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师父你是谁？》痴离

18、第十七章 欧阳家之行

　　待烟雾散去，台上只剩我一个。
　　他们几个一起跃上来。
　　“水儿，你没事吧？”阿雪问道。
　　莫言倒是直接拉起我的手，把着脉。
　　“没事！”我朝他们笑了笑。
　　“如果他是假的，那么，真的西诺在哪？”东方问道。
　　“我想，他应该没事。”我淡淡道。
　　“阿雪，我累了！”
　　阿雪闻言将我抱起。
　　“各位，我想先去休息了！”说完，示意阿雪走。
　　阿雪直接使用轻功飞回迎春园。
　　“阿雪，阿一刚才回来了吧？”
　　“是！”阿雪道，“先生让你先不要回去。”
　　“就这样？”我问。
　　“还有，欧阳西诺的消息。”阿雪道。
　　“在哪？”我淡淡道。
　　“这个……”阿雪难得吞吞吐吐。
　　“说吧！”我淡淡的说。
　　“在欧阳家。”
　　我皱眉。
　　“中毒了，不过，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师父是让我去帮他解毒？”我问。
　　“先生是这个意思。”
　　“明天我们就去吧！”
　　看来，归期又要延迟了。
　　阿雪点了下头，表示知道。
　　武林大会由于意外的出现而延后了，赫连的父亲继续担任武林盟主，他的毒也解了，身体也并无大碍。
　　我和阿雪在第二日便离开了锦绣山庄，只是告知了莫言，也没告诉他我们的去向。
　　西诺所在的欧阳家在西方，正好背离东方的锦绣山庄。我和阿雪在路上花了不少时间，而我身体一直不见好，舟车劳顿也使我的身体疲惫不堪。
　　“阿雪。”我坐在马车里唤着驾车的阿雪。
　　“怎么了？”阿雪掀起布帘问道。
　　“休息一下吧！”我说道。
　　“累了么？”阿雪挑帘进来。
　　“有点。”我微微点点头。
　　“会不会冷？”阿雪紧了紧我的披风。
　　我摇摇头，没什么力气。
　　阿雪见状将我揽进怀里。
　　“睡会儿吧！”
　　“继续赶路吧，我们要在天黑前找到客栈。”我摇了摇头道。
　　“那，你坚持的住吗？”阿雪担心的问道。
　　“不用担心。”我朝他笑了笑，只是我不知道，我的笑是多么苍白。
　　“可是，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赶路吧，我不想睡在马车里。”我淡淡道。
　　“知道了。”阿雪放开我，又拿了薄被裹住我的身体，才出去。
　　已经入冬了，大概快下雪了，温度很低，灰蒙蒙的天空，让人莫名的压抑。
　　出来有三个多月了，自从离开了锦绣山庄，我的身体就一直没好过，一直很虚弱，照理说我从小就习武，而且造诣不低，再加上博每日以药物调理，我不会这么虚弱，但就是不见好。
　　饶是我医术了得，也是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还好天黑之前到了一家客栈，阿雪把马车安排好，就抱起我走进客栈。客栈的人大多向我们投来目光，毕竟阿雪的样貌出众，再加上手上还抱着被白色毛皮过得严严实实的我呢。大概所有人都会好奇我是谁吧，被这样如宝贝般的抱着。
　　安排好一切，我靠坐在床上，阿雪细细的用棉被将我包的严严实实。对外声称我们是兄妹，而我自幼身体虚弱，自是无人怀疑。
　　十天前，我们到达西诺家。
　　天依旧冷的很，我的身体依旧虚弱，不过，欧阳家把我们当做上宾对待，各种珍贵药材应有尽有，我也用了不少，再加上不用赶路，才稍有好转。
　　不过，阿雪好像天生和西诺不对盘。每天都要打一架，不管什么原因，不论什么场合，只要已发生口角，马上就动手！
　　本来他们两个的实力相当，酒逢知己，棋逢对手，两人更是动不动就切磋一下。而西诺从小就是混世魔王式的小少爷，所有人也是只能摇头叹息，却无人敢上前阻止。可见，西诺在欧阳家确实受宠。
　　冬日的午后，我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他们两个则在一旁打打闹闹。怎么说呢，不是像小孩子似的争的面红耳赤，而是各坐一边，唇枪舌剑，面不改色，优雅的好像是两个贵公子在谈论风花雪月……
　　“阿雪，你们安静点！”我的手中是一本医书。
　　“好，不过，你先把他赶出去！”阿雪极其不满道，一边却温柔的将我身上的毛皮大衣拢好。
　　“这里是欧阳家，西诺是主，我们是客，怎好赶主人出去，反客为主？”我淡淡道。
　　“……”
　　“不过，我想，我们做客的时间够久了，该是离开……”我话还未说完就被西诺打断。
　　“喂！我们出去打！”西诺道。
　　“不行，我得待在她身边才行！”
　　“磬竹会在这照顾她的，你……”西诺不死心，示意边上的婢女接手阿雪手上的活。
　　但是，阿雪却将我拦腰抱起，躲过磬竹。
　　“外面冷，我们进屋吧！”阿雪对我还是那么温柔。
　　“嗯！”身体依旧虚弱，无力的点点头。
　　屋里暖和很多，因为我身体虚弱，西诺在房里放了好几个暖炉，虽然他们闹得很，但是对我还是很好的。看着跟在后面捧着书跟进来的西诺，再抬头看看正抱着我的阿雪。
　　唉……
　　“阿雪，我想弹琴！”我说。
　　“好！”阿雪将我安置在古琴前的圆凳上。
　　西诺进来后也细心的关上门，没有带一丝寒风进来。
　　阿雪接过我身上厚重的毛皮大衣，用温热的布巾擦拭过我的手。
　　“你们去那边坐好！我弹琴给你们听。”我指着我平时躺的贵妃榻道。
　　“为什么？我不要和他坐一块！”二人异口同声，连互指对方的动作都一样，真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
　　好笑的看着他们的动作，然后……
　　咳咳咳……咳咳……
　　曲毕，他们也是这样各自一边的睡着了……
　　无奈的摇摇头，为他们盖好丝被，总算让他们安静下来，明明两个“水儿别生气，我们听话！”他们一人一边帮我顺气，话是阿雪说的。
　　“咳咳……你们去坐好，我，没事！”我顺了顺气，倒是不咳了。
　　“好！”
　　两人各坐在贵妃榻的一边，互看一眼，然后轻哼着转过头去。
　　不理他们，抬手滑过琴弦……
　　都这么大的人了，不过他们的睡颜倒是如天真的孩童。没有平日的剑拔弩张，平添几分安详。
　　我嘛，总算耳根清净了，自然是回里屋睡觉罗！
　　后来，他们醒了之后，我一脸伤心地指控他们竟然在我的琴声中睡着了，然后又旧计重施，把他们弄睡着……他们亦不是傻瓜，一而再的，也明白是我故意的，却也不揭穿，任我胡闹，因为他们知道，就算反抗也是没用的。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在欧阳家的日子平静如水，却因为那两个动不动就君子小人一番的两个人平添了乐趣。
　　何为君子小人？
　　这个嘛，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就是相反，只动手不动口。
　　……
　　时间飞逝，在西诺家也呆了好几个月了，也该是离开回家的时候了，于是决定挑个晴日回家。
　　博，我要回家了，你的冰儿要回家了！
　　但是事实上，我之前应该跟博学学巫卜之术的。
　　唉！
　　原本应该踏上归途的我，如今却坐在了去皇宫的马车上。
　　事情是这样的，那日……
　　“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守门的来福边跑边叫。
　　“吵吵嚷嚷地做什么？等会儿下去领十鞭。”西诺闲闲的喝着茶，漫不经心道。
　　“不是啊，少爷，宫里来人了！”来福似是不在意那十鞭似地，为喘息道。
　　“宫里？来做什么？”西诺依旧喝着茶，似是不在意般。
　　“说是奉旨来请田姑娘的。”
　　水儿？
　　“又说去做什么吗？”
　　“听说太后病重，皇上听闻田姑娘是神医的徒弟，所以派人来请田姑娘去为太后治病。”来福道。
　　“这事蹊跷……”
　　西诺放下手中的杯子，指尖微微敲击着桌面。
　　“你先去后院告知阿雪，问问他们的打算，我去看看那些人。”西诺从袖子抽出一把玉骨扇，嘴角轻扬。
　　皇帝之所以会知道水儿，这跟司徒瑞一定脱不了关系！西诺边思索着，边向前面走去。
　　另一方面，我正和阿雪商量去辞行回家的事。西诺的毒早就解了，身体也早就好了，我们实在没必要再留下了。
　　就在此时来福告知阿雪此事，阿雪微一思索便要拉着我离开。若是进了宫，再想离开就难了。
　　但是，没想到司徒瑞会如此卑鄙，先派人从正面引走西诺，与西诺周旋，又暗中派人潜入欧阳家，对我们下迷药……
　　“田姑娘，王爷说了，姑娘身法了得，不得已使了些手段，要将姑娘看牢了。”
　　“……”
　　“田姑娘，咱们王爷还说了，姑娘擅用毒，所以，您的包裹暂时交予女婢保管。”
　　“……”
　　哼！那至于一见面先将我洗涮刷，再洗涮刷，剥个干净吗？
　　“王爷说姑娘身娇体弱，特意备了上好的衣物给姑娘。这白狐皮也是这些年最好的贡品。太后心疼王爷，赐给王爷，王爷却将它给了您……”
　　“……”谁稀罕啊！回家了，我有大堆大堆的好衣服穿！
　　“王爷对姑娘……”
　　哼！原来是来做说客的。再也懒得理会眼前说得唾沫星子乱飞的婢女，闭上眼睛昏昏睡去，自动忽略了耳边如蚊蝇般讨厌的声音。
　　一路上，都有人照顾着，原本皇宫也不是很远，倒是没有遭什么罪，就是身体本就不是很好，再加上药物的原因，一直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皇城之外。
　　“水儿，你来了？”司徒瑞骑马迎出，隔着车帘问道。
　　“王爷，姑娘睡了！”车内的婢女掀起一角，让瑞看到里面的情形。
　　车内，我安静地躺在柔软的毛皮上，清丽的小脸有些苍白，比之说月前司徒瑞所见到的更是消瘦了许多。
　　司徒瑞示意婢女不要吵醒我，俯身上来用毛皮整个抱住我，将我抱出。
　　待我睁开眼时，已经躺在一间布置精致的房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