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煮东京》你好我是如花

21、第二十章 就叫胭脂杀手（下）

　　苗豆豆有些心不在焉的胡乱点头致谢，然后只凭着双脚的意识准备跨出大门，可是还没抬脚，就有什么东西顺着被门房打开的大门，“砰”一下跌倒自己的腿上，然后再“砰”一声歪倒在地上。

　　苗豆豆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脚边，这一看不要紧，吓得苗豆豆一蹦三尺高，嘴里飚出高八度的喊叫：“妈妈咪啊！这回真是死人啊！”

　　苗豆豆的这一声惊叫，穿透力之惊人，不仅炸的原本见到尸体就吓呆住的门房和包果儿更加呆滞，而且直穿过回廊院子，将庞元惠和庞元瑞都给招出来了。

　　只见庞元瑞像阵风似的刮过来，一个箭步窜到苗豆豆身边，两手扶住苗豆豆的两肩眼睛上下打量，同时不知觉的一抬脚将躺在苗豆豆脚边的物体踢到一边，焦急的问：“小仙女，你怎么了？告诉我啊！”

　　苗豆豆脸对着庞元瑞，但是总是聚焦不了自己的眼神，只是慌乱的不停用手指着自己的脚下！

　　庞元瑞见苗豆豆慌乱失神的摸样，更是焦急，他猛摇苗豆豆的双肩，试图让苗豆豆清醒一点。

　　庞元惠见状微微皱眉，走上前来阻止庞元瑞道：“三弟，这小娘子是受到惊吓了，你别摇她了，都快被你摇散了架了！”

　　这时候包果儿也反应过来了，见庞元瑞的动作，忙上前一抬手挥开庞元瑞对苗豆豆双肩的桎梏，将苗豆豆拉到一边。然后包果儿用气愤的目光盯着庞元瑞，心说这人怎么一直缠着我的豆豆姐。

　　庞元惠挑眉玩味地看着包果儿的动作，心中觉得这小丫头好生有趣。少有小姑娘不被自己三弟的美貌吸引，这小丫头见到自己三弟没有神魂颠倒就算了，竟然还好像很敌视自己三弟的样子。

　　“行了，别装死了，赶快给我起来，到府衙报官去！”庞元惠视线从包果儿身上移到被庞元瑞踢到一边的尸体身上，然后有些烦躁地的吩咐早就吓得瘫倒在地上的门房。

　　“二，二爷！小的，小的腿软，起，起，起不来！”门房面色惨白，吓得的声音都抖霍了。

　　庞元惠闻言气得一搓牙板，伸腿用力将门房踹到一边，然后高声喊道：“来人啊，来个胆儿大的，给爷去府衙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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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庞元英的四海书斋门口被人弃尸，开封府包大人，公孙竹子，展猫儿连同四大金刚带上府中最好的仵作一起出动。当开封府的众人到达四海书斋时，雨已停多时。

　　“怎么又是你？”展昭皱眉看着出现在现场的包果儿。

　　包果儿一歪头，有些被问楞了，她疑惑的说：“什么叫怎么又是我？”

　　“他的意思是说，怎么又在陈尸现场遇到你？又是你发现了尸体！”回答的是苗豆豆，此时她已经恢复过来，只见正她撇嘴皱眉的躲闪着围着她转的庞元瑞。

　　包果儿一个闪身挡在苗豆豆和庞元瑞中间，无视庞元瑞快要杀人的眼神，表情严肃正经的看着展昭，回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和豆豆姐来送个饭菜而已，就又碰上了！恩，可能是比较有缘吧！”说完还转脸回瞪了庞元瑞一眼。

　　众人听到包果儿的话全都一愣，然后呆呆地的看向她，“有，有缘？跟尸体有缘？”马汉不可思议的看着包果儿，直觉这个姑娘的思维，估计一般人儿不能明白。

　　“呵呵呵，有趣！”这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庞元惠满脸趣意的盯着包果儿。

　　“呵呵，这小姑娘是挺有趣的！”正在庞元惠身边同他说话的包拯，顺着庞元惠的话说道。不过包大人的心里却深觉这丫头脑子脱线，谁家爹娘，生出这么个丫头。（如花：包大人啊，这丫头就是你和你娘子生的。）

　　“大人！”这时仵作结束尸检，上前给包大人拱手，“卑职已经检查过尸体，死者是一名年约二十五六的女性，被人单手勒死，嘴里被人塞满了胭脂膏。死者下身有被侵犯过的痕迹，同时有被人鞭挞过的痕迹。”

　　一边的公孙先生听到仵作的话，啧声道：“这手法与席慧娘的案子一摸一样啊！”

　　“是的，先生！凭属下二十年的尸检经验，犯案手法应属一人所为。”仵作下了结论。

　　展昭闻言，走过来询问仵作：“如何见得？”

　　仵作给展昭拱手行礼，回道：“各位大人，据卑职给两具尸体的检查来看，尸体上的扼颈勒狠完全一样，而且从留下的瘀痕形状大小来看，应该都是男子右手留下的。同时两具尸体嘴里的胭脂膏都是同一种。而从尸体下身的鞭痕来看，鞭挞尸体的鞭子都是带细刺的藤条鞭！”

　　“如此看来，这两起案子应该并为一宗！”包拯双手拢入衣袖中盯着地上的尸体皱眉说道。

　　仵作也盯着尸体，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忽然他猛一抬头，看向包拯，“大人，卑职在检查席慧娘尸体时就一直有种熟悉感。今天又检查这具尸体，现在终于想起有何熟悉感了！”

　　“哦？你说！”包拯洗耳恭听。

　　“十年前，卑职在润州当仵作时，也曾接触到类似的案件。当时死的是润州镇和村的一个妇人，死法和如今的两个死者一样，连尸体上的鞭痕都差不多，只是嘴里没有胭脂膏而已。那个妇人原本是润州城里的一个窑姐儿，被镇和村的一个木匠赎了身。谁知从良没几年就死了！”仵作说道。

　　“那可抓到凶手？”公孙先生上前问道。

　　“没有！当时曾怀疑过死者的丈夫，但是死者丈夫身材矮小，而且右手从小就摔断了一直不能用力。最重要的是，死者死的那天，死者丈夫正在润州城里给人打家具，根本没有作案时间。”仵作回答。

　　“如此说来，此次的案件的凶手很有可能和十年前润州一案的凶手是同一个人！不过，为何十年后犯案要往死者嘴里塞胭脂膏呢！”包拯有些疑惑。

　　“这个恐怕要等抓到凶手才能知道！”公孙竹子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羽扇正摇着，“展护卫，可询问出什么？”

　　“大人，先生，展昭刚刚问询了发现尸体的庞二酒楼的苗豆豆，包果儿还有四海书斋的门房，三人均说只是开门要出去才发现了尸体，门房说根本没有听到大门处传来任何动静。苗豆豆也说因为天晚了，一路过来没碰到什么人。”

　　“苗豆豆？可是被展护卫拿了亵裤的那个姑娘？”公孙竹子咧嘴笑。

　　展昭的俊脸噌的一下红透了，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公孙竹子，惹得公孙竹子和包大人都笑。

　　包拯轻挥一下手，没有撤走脸上的笑意，说道：“不笑了，展护卫那也是不知道嘛！哈哈哈哈！”

　　展昭心里直想甩袖子走人，可是对方是包拯，也只能无奈。

　　“包大人！”苗豆豆这时候窜了过来，横在了包拯，公孙竹子，展昭的中间。跟在苗豆豆屁股后面的庞元瑞挤不进去，急的围着四人团团转，看的庞元惠扶额叹气。

　　“大人，那个，刚刚我和果子来给二少爷送酒菜时，在里书斋不远的一个铺子门口看见了一个乞丐。先是躺在那铺子门口跟死人似地，我和果子还被吓到了，后来才知道那是个活人是个乞丐。那个乞丐还过来跟我们要钱呢！”苗豆豆后脑勺对着展昭，忽视展昭双目喷射出来的X光线。

　　展昭盯着苗豆豆乌黑的后脑勺，听到她讲的话，也不管什么怜香惜玉了，猛的一把把苗豆豆拉转过身，怒目而视：“你刚刚怎么没告诉我？”

　　苗豆豆奉送一个大大地白眼给展昭，说道：“你又没问！”

　　“我没问吗？”展昭脸都狰狞了，“我刚刚有问你，有没有遇到什么觉得异常的情况？”

　　苗豆豆耸耸鼻子，觉得有点痒，于是用食指挖起鼻孔来，一边挖一边斜眼看展昭，回道：“我不觉得看见一个乞丐有什么异常！”

　　展昭被苗豆豆的话噎得一口气生生堵在喉咙口，一张俊脸憋得发紫。

　　苗豆豆才不管展昭气成什么样呢，气个半死最好，害得她在开封府大堂上众目睽睽之下丢脸。苗豆豆觉得自己个的鼻孔挖爽了，便转身给包拯，公孙竹子还有庞元惠行礼，“二少爷，包大人，公孙先生！民女知道的都说了，时间也不早了，民女明天还要上工，如果暂时没什么事，民女和包果儿就先回酒楼了。如果大人还有什么需要民女的地方，直接派人到庞二酒楼知会一声就行！”

　　包拯看看庞元惠，顿了一会，说道：“本府这里暂时要问的都问了。就看二少爷有无事情吩咐你了！”

　　庞元惠正兴趣盎然的看着包果儿阻拦庞元瑞接近苗豆豆，就听到包拯提到自己名字。他直觉得包果儿这姑娘十分有趣，一时间竟有些舍不得她离开。

　　“夜已深了，你们两个姑娘家回去怕是不安全。不如今晚就在四海书斋的客房歇息吧！至于酒楼那里，我自会跟掌柜说的！”庞元惠出声挽留。

　　“对啊，对啊！今晚就住这儿！”本来还为苗豆豆就要离开而伤心的庞元瑞，一听自己二哥要留人，甭提有多高兴了。

　　苗豆豆一听要住在四海书斋，心里不乐意了。她心想，老娘本来就是要躲着庞元瑞的，还留在四海书斋让他烦，又不是脑子秀逗。

　　苗豆豆向庞元惠福了福，说道：“二少爷好意，小人心领了。但是住在四海书斋总归是不太方便。再说酒楼就在隔壁的集贤街。若是二少爷真的担心小人安危，那小人就斗胆请求二少爷派个下人送我二人回去就可以了！”

　　“是啊，也没多远，能出什么事啊！那胭脂杀手还能再返回害了我和豆豆姐不成？”包果儿出声附和。

　　“胭脂杀手？”包拯疑惑。

　　“是啊！是豆豆姐起的。她说这个凶手用胭脂塞在尸体嘴里，而且杀的都是女人，就叫他胭脂杀手吧！”包果儿回答。

　　“啪！”公孙竹子一击羽扇，高声说道：“好，胭脂杀手，就叫胭脂杀手！”

　　“呵呵！我只不过是给凶手起个代号。这样一提大家就知道是哪个案子了！”苗豆豆笑，“他刚在这儿弃了尸，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来，路上估计没有危险。”

　　庞元惠也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他见包果儿和苗豆豆两人都不愿意住在四海书斋，虽然心中不舍，但也不再出声挽留了。到是庞元瑞见实在留不住人，便自告奋勇的要送苗豆豆和包果儿回去。

　　苗豆豆撇着嘴瞄了下庞元瑞，心说躲你都来不及了，还要你送？

　　“包大人，这样吧！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展大人武功高强，不如请展大人送我俩回酒楼。这样比较安全，而二少爷和三少爷也不用担心了。”苗豆豆想了下，觉得让展昭跟着也比让庞元瑞跟着让她舒服。

　　“这样也好！虽说路程不远，但万一遇上什么麻烦，展护卫武艺高强，定能解决。”包拯同意了苗豆豆的请求。

　　“那我也还是要去！万一要真有什么事，展昭一个人顾不了两个，我虽说武功没有展护卫高强，但打一两个普通的地痞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庞元瑞死皮赖脸的还是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