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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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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别吓唬我!”莫星慌了手脚,她边抚妈妈的心口,边拉开抽屉翻找药丸,却记不起妈妈的药平时放在哪里,或许她从来就没注意到这种细节。负云欣使劲推开她,莫星又匆匆端来杯水,被妈妈的乱手打翻,地上迸着玻璃碎片。莫星一下子觉着好无助、好心痛,她噗嗵一声双膝脆倒:“妈,对不起,我知错了。”说着两行热泪脱眶而出。
负云欣摸索着从自己床上拿出药倒出两颗药丸放进口里,闭上双目重新躺下,摆摆手示意莫星出去。
田耕沉浸于深深的自责当中。“铭记”的生意一落千丈,附近几家同样打着“铭记”招牌的面馆自是沾沾自喜,甚至讥讽的口吻“你也有今天—”
“铭记”面馆夫妇闻讯而来,痛心地看见他们苦心经营的面馆一片狼藉,角落里绻缩着一位驼背小老头。面馆门外来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们,他们等待“铭记”夫妇如何数落这位小老头。
老板娘挽着老板的手踱步走到田耕跟前,面带温和的笑,她缓缓蹲下身来,轻轻的问:“你大概就是田耕吧?听文文说过你。来,咱站起来说话。”老板娘伸出细长但又长着老茧的右手,意味伸长地说:“不要紧,人的一生总有磕磕绊绊的,最重要的是:你从哪里跌倒就能从哪里爬起来。”
“是呀,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是经得起风吹雨打的。文文做到的相信你也能做得到,甚至做得更好,要不然她怎么会把一生托附给你?说不定哪天她回来看到你一掘不振的样子,是不令她太失望了?”说完重重地拍了田耕的肩,信步朝门外走去。围观的人无趣地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一位平顶头戴墨镜的男人,看着呆坐在靠椅的奄奄一息的小老头,嗤—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叽讽的冷笑,“跟我斗,简直是不自量力。”
莫文被用手巾蒙住双眼关在一处黑暗的地窑里,手脚被捆绑在椅子上,嘴也封得严严实实,她在用力地磨动,可是使了很久力气都无济于事,加是心里着急,额头上巳溢出大颗大颗的汗珠。隐约听到脚步声,莫文的心更加荒乱,她不敢想像,尉平又去把田耕哥怎样了,其实她一点都不了解尉平,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为了达到目的,他会不择手段,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的。
吱—呀—地窑门开了,莫文的心巳经跳到了嗓子眼,她努力让自己镇静,因为她厌恶那种觊觎的目光,更不愿看见他做了坏事报复后的喧泄得意。
尉平踱步来到莫文跟前镇了镇给松了绑,揭开蒙住眼睛的纱布。莫文始终没感觉到有任何的轻松:下一步他又会做出何种举动?她冷若冰霜的脸偏向一边冷冷的与他对峙。尉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的说:“你也不必那么恨我,好歹咱俩也是夫妻一场。你说哪个男人融得下自己的女人跟另外的男人有染,想想,你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吗?我把自己女人抢回来这难道有错吗?”
莫文将头慢慢的偏过来,轻蔑的目光如一道利剑:“哼-你还记得家里还有个女人?除了打牌就是打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女人又算个什么,只不过你家买回来干活的工具,将我当牛使,亏你说得出口。我巳经想得很清楚了,等我赚够那几千块钱赎回我自由身,你我就离婚,从此再无瓜葛。”
“离婚?哈哈哈,哈哈哈,离了婚你好去会你的情哥哥,让整个刘阳镇的人都来耻笑我尉平是窝囊废?告诉你,想都别想。实话告诉你吧,你那位情哥哥巳经是废人一个,恐怕你此时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认出你来。”
“你到底把我哥怎能样了?你这个恶徒,会遭雷劈的。”莫文咬牙切齿道,更多的是无耐。
“遭雷劈?你放心,我还要祸害一千年呢,不会那么早死的。”话音未落,突然外面电闪雷鸣,接着是振耳欲聋的一声巨响,仿佛地动山摇,地窑里烛光闪闪,接着七零八落,尉平吓得如只乱窜的兔子,不知往哪方钻才好。
莫文冷笑:“这是应验,是老天有眼。”
窑洞里叭叭的怪响,接着听见山崩地裂的巨响,外面的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仿佛地动山摇,再接着就是山坡滑动的声音,让人警觉到那声音就在身边。果真地洞的一方开始滩塌,让人觉得下一刻就是自己的末日。尉平蜷缩的角落眼看就要滑塌,莫文当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本能地将尉平从危险的地方拉了出来,直奔洞外生,窑洞离莫文与田耕租住的房子不远,看看尉平被吓得痴呆的样子,所有的痛恨都抛到了九屑云外。回到出租屋,屋里田耕巳不知去向,身上被淋成落汤鸡的他们空落落地呆了好一会儿。
雨停了,雷电也停了,莫文走到窗前目光呆滞而空洞,此时她如百虫穿心,她内疚,是她连累了田耕,如今不知,身在何处,是死是活。
“该换衣服了,要不然会着凉的。”尉平第一次温柔地从背后抱住莫文柳细的心,轻声的说。
莫文的心猛然一颤,本能性地要挣脱,双眸里是恐慌和仇恨,她怒吼:“放开,你快放开。”
尉平死死抱住,丝毫没有放松的从意思,从牙缝里挤出令人恶心的字眼:“哈,你是我老婆,我什么时候想要你就什么时候要你。哎,我现在才发现你生气的时候很可爱,怎么以前我就没觉得呢?想想从咱结婚到现在,连指尖都没碰过你,也怪为难你的了。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我们来做一对真正的恩爱夫妻,你说好不好?”说完,急不可待一把将莫文整个抱起,往那张陈旧的单人床走去。
莫文急得连挣带打:“你这混蛋,你快放了我,是我有眼无珠,救了你这种白眼狠,没人性的东西,早知道就不该救你,你这种败类,会遭天谴的...”
天呀,难道世间真的没有天理了吗?为什么坏人坏事总容易得逞,受伤的却总是善良的人?所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总是在捉弄人。田耕哥这么个大好人,偏偏好事都与他无缘,老天你得睁开眼睛看看,什么是正义、什么才是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