为什么要赶它走,主人不需要它的保护了吗?!不喜欢它了吗?想着眼神也越来越委屈。
      “好吧!我投降!你跟着我吧!”看着一只老虎露出如小狗般可怜的眼神,这让铃木澜再说不出撵人的话。说实在话,她很喜欢这只漂亮懂事,仿佛通人性的老虎,即使是在黑夜,白白光滑的毛发仍然映射着月光,闪闪发亮,要多美丽有多美丽。她也很舍不得它离开。好在她现居住的彭格列本部就座落在这片森林里,外在环境有了,主要是能否把它带进去,“不知道九代目同不同意我养只老虎?”微低下头回视着白虎的眼睛,皱着眉问道:“我要怎么把你带进去呢?”
      铃木澜当然不是等着老虎回答,只是随口问出了声,话刚落,一瞬间白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一道白影窜进了她中指上的指环。
      一阵冷风冻醒了张大着嘴的铃木澜,这太出乎意料了。凑近手指仔细地看着指环上的花纹,原本只是彩虹纹的戒面上出现了一只老虎,清晰的“王”字张扬着它兽中之王的气势。身旁响彻着不知名的虫叫声,胳膊上条件反射地激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也就不再花时间细究指环的问题,抬脚跑向不远处的彭格列本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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