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少年》暮雨青夜

5、练习赛

　　　“欢迎光临，瑞穗的各位，我们已经等你们很久了。”下条礼貌地致出欢迎词，至于里面有多少真心那就另说了。
　　“请多指教。”冰室客气回礼。
　　“冰室老师，当他们的教练很辛苦吧。”
　　“下条老师，这话怎么说？’
　　“一不小心，就会受伤，冰室老师，你还是多小心一点……”
　　“你说什么？”石井当即就要冲上去，被土桥拉住。
　　“这个就不需要下条教练操心了，我相信我的队员们。”
　　“让我们好好比一场吧！”无视两队之间的暗潮汹涌，哀川笑嘻嘻地地将滚落到脚边的篮球传给森山。
　　森山接到传来的球，一愣！
　　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哀川的举动弄傻了，哀川一下子成为全场的焦点。
　　“哀川和彦，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可是因为你才答应这场练习赛的。”
　　哀川实在无法相信这样刻薄的话会出于眼前这位斯文大的教练的口中。
　　“下条教练，您放心，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因为我们会带着胜利回去。”
　　练习赛正式开始——
　　双方敬礼后，正式开球。
　　哀川与森山争球，哀川争得球，传给藤原。快速进攻，藤原又将球传给也快速切入篮下的哀川。
　　三分！入网！
　　震惊全场，写下一个好的开始。
　　真了不起，相当不错的选手！下条也不禁赞叹。
　　不过，以那种身高……
　　下条示意，球队7-6-5，以6为饵攻击。
　　成田漂亮回击！
　　土桥努力阻挡，却挡不住跳得高的森山！
　　“啊呀，在一刹那间就回场布置好防守阵势，好厉害！”
　　“刚才的空中之战，森山的射球进了……”
　　“他们大概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愧是成田高中，相当有自信！”
　　接下来，瑞穗打得很辛苦。
　　射篮频频被拦截，比赛开始五分钟，比分12:3
　　瑞穗暂停。
　　“干嘛，大家都是白痴呀，手脚灵活一点，好好打嘛，知道吗？我们的身高跟成田不一样，刚才的对战完全是由正面相向，确实不利，对方的防守也跟我们一样，使用2—3的区域防守。不要跟那种高大的人硬拼，用不着进入他们的防守线，哀川最初在外围得到的三分就是很好的证明。”
　　“嗯，即使是长人的防御，由外围射篮也是很简单的事。”哀川也同意冰室老师的意见。
　　“没错，在那边，哀川、三浦、藤原，我认为你们可以长射成田高中射篮为中心，由外线攻击，当然，我们的长人只有石井跟土桥，他们三人在射篮时，你们要设法挡住敌人，外线球员，和强篮板球的人，也要多加把劲才行。”
　　大家都在认真听着冰室老师的指导，只有藤原死死盯着下条。
　　下条老师也在对球员进行指导。
　　“我没什么要交代的，不过，不要被对方的小家伙骗了，没必要勉强去压制他们，只要牵制住那两个长人，就不用担心了！另外，那小家伙射篮时，给他一点压力就行了，从外围射篮，不是那么容易得分的！”
　　暂停结束后，三浦和哀川的三分射篮，很快使瑞穗的得分逐渐增加。
　　“藤原，你刚才冲太里面了，我们三个最好站在更外围一点儿……”
　　对哀川的建议，藤原根本听不进去。
　　如果对方的长人从我们这边闪开，怎么办呢？可恶！这样下去，下条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瑞穗和成田的练习赛，一开始，哀川由于接到藤原的传球，投下一个三分球，为复活后的第一战写下了一个好的开始。但是平均身高在190公分以上的成田摆出空中战，一瞬间又被投下五个球，扳回了逆势。
　　就在这时，冰室老师为了提高士气，叫了暂停，提供他们战胜成田的战略，那就是不要管对方的身高，由外线射篮。
　　依照这种战略，再加上三浦的射篮，不久，瑞穗的得分慢慢增加，现在瑞穗和成田的比分，只相差14分，而离上半场结束只剩一分钟。
　　不过，有一件事却很令人担心。
　　藤原拿到球，却不传给哀川，坚持让土桥往左边篮下切入。
　　结果自然是失败。
　　“瑞穗的高手是你怎么回事呀，我还以为你们很厉害，对你们的评价很高，结果就只有这种能耐吗？”下条故意对藤原冷嘲热讽，“藤原，你这个人忽视团队行动，不肯传球，难怪不会有好的开始，你是不是认为打篮球是个人表现的场面吧。”
　　混账！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藤原固执地带着球冲进成田的阵地。
　　“不要冲进去，拓！”三浦焦急的叫道。
　　藤原带球撞人犯规！
　　“不过实在伤脑筋，瑞穗的球员难道不懂篮球规则吗？要是这样子，如果继续使用暴力性的比赛，我想要求停止这场比赛，我方的主要选手如果在无聊的比赛中受伤，那就糟糕了。”下条洋洋得意的样子实在讨厌。
　　“你再说一次看看，这种比赛有什么地方无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你认为我们个子矮打篮球就无聊吗？”藤原失控地冲到下条面前，揪住他的衣服。
　　“藤原，你又想重复过去的往事吗？你打算再度回到痛苦之中吗？”冰室适时阻止。
　　“不要站在那边发呆，就是因为你们没有好好攻击，才会变成这样。”藤原放开下条，却将无法发泄的怒气都撒在了队友身上。
　　“是不是藤原搞错了，大家都是遵照战略在进行。”
　　“没有关系，哀川，拓说的没错，如果我们好好防卫的话，那拓就不会打得这么勉强了。”面对相差20分的差距，石井很是自责。
　　“可是—”
　　“闭嘴，你这个家伙！反正我不需要你这个转学生来教训我！”
　　“拓！”
　　三浦大声制止藤原，避免他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大家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算太长，友谊却也不知不觉加深。
　　哀川神情黯然，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毫不畏惧直视藤原。
　　“大家怎么回事？上半场还没有结束，快点展开防御！”冰室老师恼火地提醒道。
　　50:30
　　上半场结束！
　　“可恶！”藤原一脚踢翻休息的椅子，带着毛巾怒气冲冲离开了体育馆。
　　“该怎么办才好？我实在是不明白。”石井既生气藤原的态度，又迷惘不已。
　　“这种事情就是我最害怕发生的……
　　“拓那家伙对我们发脾气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都是下条那个家伙惹的，但……他太相信自己的力量，硬碰他们的空中战，和下条的长人阵正面冲突。独自一人和对方火拼，真是太冲动了，是不是，三浦？”
　　三浦沉默了一会儿，“我去看看拓。”
　　“我不明白，现在我也会说这种话，刚才因为对拓不满竟然说出那种话，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打篮球吗？”
　　土桥拍拍烦恼不已的石井的肩，“不要只顾我们的心情，希望哀川不要在意就好了。”
　　土桥将毛巾和水递给哀川，“哀川，我替拓跟你说对不起。”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换做是我，不一定会比他好多少。”因为理解，所以原谅，但还是有些沮丧。
　　他并没有真正成为瑞穗篮球队的一员，至少在藤原心中不是。
　　“离后半场开始还有两分钟的时间，大家练习射篮吧！”哀川笑容满面地提议。
　　“哀川！”看到哀川的笑容，石井真是又惊又喜，紧紧搂住哀川。
　　气氛又轻松起来。
　　三浦很快就追上了藤原。
　　“你不要再任性了，大家都在等你的配合传球。”
　　“不要再啰嗦，反正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
　　三浦甩了藤原一巴掌。
　　“究竟你要到何时才会清醒过来。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是为了输才来的吗？拓，像现在这样你只顾自己任性地打，拖累大家，当然不会胜利，成田高中是怎样的球队，你本身应该最了解，不是吗？
　　拓，你可是瑞穗的领队，是瑞穗的4号！你自己好好想想。”
　　三浦转身离开，留下藤原一个人慢慢反思。
　　“下半场开始的十分钟很重要，一口气追回10个球懂得差距吧。”见到返回球场的藤原，哀川笑着说道。
　　“哀川！”藤原想向他道歉，不止是哀川，还有其它队友。
　　“比赛就要开始了。”
　　上半场简直是被成田压着打的瑞穗下半场开始反击，在藤原和哀川连成一线的情况下，成田却使出卑鄙的手段，不惜以连续的犯规阻止，这就是下条的作风—为赢，不择手段！
　　冰室看着已经伤痕累累的藤原，十分担心。
　　这也是当然的！哀川的射球非常准，成田要防止他射篮，真的是相当困难，如此一来，要想射的准，就一定要有好的助攻，成田怕的就是藤原和哀川联线，只要不让藤原传球，那他们就能尽情地打。
　　难道就这样下去吗？
　　这时，哀川示意暂停。
　　“老师，让我来担任控球后卫吧。”
　　“不行，你的水平根本比不上我！”藤原坚决反对。
　　“我并不是说完全代替藤原，我担任控球后卫，一方面可以迷惑成田，一方面可以分担藤原的压力，虽然外线的得分可能会下降，但还有三浦，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在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藤原也可以适时发威。”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的确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哀川的提议也不错，冰室便同意了。
　　哀川的提议很快奏效了！
　　62：65
　　68：70
　　79：83
　　85：87
　　87:87
　　同分!
　　而时间只剩13秒。
　　阿努犯规，对方得到一个罚球，没进，阿努抢到篮板球，交给藤原，藤原奋力将球传给哀川，哀川三分射篮。
　　却被森山挡住，但哀川还是投了出去。
　　进，还是不进？
　　所有人都望着这最后一颗决定胜负的球，
　　没进，会输吗？
　　最后一刻，阿努补射。
　　89：87
　　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