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Love is dead 无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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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ove is dead
We die when love is dead.
We lost the dream we never had.
It’s over now.
我以为自那次之后，我就起码一年不会再见到波特。任何一个波特。但是，梅林大概是个爱开玩笑的混蛋。
“德拉克。斯科皮好像出事了。”
心狠狠地被揪了一起来，仿佛被悬在半空，我看着壁炉里的阿斯托利亚急切地继续说着。
“他闯进了禁林。”
天啊。那个充满了黑暗和怪物的地方。
我想起了一年级时被关禁闭而迫不得已闯进的那个恐怖的地方。
但是那时候有他在身边。虽然当时很讨厌他，但是有个同伴总是好的。
“他好像还提到一个波特……”顿了顿，阿斯托利亚缓缓地说出了那个名字。
我急匆匆地请求和我谈判的那些欧洲商务会的巫师们原谅，然后飞快地交代了助手后，用飞路粉直接去到了校长室。
旅途是短暂的，也是痛苦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苦，也是心灵上的痛苦。我既为斯科皮担心，又为自己担心。我一点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一点也不想和一个波特打交道。我不禁有点抱怨斯科皮给我带来的麻烦。
我因为分神而略显狼狈地踏出壁炉。
“对不起。”我嘟囔着，用魔杖清理着自己身上的灰。
“爸爸！”斯科皮嘟着嘴跑过来抱住我的腿。
“宝贝。”我轻轻抱起他，检查着他身上有没有伤痕。没有，谢天谢地。就算有大概也被治疗咒治好了。
“爸爸，我没事。阿不思也没事！”斯科皮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我愣了一下，问道。随后感觉到自己的愚蠢。明明是亲眼看到那个人的倒下的。
“是阿不思波特，我的儿子。”身后传来一个让我心惊胆战的声音。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我还是没忍住一阵短暂的颤抖。我转过身去，看到了那个绿眼睛男人，和他的绿眼睛男孩一起。那个叫阿不思的男孩简直就是当年的哈利波特，就像斯科皮是当年的我一样。
我瞪着他，但是脑海里想着的却是我的头发有没有乱我的衣服上有没有灰。天，愚蠢透了。
随后我注意到那个绿眼睛小男孩黑色的校袍上点缀着银色和绿色的花纹。一个斯莱特林。我没有原因地扯了扯嘴角。伟大的活下来的打败了you know who的格兰芬多英雄有一个在黑暗的邪恶的斯莱特林就读的儿子。非常有趣。
我一丝不苟地整理好自己的形象，然后尽量不卑不亢地对伟大的哈利波特点了点头以示招呼。
我尽我所能地履行我作为父亲的责任。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房间的主人，麦格教授问道，当然是在打过招呼后。
麦格还是那么严厉的老样子，一丝不苟。
“很明显，小马尔福先生和小波特先生认为霍格沃茨的校规不值得被遵守，因此决定在宵禁后闯进禁林。”
我皱起眉头，望了一眼斯科皮。这绝对不会是斯科皮的主意。
斯科皮撅着嘴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闯进禁林这样愚蠢的行为绝对不会是一个斯莱特林会做的事情。我们不胆小，但是也不鲁莽。那是一个格兰芬多才会做的事情。所以绝对是那个伪斯莱特林的波特的主意。
我在内心冷静地分析了情况。
但是斯科皮身为一个马尔福却被波特牵着鼻子走也是一件让人蒙羞的事情。所以惩罚是肯定的。
“我能问，你们到底是去做什么吗？”哈利波特用他那种温柔得恶心的语气望着两个小斯莱特林，问道。
“海格说里面有独角兽！”那个叫阿不思的绿眼睛小男孩兴奋地说道。斯科皮也在使劲地点着头。
“海格？”我愣了。“你跟巨怪混在一起？”丢脸透了斯科皮马尔福。我在心里补了一句。我还没有忘记被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踢伤的事情。
但这句话仿佛冒犯了房间里的其他所有人。斯科皮和小波特倒吸了一口气。
“海格是霍格沃茨聘请的教授。他值得所有学生及家长的尊重。”麦格面带愠色地说道。
我有些心虚。刚才一冲动就把孩童时期的恶习暴露了出来。我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哈利，但他却神色平静。只是他直勾勾的望着我的眼神把我吓到了。我急忙转开视线。
“抱歉。”我含糊地说道，不知道是对着谁说的。
“总而言之。”麦格冷冷地继续说道。“他们两个会被关禁闭同时斯莱特林学院也会被扣分。希望你们家长能对这件事情引起重视。这不仅仅是学院荣誉的事情。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将会后悔莫及。”
我和哈利都恭恭敬敬地点头。为了孩子，每个父母都得经历这样的时候吧。
“还有，这是小波特先生的隐形衣，希望波特先生你能慎重考虑是否再把这件袍子交给小波特先生。”
我感到很惊讶。波特把隐形衣给才11岁的儿子用？这不是在鼓励孩子犯规么。我厌恶地望了他一眼。看到他正满脸歉意地从麦格那里接过隐形衣。我看到那件水一般晶莹的长袍流淌在哈利的手里，不禁回忆起当年它在我手中的感觉。真的如水般冰凉。哈利回头看到我在发呆，莫名其妙地对我笑了一下。我毫无感情地望了他一秒随即领着斯科皮走出了校长室。他有点尴尬，但还是带着他的儿子也跟着出来了。
在走回斯莱特林的地窖的那段路上气氛安静得让人尴尬。我急匆匆地走着，想要摆脱跟在后头的两个波特。斯科皮吃力地小跑着跟着我，但是终于他有点抱怨地嘟囔着：“爸爸，慢点。”
我停下脚步，看着身后因为小跑而脸色通红的斯科皮，散乱的金发搭在额头上。他不满同时也敬畏地望着我。
曾经，我也以这样的眼神望着卢修斯。我尊敬的父亲。即使到现在，我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尊敬他。即使他做过如此多的错事，但是他是爱我的，爱我和母亲，爱他的家庭。
但是我也恨过他。恨他总是不顾及我，总是从不回头地在前面疾步而驰，总是留下我一个人。我曾以为他不爱我。他总是对我很失望。于是我对自己也失望。当年接下you know who的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了要保护我的家庭以外，更多的是，我要证明给我的父亲看。总有一天，我能保护你。
但现在我只是在重蹈覆辙。我痛恨我父亲教育我的方式，但我却在重复他的行为。
我的心软下来。我伸出手，让斯科皮抓着它，然后小步地跟着他的步伐往前走去。他软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抓着我。他还是个孩子。
我和他慢慢走着，因为心情放松下来，我听到了后头一老一小两个波特的谈话。
“看到独角兽了吗？”老波特问道。
“没有……我们看到了很多蜘蛛……斯科皮吓坏了……”
“我才没有！”斯科皮涨红了脸回头喊道。
我皱着眉头，捏捏斯科皮的小手，示意他不要大喊大叫。
“你就有了。”小波特促狭地眯起绿色的大眼，毫不客气地对斯科皮说道。“你嚷嚷着要回去了。”
斯科皮张着嘴想回敬他，但是又说不出话来。
小波特得意地扬起眉毛，神情却酷似斯科皮。
“然后我们被马人赶了出来，因为他们说这里不是小孩子该去的地方。结果我们被他们扔出来后就被费尔奇抓了。”小波特继续说道。
“真可惜。不过这确实挺危险的，下次去的话还是跟着海格比较好。”老波特温和地对儿子说道。
我愤怒地转过身去。
“下次？还有下次！你这个愚蠢的波特！”我恶狠狠地对着哈利说道。
“如果你们这些愚蠢的格兰芬多想去送死的话请自便，但请不要拉上我的斯科皮。”我尽量保持优雅但是不乏威胁地说道。小波特生气地瞪着我。
“也许你没注意到，阿不思是个斯莱特林。”哈利平静地说道。
“那他就应该有一个斯莱特林的头脑而不是格兰芬多的冲动。”我毫不客气地说道。
哈利眨眨眼，没说什么，耸耸肩，继续往前走。
这次轮到我跟在他们的后头了。我盯着他因为格斗越发矫健的背影，既迷恋又气愤。
“爸爸。”斯科皮小声叫我。
“怎么？”我从哈利的背影上挪开视线，看着斯科皮。
“阿不思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对他那么凶。”
我无言地看着斯科皮。
一个马尔福和一个波特。是朋友？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随即我又想起，在十几年前，一个马尔福和一个波特，是恋人。真是疯狂。
我随即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因为逃避，我从来没有在斯科皮面前提起过哈利波特，更不用说他的“英勇事迹”。斯科皮按道理来讲是不会去招惹姓波特的人的。于是我问了。
“他跟我同宿舍啊。爸爸我跟你提过的。”斯科皮惊讶地说道。“我写的信你都没看吗？”他委屈地说道。
我沉默了。最近因为商业上的纠纷，我忙得焦头烂额，确实没有看斯科皮写回家的信。
“对不起，宝贝。”我揉揉他细软的金发。“爸爸最近比较忙。不过现在忙一点，到圣诞节就可以陪你了。”我哄骗道。
斯科皮眯着眼笑了。“爸爸，圣诞节我想邀请阿不思到我们家。”
我惊了一惊。
“我想，他会更愿意和家人一起过圣诞的。”我委婉地回绝道。
“可是他答应了！”斯科皮停下脚步，仰着头，不高兴地撒娇道。
前面的波特父子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下了脚步，望着我们。
我无助地望向哈利，喜欢他能帮忙打碎这个不实际的想法。
“如果阿不思愿意的话，我没所谓。”但他只是温柔地笑眯眯地说道。他的神情没由来地让我想起那个白头发老人。
我恼怒地望着他。他却笑得更开心了。
“爸爸！”斯科皮晃着我的手，嘟着嘴望着我。
“到时候再说吧。” 我没办法，叹口气说道。
斯科皮很不满意我的答案，但也无可奈何。
我一路把他送回到地窖入口处，然后亲了亲他的额头。
“不要再让我担心了，知道吗？”我怜惜地看着他，整理着他的衣服，即使它一点都不乱。
“嗯！”斯科皮重重地点点头，然后很可爱地亲了我的脸颊一口。“爸爸再见。给我写信！”最后一句他特意强调着。
“好。”我笑着答应。然后他说了口令，推开门。
那边的波特家的温情戏码也上演完了。阿不思波特往斯科皮推开等着他的门走去。然后他们各自挥挥小手，随即门关上了。
我褪下温情父亲的脸，从新戴上了冰冷的面无表情的面具。
我回转身，对剩下的那个波特点点头以示再见，然后昂首大步地往校门口走去。
“德拉克。”哈利在背后叫道。他叫最后一次叫我这个名字是十二年前。
我犹豫着要不要回头，但我的身体行动得比我的大脑快。
我望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他有些不自在地揉揉鼻子，然后说道：“我们一起出去吧。”
我不置可否，只是转过身甩开袍子继续往前走。哈利把这个信号看做是默认，于是他跟上来走在我的身边。
我们一路无言，穿过曾经很熟悉的走道和楼梯，穿过大厅，走到了场地里。
“还记得当年的魁地奇吗？”哈利突然带着怀念的说道。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当然记得，每次的惨败。”我嘲讽地说道。
突然间，气氛仿佛又回到我们还就读于这个学校的时候一样，敌对似的斗嘴。
“也不是每次吧……”哈利毫无底气地说道。
“你当然不会有惨败，我指的是我，伟大的波特先生。”我毫不留情地损着我自己。
尴尬的沉默。
“只是输在我之下而已，还不算太糟。”哈利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一点自夸的因素。
我冷笑了一声，不回答。
我系紧兜帽，抵御初冬的寒风。也屏蔽了哈利的视线。
我们急匆匆地穿过魁地奇球场，就快到达可以移形换影的地方了。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德拉克，你知道。”哈利又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
一瞬间我有点愤怒，又觉得很可笑。
“哦，是吗，伟大的波特先生，真是我的荣幸。”我冷冷地说道。“可是我更爱我的妻子。”
我暗指的是他抛弃了我和一个红头发韦斯莱结了婚的事。
他听懂了我的讽刺。
“德拉克，我一直都想跟你解释，那件事其实……”
“哦，没什么好说的。”我淡淡地回答道。“都过去了12年了，什么都是浮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破坏气氛但我忍不住要写这句话！）。我一点也不在乎了。”
“你根本就是在乎。你做的一切都表示你在乎！”哈利终于还是脱下了他好好先生的面具。
我回头望了一眼，懒懒地笑了。“我怎么在乎了，嗯？”
哈利的嘴唇颤抖了几下。“你一直在逃避，德拉克。你甚至开始叫我的姓而不是我的教名了。”
我无所谓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反正我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叫你的教名。我们一共交往的日子——如果我们真的有交往过的话，不过占我青春的一小部分而已。你只是一个过去式，哈利•伟大的•波特。我喜欢过你，现在不喜欢了，就是这么简单。”我轻描淡写地说道。同时忍住心里的痛苦。反正就算他坦白了什么，也无济于事。我们的人生已经设定好了，就不会再改变。
哈利张了张嘴，随即又闭上。他有点受伤地摇摇头。我冷哼一声。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得走了，我的会还没开完。”那个会并不重要，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我再一次系紧刚才因为和哈利说话而松开的兜帽，然后狠下心来，移形换影离开了。最后一刻，我看到他被的鸡窝一样的头发在风中飞舞着，呆呆地望着我。
“别了。哈利波特。”我用口型说道。我最爱的人。我在心里补充道。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Love is dead 无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