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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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笨？不失手把我扎死！”
那是一张美貌的女子的脸，满是泪水，却格外的惹人怜爱......想要靠近一些，看清楚一些，却是更为模糊，伸出的手收回，紧紧的握住胸口处的衣物，为什么，心会痛？
顾惜朝睁开眼睛，猛的坐起，呼吸有些粗重，看了一眼外面，天还没有亮的征兆，躺在一旁软榻上的戚少商睡的很熟。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口，为什么会梦到这个人，失去的记忆之中的人吗？顾惜朝又看了一眼戚少商，摇摇头，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忘记了就是忘记了，没有深究的必要。
顾惜朝起来时已快到中午，因为夜里的梦，快到早晨才渐渐入睡。戚少商早就不在房中了，可是房中的桌上已摆好了饭菜，还冒着热气，看来是送过来美有多久。简单的洗漱，用餐，顾惜朝才走出房门想六扇门的书房走去。六扇门的书房中有很多藏书，涉猎广泛，大部分都是无情置的，应顾惜朝的要求，最近还置了很多医术。最近一段时间有案子顾惜朝就帮助分析，偶尔会去现场查看，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顾惜朝在六扇门的事，顾惜朝几乎都是在六扇门里呆着，无所事事时他就会去书房看书。无情有很多事物要处理没有太多的时间与他对弈畅谈，至于其他人......顾惜朝宁可睡觉。
看了一个时辰的医书，正在脑中细细的思索专研，还没等完全理解就被人打断了。书房的门被人用力的打开，随后息红泪就慢慢的走进，看到顾惜朝眼角一跳，笑了。
“就知道你在这里。”
“郝连夫人找顾惜朝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息红泪轻步走到顾惜朝面前，反问。
顾惜朝耐着性子，不予理会，他还不至于同一个孕妇一般见识。
息红泪有了身孕，偏偏这时郝连春水所镇守的边关有流寇出现，因为怕无法好好照顾息红泪，郝连春水就将息红泪安置在了六扇门，或者说是息红泪自己要求的，着也就是为什么息红泪会去而复返。如今息红泪在六扇门已有两月之久，腹中的孩子也快有四个月了，已经显出了形状，息红泪的脾性也有了改变，害喜导致的孕吐反应有所好转，而她却愈发的阴晴不定，更甚的是总是有意无意的针对顾惜朝。
为什么这样？大概是她看不惯戚少商对顾惜朝太好吧。
哼，以前戚少商对她可是没有那么宠溺的，虽然表面看来并没有那么明显，但她是个女人，还是个可以说是了解戚少商的女人。戚少商看着顾惜朝的眼神，不经意之间的呵护......哼，她就是不想让他们好过。
“给我看看我的孩儿是否安好。”
顾惜朝皱着眉头，最后还是轻轻的将手指搭在了息红泪伸向他的手腕，仔细的诊脉。
“安好。”从她总是找茬就能知道，这母子两人非常的健康，却还是有事没事的要他诊脉。
息红泪点点头，对于顾惜朝今天的态度还算满意，之前顾惜朝可是完全不理她的。
至于顾惜朝为什么会了医术这就要从一个月前的某天说起了。追命不知在哪儿带回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请了大夫，却都说无能为力，本来也没什么的，可是顾惜朝看到男子后就一脸的凝重，还对那男子查看了一番，最后居然对众人说，他是中了毒而非重病。那时刚好有一名唐门的人在六扇门有事相求，就让他查看了一番，证实那男子确是中了毒，而且还是唐门的毒。
后来才知，那男子是一名盗贼，不知什么原因进去唐门盗了制毒的秘籍，却不知那秘籍被毒液浸过，而且那毒会通过皮肤渗进人体。如是少量到不知丧命，但那盗贼一直将秘籍带在身上，所以中毒颇深无法救治。而那唐门的人也是想要请六扇门帮忙关注一下这人，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这般巧合。
虽然后来唐门的秘籍并没有丢失，但六扇门却重视起了这件事，为什么那个盗贼要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去盗一本对常人而言并没有大用的制毒秘籍？就怕是某方势力正在筹备一场不知是何的阴谋。
但是没有什么线索，众人即使是愁也没有了根源，随后就加重了对已知势力的侦查，但一直没有所获。
再说顾惜朝，那之后他就坦言自己早知自己会些医术，虽然他也不解为何会这样。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在张老伯那儿时，顾惜朝会那么坚持的认为自己没事，无需看医。
后来，无情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好多的医书，顾惜朝看着觉着眼熟，细看却又没什么大的感觉了。对于医书里面的内容虽然不能说是倒背如流，但有些他却可以肯定的知道自己是知道了。再之后他就对医术产生了兴趣，无事之时就自习医书上的知识，只是，没有实践的机会，一切就显得有些虚华。
对于顾惜朝习医之事，相较于铁手的面色凝重，无情的深思，戚少商只是点点头笑着说“随他。”
所以，今天下午在书房的画面就时常出现，只是，尽管顾惜朝总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其实嘛......嘿，只有顾惜朝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啊，或许戚少商也知道。
息红泪把手放在突起的腹部上，在书房里转悠了起来，偶尔，不经意的发出些声响，不是故意的，打扰到顾惜朝，或者，弄些酸的食物，有意无意的在顾惜朝面前晃悠，再不时的，不小心的弄洒一些，那么正好的洒在顾惜朝的身上或桌子上......这样的下午，十天内总是会有那么两三天的。
对于明显在找茬的息红泪，顾惜朝态度可以说是大度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到让戚少商不停的擦冷汗，偶尔，为郝连春水祈祷。
息红泪是孕妇，顾惜朝不会做什么，也不会傻到去做什么，息红泪的心思别人看不出来，但未必能瞒得过顾惜朝。那时，息红泪表现的太大方成全，也许当时是真心的，但，对于息红泪而言，她对他的仇恨就像瓷器上的裂纹，越是想要当做不在意就越是感到明显。总有一天，瓷器还是会破碎的。那天到来之前，他现在所忍耐的都会是以后的筹码，所以，他真的不在意。
“惜朝，有些事要与你商量。”
追命轻敲了两下门，就径自的进入了书房，看到息红泪点过头算是问好，就不在理会她看向了顾惜朝。
“何事？”顾惜朝微微表示不解，六扇门最近事少，更何况就算有事也不该是追命来找他啊，难道是私事？但是他与追命交情并不深，虽然之前因为设计铁手而......咳，对于追命他应该是有着亏欠的吧。
“哎呀，你跟我来就是。”
追命上前拉起顾惜朝，看也不看息红泪就拉着他步出了书房。而顾惜朝则是因为“亏欠”不好拒绝与追命，就任由他将自己拉走。走出了好远，追命停下回头看了一会儿，脸上扬起了笑容，看到他的样子，顾惜朝心下明了，对于追命不禁产生了一丝好感。
“其实你找我并无事，对吗？”
“咦？你知道？”追命惊讶。
“谢谢你。”顾惜朝由衷的感谢，他可以看的出，追命对他的好意，虽然不习惯，但顾惜朝却不忍拒绝。
“嘿，没什么啦，只是着怀了身孕的女子着实有些恐怖，幸亏戚少商当初没选她而选了你，不然现在非得悔恨的要死。”
看着追命一副“怕怕”的样子，顾惜朝微微露出笑意，这话要是别人说起难免会让他多心和略有不快，但是因为是追命，这种略显孩子气的样子真的然人无法讨厌。
“她现在处于妊娠期，心情难免会不佳，发泄一下脾气也是自然，只是这本该是她相公受的，却全部加倍的让我受着了。呵呵。”
“无事，等郝连小妖过来的，好好的敲他一笔......嘿嘿，到时我帮你，但你要分我一些，好让我拿去喂喂我的酒虫。”想到酒，追命的笑脸愈发的灿烂。
“没问题，到时让你喝到够。”就等着追命这句话的顾惜朝，也不由的加深了笑意。
“嘿，那就说定了。”
二人相视笑着，可是不知追命想到了什么，慢慢的居然收起了笑意，样子有些幽怨的叹了口气，摇头晃脑的一幅有心事的样子。
大致可以猜到追命突然苦起脸色的原因，顾惜朝却不打算先去开口说些什么，虽然当时是为了整整铁手，谁让他看到他总是一脸的苦大仇深，冷冰冰的他像欠了他什么似的，这让顾惜朝很是不爽快，再有，他与戚少商这名义上的关系多少有些惊世骇俗，那么，多来一个就不会显得那么特殊了不是么？所以，顾惜朝没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除了对追命有些歉意，更多的还是乐见其成。
“惜朝，男人和男人之间，真的，可以吗？”
听到追命有些发闷的声音，顾惜朝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自觉的想起了这两个多月戚少商对他的好，无微不至，慢慢的，一点点的侵入他的生活，将他的气息慢慢的环绕在他的身边。虽然有时还会因为那次的强迫而觉的恨，但他知道，那恨已经脆弱的不堪一击，而另一种不该有的感情，也在不顾他的意愿慢慢的侵蚀着他的心。习惯，戚少商很精明，他不会勉强他回应，从他的生活细节开始，让他习惯有他的存在，依赖有他的存在。
“也许，是可以的吧，唉......”
不知是在回答追命还是在问自己，最后一声的叹息，像是无奈，却更像是一种认命。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