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的氧化钙》风裂樱舞

10、Topic10 毁灭与再生

　　Topic10 毁灭与再生

　　缠绕在一起的舌与舌所生出的魅力。在霎那变得虚幻。艺术就是爆炸！！——火影漫画362扉页语
　　猫老师好久没登场了。昨夜小钙在呼呼大睡，一睁眼，天亮了。伸手摸到了滑滑的，白白的，疑似馒头的东西，刚刚起床，肚子也饿了，抓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口。
　　“喵！”
　　猫老师痛苦地尖叫，惊醒了还在神游的小钙。某个醉生梦死的家伙嘴里还呢喃着：“馒头……”
　　数秒过后，小钙面带抓痕穿鞋子。猫老师钻进被子里，得意地舔自己的脚爪，然后伸出被子，故意让爪子看起来很长。
　　“去，给我拿吃的来。最好是有酒，有点心也可以……”
　　——昨天吃的那么一点东西，全吐出来了，等于什么都没吃嘛……
　　小钙重重地摔门而出。猫老师把头探出被子，作老妈状：
　　“这孩子又闹情绪，怎么和孩子她爹交代啊……”
　　小钙站在门外，双手环胸，鼻孔瞬间张大，吸气。这难道传说中的是路飞牌人工吸尘器。（参照路飞在海军要塞找食物。）
　　“这边啊。估计是馒头……”
　　小钙循着空气中一丁点食物的味道，由于是饿得半晕半醒的状态，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个梳着大背头、银发红眼的人面前。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完完整整的，一口也没有咬过。两人对视了一会，看到馒头的小钙口水不禁哗啦啦地流……
　　“哇，都沾到衣服了！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爱干净的！”
　　“嗯……”
　　小钙冒着星星眼，闪瞎了飞段的红眼。他的馒头正好举在下巴下方，以为小钙在盯着他的项链。
　　“你……难道是想加入邪神教！”
　　飞段神经兮兮地把小钙拉到通道边讲话，然后一本正经地指着挂在脖子上的项链的三角形图案。和刚才松散的样子相比，足以引人捧腹。
　　“听好了，这是邪神教的标志。既然你诚心向教，我可以渡你一程。”
　　飞段用嘴叼着馒头，双手合十，虔诚的样子组合馒头可以让人笑趴。但是小钙并没有笑，而是惊奇地轻声“啊”了一下。飞段以为小钙对自己能入教感到惊喜，咬了一口馒头，用手抓住剩余的馒头，接着像一个查户口的，开始问小钙各种各样的问题。
　　“那么，姓名。”
　　“馒头……”
　　“故乡。”
　　“馒头……”
　　“你的故乡居然叫馒头，我还这辈子都没听过。那么，有什么能力？”
　　“馒头……”
　　“做馒头啊，能填饱肚子。然后，你以前有信奉过其它什么宗教吗？”
　　“馒头……”
　　“哇哦，居然有馒头教，看来我是孤陋寡闻了。”
　　飞段又咬了一口馒头，准备和小钙讲邪神教的历史。小钙此时已经伸手去抢剩余的馒头了。
　　“这邪神教啊，是发源于汤隐村，是个度假胜地就是了。这邪神教呢……”
　　飞段敏捷地躲过小钙的手，手中的馒头在飞段的演说下，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飞段黑不见底的食道里。
　　黏土的主要成分是硅酸盐，是制作水泥的主要材料，似馒头。
　　馒头真的是万能的。
　　想吃什么，就捏成什么——形似而不神似。在饿的两眼昏花时，馒头就是这世间万物。但是，这个世界就是有那么些人，把死的变成活的，再把活的变成死的，在这数次的生死轮回中，感受到生命的美丽。啊，这就是艺术……个屁！
　　在飞段那边碰了壁，小钙再次开启了路飞牌人工吸尘器，嗅到了远处的气味——还是馒头。噌地一下，掀起了飞段的衣服的一角。
　　——这家伙……难道说……想要一个人去参拜邪神吗！她居然知道是在这个方向！
　　馒头的气味越来越近，拉开一扇纸门，相对刺眼的光线扎了进来。这座庭院的中间凹陷下去，屋顶也配合着打通。早晨的斜阳让对面的长椅拖着常常影子，一套中国风的桌椅摆在这庭院的中间。桌上摆着早已积满灰的茶几，有一个茶杯还像是刚刚被人喝过，然后放在桌上的。隐隐渗出一种古朴宁静。
　　“几年前，这里是我的一个藏身之所。”
　　迪达拉如鬼魅一般，在小钙淡淡地耳边吐出一句，少了平时的鼻音，倒像是个正经的好青年。小钙的肩膀抽搐了一下，连忙跳开。她是不会告诉你们，她想到了魑魅魍魉的。
　　“我喝了茶，想要去寺庙鉴赏艺术的时候，加入晓。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迪达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馒头扔给小钙，然后一个人站在屋里。在黑暗中，金发变得沉郁，蓝瞳变得宁静；一心向往天空，然后尝试着去达到那些几乎不可触及的高度；没有所谓的完美，因为完美了就没有进步。
　　如果完美了，就毁掉吧；如果失败了，也毁掉吧。从毁灭中得到惋惜，从毁灭中得到不甘，这些的存在就是美，这就名为迪达拉的艺术家所认同的艺术。
　　迪达拉伸出左手，白鸟逶迤地从袖中飞出，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就爆炸了。就像魔术一样短暂。不过如果说这是魔术的话，会被迪达拉追杀到天涯海角。
　　“为什么他们会爆炸？”
　　“它们的死会成为艺术。”
　　“这样的毁灭有什么意义，污染环境，耗费人力。”
　　“所谓悲剧，就是在观众面前将美好的东西毁掉，这种悲壮的情感会产生绝美。那些美好的东西在消失后也会留下痕迹，艺术是我们认可的一种情绪所孕育的。”
　　“就因为这个原因就必须要毁灭？”
　　“这就像是历史，战争，一时的毁灭无法做到根本，因为未来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但是一定还会有如江水一般地奔流，永不断绝。”
　　“但是……”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要走了，我想一个人呆着，不要来找我。”
　　迪达拉化作一团白烟消失了，斜阳把长椅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最后如橡皮筋一般，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