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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曾经捡回家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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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到顾南是在一个月前。
而我也只有与他一面之缘。
而那一面之前,顾南甚是狼狈。
那还是5月的时候。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
夜已深。我从外面回来。经过老旧的社区旁的广场,那现在此刻站在我面前的顾南却是躺着在那里的。
暗黄的灯光下,远看只是有一团黑影在地上摇晃着。走近看才发现是一个人。一个在暗黄的灯光下都能看出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可是我不想惹事非。想快步的走过去。
在快要走过那男人身边时,那人快速的抓住了我的脚踝。迫使我停下来。
我想挣脱他,只是他的力气大的厉害。
他的手很烫,估计是发烧了。
我蹲下来,对那时的顾南说,我想你是病了,我帮你打120,送你到医院去好不好。
顾南当时已经快晕过去了,但听到我的话,猛得抬起来,狠厉地说,不能去医院。
他的眼睛已经烧得猩红。他的厉色也让我害怕。
我说,你这样不去医院是不行的。你会死的。我还是把你送医院去吧。
我觉得我已经用很温良很商量的口吻跟他说话。
可是他听了我的话,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用力的死死的盯着我的脸,声音喑哑的说,绝对不能去医院。一定不能去。绝对。
他的绝对。一定。不能。在当时我非常的不理解。一个人都病得不清不楚,一幅要死的样子,竟然还不去医院。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绝对就是绝对。他的一定就是一定。他的不能就是不能。
那一晚他高烧本来就是去医院的,但是不知怎么在路途中中了埋伏。遭人暗杀。
知道堂堂顾家少主生病,而且知道他在去医院的路上。这说明顾家出了奸细。而且是很想顾家少主死的奸细。
而一路护送顾南去医院的顾家管事,在最后关头把在车上已经病得失去攻击能力的顾家少主扔下车,用自己引开了暗杀的人。
在我再三衡量思考后,我把他带了回去。
在我费尽力气把他弄回家后,他已经没有了意识。昏昏沉沉的任我摆弄。
他病得已经不轻,我怕他烧着烧着烧出肺炎。所以一点也不敢大意。
不断的给他冰敷。不断的给他擦拭身上的汗水。
我彻夜不眠的照顾他。我在擦拭他的身体时发现,这个男人不但长得出众,连身材也是很好的。看着瘦长,却隐藏着强硬的肌肉。
这个男人我不认识他,只是一面之缘,而我却把他捡回家。
我不知道这是我善良呢,还是给自己找麻烦。
我看得出他的身份不低,他穿着昂贵不凡的西装。连病着都透着一份严谨。
而他想必也是一个内心就算是脆弱,也是隐忍的。强大的。
烧得厉害时,他好像出现什么不好的梦魇。在床上左右挣扎。默默流泪。却又不吵不闹。
我握他的手,他便在床上消停了下来。而当我一放开他的手,他便又开始不安了起来。
他的烧在我的精心照顾下终于在凌晨五点慢慢退了下来。
而那时天已经泛白。我是又累又饿又困。
洗了个冷水澡,本想下点面条,但一想到还躺在床上的病号,又把已经拿在手上的面条放下,拿了些薏米熬些白粥。
而在我熬好粥,天已经完全放明。阳光从阳台直直的照射在桌台上,显得温馨而宁和。
我的手机便是在这样温馨而宁和的阳光下响起。
手机那边是一个我不熟悉的声音。
他说,你是阿离吗?
我说,我说。
他说,你认识阿信吗?我看他手机里唯一的联系人只有人你。
我心一紧,问,他怎么了?
那边的人说,他不好。他病了。你最好过来。
拿着电话,我在阳光在盈照中失了声。
而那边没有等我再出声便挂了电话。
我晃了神一下,便清明过来。快速的回房间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看着床上还在沉睡的男人,我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烧已经完全退了,只是人看起来有些羸弱。
我在床旁的书桌台上拿张纸,写道:醒了后,请自行离开。
思索了一下我再写道:厅堂的桌子有熬好的粥。吃了些填了胃再走。
写完,我便赶忙赶去机场。坐最早的航班赶往贵州。
我见到阿信后,发现他的病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我整整在那照顾了一个月,得他完全好了,才在安安生日之日回到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