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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四】花火-春日祭 part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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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一厢情愿可以改变的。虽然这句话用在玥儿与糜的爱情上并不符合,可是
环境造就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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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走开,都走开!!这里,好痛
梦中,只影单
“玥儿,醒醒,玥儿!”谁,谁在喊我?这声音
“唔?”睁开眼,看到gruel焦急的双眼,银发配着灰色眸子煞是好看。他正伏在魋玥身上,压得难受
“啊,可恶。老师你抄到人家睡觉啦。”
“呵呵”他干笑着,眼里泛着他自己说不清的幸福感。
幸福感吗?其实本来就是这么简单。
“做恶梦了?”他问,眼里尽是溺爱。
“是啊,是个噩梦呢”只是未来得及说出,梦里有可悲的长老,以及可怜的,卑微的我的爱
“还早呢”他看着滴答作响的钟,低头擦去她脸上交错的泪痕“再睡会吧。”
“恩”
可事实上魋玥并未睡着,窗外灯火渐亮,吵闹的人声越来越响,隐约还能听到小贩叫卖?
“啊,睡不着啊”挠挠凌乱的长发,顺手拿起枕头朝着gruel的脸砸去。
“额,Secretly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什么日子??”她一脸懵懂
“春日祭啊”
春日祭?哦,还以为是什么呢
说起家乡得春日祭,要从六十年前的战乱年代说起。
家乡这片土地,在抗战时是这块地曾经是块租界。日本人的租界。
说到底还是思故里了,毕竟没人喜欢战乱,也不会有人喜欢流离在外。
思乡思的久了,思乡的人多了,也就有了些活动。
说白了也就是几个人在初春的时候,身穿和服,脚踩木屐,聚在樱花树下赏樱、吃饭团,以物寄思
时间长了,日子多了,也便让本土的人学了去。
以物寄思,思的不仅是国,更是,远方翘首相盼的那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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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玩儿吗?”gruel眯起眼笑着问。
“想”她轻描淡写的说,声淡意坚。“那就去吧”gruel笑得开心“不过,在这之前先去换身衣服。”
魋玥点头,拾起被随意扔在地上的、仿佛被抛弃了的淡色长袍,草草裹在身上,便出门离去了。
走,漫无目的走
泪,唯有仰头,吞回肚里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感觉脚底传来阵阵刺痛,才恍然回过神发现竟把鞋忘在了老师家里,无奈的看看脚下的鹅卵石地,叹口气。
看来,只能往后再去拿了
月光如泉水倾泻下来,染透了一夜,染透了素色兰花长袍,直直凉透了皮下的骨、血包裹的心。
走,只能走。
于是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泪痕又交纵,泪滴顺着脸滑到她的尖下巴,滴在地上,然而她向前迈着步子,踩过被泪水浸过的鹅卵石时,仿佛踩过了那颗心。
外表看似强大,心却薄的像张烧在火力的纸
哭够了,哭腻了,抬头间,只听一声清脆的鸟叫入耳,四处望了望,她抬起胳膊,翠色的鸟儿翩翩落下,像在跳舞。
“浮生”魋玥唤鸟儿的名字,这鸟是执夭送的,能懂人话。
鸟儿抬抬翅膀,指向她身前。魋玥顺着看了过去,只见朱红的大门上头是块牌匾,中间金色的“夜宅”两字闪的人眼睛疼。
原来,这么快就到了啊,她想。
其实,她从未刻意计算过从gruel家到这夜宅的路程,似乎很长,又好像很短。
就算很长,如何?是否长的过死生契阔?
就算很短,又如何?是否短的似执子之手?
哀哉哀哉!
“浮生,去告诉他们,我回来了。”
鸟儿闻言,展翅而飞,飞进那哀愁不断的深闺大宅。
魋玥望着那鸟,一时间竞是有泪而无法流。
摇摇头,笑着自己的痴,随即俯身拾起鸟儿掉下的翠色长羽,心说用来写字不错。
可
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
她抬起象牙色的足,乡迈进那朱红色的大门,可又停下,想了想,还是绕进那细细的弄堂,走侧门去了罢
何恨不能言?
又怎能言得出满腹愁肠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