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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 增长了见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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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起月眉,她当初离开时,让我伤心了很久。可是时间真是奇妙的东西,他能渐渐的愈合人们心中的创伤。我想起月眉的时候,是我偶尔从书里掉出一张毕业照引起的。
黄音捡到照片,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看一边怪笑。她的情绪感染了她的同桌邓玲,于是两个人都发出了怪笑。
“怎么这个人长得这么呆,像一只傻熊。还有这个,竟然眯着眼睛,像一只狐狸。”邓玲发表着评论。
“是呀,是呀,咦,怎么不见许乐凡。”黄音提出了疑问。
“让你们失望了,我那时正好肚子疼,去上厕所了。所以你们嘲笑不了我。”我说道,才一下子回想起来,月眉和我都没有在照片上出现,不禁有点惆怅。
“哎,可惜了,”邓玲叹口气说道,她是巴不得看我的笑话,但是没让她如愿。“你不觉得可惜吗,我都替你惋惜,何必那个时候离开,忍一下不行吗?”邓玲问我。
“无所谓,我对那个班没有情分,他们也认为有我没我都无关紧要,不然他们怎会不等我一下就开拍了?”我淡淡的说道。
黄音摇摇头,她说:“你真是可怜,连一点让人回忆的东西都没有,别人的照片上没你,你的照片上却有别人,他们会很快忘记你的。”
“我觉得他活该,”邓玲说,“看着就不像个好人,一定在班里很讨人厌,所以才落到那个地步。”她说的虽狠,可是当我很伤感的看着她时,她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损人太多,也会觉得内疚的吗?
“看什么看,我说的是事实,你不要怪我。”她强词夺理地说道。然而她的神情,已经出卖了她,我看出了她的不忍。所以我没有责怪她,只是说:“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还给我吧。”
“谁稀罕看你这么个破照片,拿去。”邓玲对我,有天生的敌意,即使她没有那么想,行为中也会不自觉的对我表现出不满。
黄音拉了拉她的衣袖,“你做的有点过分了,”她小声的说,“看他也挺可怜的。”邓玲把照片递给我,她说:“都是他自找的,可不能同情他。”
我苦笑,再多说一句,她又会顶我十句。还是沉默好,沉默之后,一切就归于宁静。
然后我们就看见戴着墨镜的唐蕾来了,她总是酷劲十足,一身男装就罢了,这次竟然还穿着风衣皮鞋,真让我们目瞪口呆。“怎么,美女,又欺负我小弟呀。”她对着邓玲说。
“我怎么敢,明知他有你罩着,我活得不耐烦了吗?”邓玲厌恶的说道,显然她对唐蕾很有意见,也不光是她,班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看不惯她不男不女的样子。我也没办法,她要找我帮她做事,我不得不常和她打交道。
然后她们谁也没理谁,唐蕾说:“走,老大带你去见识一下。”说着就来拉我,“干什么呀,我不想去。”我表示抗议,但是显得很无力。结果被她拉动了,她说:“去了就知道,先不要问。”
“不会是带我去砍人吧,我可做不了,我,我怕血。”在路上我向她调侃道,然而装得很正经,煞有介事的样子。
“都说了是好玩的事,说了有什么意义,你跟着去就是了嘛,我们又不吃人。”她说的我们,当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阳哥。还多亏了她,当年我们惹到阳哥,他要敲诈我们,是她替我们说话,才放过了我们。可是我对阳哥怀着畏惧,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去。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只不过是阳哥过生日,他请了几桌人,全是地痞无赖的样子。我坐在他们中间,显得很不协调。
有个人过来向我敬酒,他说:“这是哪个兄弟呀,怎么看着这么面生,来,我敬你一杯。”
“我不会喝酒。”我说。其实以前我喝过酒,小学的时候,在月眉离开之后,和张鹏一起,还遇到了袁丽。可是当时,我不想喝,一滴也不想。
“我以前也不会喝酒,只要喝了第一口,以后就会了。你会发现它有多美妙,想不喝都难了。”他说,把杯子递给了我。
“我这个小弟不会喝酒,”唐蕾拦下了酒杯,“我替他喝了。”说完她一仰头就喝完了。“他没见过世面,不要管他了,他会叫人扫兴。”唐蕾说。
可是其他人都看到了这点,他们都来向我敬酒,他们的居心,当然不是我。我不过是一颗棋子,他们想利用我,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这点我看得一清二楚,就对唐蕾说:“别喝,他们是想灌醉你。”
突然有人一拍桌子,大声喊道:“小子你说什么,你想存心捣乱吗,是的话,单挑群殴随你挑。”他说着,就向我走来了,揪住了我的衣襟。
“放开他,他是我小弟,不懂规矩。要打架,就找我。”唐蕾说完,一拳把那人打倒在地。那人刚爬起来,她一个旋风踢,又把那人踢翻了。
“怎么,想砸场子吗?”人群中开始不安分起来,多少带着醉意,脾气也将要爆发了。“为一个外人,和自己人过不去,不想混了。”有人起哄,就有三四人把我们围住了。
“是又怎么样,要动手吗?”唐蕾生气的对那人说道。其他人见到之后,都觉气氛不对,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然而阳哥发话了,他说:“蕾儿你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脾气,给我个面子,不要和我的兄弟计较。”
“你滚开,你不问问他,他先惹到我的。”唐蕾推开阳哥,我觉得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因为阳哥竟然没有生气,而是看向那个惹到唐蕾的人。
“我,我只是见她,打了阿龙,打抱不平而已。”那个人解释说,声音没有了先前的豪气。而他说的那个阿龙,也极力为自己辩护,他说:“我只不过想敬那个小子一杯,她就那么大反应。”他显得很委屈。
“他是我小弟,谁也不能动他。”唐蕾说,“惹到他,就是惹到我。”
“算了,”阳哥说,“这个人不是我们这一路的,既然蕾儿喜欢他,就别难为他了。”
我的一个星期天,又报销了。唐蕾喝得烂醉,我把扶着她,上了回校的车。中途她吐了两次,虽然吐在袋子里,可是那臭味,还是让周围的人流露出憎恨的神情。下车之后,她甚至连路都走不了了,我只能背着她,走了一段路。
“小弟,你老大做错事了。”她呢喃道,我不知道她为何这么说,但隐约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