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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求赐婚 ...

  •   整个大殿交头接耳,萧安然不得不提高声音:“臣情愿不要亲王的殊荣,也要求得皇上与太后娘娘为臣赐婚,让臣嫁于顾侍郎为妻,以报顾侍郎的救命之恩。”

      萧安然这一连串的嗓音好像冷水入油锅,轰然炸响了整个大殿,一些武将已被气得满脸通红。

      皓王冷笑一声:“老六打得一手好算计哎呀!你这是要嫁给顾家,还是要把顾家军收入囊中?”

      大周圣祖祖训:皇子不得干政,也不得与文武官员结交。萧安然是铁了心要与顾清浅绑定,所以,他主动把皇子这个身份去了,竟可能让皇帝和太后放下忌惮答应他。

      但是皓王却一下捅到了两人的心病上,既挑拨了顾家的军权威望威胁到皇权,也提醒太后和皇帝,一旦答应,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太后娘娘,臣之前与李图李将军交往过密,犯了圣祖的训诫,自请摘亲王殊荣,贬为庶人,以惩效尤。”萧安然肃穆。

      小皇帝有些为难,如果惩戒了萧安然,那李图自然也是要惩戒的,如果不按他所请,难服众人。

      “皇上不必为难,这惩戒不难,皇上可以理解为我用皇子的殊荣来换爱情,在我看来值得的。”萧安然望向顾清浅浅笑。

      “顾侍郎为人正直勇敢、热心,长得又好看,与臣又有救命之恩,能觅得如此良缘,人生何憾?还请皇上、太后娘娘成全臣的一片痴心。”萧安然没搭理顾清浅铁青的脸扭头对着皇上,一片深情。

      说到这,萧安然声音忽然哽咽起来:“今日正旦,是团圆的日子,可臣身边却没有一个可倾诉的良人,父皇在世时就希望臣找个良缘,平平淡淡一辈子,。”

      大殿内的议论声小了些,跟着一顿唏嘘。

      “臣本想追父皇而去,可世事造化,阎王老爷没收我,说我有恩情未报,让我回来报答,不然臣早剃发出家,替父皇念经超度去了。”萧安然哭得哽咽。

      “也许是父皇心疼臣,让臣偶遇了顾将军。求太后、皇上成全,让臣嫁去顾府把,臣愿在后宅守着心爱之人,洗手做羹汤过一辈子。”

      说到这,萧安然恸哭流涕,气喘得像风箱一样。

      李图方向传来蹦的一声,又被他捏烂了个酒杯,可萧安然因体虚,哭岔了气忽然晕了过去。

      太后连忙叫太医过来救治。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萧安然醒来第一件事,竟然是挣扎着跪回地面,再次求赐婚。

      新帝登基不过三月,在这期间刺杀,暗杀,边疆动乱,灾情不断,原本就少得可怜的国库瞬间空了。

      人心惶惶,风雨飘摇,新帝为了稳定人心设宴安抚众人,想借此镇压那些流言蜚语,拖到开春,筹到粮种发放下去耕种,等稳定了局面再慢慢试行新政的注意被萧安然打乱了。

      而且萧安然一来就帮他开了个削减爵位的局面,如果顺势而为,估计会掀起动乱。

      小皇帝想着户部上来的折子,说闲王三番五次来讨要亲王俸禄,今日正担心他联合其他皇子作妖,谁知他却忽然连亲王的殊荣都不要了?

      按规制,一个亲王每年就要供精米十万石,钞五万贯,锦缎八十匹,纻丝六百匹,绢一千百匹,纱罗两千匹,冬布两千匹,夏布又两千匹。

      按10万石精米可以换40万石粗粮计算,他的五个兄弟中四个已封亲王,那就是160万石粗粮,20万贯,已经够救济一个受灾县了。

      还有先皇那一辈的皇清国戚,个个都有封地,还拿着亲王俸禄,这对捉襟见肘的国库而言,是个不小的负担。

      这规制是大周鼎盛时期的定的,按照祖制,他三年内斗不能改动。

      萧安然竟不带商量,冒冒失失地在众官门前提及,时间太早,太过可惜。

      这些年边疆不稳,军费耗费巨糜,官吏又浑水摸鱼,他登基以来,太后日日愁得夜不能寐,带得他也惶恐不安。

      他看着闲王翕翕合合,不动声色地扫向太傅太师兼内阁首府张良敏,却见他轻轻摇了摇头,重重吐了口气。

      萧安然知道今日提及此事,时间过早,可他今日不提,往后就没机会了。

      于是他瞅准皇上想大刀阔斧改革动机,干脆把事情搅大,等搅浑了,自然时机也就到了。

      见小皇帝犹豫,他又烧了把火,
      “这些年边疆动乱,南涝北旱,按照这个进度,我想国库早已超支,臣贬而为民后,刚好省下亲王俸禄,为大周尽一份绵薄之力,只求皇上、太后成全臣,赐婚嫁到顾家。”

      皇上眉头紧蹙沉吟道:“顾家乃先帝亲封的辅国将军,子嗣本就单薄,你嫁过去,岂不是要让顾家绝后?你让远在北疆的顾老将军如何自处?”

      小皇帝看向顾清浅的方向顿了顿道:“再者,顾侍郎刚打完胜仗回来,朕若这样做,可是会寒了北大营众将士的心呐!”

      顾清浅连忙出列:“下官区区一武官,吃的是大周皇粮,自然要忠大周,保大周,只要皇上需要,下官愿替皇上分忧。”

      这话听着忠君报国,实际上并不心甘情愿。

      顾清浅没想到萧安然竟然不与他商量打他主意!

      他剜了一眼脸色依然苍白的人。

      皓王急了:“皇上,刚看闲王进食粗俗,分明是在街边学的乞丐进食,为的就是让众人觉得他是真的失忆,再牺牲小我达到目的,分明就是要挟。”

      真是哪哪都有他,萧安然有些不明白皓王到底跟原身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好不容易让两方松动,被他一搅,气氛骤变。

      他挤出丝笑容:“皓王竟然还知道乞丐是如何进食的,据说城外的灾民,大部分都来自皓王的封地扬州,一路进都饿得易子为食,不知皓王可有设粥棚救济灾民?”

      以皓王只会敛财的尿性,怎么可能做过这些。

      皓王恼羞成怒:“六弟可知今年的灾情特别严重?连皇上都没办法的事,本王又有什么办法?”

      “皓王身为皇子,不以身作则救济百姓,还要怪罪皇上不替你的封地赈灾,真够厚颜无耻!”萧安然讥讽一笑,“你可知三哥封地定州同样水灾,他是如何救济灾民的吗?四哥封地葵州雪灾严重,他封地可有一个人冻死?”

      皓王确实不知这些事情,这两个人把封地管的滴水不漏,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闲王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急着自辨却也没慌神:“六弟拿封地说事,是想讨要封地么?”

      “不对,听说六弟苛待下人,你安清王府的下人,走的走,散的散,刚立府就闹得如此难堪,却把我和二哥三哥封地的事情打探得如此清楚,看来图谋不小啊!”

      这下是一下挑拨了众人与萧安然的关系,他静静地听他攀咬。

      “借父皇仙逝要陪葬,之后反悔诈尸,让皇上陷入弑兄的罪名,现在又要与顾家联姻,闲王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看着太后皇上的脸色愈来愈难看,端王和翼王也微微变色,他顿觉得自己聪明绝顶,越说越得意。

      经他借力打力,萧安然一下得罪了权力中心的几个大人物。

      “怎么?没话说了?”皓王嘴角微翘地看向他。

      “请问皓王,我当日是如何说要陪葬的?”萧安然反问。

      这当然不好回答,那日在灵堂前,大家看着萧安然哭晕了过去,之后被抬出宫去立府封王,没两日又断了气。

      礼部为了省事提出让他陪葬,此刻礼部尚书徐志林心虚得不行,抬眸紧张地看向两人。

      见皓王瞠目结舌,萧安然对小皇帝和太后跪拜行礼,徐徐说道,
      “太后娘娘,皇上,臣其实一直有一事未来得及禀报,其实,臣在陪葬的路上,见到了父皇的仙灵,父皇让儿臣回来辅助陛下,对太后娘娘尽孝。”

      大殿内一片哗然,萧安然头顶忽然多了几道凌厉的眼神,此话一出,他就等于站在小皇上这边。

      翼王作为庶长子,本应该最有资格继承皇位,面对小他那么多的皇帝登基,自然不服,故而才会传出先帝并没有留下遗诏的事来。

      他现在等于在以另外的方式在佐证小皇帝的皇位是名正言顺的,太后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皓王再也坐不住,霍地站起大声喝斥:“胡说八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在这装神弄鬼?你怎么可能见得到父皇?”

      徐志林倒是机灵,连忙起身来到大殿内跪拜道:“臣觉得闲王此话可信,从此可以证实先皇的遗诏是真的,当日闲王晕倒之时也说要去见先皇,为何撇下他们兄弟就走了。”

      “徐尚书得了闲王多少好处?”皓王厉声质问,徐志林只得乖乖闭嘴。

      “皇上,臣怀疑闲王不知从何处习得巫蛊之术,故意扰乱送葬队伍诈尸,为的就是让皇上落下个欺凌皇兄的名声。”

      “敢问皓王,你声声句句说皇上弑兄欺凌,可我和皇上连脸红说话都没有,莫不是你故意给皇上泼脏水?”

      皓王被反问的一时无言,脸憋得通红,他自知太性急,口不择言,把皇帝也拉下水,只会逼得闲王和皇帝联手。

      他肚子里七拐八弯都没找到合适的话题,却听萧安然话锋一转,伏地跪拜着,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萧安然带着哽咽:“臣之前是因为身子虚弱被鬼魅缠身,幸而父皇救了儿臣一命,醒来得顾侍郎及时相救,臣才不至于命陨。还请太后,皇上成全臣吧,让臣嫁给顾侍郎,报了这救命之恩。”

      太后:“顾侍郎觉得如何?”

      顾家忠得是大周,一直不肯偏袒他们母子,既然萧安然如此执着,那也不是不行。

      兵部尚书颤颤巍巍出得大殿跪道:“太后,万万不可啊!”

      跟着五军都督中,三军都督都出来阻止,太后脸上的笑容再也没有过。

      这些人掌控兵权,直接威胁着皇权,越是同心,太后越是忌惮。

      萧安然乜斜向顾清浅,见他微眯着眼望向某处虚空,不再拱火。

      皓王被打岔气得闷声喝酒。

      太后虽然表面和气一团表示此事关系重大,再待商议,慈祥地关切起萧安然起居,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这风一吹,是人都知道太后很满意萧安然的提议。

      “太后娘娘,儿臣有一事禀报。” 皓王气急,忽而插进了两人的对话当中。

      “哀家还有话问闲王呢!”太后暼了眼已经起身来到大殿中央的人,眉头微蹙。

      “太后娘娘息怒!儿臣实在是没忍住,请太后娘娘容儿臣禀明了再关心六弟不迟。”

      皓王一点眼力见都不给太后,自顾自说道,“坊间传闻六弟在西市消失了月余,回来后就失忆了,可今日儿臣见他与太后和皇上奏对有序,儿臣想亲自试一试六弟是不是在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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