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初の短篇集》这里有酒

14、选择（8）

　　观月深知立海大封闭训练的习惯，于是将他带到一所公园的隐蔽的围墙后面。说是练习，也只是真田自己对着围墙击球，而观月在一边观看而已。
　　过一段时间，观月就叫真田停下来，解释真田动作中的不合理性，然后提出改进意见。越是交谈，真田越是发现，观月句句在理并且恰到好处。有些当局者迷的事，被旁观者指出，确实豁然开朗。
　　不同于幸村的不怒自威，自己和部员会被震慑与他的队长气势之下，对于他的指点，即便疑惑也不敢轻易提出。当然也不同于柳，需要自己在各种概率下做出选择。
　　观月初的建议，就是赏心悦目，即便是自己的缺点被赤裸地指出，也不会让自己感到不舒服。于是，真田愈加对眼前的小个子刮目相看，感慨全国大赛之外，同样存在具有如此实力的选手。
　　而观月有时说道眉飞色舞时，不经意间露出的小动作，在真田眼里也变得分外可爱。原来，眼前的这个人，确实是有自恋资本的。于是，圣鲁道夫的观月初这个名字，也就自然低记在了真田弦一郎的心底。
　　观月初也沉浸在和网球高手的交流中。不得不承认，真田让观月羡慕的网球天赋，是观月现阶段接触的网球手中最好的！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能起到应有的作用，而且不需要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对于乐为人师的自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因而观月的眼中，神采斐然。
　　当然，观月承认自己对于真田立海大副部长身份上的顾忌，自然也就少了在网球部时的傲然与霸气，多了份在学生会时的沉稳与镇定。
　　谁也说不清，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使然，明明少有交集的两个人，竟然都不经意间选择了让对方最舒服模式相处。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热烈讨论过的两个人，都错过了包里响个不停的电话，知道夕阳西下。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观月君。”真田停止挥拍。
　　“嗯？好吧”沉浸其中的观月叹了口气，心中竟然有种失落感——这么快就厌倦了吗？
　　“去吃饭。”
　　“可是我不饿。”观月扁起小嘴。
　　“走，我带你去吃我觉得最好吃的面。” 真田习惯了不容置疑。左肩背上网球袋，右手毫不迟疑地拉起观月的手臂，就好像害怕他跑掉一样。
　　“好啦好啦，真田君，你慢一点。”
　　“对不起，忘记你不舒服……”
　　“早已经好了。”
　　“胃不好，更应该注意三餐的时间。”
　　观月心里又叹了一口气，还有食物的性质吧（不二周助，其实某Ａ我是非常想拍你的……）只要一空下来，似乎就会想起他，观月的心情瞬间下降了几度，所以，他才会在最近拼命投身戏剧社。
　　“唉……”
　　可是发出叹息的却是真田。观月不敢置信地转过头。
　　“我们都是心里明白却舍不得放弃，一错再错，如此而已！”真田拉拉帽檐，眼神闪烁“我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赢不了幸村赢不了手塚，可是，就是没法放弃网球，只能一直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这种感觉很不好……”（ＴＶ里，小时候的真田惨败与手塚，继而被激发斗志，直到国三全国大赛，两人才再次碰面，剧情需要，手塚败！）
　　“其实我根本不是好副部，只是，我没有办法，只能这样碍于颜面，碍于责任，在幸村没法出头时承担一切……”真田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讲述着，而身边的观月静静地听着，心里泛起深深地赞同，就是因为被期待，不得不勉强自己背负太多不想要的东西，继而再也无法单纯享受自己喜欢的网球。
　　“……我无法想象一旦自己无法承受时……”
　　“那就现在开始改变吧！”也许是过于感同身受，观月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你你自己也知道不是吗？你的膝盖，会被风林火山毁掉，就像被零式伤害的手塚！”
　　一旁的皇帝默而不语，观月则一步跨越到他的面前，伸手摘掉真田的帽子，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我知道这很难，可是就你的打法而言，迅速做出改变并不难。一座山，怕不上去，我们可以绕过去！天赋上不及手塚和龙马，那么就换一种方法吧真田君。”
　　面对这样的观月，真田竟然无法拒绝，坚定地点头，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单纯实力上的超越太困难的话，就想想克制对方的打法与招式，这是数据网球手最擅长的方法，但是却需要足够的实力支持。比如对手希望看穿你的意图，那么就封闭内心予以还击，我相信，真田君是一定可以做到的。”
　　“为什么？”——我们不是对手吗，圣鲁道夫的观月初？
　　“因为我做不到，但是我想看看自己的建议，最终能让一个人进化到什么样子。”说道这里，观月的眼睛亮亮的，分外引人注目。
　　真田嘴角微微上移“知道了，那么久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暗’！”
　　“什么？”
　　“新招式的名称！”
　　“是什么？”
　　“下次来看比赛就知道了。”
　　“真田君，你不是面瘫吗？”
　　“那不代表我的幽默感也是残废的！”
　　“啊哈哈哈！”
　　真田身边毫不顾忌地大笑着的观月初，手舞足蹈孩子一样的观月初，无法不让身边经过的人移开视线，因为，人们仿佛从那个黑发黑眸张开双臂的少年身后，隐约看到一双伸展着的翅膀。（某Ａ我矫情了啊）

　　“就是这里”真田为观月拉开‘有面’的门，结果，他们两个全部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