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少年》暮雨青夜

7、旧日的伤痛

　　“哀川，要不要到外面去吃饭？”上午考试结束，藤原真的松了一口气，不是替自己，而是替哀川。
　　因为哀川的黑眼圈已经连眼镜都遮不住了，明显地睡眠不足，有时上课时，他也会睡过去。
　　石井看到哀川戴眼镜的样子，还好好笑了一番。
　　“去！我要去！”哀川很兴奋地拿上雨伞。
　　“拿这个做什么？”
　　“有备无患。”因为今天的天气预报是有雨。“哦，对了，藤原，我要吃拉面！”
　　“笨蛋，老是吃那种东西，你会长不高的。”
　　“可是拉面很好吃呀！”
　　藤原带哀川来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拉面馆。
　　“实在太好吃了，藤原，你经常来这家店吗？”
　　“不错，因为离学校近，而且味道不错……”
　　“从今天起，每天都在这里吃饭吧！”哀川兴致勃勃地说。
　　“可以，不过，不可以只吃拉面，这里还有其它东西可吃的，这样才不会营养失调。”
　　“你真是太好了，还会担心我的健康呢，不行我得看看到底是不是藤原，不会是谁假扮的吧……”哀川故意拽拽藤原的脸。
　　“怎么样？是不是假扮的？”
　　藤原不阻止，乐得陪他闹。
　　“嗨，欢迎光临。”
　　拉面店又进来四个学生，都是很高大的类型，看校服也是瑞穗的。
　　“老板，午安，经常打扰你了。”
　　“啊，那不是拓弥吗，在那地方干什么呀！”
　　是原来篮球社的前辈：近藤、三杉、村上、大空。
　　藤原沉默，不知该如何面对。
　　哀川看看藤原，再看看他们，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他还是一惯回以灿烂的笑容。
　　“学长们好。”
　　“啊，是篮球队的藤原，听说不死心，又要打篮球了，”
　　“哦，真的吗？是那打老师没出息的家伙啊！”
　　“我明白了，是我休学的时候吧，嘿嘿，确实有一副很危险的面孔”
　　四个人故意坐到藤原身边。
　　“老板，来一碗拉面，”
　　“老板，我要海苔面，”
　　“我要炒面，”
　　“哀川，我们该走了。”
　　“怎么，对以前篮球队的学长连一声招呼也没有吗？”
　　“学长好。”
　　“不要着急嘛……”
　　“哀川……”藤原催促道，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我说过了，等一下吧！”近藤拦住了藤原和哀川。
　　“听说你们和成田高中打过练习赛了，好像很愉快嘛，能打篮球一定很高兴吧。”
　　“不但把下条打败了，而且还被冰室保护着，另外还来了一个天童寺的高手，日子还真是春风得意嘛！”
　　“学长，对不起，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不用藤原说什么，哀川也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滚开，这里还轮不到你这个转校生插嘴！”近藤一把推开哀川，哀川没有防备，被推倒在旁边的桌子上，左臂磕到桌角，青了好大一块。
　　“哀川，你没事吧。”藤原扶起哀川，关切地问。
　　“没事。”
　　“近藤学长，你这样太过分了吧……”
　　“我过分？我有你过分吗？”
　　“现在才想当好孩子，不是太虚伪了吗？因为你的关系，篮球队不能参加大赛，给所有的队员添麻烦……我真后悔当初让你加入篮球社！”
　　忍无可忍的藤原揪住了近藤的衣服。
　　“藤原，不要！”
　　藤原沮丧地放开近藤，走出拉面馆，走进茫茫大雨中。
　　突然头顶出现了一片晴空，是哀川。
　　“谢谢。”
　　“朋友之间那么客气作什么，还是说你不把我当朋友。”哀川故意调侃藤原。
　　“当然不是。”
　　“那就不要再说什么对不起、谢谢之类的话了。”
　　“我来撑伞吧。”藤原想起哀川的胳膊被碰青了。
　　“那就交给你了。”
　　在冰冷的雨帘中，小小的雨伞撑起一片温暖的晴空。
　　但是在下午的训练中，哀川还是明显感到藤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哀川，你在天童寺当过队长吧。”训练结束后，藤原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
　　“嗯。”
　　“你认为我能担任队长吗？”藤原艰难地开口，“学长们说的没错，我……”
　　“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那种事，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认为只要你现在是真心地想打篮球就行了。”哀川真诚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任何烦恼都是多余的，瑞穗的队长只有你一个。”
　　“偷偷地告诉你一个秘密，虽然在天童寺的时候，我是队长，但我其实是个不管事的，大部分都是阿泽在管，他那个副队长，可比我这个队长称职多了。”
　　藤原被逗笑了，“你真是的！如果能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
　　“现在也不晚。藤原队长，今后要努力加油，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
　　“既然那样的话，左膝……是不是要快点医治比较好。”
　　是她！经常来看他们练习的齐耳短发女孩。
　　“我常去看你们练习，但左脚在跑着运球时，虽然平衡感看起来并不是很差，不过……而且，那种动作谁看了都会明白。”她看着哀川，眼神中透露出责备，“明明很严重，你在他身旁，为何不告诉他呢？”
　　“那是因为……”哀川并非没有发现，但他认为藤原自己应该会处理好。
　　“传说你们非常有默契，结果只不过只顾到自己的事情而已……”
　　“不是那样的！”藤原坚定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