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三十六、囚徒饭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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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部总监方程在周三的会议上强调了这个case的重要性，用他的话说，就算舍身炸碉堡也一定要往前冲。会后，他特意把萧禾和史婷婷留下来，“萧组，婷婷虽说以前也在业务部干过，毕竟做企划和做客户的不同，你要好好带她。”
萧禾点点头，“你先出去吧。”方程催他走，真是奇怪，他磨磨蹭蹭整理东西，拉门然后回头望了望，见方程盯着他，于是悻悻然地出去了。
“史婷婷，那个……”
“总监，我会加倍努力的。”史婷婷马上施展最常用的一招——表决心。
“好好好，”方程站起来，拍拍她的肩，“晚上有个饭局，你来参加。”
说完话，他就走了，史婷婷有点不解，怎么了，为什么不让萧禾知道？
具体的文件萧禾让其他几个熟手去忙活了，而史婷婷被叫去问了无数的细节，比如阿曼达喜欢什么，家里有哪些人，最最重点的就是余万通和她的那段爱情故事。
史婷婷那个叫无奈，难道她要主动打电话询问余万通，喂，你了解你老婆有什么喜好吗？当然不能那么功利，她一言不发地对着萧禾，以静制动。
“那就干脆今晚我约余万通出来，你作陪。”萧禾简单粗暴地建议。
“今晚不行~~”史婷婷小声嘟囔。
“怎么，今晚你妈给你安排相亲？”萧禾觉得史婷婷现在下班之后唯一主要活动就是无穷无尽的相亲大战。
“不是，不是，不是，反正我有节目，所以改天吧。”史婷婷连忙否认。
萧禾也懒得深究，甩脸子走掉了。
从养老院的后勤部到冲锋陷阵的客户部，史婷婷创造了KK新的神话。她把以前的文件看了看，然后在电脑上胡乱地敲打了一阵子，终于拖到下班后半个小时，玛丽问她走不走，她说还有事要忙，于是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方程打内线给她，说让在停车场等，于是她搭着电梯去了B1。
方程开车缓缓地驶到她面前，然后史婷婷打开门，坐到副驾驶。
“以后在办公室里多备几套衣服，客户部通常都有临时的应酬。”方程就像高中老师一样对史婷婷循循善诱，史婷婷点点头。
“今晚的客人你熟，等会儿要喝点酒，你行吗？”方程一脑二用，史婷婷摇摇头。
“知道欧阳静为什么把你招到客户部吗？”方程继续发问，“我听说有人挖角，所以先下手为强。”史婷婷突然抬起头，盯了他一眼，然后知趣地又把目光移开。
“客户部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所以今晚我和你出去，明天也会传到萧禾耳朵里，记住你是客户部的人，不是他的人，不过你最终是KK的人。”他说完，自己轻蔑地一笑。
史婷婷早该料到这条路是通往青龙湾的，她要见的熟人就是余万通。
刚开始她还像小媳妇似的跟在方程后面，接下来她都不好意思再装下去了，因为青龙湾太多的人认识她。
一路上都是“史小姐，你好”的目光，因为有一段时间，很多人都以为她这个干妹妹会花落余万通。今天她换了另一种身份出现在这里，难免尴尬，毕竟她也是职场女性没有半点荤腥是很难混开的。
“这里你很熟吧，等会儿你来点菜。”方程似乎并不觉得史婷婷这段过去有什么可以忌讳，做客户的人脸皮比城墙还厚，真的不是一般的贴切。
“今晚几个人？”史婷婷好奇极了。
“四个。”
接下来的时间，她就一直在猜那第四个人是谁。
大约等了半个多钟头，终于主客来了。
方程连忙站起来迎上去握手，“余行长稀客稀客，来来来，上座上座。”
原本史婷婷背对着他们，等她一转身，余万通的眼角一眨，老熟人呀。
第四个人就是李郁芳，阿曼达。
史婷婷觉得萧禾多此一举，何必呢，方程不是一顿饭就把两个人招来了吗？
“听说两位快结婚了，小弟我不成敬意。”方程一边说，一边拿了一个类似香烟的盒子递过去。
李预防连忙阻止，“我们家老余现在正准备戒烟呢，还是别让他破戒了。”
余万通笑笑，拍拍她的手，“娘子有所不知，别人的烟我可以不抽，但是方老弟的烟我可不敢不抽呀。”说完，把盒子往包里一塞也不忙着抽，“最近可好？”
方程起身给李郁芳斟酒，“这不有事找大嫂帮忙来着。”
李郁芳当然知道现在自己是条大鱼，不过摆谱是当然要到位的，演戏也要把分量演足了，“我一个小女子，哪来什么大能量帮到方经理的。”
“哪里、哪里，还请大嫂多多照顾。”方程很会做戏，当然干客户的，谁不得有N张脸。
李郁芳对方程身边的女性产生了兴趣，“这位是？”
“婷婷，史婷婷，我们客户部的高代。”方程脸不改色心不跳地把史婷婷的级别提了N个档次。
李芳冉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会儿，“你是F大附中毕业的？”
“是的，李经理，好像我们是校友吧。”史婷婷知道学源关系是一定要牵扯到的，不如自己先挑明了。
余万通好像很意外，“想不到世界那么小，附中的两大美女能在这里碰头，来来来，我们干一杯。”方程也附和地举起酒杯，痛痛快快干了。
“大哥最近工作那么忙，有什么事尽管说，婚礼定在什么时候，我们不请自去凑凑热闹。”方程又点了几个新菜。
余万通笑笑，“我的事大家也知道，不劳烦了，我和小李就请了一些家里人。”
“这可不够意思，好歹我们几个兄弟也要帮帮忙，不然心意不到，面子丢大了。”方程不依不饶，史婷婷有点害怕这个男人也只能敬酒敬酒再敬酒，也说不出什么动情的场面话。
喝的有点多了，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站在门外的余万通。
“你，最近，过得……”余万通低着头盯着史婷婷的鞋子。
“还好，就那样。”她有点心不在焉。
“我们的事，她不知道。”原来他是来打预防针的。
“我知道，不过，以前咱们去的地方你最好先嘱咐一声，今天进来的时候有几个人挺不懂事的。”史婷婷知道他也很尴尬。
“当初如果不是……”余万通似乎还有点旧情难忘。
“余行长，我们出来有点时间了。”史婷婷已经挥刀把最后的一点余情斩断了。
他冷哼了一声，“是我想多了，还是你们年轻人爽利，你先进屋吧，我等一会儿再进去。”
史婷婷进了包厢，李郁芳的目光就不停地打量她，方程耸耸肩表示一无所知。
接下来李郁芳就捡刺耳的说，“史小姐不小了，为什么还没有男朋友？”
史婷婷尴尬地呡着酒，顾左右而言他，最后还是余万通打了圆场。
方程陪笑，倒酒，一来二去，最后李郁芳有点醉了，余万通连忙通知司机来接人，这才把饭局终结了。
客人一走，方程就开始训问，“刚才怎么回事，李郁芳怎么突然发飙了？”
史婷婷耍赖，“我怎么知道？”
“你和余万通以前的事她知道吗？”
“老余说她不知道，但是这里的服务员多嘴多舌的，说不定让她听见了。”史婷婷找理由。
方程喝的不多，但是鉴于最近检查的厉害，史婷婷还是建议打的。
“你以为这里什么地方，打的？”方程没好气地说，然后甩下她独自去车库取车。确实，史婷婷和余万通来这里的时候，每次都是老余去接的她，好像没听说有人打的来青龙湾。
方程很快把车开出来了，追上已走了一段路的史婷婷，“上车。”史婷婷听话地上了车，方程掏出一张卡，“公务费，省着点花。”
史婷婷没敢问多少大米，反正不急在一时。
“到了客户部，有些游戏规则你自己得摸索，我不能手把手教你，欧阳静不是自学成才的吗，你要学会很快适应。”方程又开始当起了高中老师，史婷婷一直静静地听，也不应答。
“你爸妈今天还住你那儿吗？”方程冷不丁地抛出这个问题，史婷婷一时走神然后磕磕绊绊地回话，“他们啊……他们回家去了。”
“你今晚是回蓝水晶苑还是回你爸妈的那儿？”
史婷婷连忙说，“我今晚回爸妈那儿，有些东西还要带回来。”她心里其实挺怕和方程待在一起，能不一道就不一道。
“你家怎么走？”方程等人民北路十字路口的红灯。
“你在广场把我放下，我自己搭公车就好了。”史婷婷很不习惯。
方程嘴角一翘，“怎么，地址保密？”
“不是，我怕你和我的方向不一致，给你找麻烦。”史婷婷翻出倒数第一个理由。
“你给我找的麻烦还不够多吗？说地址吧。”史婷婷报了个地址。
方程把车向左拐，在临时停车位停下了，“下车。”
呃？史婷婷不解，“我们确实不顺路”，方程解释。
她有点小小生气了，抓起手袋，打开车门，呯，关上，然后看着他开走，心里暗骂，“小心撞死”。
突然一个短信进来，她点开一看——今天表现不错，明天继续努力，路上小心，方程。
这人！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三十六、囚徒饭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