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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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很轻。
越来越近。
“艾莼……”
依旧瘦弱的身材。
带着浅浅栗色光泽的短发。
那对大大的杏仁眼。
可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种眼神，是回忆中没有过的。
回忆中的，那是他心底深处，照进的第一缕阳光。
但是，现在——
那对杏仁眼中，如寒风肃杀般的冰冷。
那对他，应是最彻底的绝望。
哪里抽痛了一下。
楚凌影觉得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阳光离开后，留下的是比原来更深的寒冷。
午休结束了，老师还未到班级。教室中，大家几个几个的聚在一起。
自从早上萧琴玥的那句话后，没有人再敢大声了。但艾莼依然是热门话题。
阮静环视了下四周，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作为学生，分寸还是有的。
阮静看向坐在床边的萧琴玥。
冬阳透过玻璃，静静照在萧琴玥的侧脸上。看着她的时候，周围的嘈杂似乎都消失了，只留有一份恬静。校园中不乏漂亮女生，但是她的容貌却总能脱颖而出。那张脸，看过一遍就会印象深刻，但真让人形容起来，却又有种说不清的朦胧。
曾经在选班花的时候，男生们很快就挑出了萧琴玥和艾莼，但关于她们两个谁是班花，到现在都没有定论。
容貌上两人不相上下，但萧琴玥平时对人冷淡，说话的方式令人有些难以接受。而艾莼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阳光。她的笑容很明朗，看着她的笑，就好像被阳光被阳光静静地温暖。
可是，变了。
从这次回来以后，她都没有再笑过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从未见过的眼神。
还有那淡漠的表情。
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艾莼那种表情，是在艾莼6岁的时候。
那个时候，楚凌影送了一只蝴蝶给她。
但是过了几天后，蝴蝶变得很虚弱，几乎飞不起来了。
艾莼很着急，哭了一整天。第二天，艾莼就不见了。
大家都很急，到处去找。日落得时候，终于在别墅后方还未开发的树林中找到了她。
树林中，一片小小的空地。
蝴蝶已经不懂了，展翅放在青草稀疏的地上。
夕阳的余辉打在艾莼身上。她静静地坐着，双手抱着腿，把脸埋在臂弯里。
楚凌影冲上去，很急却又很轻地摇着她的肩膀。
“艾莼……？”
抬起头，一脸的淡漠。
那份宁静，令人忍不住想要去守护。谁也不愿打破这片夕阳余晖中的光景。
那次以后，就没有再见到艾莼的这种表情了，直至她的再次出现。在那之前，一直都以为这个表情，是一种偶然。
那个冰冷的目光，为什么会朝向楚凌影呢……
艾莼……
廊道很静。
两人的倒影。
楚凌影抓住那纤细的手臂，对上那冰冷的目光，脸上有了淡淡玩世不恭的笑，尽管心已经痛得没有知觉。
他附身，在她的耳旁轻语：
“我们的游戏，”
肌肤，已经感觉不到温度了。
“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