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煮东京》你好我是如花

22、第二十一章 胭脂杀手有眉目了

　　“这样也好！虽说路程不远，但万一遇上什么麻烦，展护卫武艺高强，定能解决。”包拯同意了苗豆豆的请求。

　　“那我也还是要去！万一要真有什么事，展昭一个人顾不了两个，我虽说武功没有展护卫高强，但打一两个普通的地痞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庞元瑞死皮赖脸的还是要跟着。

　　苗豆豆对于庞元瑞已经彻底无语了，虽说这三少爷长的跟花美男似的，可是也架不住他脸皮这么厚啊。苗豆豆都快欲哭无泪了，她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自己想打人的冲动，说道：“三少爷，就隔壁街而已，很近的花不了多长时间，能发生什么事？再说了，展大人送我们回去后，他就可以直接回衙门了。您要是再跟去，总不能让展大人再跑一趟送您回来吧！”

　　“好了三弟，送两个酒楼的伙计回去而已，用不着你护送！”庞元惠有些气恼了，这苗豆豆和包果儿委实不识趣，接二连三的拒绝自己和庞三的好意。虽然这好意有些私心成分在里面，可是她二人也太不给当朝庞太师公子的面子了。要是再让自己三弟这么缠下去，别说面子，里子也要丢光了。

　　庞元瑞见无论如何也不能如他所愿的跟在苗豆豆身边，只好顶着一张哀怨的脸可怜巴巴地送苗豆豆一行出了四海书斋的门。展昭护送苗豆豆和包果儿走后没多久，包拯及一干人等也将弃尸现场勘查的差不多了。因为一样也是下着暴雨，所以周围的一些线索也早被雨水冲走，使得现场的勘查工作没有什么收获。包拯命随行来的衙役用草席裹好尸体先行抬回位于开封府衙后院的殓房，然后自己和公孙竹子又问了庞二少爷一些问题，安慰过门房后，便也告辞回开封府衙了。

　　一路上，苗豆豆和展昭两看相厌。苗豆豆觉得展昭太骚包，做事武断，而且还害她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展昭觉得苗豆豆行止粗俗，全无大家闺秀的文雅。而包果儿呢，见苗豆豆和展昭都是冷着个脸，抿着嘴一句话不说的直愣愣的大踏步地走着，难得她开窍竟然察觉出这二人似乎不对劲，于是便紧闭牙关，跟着一路小跑的往庞二酒楼赶。

　　三人很快回到庞二酒楼后门口，苗豆豆霹雳乓啷的一通敲门，等值夜的伙计睡眼惺忪的开了后门后，她便直直地进了酒楼理都不理展昭。展昭看着苗豆豆的背影，嘴角无奈的抽搐，更是觉得苗豆豆没有礼貌，小鼻子小眼外加小心眼。

　　“展大人，谢谢你送我们回来哦！你早点回去吧，我就不送你回开封府衙了！再见！”包果儿一脸正经的给展昭道谢，然后转身进门，“碰”的一声就这么当着展昭的面把后门给关上了。硬生生把展昭的一句不用谢给堵了回去。

　　展昭愣愣的盯着庞二酒楼的后门，半天反应不过来，直到打更的一阵敲锣声才把他震醒。展昭忍着想一脚踹飞庞二酒楼后门怒气，面目扭曲的往开封府衙而去。

　　苗豆豆和包果儿两人受了一连窜儿得刺激，现在完全没有睡意了。她俩也不管都已经是大半夜了，就这么直冲冲的跑到伙计的宿房撞开魏鱼宿房间的大门，合力把魏鱼从床上给拽了起来。

　　“你俩大晚上的吃chun药啦！要是真睡不着，一个去扫大堂去，一个去把碗再刷一遍！我这儿做了一天的饭，都快累死了，让我睡觉！”魏鱼揉着发涩的眼睛，从睡梦中被人拖起来的感觉是很不爽的，魏鱼想揍人。

　　包果儿对于魏鱼黑下去的脸色没有任何感觉，她一屁股坐到魏鱼的床上，拽着魏鱼的胳膊眉飞色舞的说道：“鱼儿姐，我跟你说啊今天我又看到死人啦！”

　　魏鱼死命挣脱开包果儿，一头又倒到床铺上，嘴里嘟囔：“见到就见到呗，你又不是没见过死人，有什么好兴奋的！”

　　“但是，问题是，这次是我先见到的！”只见苗豆豆阴森森的扑到魏鱼跟前，一把揪起魏鱼的里衣领子，将她提溜了起来。

　　这下魏鱼真爆发了，她忽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包果儿和苗豆豆，挥着拳头说道：“我管你们两个谁先看到的，老娘现在明确的，郑重地，严肃地告诉你们，我现在需要睡觉！你们两个起身后转，团成一团，给老娘我圆润的离开！”

　　“哎？”包果儿睁大双眼，挠头盯着怒发冲冠的魏鱼，“如何团成一团，何谓圆润的离开？鱼儿姐示个范先！”

　　魏鱼双眼一翻，整个人双腿一软，像摊烂泥似的瘫倒在床上，把脸蒙在被子上，双手握拳猛捶床铺，哀嚎：“观音大士，玉皇大帝，如来佛祖，漫天诸佛，随便你们那个带我走吧！”

　　“鱼儿姐，你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没有用的！不过好端端地你赶吗要让神仙带走你啊？”包果儿满脸不解的看着瘫倒在床上的魏鱼。

　　这下别说魏鱼了，连苗豆豆都无奈了，她叹口气拉开包果儿，跟魏鱼说道：“其实也不是故意打扰你的，就是吧，总觉得我和果子遇到这么大的事情，秉着姐妹情深，怎么地都要跟你感同身受一下！不过，既然鱼儿你不太能接受，那就算了！你睡觉吧，我和果子不打扰你了！”

　　“滚滚滚！”魏鱼头也不抬的挥手赶人。

　　“但是吧,”可是苗豆豆眯着眼睛话头一转“我又想到我和果子不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告诉你，似乎太不够意思了。作为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情深义厚的好姐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俩还是决定把今晚遇到尸体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你后，再圆润的离开回去睡觉！”

　　魏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半天没有动静，就在苗豆豆等她反应等得都快怀疑她是不是翘辫子了的时候，魏鱼猛的抓过布枕头蒙住头，大声哀嚎：“神啊，你杀了我吧！不然我会忍不住把这两个女人灭口的！”

　　魏鱼哀嚎的回音还在屋子里回响呢，苗豆豆和包果儿已经笑嘻嘻的扑到魏鱼的床上，三人扭作一团。

　　展昭受了一肚子闷气回了开封府衙，洗漱完正准备睡觉，就被告知，包大人和公孙竹子商议后决定让他带着张龙赵虎去润州一趟，查探下十年前的案子。

　　展昭看看天色，离出发的时间估计没两个时辰了，便索性不睡了，前去找包拯和公孙先生详谈下去润州后的查探方向。谈了没多长时间天就亮了，包大人结束谈话，让展昭回房间收拾行装准备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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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个月后展昭从润州赶了回来，庆幸的是这大半个月里，东京城并没有再发现尸体。而秋分那天发现的尸体，开封府衙的众官差早就查明身份。被害的女子乃是东京城西郊一个娼寮里的娼/妓，名号小嫦娥。被害那天本是因为身体不适，所以和妈妈告了假来东京看大夫的，谁知竟遭人夺去性命。开封府的官差们应包大人的下令安排，排查了所有和小嫦娥有关系的男子。开始锁定了三名男子有重大嫌疑，但后来都被一一排除。而包果儿和苗豆豆碰到的那名乞丐，也被开封府找到。但是据乞丐所说，他那天在苗豆豆和包果儿处没讨得银钱后便返回东京城的乞丐老窝，这个有乞丐窝里的其他乞丐作证。而受害人被害的那个时间段里，这个乞丐一直在汇文街乞讨，这点汇文街的不少店铺伙计可以作证。乞丐的嫌疑也被排除，这使得案子的侦破又陷入困境。

　　而在这大半个月里，苗豆豆过的是度日如年。从秋分那天第一次见到庞太师的三儿子庞元瑞的第二天起，他就天天跑到自己二哥的酒楼报到。苗豆豆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从苗豆豆的生辰八字问到何时吃饭何时睡觉，从祖籍家乡问到何时成家是喜欢儿子还是女儿。除了苗豆豆上茅厕和晚上下工睡觉，庞元瑞就像贴身膏药似的缠着她。古人说的好，烈女怕郎缠。庞元瑞是缠得紧，可惜苗豆豆不是烈女，她现在看见庞元瑞除了想大耳刮子猛扇他一通外，其余没有任何想法。可惜自己在人家二哥手底下打小工，因此这个强烈的愿望一直未能实现。

　　而最令庞二酒楼众人惊讶的是，他们一年到头见不了一面的幕后大老板，庞家二少爷庞元惠也开始三不五时的到酒楼里巡视巡视。庞元惠对外声称是，作为庞二酒楼的最高领导人，他也要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产业盈利如何，伙计们干的是否开心。

　　苗豆豆撇嘴心里想，切，那次杨宗保和那个假穆桂英打架把酒楼砸成那样，都没见庞元惠来看一次，慰问一下，这次装什么仁心好老板。而且每次过来也没看见他问一句酒楼的盈利如何，伙计们福利怎样，就都忙着逗弄包果儿了。

　　“我你个氧化钙的！这庞二不会看上果子了吧？”苗豆豆一边抹桌子，一边看庞元惠把原本正在后厨洗碗的包果儿喊到前厅使唤来使唤去的。

　　“哈，小仙女你真聪明，我二哥说了，那包果儿挺有意思的。一般我二哥说一个小娘子有意思，过不了多久就会将那小娘子收进府中！”庞元瑞犹如背后灵一般冒了出来。

　　苗豆豆对于庞元瑞的行为已经彻底的无奈加无语，不过她听了他说的话心中是十分不快。只见苗豆豆一把将手中的抹布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朝着庞元瑞叉腰瞪眼，横声恶气的说道：“你二哥还没从四肢的哺乳动物进化为能直立行走的高级生物吧？怎么见个女的感兴趣就收进府里。他也不怕硬吃了消化不了！”

　　“？？？？”庞元瑞一头雾水的看着苗豆豆，显然是不能理解苗豆豆的刚刚说的话。

　　苗豆豆看着他用酷似二次元美少年的脸顶着痴呆的表情看着自己，顿时就一肚子火。她一把搡开庞元瑞，“跟你们这些还处在封建皇权治下的人真是沟通无能。让开，我要干活！”

　　而庞元瑞对于苗豆豆的冷淡和黑口黑面毫不介意，见苗豆豆转到自己二哥旁边，抹起了一个空桌桌子，便又巴巴儿的跟上去了。

　　包果儿此时正坐在庞元惠脚边的一个小杌子上，正捧着一盘葵花籽剥着，一边剥一边低声嘀咕：“人家明明签的是洗碗的嘛！每次都这样，大掌柜的让我到泔水，厨房的让我送饭。现在又让人家剥瓜子，还要剥一百个，还要一口气给吃掉。也不怕噎着！”

　　庞元惠胳膊撑在桌子上，用手背支撑着右腮，半眯着眼看着包果儿，一身银白锦袍端的是俊美无铸风情万种。他听到包果儿的嘀咕声，嘴角一翘，然后恶劣的说道：“一百颗瓜子仁还噎不着爷。这样吧，你再剥一百颗试试，看一共两百颗能不能噎着！”

　　包果儿顿时垮下脸，欲哭无泪。庞元惠看了忍不住大笑出声。而听到两人说的话，苗豆豆无语凝噎。

　　庞二酒楼的前厅一时间热闹非凡。

　　忽然原本相互谈笑风生的食客们全部都停下话头，齐齐地望向门口。尤其是女食客，要么两腮飞红，要么忙正襟危坐貌装起大家闺秀。可惜手上啃一半的鸡爪子，嘴角上的油光闪亮都出卖了她们。苗豆豆疑惑着众食客的举动，顺着一个哈达子都快流出来的大婶的目光往门口一看。

　　“氧化钙的，我说是谁呢！展昭这个骚包！”苗豆豆翻了个白眼。

　　只见门口，午间的阳光洒在一身绯红官袍的展昭身上，周身光芒四射。一双凤眸顾盼流离，似是寻找前世情人一般。大堂里的众女食客个个心中小□□乱跳，都希望京城第一美男子展昭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苗豆豆，包果儿！”展昭发现了目标，径自朝两人走去。而展昭不知道的是，他的身后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一见展昭找的不是自己，“少女们”的“玻璃心”碎了。

　　包果儿一看来人是展昭，一下子起身站了起来，一脸惊喜皆如释负重的说道：“展昭大人找我有事？”

　　“不！”展昭摇头，包果儿顿时又萎靡了。

　　“是包大人找你们有事相商！”展昭说道，脸上的微笑带来一室的春风。

　　“包大人找我们有何事？”苗豆豆上前。

　　展昭皱眉的看着苗豆豆身后的小尾巴，然后凑到苗豆豆跟前低声说道：“胭脂杀手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