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和你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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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张正煦处在无限的压力之中，既然立下了军令状，就要言出必行了。自己上半学期的成绩稳步前进，爸妈看得心里自然高兴，闭口不提“早恋”的事。
只有张正煦自己知道有多累，文综的题目不像化学数学，没有多少技巧，更多还是要靠死记硬背。自己大把的休息时间砸进去，还搭上平时打球的时间，才勉强保证履行军令状。
学校的樱花开始盛开，起风的时候花瓣飞舞，美不胜收，张正煦多想牵着周莉在这个季节走走，又怕学校老师特别是班主任的法眼死死揪着自己。
劳动节的临近显示着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已经过去大半。每年都是过完暑假等国庆，过完国庆等元旦，等寒假，寒假回来又盼五一。周而复始的循环，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
循环马上就要到终点，终于剩下最后一次了。想想是自己中学生涯的最后一次五一节了，张正煦还真有点舍不得他来的这么快。
舒颜跟几个女生计划着五一要去市区的嘉年华。周莉本不想去，想到张正煦最近拼命读书的样子，正好趁这个机会出去放松一下。
五一只有两天的假期，张正煦以为父母不会同意，趁着父母到出租屋来向他们询问，却没想到干脆地答应了。
张正煦最近消瘦了不少，夫妻俩不是不知道儿子最近的辛苦，一次次的成绩就是充分的说明。当然他们也知道儿子这么玩命的原因，五味陈杂，说不出该高兴还是难过。
临走的时候，爸爸从钱包拿出几张百元钞，塞到张正煦手里。
“快考试了，难得出去一次，好好玩，不要让女生觉得自己心不在焉还很小气。”
这下轮到张正煦说不出什么滋味了。
晚饭后，周莉陪张正煦去篮球场逛了逛，不少人招呼张正煦打球。
“去打会吧，我边上等你。”周莉知道他很想打。
张正煦跟他们挥挥手，转头对周莉说：
“算啦。一会汗嗒嗒的老方又要说。”两人走了几步。
“再说，现在我只想能和你在一起。”张正煦抬头，“我想给我们一个看得见的未来，而不是毕业以后的各奔东西。”
结束变声期的张正煦，声音显得更有磁性。
风吹过耳朵，带来闻不到的樱花香。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抑制住拥抱身边这个男人的冲动。
天边的云在跳舞，周莉觉得。
五一早上，几个人早早的出门，包了一辆小面包，一路上堵堵停停，好不容易到了嘉年华会场。
周雯雯第一个跳下车，大口地呼气。
“天哪，憋死我啦。”
舒颜整了整压皱的衣服:
“我总觉得车上有股味道。说，是不是你们男生谁没洗澡？”
“天地良心啊，我一大早起来洗的。”刘宇辩解。
“那你昨晚没洗就睡了啊？昨天这么热。”周雯雯露出鄙夷的表情。
“对啊。怎么样怎么样。要不要过来闻闻看。”
周莉坐在边上的花坛上，张正煦走过去。
“晕车了？”
周莉点点头。
一包化梅递过来。
“吃几颗吧。好过一点。一会陪你去洗手间洗个脸。”
洗完脸，关上水龙头，声音戛然而止。
周莉想想找纸巾，却想起自己的包还在舒颜手上。
张正煦又掏出一包纸巾。周莉接过来。
“你是机器猫啊，什么都有。”周莉接过来，包装上一个女孩站在一个大树下乘凉，边上还有一只小狗，女孩的头发被风吹起来，整个画面显得动态。
周莉擦完脸，发现张正煦离自己很近。清晰的五官呈现在眼前，近的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他。
四周安静，只有没关紧的水龙头滴水的声音，周莉听得真真切切，就像自己的心跳般清楚。
周莉的眼神看到张正煦的双唇，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得摒住呼吸。
终于还是忍不住退了一步。
张正煦开口：
“逃什么，我看看你脸擦干净没。脸上还有纸巾的碎屑呢。”
周莉面红耳赤，想起自己上次在操场的窘态。
张正煦站直身子，“嘿嘿，刚刚想什么呢？”
“没什么。”拂去脸上的残留纸巾，手背明显地感觉到脸庞的温度。
“想就多给我点机会，”张正煦一脸坏笑，“一个巴掌拍不响啊。总不能老是等你晕车吧。”
“去你的，你才是巴掌呢！”全然忘了晕车带来的不舒服。
嘉年华的会场里面游戏很多，却都要排队，最长的队伍比周莉他们整个班的人都多。
“啧啧啧，中国特色之一就是人多得不像话。”刘宇咂舌。
“又碰上五一，人多是肯定的。”
“你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不是应该加上这一条？能感同身受的东西，背起来肯定快。”舒颜说着喝了口矿泉水。
“也就是你，能想到在这种日子来凑热闹。”张正煦看着会场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周雯雯也扭开瓶盖：
“要不是我们，你们哪有机会像刚刚这么亲热。”舒颜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赶紧捂住周雯雯的嘴。
张正煦到没听懂，边上的周莉叫起来：
“好啊，你们跟踪我们！还偷窥！”想想自己刚才的窘迫可能都被看到了，周莉举起水瓶去打舒颜。
“没有啊！”舒颜绕着刘宇跑，“我们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你们出来。”
“那你怎么...”
“你的脸跟猴子屁股似的，我当然以为我们张正煦同学把持不住咯。”舒颜停下来，在耳边轻轻说，弄得周莉痒痒的。
原来如此，幸好幸好，周莉松口气。舒颜把周莉拉到一边。
“看你这么紧张。难道真的...”
“就你想象力丰富。什么都没有。”
“不会吧。这么好的机会他都不把握！”
“你要不要把人家想的这么坏。”
“这是情侣间正常行为啊。何况现在又没有老师。”
周莉不说话。想到刚刚的场景，当时自己退缩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确实带有一丝期待的心情，人真是矛盾的动物啊。
“对了，”舒颜凑得更近，“你们现在到什么程度啦。几垒？”
“什么几垒？”
“你居然不懂？言情小说白看了啊。”
周莉摇头。舒颜凑到她耳朵边上小声解释。
伸出一根手指头。
“啊？不会吧！是你不给机会还是他定力好啊。”
“也不是。他最近学习都很努力，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变少了。”周莉语气中透着忧郁，“他在他父母那边立下了军令状，成绩只能进不能退的。”
“啊？怪不得他最近都不去打球了。”
周莉点点头，叹气，
“虽然好好学习是好事，可看他这么辛苦，我总觉得有愧疚感。”
“你没必要有愧疚感啊，体委很聪明的，知道照顾自己。你就别瞎操心了。”
“你们聊什么呢？”张正煦忽然出现，“走，去玩会啊。今天又不是来聊天的。”
几个女生要玩碰碰车，拉着男生一起排队。
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来玩，几个小孩子在队伍附近跑来跑去，打打闹闹，完全没有等候的焦。队伍中还有一对情侣抱在一起。
“这种天还抱这么紧，也不嫌热。”周雯雯撇撇嘴。
“这你就不懂了，人家抱在一起可能还觉得凉快呢。”刘宇跑到一个小摊上买了几支冰棍递给大家。
“哼，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他们很凉快呢。”周雯雯撕开包装纸，转头对周莉说，“我说，你们要是这么干我可鄙视你们啊。”
张正煦听到：
“放心吧，我看着他们也觉得热。”
周莉的冰棍包装纸半天没有撕开，张正煦拿过来，对着锯齿口拉了一下，还是没有撕开。
“刘宇，你买的什么伪劣产品啊。半天都撕不开，估计都快化在里面了。”
“什么呀，这玩意儿比学校贵了将近一倍呢，这支冰棍在学校我可以喝一罐可乐了都。”
“呵，还真的统统鸡犬升天了，我刚刚看到门口的矿泉水都要两块。”
“真见鬼。”张正煦猛地一用力，包装纸被撕成两半，里面的冰棍直接掉在地上。
“啊。”周莉轻轻叫了一声。
边上的小孩子看到这一幕，不约而同停下打闹，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开始融化的冰棍，看了一会又把视线移向同样看着地面的张正煦。
“倒霉。”张正煦蹲下身，用两半包装纸把冰棍包起来，扔进几步之外的垃圾桶，小孩子们看完整个动作，如释重负似的又开始玩起来。
“给，我的给你吃。”张正煦把自己的冰棍撕开，递到周莉面前。
周莉摇摇头，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张正煦拉过周莉的手把冰棍柄一塞，
“你就给我在你的姐妹面前一个表现的机会嘛。”
冰棍举到嘴边，刚要吃，忽然又想到什么，伸手拍了拍张正煦。
“恩？怎么？”
周莉把冰棍伸到张正煦的嘴唇前，白白的散发着凉意。
“咬一口呗。帮我试试有没有毒。”狡黠地笑。
“你可想清楚了哦，我这可是血盆大口。”张正煦指指自己的嘴。
“嗯。”下巴挑了挑伴着平稳的第一声。
男生张嘴咬下一只角，变成了五边形。沁凉的固体在嘴里融化，感觉今天的冰棍似乎是从机器猫的百宝袋里拿出来的，特别的凉快。
周莉歪着头看着张正煦。
“恩.......”张正煦夸张地发声，“吃吧，没有毒，还挺好吃。”
舒颜跟周雯雯看到，发出一声长长的“咦......”
周莉才意识到刚才的动作很暧昧，低头咬冰棍。
张正煦牵住她的左手，十指自然地扣在一起。
“记住啊，下次吃冰棍前记得找我做银针。”
周莉轻轻地点头。
前面的情侣终于松开对方，女的用手扇了扇风。
周雯雯看到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看吧，我就说热的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和你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